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山巔有座浮屠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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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山巔有座浮屠塔
夏言轉過頭看著走過來的素衣婦人,低頭掃去身上的汙漬灰塵,朝婦人恭敬有加的做了長長一揖,說道:“婦人為我得罪盛天官府,小子感懷不盡。但小子爛命一條,不願拖累夫人,小子就此離開,不曾上前辭令,還望夫人包涵!”
牡丹魁乾淨的臉上浮現一絲難言之色,最後說道:“你想離開?”
夏言點了點頭,說道:“必須離開!”
“你不知道你已經被通緝了?”
“可以想象得到!”
“那還為何?”
“因為我是個男人,我需要**承擔,我不願拖累他人。”
牡丹魁沉默不語,許久後再次開口問道:“小女的傷勢如今怎樣?”
夏言應道:“已經診治過,雖然她身體與普通人異常,不過經過我的鍼灸加之藥材相配,熬過三年不是很大的問題。”
“三年後呢?”
“三年後,我會為她續接經脈,如今我沒有那個實力,請夫人給我三年時間。”
“我為什麼能夠相信你三年後還能夠輕易活著?”
夏言搖頭一笑,語氣輕描淡寫說道:“夫人得賭一把!”
牡丹魁的眉頭皺了起來,不悅的說道:“我不喜歡賭,更何況是拿我親人性命為賭注的前提下。”
“那夫人以為如何?”
牡丹魁抬起頭,看著夏言那稚嫩卻因傷痛而蒼白的臉頰,想著今後這名少年或許能夠被人輕易殺掉,於是鄭重的說道:“我以為,那應該留下。”
夏言面色一變,說道:“夫人難道是想囚禁我,難道不怕留下我,會遭到盛天官府的絞殺,惹麻煩上身?”
牡丹魁嗤笑一聲,認真的說道:“我不怎麼怕麻煩,如果你死掉,那才是真正的麻煩。”
夏言臉色驟變,看著牡丹魁乾淨的臉龐,想著今後或許便如牢籠的犯人一般,無法自由行走,永遠被禁錮在此,於是心底惡寒,手指不安的**著。
這不是他想要的活著。
夏言猛地倒退幾步,然後看著面色仍然平靜的牡丹魁,手指一挑,一把冒著寒意的匕首便從刀鞘中脫離。緊握住匕首,夏言面色微寒,然後抵在了脖頸處。刀鋒寒快,一條極為細小的血線便如雪中的一支紅梅,鮮豔至極。
面色微沉,夏言努力壓制著心中的震驚,說道:“若是夫人想囚禁我,那我就當場死在這裡!”
牡丹魁怎麼也沒料到少年居然有這般大的反應,想著夏言之前將匕首扎入大腿的決絕,她相信面前少年或許真能說到做到,而這,顯然並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她戲謔的笑了笑,然後凝重說道:“你保證你三年後還活著,能夠為小女續脈?”
夏言臉色堅毅,肯定道:“說到做到!”
牡丹魁從身上掏出了一顆紫色的晶核,晶核曾菱角,在陽光下反射著紫色的刺目光芒,紫色晶核彷彿擁有著特殊的能力,沾染它的空氣,都似乎被其感染,而變成了紫色的一片空氣。
“紫煙果的種子?”
夏言驚駭的吼了出來,聲音彷彿感到極不可思議,嘶啞而乾澀,在見到那紫色晶核之後,他便震驚無語。紫煙果的果實,可是他夢寐都想得之的東西。
對於夏言能夠輕易認出這晶核,牡丹魁一點也不曾感到驚奇,畢竟面前少年可是許多火藥師都無法並肩的醫手,擁有信心治癒她小女的怪異病症。
牡丹魁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此乃紫煙果成長了近千年的種子,想必你也應該知道它的價值!”
夏言聲音嘶啞說道:“萬金難求,真正的天材地寶!”
