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成吉思汗_二十集:登上汗座(2)(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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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成吉思汗_二十集:登上汗座(2)(一)
10、
內景,日。鐵木真蒙古包內。用許多方桌拼起來的一個長方形桌子上,擺滿個各種食品。人物有鐵木真、答理臺、薛車別乞、泰出、阿勒壇、哈撒兒、忽察兒、撒察等人。阿勒壇和鐵木真並坐在一起,臉被馬奶酒燒得得通紅。
阿勒壇:今天請各位來開會,就是要公推我們蒙古族的一位汗王,其實,正如預言者豁兒赤所說的‘天命要立鐵木真為汗王了’!大家都有共同的認識,身為王室後裔的鐵木真,從不傲慢自居;他身上有許多美德,向來通情達理,處事公平,具有安邦治國之才;在處理同盟友的關係時,總是表現得謙虛有禮,泱泱大度,同時又不因注意小節而妄自菲薄和損害自己的貴族氣派。即使是在一位身著華貴皮衣的領主面前也是如此。由於以上的原因,我樂於向各位推薦鐵木真做我們蒙古族的汗王!
答理臺:說得好,我們都願意擁戴鐵木真做蒙古人的汗。你們想一想,如果不是有我的侄兒鐵木真來做這個汗,換了其他人,札木合和克烈部的王汗派兵來攻打我們,我們是死路一條,大家想一想對不對?
鐵木真:不行啊,我年輕,才疏學淺,還是由阿勒壇叔叔、答理臺叔叔、薛車別乞叔叔還有泰出哥哥、忽察兒哥哥這些人擔當此任比較合適。
忽察兒:鐵木真兄弟,你就別謙讓了,只有你當汗才不至於讓札木合、王汗反對,否則,我們這些人是不被這二位看在眼裡的。我看你就不要謙讓了。
泰出:是啊,我們都是從札木合那裡跑出來的,如果不是你罩著大夥兒,札木合不把我們剁成肉醬才怪。這大汗非你莫屬。
阿勒壇:同意鐵木真當汗,我們現在宣誓表忠心,大家一起舉手宣誓。
眾人當場在鐵木真面前宣誓:“我們共議立你為汗。打仗時,我們願作你的先鋒,擄來的美女、妖姬,我們獻給你;搶來的宮帳、駿馬,我們獻給你。打獵時,我們願作你的前驅,獵得的野獸,連腹帶肚獻給你;山上的獵物,連腿捆好獻給你。如果戰鬥中違反了你的號令,你可以奪去我們的妻子、財產,割下我們的頭顱拋棄在地;如果平時不遵從你的命令,你可以將我們和家屬放逐到荒無人煙之地。”
立下誓言之後,大家便扶鐵木真坐上氈毯,宣佈他為“汗”,號“成吉思汗”。
畫外音:鐵木真第一次被蒙古族部分部落擁立為蒙古汗的時間是公元1189年。這一年鐵木真二十七歲。但這個蒙古汗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全體蒙古人所擁戴的部落首領,更與小說家筆下所賦予的國家領袖或國君之類的意義風馬牛不相及。這時的鐵木真不過是一小夥蒙古貴族一廂情願推選出的一個企圖代表蒙古乞顏部貴族利益的部落聯盟大頭領而已。這些部落酋長們把鐵木真推選出來當汗的目的也不是想讓鐵木真把這個部落聯盟來當做一個政治集團來管理,從他們宣誓效忠鐵木真的誓言就可以看出,他們是把鐵木真當做一個生產和搶劫的總指揮來推選。說穿了就是一個草原聯合強盜集團的戰役指揮官。而作為強盜,自然不希望自己的組織有什麼紀律、法度和政治綱領之類的東西約束。然而鐵木真並不是把自己的這次當選蒙古汗當做一個強盜組織的頭子來看待的,這時候的鐵木真,頭腦已經有了國家雛形的概念,他希望借自己這次庫裡臺大會的當選為汗把這個鬆散的部落聯盟組織改造成一個國家組織。
11、
內景,鐵木真蒙古包內。哈撒兒、別勒古臺、博爾術等人。
鐵木真等人圍坐在方桌旁一邊喝酒一邊議事。
哈撒兒:太好了,我們終於達到了目的,大哥,你現在當汗,我敬你一杯。
鐵木真:我說哥們兒啊,我總感覺他們對我的宣誓效忠詞有點不大對頭,那個誓詞裡面只是要我帶上他們去打仗、搶劫和打獵,至於治國安邦方面如何進行,隻字未提,這哪行?”
