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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蒙古帝國第二任大汗窩闊臺_四十集：金國滅亡（2）(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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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內景，窩闊臺汗帳內，窩闊臺、脫歡。

脫歡：（跪在窩闊臺面前）大汗，你要替我做主啊，那個大鬍子中書令現在太狂妄了，根本不把您這個大汗放在眼裡。前一個時期，我根據您的命令向天下徵選美女，可是耶律楚材根本不聽我的，他拒絕向各州縣釋出文告。還有您向中原百姓徵收牝馬的命令他也不肯執行。這還不算，前幾天他把楊維忠給抓了起來。這不是違背族制嗎？我怎麼說也是你的親信和貼身侍臣，又是貴族，而楊維中又是您的養子，他竟敢不透過您就把我手下的人和您的養子抓了起來，這不是根本不把你這個大汗放在眼裡麼？

窩闊臺：（怒氣衝衝）這還了得？豈有此理，去，你帶幾個人去把他給我綁起來，抓過來。

脫歡：（迅速跳起來）耶是，我這就去！

內景，窩闊臺汗帳，窩闊臺、耶律楚材，侍衛、脫歡。

耶律楚材被五花大綁捆住站在窩闊臺面前。

耶律楚材：（高昂著頭）大汗，臣不知犯了什麼罪，你為什麼要把臣綁過來？

窩闊臺：大鬍子，我問你，前幾天我讓脫歡昭告天下替朕選美的文告是不是你給隱匿了下來？

耶律楚材：是啊，你過去已經擇美女二十有八人，足夠你使使用了，臣一再告誡你，美酒是斷腸的毒藥，美女是剔骨的鋼刀，臣不想讓大汗沉湎於酒色不能自拔損壞了你的身體。另外，為社稷江山考慮，不久前才選了二十八個美女，今複選拔，臣恐擾民，所以隱匿文告，難道這有什麼錯嗎？

窩闊臺：這是算你有理，那麼我讓你在中原收良馬的事呢？。

耶律楚材：“田蠶之地，非馬所產，今若行之，後必為人害。所以臣沒有執行陛下的指令。

窩闊臺：好，這件事也從你。我再問你，你為什麼把脫歡的家臣給抓起來了？難道你不知道按族制，家臣的生殺應該有主人來決定，而外人不得過問嗎？

耶律楚材：大汗，脫歡的家臣楊維中殺了人。殺人觸犯了國法，可是斷事官因為他是脫歡的家臣而不敢過問。我作為中書令難道不該懲治狗仗人勢的一個家奴嗎？如此一來，國法有何用處？

窩闊臺：這----哎，你說得有理，脫歡，把中書令的綁給鬆開。

脫歡上前為耶律楚材鬆綁，耶律楚材閃開身體拒絕脫歡鬆綁。

耶律楚材：（並疾言厲色）大汗，臣備位公輔，國政所屬。陛下剛才令人綁臣，以有罪也，當明示百官，罪在不赦。今釋放臣，是無罪也，豈宜輕易反覆，如戲小兒？國有大事，何以行焉！

窩闊臺：“朕雖為帝，寧無過舉耶？我錯了，大鬍子，請原諒，今天晚上我請你喝酒，給你賠罪。

耶律楚材：這還差不多。

（脫歡給耶律楚材鬆了綁）

耶律楚材：陛下，臣向陛下再進十策，希望陛下采納。

窩闊臺：說罷，大鬍子。

耶律楚材：大汗，國家初定，百廢待興，為國家計，臣進十策為：信賞罰，正名分，給俸祿，官功臣，考殿最，均科差，選工匠，務農桑，定土貢，制漕運。皆切於時務，悉施行之。

窩闊臺：照準！大鬍子，你是中書令，你那文縐縐的話朕也不完全領會，你看著好，吩咐手下人宣旨執行就是了，朕相信你！朕之所以推誠任卿者，先帝之命也。非卿，則中原無今日。朕所以得安枕者，卿之力也。

8、

外景，哈拉和林草原，窩闊臺、察合臺、耶律楚材、脫歡及侍衛等，窩闊臺在眾人的簇擁下騎馬賓士在哈拉和林草原。草原背後是遠山，近景是翠綠而茂密的草原，一條河流從遠山那邊流淌下來緩緩流淌，像一條銀色的飄帶環繞草原。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有數不盡的牛羊、馬群。

