簡體版 繁體版 53 人在官場 豈能獨身事外

53 人在官場 豈能獨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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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人在官場 豈能獨身事外

53人在官場,豈能獨身事外

李瑁的認罪顯然是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平王妃的臉色一下子變的蒼白,就連一直安靜的玉真公主臉上也顯現著急之色,她緩慢地站了起來,來到李瑁的身旁,微微道,“李清,你難道真的想死嗎?”

“不,姑姑,不是我想死,只是……姑姑,求你們不要為我求情了,我身為皇族,別無所求,只求皇帝爺爺削去我的王爵,讓我出家為道,拜八姑為師,從此了卻凡塵俗事,以贖我衝動之罪!”李瑁向李持盈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幾個頭。

玉真公主李持盈呆住了,愣愣地走回座位上,發起呆來。她聽聞了一些關於李瑁殺人的前因後果,她似乎有點明白李瑁的內心想法。當年她的姐姐金仙公主,因為個人感情問題糾葛不能開懷,投身空門,著實讓父親感傷了很久,如今,竟然又有一位親人緊步姐姐的後塵,這讓李持盈感到有點無所適從,這難道就是皇族的命運!

“姑姑,如果皇帝爺爺認為孫兒的罪行不可饒恕,那麼就判孫兒死刑吧,孫兒絕無怨言。只是孫兒有點害怕,孫兒也不想死的那麼難看,求求姑姑一定要幫侄兒向爺爺求情!”李瑁轉過身去,朝著玉真公主的方向求道。

“清兒!”平王妃早已經淚流滿面,撲通一聲跪倒在李瑁的身前,緊緊抓住李瑁的手,喊著他的小名痛哭道,“清兒,你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你難道真的能捨得下母親嗎?清兒我的清兒,大人,木大人,求求你,清兒的話是一時胡說,你不必在意,清兒他是無辜的!”平王妃的跪下讓在座的各位高官坐不安穩了,紛紛站了起來,一時手足無措。

“母親,母親……”李瑁抱著平王妃痛哭起來,頓時大理寺堂哀聲不絕,這哪裡是在審案嘛。本來出現這種情況,作為主審官的應該拍起驚堂木,制止這種情緒的繼續發展。可是一來木寒生並沒有這樣的膽量,二來,他覺得也沒有必要這樣做了,畢竟李瑁已經認罪了,難道多天來的調查全部白費了?

“母親,恕孩兒不孝,不能再伺候在您的身旁了。其實孩兒的內心早已經絕望,生無所求,死無所戀,母親您就成全孩兒。孩兒實在有難言苦衷,我實在不希望在案件的審理過程中再忍受這種恥辱。母親,您能明白嗎?您能理解孩兒嗎?”李瑁流著淚,看著平王妃痛哭地道。

“清兒,我的清兒啊,你在說什麼呢!誰能讓你絕望,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皇帝爺爺可以殺你,其它的人都沒有權利,任何人都沒有!孩子,你放心,母親在這裡,就不會有人敢侮辱你的,誰也沒有這個膽子!”平王妃捧著李瑁的臉深情地道。

“母親,不是這樣的,母親,我……”

“御察使大人!”李持盈站了起來,“大人身奉皇命,應該明白此案的重要,不論任何人都不能干擾對案件的公正審查,即使是嫌疑案犯。我希望大人按照程式,一步一步審理完此案,以向我父皇交差。不知道諸位大人意下如何!”

“姑姑!”李瑁大驚,不解地看著李持盈。

“李清。”李持盈並沒有望向李瑁,而是用手勢制止他的話,“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無論如何,我是不會答應在沒有審理此案的情況下,就斷定你是本案的凶手。你要記住,即使你要出家為道,也要把這塵世的最後一件心結了去!”