他再次震驚無語,原本以為夫人能夠很有幸得到一枚紫煙果的種子,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枚紫煙果的果實是成長了近千年的,他還對盛天國度很是陌生,但他依舊能夠感到這枚種子的稀缺和珍貴。
牡丹魁伸出乾淨的手掌,遞到半空中,輕描淡寫的說道:“拿去吧。”
聲音很簡潔,就三個字,不過夏言卻是被嚇了一大跳,不可置信的遲疑道:“送給我?”
牡丹魁再次點頭,一頭秀髮微顫,沒有絲毫理由說道:“送給你!”
“謝謝!”
夏言沒有做出猶豫不決,躊躇很是為難的模樣,也沒有說出什麼君子不受施捨的話語,只是感謝的說了兩個字,然後把匕首放回了刀鞘,以一個小心隨時能夠保持拔出的姿勢的接過晶核。他現在很需要這枚種子,所以他就接過了,在自己的小命面前,一些推遲都是虛偽扯淡愚蠢的東西。
夏言不蠢,所以接過。
觸手感到一絲莫名溫熱,夏言便開始仔細的觀察這枚種子起來,種子乃三角靈性,紫黑中透著些刺眼的光亮,光很白,貌似比天上的雪和雲還要白。
“恐怕還不止千年!”
強壓住心底的興奮,夏言心底暗道。
看著夏言那副專注的模樣,想起之前沒有嬌柔做作,牡丹魁像個長輩般讚賞的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又從身上摸出了一個黑色戒指,而當戒指一被拿出,夏言頭下意識的抬了起來。
“你已經被盛天官府和軍隊劃入了天罰緝令,今後或許會面臨無盡追殺,小女的命三年後還要你來續,所以這枚戒指便暫借給你!”
牡丹魁拂去額頭滑落的一根青絲,平靜的說道。
“借?”
夏言臉上的疑惑一閃即逝,接下來臉色也跟著凝重起來,他隱隱能夠察覺到這枚戒指的不普通。從牡丹魁手中接過,戒指烏黑卻又光滑的不沾一絲塵埃,非金非玉,非藤非木,看似平淡無奇,但當人真正把目光落在其上之後,卻深陷再也難以挪開。
“此戒指是青東郡界浮屠山山巔,浮屠塔的信物。你後天道初期的修為太弱,你來日若是逃脫不開追殺,可以憑藉此信物前往,追殺者便不敢前進。”
牡丹魁似乎能夠感受到夏言的疑惑,解釋道:“浮屠塔有七層,從沒有人能夠上三層塔樓,你若是能夠受到青睞,讓塔里人允許你上塔,那麼你若是闖過三層以上,盛天便再難以有人殺死你!”
聞言,夏言的眸子一亮,想著山巔的那座塔還有塔里人,心想這一切多像小說裡的東西,但他還是仍不住興奮起來,進塔便能安全,那將來還怕其誰?隱約他覺得自己對那小女孩三年施診的醫法,真是高明無比,一直驕傲如斯的他終究變得更為驕傲起來。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夏言繼而問道:“夫人可還有什麼信物?”
牡丹魁不解,說道:“什麼信物?”
夏言高興的說道:“與塔里人熟絡的信物。”
“你應該憑自己的實力,我沒有其他的信物。”
搖了搖頭,牡丹魁貌似陷入了一絲憧憬,繼而又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我哪裡有資格與那等人物有熟絡的關係,你相信你自己,若是真的闖過第三層,那麼你便成了人上人。”
後一句,是牡丹魁對夏言說的。
“我一直都挺相信自己的。”夏言暗自補了一句,隨後抬頭起來,撩開衣袍,無比恭敬發自肺腑的朝牡丹魁長長一揖,說道:“夫人大恩,小子銘記於心。”
“告辭!”
說完,夏言將兩樣無比貴重的東西揣好,頭也不回,朝莊園外大步走去。看著面前身形單薄,消瘦的少年逐遠去,想著這幾日少年的種種舉止,牡丹魁突然覺得少年變得高山仰止起來,心底也湧上了一層朦朧奇怪,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說不清的感覺。
“這少年,若三年不死,來日定可翻天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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