窩闊臺騎馬奔跑著突然勒馬站住了，耶律楚材與察合臺也緊緊相隨走了過來。

窩闊臺：二王爺，太師，你們二位看一下，如果我們把首都建在此地如何？

察合臺：這個地方不錯，地勢開闊，平坦利於土木建設。

耶律楚材：（摸著自己隨風飄逸的長鬍子道）大汗，這個地方確實不錯，視野開闊，景色宜人，最重要的是水源充沛。前面的鄂爾渾河能保證居民的生活用水。這是建設城市最重要的一個條件。

窩闊臺：父汗在大蒙古建國第十四年在征伐花剌子模國之前就帶我來過這裡，他曾經就有在這裡定都，建一個固定的都城的想法，他看到這裡優美環境和地勢，就說將來我們就把蒙古的國都設在哈拉和林吧。他還說，馬背上打天下，但治理國家不能在馬背上。這句話好像是大鬍子和父汗說的吧？

耶律楚材：（點點頭）這話是我說的。

窩闊臺：二王爺，中書令，如果你們要沒有意見，我們就把大蒙古的國度建在這裡，我們一定要建一個世界上最大最氣派的國度。

耶律楚材：那也要量力而行，城市根據我們的國力財力來建設。

窩闊臺：你這大鬍子就是我的財神，你不離我左右，卻讓那十路課稅使源源不斷地把財富送到我大蒙古來。你真如父親所說，是長生天賜給我家的寶貝，這個世界上恐怕再沒有比你有能耐的人了吧？

耶律楚材：不，這世界上比我有本事的人很多，全世界到處都是，我沒有本事，所以就留在了你的身邊。

窩闊臺：哈哈，你這個大鬍子是謙遜呢？還是在故意貶低自己？前些日子，從西域來了一幫商人，我想他們問起他們對你的看法，我問他們國家有沒有像你這樣有能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通的治國之才。他們說沒有。說你大概是神仙。那些西域來的人說話沒有多少是真話，但唯有這句話我看是真的。

耶律楚材：大汗過獎了。

察合臺：大鬍子確實是我們大蒙古的中流砥柱，否則大汗和我們蒙古宗王們也不會如此敬重你，尤其是大汗，對你是言聽計從啊！連我都羨慕不已。

耶律楚材：大汗也有不聽我的時候，比如那個把國家的稅收以二百二十萬兩的數額包給那個回回商人奧都剌和蠻，那是禍害國家啊。奧都剌合蠻是個商人，他為的是賺錢，絕對不管人民的死活，他把中原的稅收包下來，除了收夠給國家的那二百二十萬兩白銀，他還要賺錢。那必然要導致巧取豪奪無休止地盤剝百姓，中原之民從此苦矣！

窩闊臺：大鬍子，這件事你就別提了，一提到這件事你就好像要和朕搏鬥、打架的樣子。朕知道你是為民著想。可是朕事事依從你，只要這一件事讓你依從一下朕還不行麼？不試一下，怎麼知道不行？好了，不說稅收的事，建都的地址就確定在這裡吧。

耶律楚材：好，我同意。

察合臺：我也同意。汗弟，我還有個想法，這建都需要花大量的銀子，你的慷慨大方使父汗從世界各地弄來的財富越來越少，恐怕光靠大鬍子給我們弄來的稅收不夠你揮霍，現在金國也滅掉了，我看我們是不是再去西征掠奪一些財富來？

窩闊臺：朕也正有此意，你看著西征派誰合適呢？

察合臺：速不臺說他願意做西征先鋒，他對西域各國的情況比較熟悉，又是能征善戰的將領。派他去最合適。另外我們這些宗王一家派一個長子帶領自己的軍隊，至於主帥嗎，由拔都那小子來擔任，一則他是長子中的長子，二則他的封地在西域的欽察汗國，對那裡的情形和地理狀況比其他人熟悉。三則，這小子是個征戰領兵的好將領。我建議讓他做統帥，速不臺做他的助手，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