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雲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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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雲集京城
106雲集京城
“我們要見皇上。”不知是誰最先嚷出這一句,頓時得到其他將軍的響應。於是五位老將軍紛紛站起來,吵嚷著就要入皇上寢宮。
“皇上病危,已經昏迷不醒!”鬼師站在那一動不動,冷不丁地冒出這樣一句話。
“……”五位老將軍聞言都愣在當場,暗暗猜測著這句話的深層含意。沒有人問鬼師的身份,為什麼此時在這裡,因為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各位老將軍就坐吧,父皇……父皇他可能捱不過今日了。請諸位老將軍為了朝廷的穩定,交出將印和符令吧!”李成器微微地道。
幾位老將軍互相對望,紛紛坐了下來,思考著到底該怎麼做。誰都知道,禁衛軍對於皇城的重要。而如今宋王竟讓他們全部交出兵權,問鼎之心已經很是明朗。但是,皇上真的傳位給宋王了嗎?原來最受皇上器重的平王此時在哪?
“殿下!”一位四十多歲的禁衛軍將軍站了出來,“請殿下恕末將不能從命。殿下手中雖有詔書,但臣等受陛下節制指令,不受其他任何人的派遣。殿下一日未登基,就不能調動禁衛軍任何兵卒。況如此大事,不見平王殿下及長公主等人!末將身負守衛皇城之責,先行告退!”
那名將軍說完轉身就走,其他四位將軍也有起身告退離開的意思。木寒生見狀,微動手勢。無數的箭支從大廳四周向那人射去。還沒等他拔刀,渾身就如刺蝟一般倒下。緊接著,無數埋伏在四周身著禁衛軍服飾的飛騎營衛士紛紛現身。這一幕不但讓現場剩餘的四位將軍嚇了一跳,就連座上的李成器也嚇呆住了。只有鬼師在那發出嘿嘿的冷笑。
“平王殿下非不來此地,而是可能已遭謀害。所以朝廷形勢危急,請諸位將軍遵從遺詔,交出將印和符令!”木寒生走了出來,對著幾位老將軍親和地道。
眼看刀斧加身,朝廷似乎又發生了他們所不瞭解的情況,幾位老將軍猶豫地從懷中掏出符令,解下系在腰間的將印,先後交到宋王的面前。
“多謝諸位將軍,請幾位老將軍下去休息。為了安全著想,幾位還是不要隨便走動,等新王登基那天,自然會有請諸位!”木寒生微笑地揮下手,站在老將軍附近的禁衛軍收起腰刀,作了一個請的手勢。他們都無奈地下去了,這擺明不就是軟禁吧。
“殿下,您可以休息了。”木寒生看著宋王那一副難受的樣子,的確也不好受,怎麼讓他做皇上,卻跟要殺他一樣,真是奇怪。
“生弟,三弟他是否真的……?”李成器似乎還有些疑慮。
木寒生搖了搖頭,“明天一切都會見分曉,現在京城局勢太亂了!”
“木將軍,可否讓姚尚書進宮?”李成器問道,看來,經過一系列的變故,此時的他還是對常常跟在身旁的姚崇比較信賴!
“殿下放心,尚書大人明晨一定會和眾多大臣一起來的!”
宋王聞言,在侍衛的保護下離開臨照殿,下去休息了。而接下來木寒生等人的任務就是全面接管禁衛軍。木寒生手下的可用將領並不多,尤其是可以獨當一面,擔當大任的將領。畢竟木寒生本人也只是一個領五千餘眾的飛騎營將軍而已,更沒有參加過太多的實戰。
事急從權,木寒生把飛騎營所有高階將領全部抽調出來,讓副職暫代正位。這樣,原校尉團的一些低階將領例如朱田悅、王武俊等人紛紛上來,這倒讓木寒生省了不少心,畢竟對這些老下屬他還是蠻瞭解的。而那些人也明白這次機會對於他們的重要性,更加賣力地警戒巡邏著。所有人都清楚,要想從他們原來的職位升到現在暫居的職位,沒有戰功,靠資歷加巴結上級,至少也要混個十年二十年以上才有機會。所以每個人都十分珍惜,他們也知道,只要做的出色,木將軍一定會啟用他們。
馬三負責臨照殿的警戒安全,費辛帶領偽裝禁衛軍四處巡邏,一部分衛士負責保護宋王的安全,常凡成依然四處查探情報。接受禁衛軍的控制權波瀾不驚,韓濟、蘇良、王本衝、白天行、宰父關這五人分別暫領一支禁衛軍。由他們接管,木寒生就放心不少。那些禁衛軍見來人即有將印,也有令符,更有詔令(偽造),再有疑惑也不敢出聲。
忙完這一切,已經是半夜。正當木寒生以為可以休息一會,宮城外傳來緊急情報。千牛衛一隊人馬逃出宮城,不知所蹤!