大家大笑。
博爾術:“嗨,這些人選的就是強盜頭子,這正是他們推選你當汗王的目的,是要你帶他們去進行劫掠和圍獵,不然他們怎麼能花天酒地地享受呢?”
別勒古臺:敢情他們是讓大哥帶頭搶東西,搶女人,然後他們好坐享其成啊。這樣的汗有什麼意思。
哈撒兒:大哥有官癮唄,就是,只做一個替他們搶東西,圍獵的汗有什麼意義?
鐵木真(冷笑一陣)不要著急,俺是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他們是把俺當做一個強盜總指揮來推選的,可俺可是把自己當成了真的王汗。他們不選我當汗之前是他們說了算。但我做了大汗以後就是我說了說。哪個敢不服從老子,他就是不想要喝酸馬奶吃白肉的傢伙了。(做出一個馬刀砍的手勢)
博爾術:大哥說的是。不過現在該考慮怎麼應付札木合和王汗這兩關了。說實在話,如果沒有這兩個人做大哥的後臺,我們這些庫裡臺大會的貴族們沒有人會選舉大哥的。他們這些人之所以推辭汗位不坐就是害怕札木合和王汗收拾他們。這些貴族大人們把這個難題留給了鐵哥哥,現在該是想一想怎麼解決這道難題了。
速不臺說:“我深知札木合的為人,他對你稱汗必然產生忌恨情緒,不如先讓人向他通報,以堵上他的嘴,我們爭取主動。”
哈撒兒說道:“還應該向脫裡王汗通報,克烈部比札答蘭部更有勢力,他又是義父,能得到他的支援,札木合就不敢輕易攻打我們!”
博爾術又說道:“鐵木真安答,爭取王汗和札木合的支援,這是很重要的事情;否則,我們就立不住腳。另外還要加強內政管理,樹立權威,讓這些貴族大人們服氣你,聽從你的指揮,不然你這個王位坐不穩。那些親王們只要你帶他們去打仗和打獵,怎能完全聽他們的?汗王的大權在你手裡,不主動整頓內部,汗王既得不到鞏固,蒙古也不能安定,向塔塔兒報仇的計劃也不能實現。
成吉思汗:對,弟兄們說得對。我們先把札木合和王汗這兩條惡狼穩住,明天和哈撒兒和博爾術就分頭去想我的札木合安答和我的父汗去彙報庫裡臺的選舉情況。要帶上一份厚禮,一百匹馬一千隻羊,兩個人各一半,另外要告訴我們的王汗,鐵木真兒子永遠孝敬他老人家,他老人家就是我的古爾汗(汗王之汗)我要繼續依靠強大的汗父,不敢存有二心。還有,要告訴我的札木合安答,我永遠是他的好安答,在戰爭中有了好處一定會分給他一份。
12、
外景,日,鐵木真乞顏部營地。窩闊臺、察合臺、禿撒勒孩兒。
前方是一個用羊皮做成的射箭靶子。
禿撒勒孩兒教察合臺與窩闊臺射箭。禿撒勒孩兒手把手一邊教察合臺射箭一邊和兩個孩子聊天。
禿撒勒孩兒:“你們兄弟二人的性格,都像你們的父親,為什麼朮赤不像呢?”
察合臺(看了看兄弟窩闊臺,神祕地說):“幾年前我曾聽叛逃出去的阿勒壇說過,朮赤是蔑兒乞人的骨血,是我們的異父同母的兄長,他怎麼能像父汗呢?”
窩闊臺:“我也聽到有人這麼說,可是父汗把他看成自己的兒子一樣,這事可不能亂說啊!”
禿撒勒孩兒:“按我們蒙古人的傳統,只有親生兒子才有繼續汗位的權利。”
察合臺與窩闊臺相互對看幾眼,各自笑了一下,未等說什麼,朮赤便來了,三人便緘默不語。
朮赤面對窩闊臺:“剛才,師傅與你們講些什麼?”
察合臺道:“師傅什麼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