“持盈,你要做什麼?”平王妃更加不解李持盈的做法了。

“御察使、諸位大人。本公主有個請求,今日壽王情緒焦躁,實在不適合審案,我代表他請求明日再審!”玉真公主沒有理會平王妃的喊聲,對著大理寺堂的諸位大人道。

“我看不如就明天再審吧!”大理寺卿穆敬士小聲地對木寒生道。

“是啊,明日吧!”宗正卿李光業附和道。

“明日,明日,還是明日吧!”李功名趕緊道。

木寒生看了看姚崇,只聽他輕哼一聲,沒有出聲。沒有辦法,即使皇上下達了限期,如今也只有暫緩案子的審問了。幸好李瑁有認罪之心,並且木寒生也瞭解了一點他的心理弱點,如此對於案子他也不怎麼擔心了!

“鑑於嫌疑人情緒不穩定,本案推遲明日再審,退堂!”

“木大人,請留步!”退堂後姚崇喊住了木寒生,似乎有什麼話要對他說。

木寒生雖然不明白他要做什麼,但也能猜出一二,隨著姚崇一起走出大理寺,其它官員早已經離開,“姚大人,有什麼事請指教!”不到萬不得已,他還是不願意得罪這位中書門下三品,也就是宰相兼兵部尚書的大員。

“不知道御察使大人對此案有何種看法?”姚崇絲毫不客氣地問道。

“據下官查探,目前壽王的作案嫌疑很大,加上今天大理寺庭審時,他也認罪,所以下官認為李瑁的殺人可能性最大!”木寒生據實回答,他還不是很明白姚崇的意思,如果把他留下來僅僅是為了問這個,似乎沒有必要!

“不,我問的不是這個,我問的是御察使大人如何看待這裡面牽扯到的利益關係?”果然不出木寒生所料,姚崇說出的話讓他並不意外,但卻有點糊塗。

“還請姚大人賜教,下官並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姚崇點了點頭,對木寒生的‘糊塗’並不生氣,他沉默了一會,邊走邊對木寒生道,“那天內朝你也在場,你對我執意讓皇上徹查此事如何理解?”

木寒生略為思考道,“姚大人愛女深切,心情下官自然可以理解,要求皇上主持公道自然也就無可厚非了!”既然姚崇這樣問了,木寒生已經隱隱明白事情似乎真的不是這樣簡單,但姚崇的此問只是轉出正式話題的停歇。

“是的,小女遭此不幸,的確讓老夫悲痛萬分。但是你也應該明白,即使小女再受寵愛,是如何的受皇上賜封,我也是萬萬不敢當面要求皇上為我主持公道的,畢竟此案的最大嫌疑人乃是皇上的孫子。我只所以這樣做,還是為了權利,當然,不是為了我自己的權利!”

不是為了你?木寒生心裡冷笑一聲,但沒有說話,聽著姚崇繼續說下去!

“你乃金吾衛正七品小小校尉,當然不會明白朝中的事情。我也調查過,你目前除了與李功名的二兒子交情不錯外,只去過韋朝善的府邸,所以我猜測你還沒有被任何勢力拉攏。也不妨直說,目前朝中主要存在三股勢力,一是以大明宮太平公主為首的太平黨,二是以平王府平王李隆基為首的平王黨,還有就是以當今皇上的大兒子宋王李成器為首的準太子黨。由於我大唐至今太子未立,所以這三股勢力之間的鬥爭日益激烈。太平黨的人當然不希望出現一個太子,而平王府的人當然希望平王李隆基能搶奪宋王李成器的準太子地位。李瑁是平王的兒子,而我則是宋王的手下,所以對於我來說,李瑁必須得死或者承受殺人的罪名,這樣,宋王的太子地位將更加確定。”

“如果能以犧牲我女兒的性命換來宋王的成功,那又何嘗不可!我一直認為這是天意。你是要加盟任何一方勢力,還是繼續獨身事外,你自己選擇吧!我還可以告訴你,很快就會有其他兩黨的人來請你,你多加考慮珍重吧!”姚崇說完就獨自上轎離開了,留下驚駭的木寒生久久不能平復。說他不知道朝中的勢力鬥爭那是不可能的,但如今如此詳細的勢力分派乍然擺在他面前,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選擇。而姚崇對他說的話,自始至終也沒有給予他任何的承諾,如果這是拉攏的話,至少也要許以報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