木寒生聽到這個訊息,幾乎不敢相信,愣愣地看著常凡成道,“我不是讓封閉宮城,他們怎麼逃出去的?”
常凡成為難地嘆了口氣,“逃走的只是數十個衛士,是我們看守城門的一名校尉放走的!”
“什麼!”木寒生大怒,“走,帶我去看看!”
放走千牛衛衛士的是駐守宮城西南角含光門的一名校尉。據常凡成說,那名校尉原來就是木寒生所帶領小隊的。短短時間就升到校尉之職,也算是原來他們小隊中的佼佼者了。此時的他已經被繩索捆了起來,跪倒在含光門前,含光門的守衛也已經換了。
朱田悅站在那名校尉附近,見木寒生急馬奔來,連忙跪下,大聲道,“屬下監管不力,讓宮城中一干人等逃脫,請將軍治罪!”這附近是屬於朱田悅的巡邏監守範圍,他原是蘇良的副官,現暫代蘇良職務。
木寒生沒有理會朱田悅,徑直走到捆縛在地上的那名校尉面前,用馬鞭指著他氣憤地道,“你叫什麼名字?”雖然常凡成說他原來就是自己所領小隊的,不過看上去卻很面生。
“屬下餘禁!”那名校尉簡短回了一句話。
“你可知我下令封鎖宮城?”
“屬下知道!”
“那你可知你是在違犯軍令?”
“屬下知道!”
餘禁的話並不多,木寒生問什麼他就答什麼。一下子把木寒生氣的不知道該問什麼了,咬牙切齒地道,“好,好,那你可知違犯軍令該如何處置?”
“就地處斬!”餘禁毫不猶豫。
這下可把木寒生弄懵了!靠,大哥,是處斬也,斬你的腦袋,不是別人的,拜託,你不要這麼漫不經心的好不好,至少也要配合個驚慌失措,求饒的表情吧。
“來人……”靠,想死不給你死,還真的是對不起我自己。
“將軍!”常凡成在木寒生耳邊出聲提醒道,讓木寒生想到,這裡面肯定不會如此簡單。
“來人,把他給我帶去臨時大營!”木寒生轉身騎馬就回,幾名親兵押解著餘禁隨後就走。留下朱田悅難受萬分,木將軍這次竟然連理都沒有理他,和之前那個平易近人及兵演時談笑風生的校尉簡直有了天壤之別。這也讓他知道,他的失職造成的後果可能會很嚴重。
“說吧,為什麼放走他們!”木寒生的心情已經極端惡劣。這樣頑固僵硬的人竟然升到校尉,而他卻一點不知情,甚至連見都沒見過這個人。這不由讓他想起官場那種種陰暗面,對餘禁的印象又壞了幾分。
“因為我欠對方一個人情!”餘禁依舊是那樣冷冷酷酷的,簡直把木寒生氣的要吐血,人情?我靠!
“人情?你……你可知你這是亂用職權,你要知道,你現在是在執行任務,是公事!”
“知道!”
“你……”
常凡成見餘禁說不出什麼名堂,而木寒生的耐心似乎也快要磨完了,趕緊上前道,“將軍,放走的人中有左名揚!”
“什麼?左名揚!”木寒生呆了一下,神色閃動地看了餘禁一眼,什麼都沒有說,來回不停地走動著,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常凡成,“他在千牛衛?”
“是的,不知何時去了千牛衛。與他同時離開的還有一人將軍也認識,那就是曾有將軍有過一段恩怨瓜葛的陳韙,他現在是千牛衛的校尉!”常凡成低聲回道。
“陳韙?左名揚?”木寒生默唸了幾遍,來到餘禁的面前問道,“你欠誰的人情?”
“左名揚!”
“什麼人情值得你這樣回報?甚至不顧自己的性命?”
“一飯之恩!”
“……”木寒生不解地看向常凡成,看樣子常凡成似乎知道這件事情的經過。常凡成見木寒生望向他,苦笑地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這餘禁是從遠處逃荒來到京城的,一路上飢餓加上傷病。可能還有土匪強盜啊什麼的,逃到長安附近,一村人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還有官匪!”餘禁冷冷地添了一句,顯然,常凡成說的都是真的。
常凡成無奈地點了點頭,“當時他已經半個月粒米未進,暈倒在長安城外。被恰巧路過的左名揚見到,左名揚扶他起來,並給了他水喝。”
“是一位美麗的小姐,天上的仙子!”餘禁又更正道。
“對,對,是一位仙子。後來左名揚就請他在路邊的館子吃了一頓,就這樣,他活了。走投無路的他見朝廷在招募衛士,並分發衣俸,於是就報了名,卻又跟左名揚在一個隊裡。似乎就是這樣了!”常凡成同情地看了餘禁一眼,看的出來,他對這個餘禁還是很有好感的!
“那女的是誰?”木寒生卻對這個問題極為感興趣。
常凡成一臉壞笑,“木將軍,你不要開玩笑了,整個京城都在傳唱著你們的事情,你還不知道?”
“怎麼跟我又扯上了?”木寒生奇怪地道。
“嘿嘿,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常凡成見木寒生已經沒有那麼生氣了,怕他尷尬,連忙藉著這個機會迅速閃了。
木寒生搖了搖頭,看了看仍舊跪在地上的餘禁,“告訴我,你是如何做到校尉一職的?”
“屬下不知!”
“不知?在我的面前不可以回答不知道,說,你憑什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升到校尉一職?”
餘禁這次沒有很快回答,想了一會,仍是那樣的口氣,“屬下想不出來,屬下一直當自己是已死之人,屬下從不考慮這樣的問題。”
當自己是已死之人?木寒生聽完後靜靜地站在原地,好半會才嘆了一口氣,“因你私自違抗軍令,罪不可恕。念此時正是用人之際,特免你的死罪,現奪你校尉之職,降為普通衛士,將功贖罪,你可有意見?”
“屬下遵命!”餘禁彎腰道。
“給他鬆綁,你下去吧。”木寒生說完就進入後堂,衣服都沒脫就往**一躺,呼呼睡去。明天還有更多的事情要他去做呢!
次日,天還沒有一絲亮光,木寒生就被常凡成叫醒了。起床開啟門,一陣冷風吹了進來,溫度還真低啊。
“將軍,宮城外聚集眾多官員,大聲叫門,讓不讓他們進來啊?”常凡成口中哈著白氣,急促地道。
“知道了,你給我拖延一個時辰再開門。”木寒生趕緊去洗漱一番,策馬朝皇城奔去,希望皇城一切都佈置妥當。
風越來越大了,整個天空黑沉沉的,似乎又要下雪了。皇城城牆的城門外,已經掛上大大長長的白布。進入皇城內部,幾乎所有的建築都披上了白布,看來一夜之間,他們還是把事情都辦好了。
宮城外聚集的文官武將越來越多,加上帶著的親兵護衛,密密麻麻地站滿了一片。吵嚷聲越來越大,加上這肆虐的寒風越來越大,凍的這些將軍紛紛開口大罵。
“為什麼還不開門?你們這些小兔崽子,小心本將軍一刀砍死你們!”
“時辰未到,不能開門!”
“日,你個笨蛋知不知道今天乃是中朝之期,需要提前二個時辰開城門的啊?”那名將軍差點蹦起來罵道。
“對不起那位將軍,下官沒有收到今日需要提前開門的命令!”
“我命令你,快開門!”
“對不起那位將軍,恕下官眼拙,並不認識你!”
“哎,那位小兄弟,你快開開門吧,至少也讓我們進去避避風寒吧!”一位文官見那名武將半天都喊不開門,客氣地求道。
“大人,快了,還有一刻鐘,請再等等吧!”
“……”“今天守衛宮城的兵士似乎換了?”“張大人,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對了,張大人似乎任職黥州吧?今日竟然趕來參加中朝啊?希奇希奇!”“彼此彼此,聽說陳大人早就謫遷西州,竟然也趕來參加朝會,少見少見!”
宮城外的大臣們見不能進去,彼此紛紛打起招呼。但是誰都不說他們是收到了密函,才急匆匆趕來的,大家心照不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