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1章 唯一救贖

第41章 唯一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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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唯一救贖

第41章 唯一救贖

當年東廠首領收留白祁月,就是看中了後者的無雙容貌,以及後者眉眼間那幾分與生俱來的狠意。他知道這個孩子將來定能給自己派上用場,所以他著實在白祁月身上費了一番工夫,文與武同時教授,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讓對方成為自己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劍。

懷著這樣的想法,他甚至鬼使神差向皇帝隱瞞了白祁月未曾淨身的祕密。

……“世人都道宦官無情,因為他們不夠完整,這輩子註定揹負殘缺的命運。咱家不能改變自己的過去,卻可以選擇在你身上實現。”

所以白祁月便成了東廠成員中,最特殊的那一個。

自然,榮貴妃在最初是不知道真相的,她只是很喜歡白祁月,喜歡的程度遠遠超過了東廠首領,到後來,她甚至動了幾分真心……直接體現則是,她產生了幫助白祁月取而代之、接管東廠大權的念頭。

東廠首領何等精明,當他意識到自己犯了何種錯誤的時候,立即決定親手掐斷這棵親手栽培起來的好苗子,在權力面前容不得半點溫情,每一次心軟都可能換來萬劫不復。

不過他終究是漏算了一著,白祁月遠比他想象中更果斷心狠,以致他尚未痛下殺手,已經先一步死在了對方手中。

事情還沒有結束,儘管東廠首領死了,原有的祕密卻依舊未能保住,只因他的另一位心腹為爭權上位,向榮貴妃透露了白祁月不是真宦官的事實。

自然,那位心腹最後也被白祁月親手除掉了,可惜還是遲了些。

平心而論,這個故事給了雲嵐不小的震撼。

“當年榮貴妃知曉真相後,都沒揭發你麼?”

“那個女人貪心得很,她妄圖長久佔有我,讓我永遠做她的玩物,因此她利用此事威脅我直到如今。”

“也就是說你一直都在以男人的身份……滿足她?”

白祁月低聲道:“早都和你講過我是清水,要上那種賤貨的床,我還嫌髒。”

“可是……”

“大概唯一不乾淨的就是我這雙手。”他說著眸光復又黯淡下去,長長睫毛垂落,無聲無息遮住了眼底一絲落寞神色,“這雙手摸過她的頭髮、她的臉,還有她的……”

他曾和太后直言,自己早就失去了男人的能力,並和她約定,可以時常陪伴身側,卻無論如何都不行**。

太后也不傻,知道男人的自尊有多重要,況且她也不想把這位狠角色真的惹急了,那樣對自己也沒好處,橫豎有個風華月貌的妙人兒能供她解除寂寞,長此以往倒也不錯。

人有七情六慾,不能凌駕之上,只能任其奴役,她是真對他上了心的。

白祁月對所有的事情瞭如明鏡,他知道何時該乾脆狠絕,也知道何時該委曲求全,所以他曾經抱著那身份尊貴的女人穿過翡翠屏風,也曾坐在妝蟒繡堆的雕花牙**任她百般逗弄,說心甘情願是天大的謊話,會遭雷劈,可他也清楚,自己能走到今天少不了她的幫助,女人雖說不能幹政,但在吹枕邊風這方面,著實是天生的行家。

然而他現在卻後悔了。

因為他有了雲嵐。

真正愛上一個人,才會反思自己從前所做過的事有多麼荒唐可笑,才會嫌棄自己骯髒而不願直視的過往,他曾凝視著她安靜嬌美的睡顏輾轉難眠,只因深感配不上這麼美好的她。

他何德何能,能夠得到她全部的信任和依賴,讓她為了自己不計後果地和一切為敵,只求留在他身邊的時間再長一些。

這也是他始終不敢和她講明真相的原因,那些被隱於黑暗的記憶,是他深刻悲哀的來源,如果再重來一次,他情願付出百倍的代價來改寫歷史,就為了能夠坦然與她相遇。

雲嵐突然明白了,為什麼每次他晚歸的時候都要一遍又一遍地洗手,直到面板泛紅都不肯停下來,他到底藏著多少心事,又是如何咬緊牙關獨自承擔起這些的,她從未細想過。

這世上,為了生存做什麼都可以被原諒,許多事不問對錯只分立場,她不覺得他有抱愧的必要。

心中驀然泛起疼惜的情緒,她握住他攬在自己腰間的手,低頭在他掌心烙下一吻,淺笑輕語:“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每個人都難免身不由己,就像我當初還是個盜賊的時候,也曾穿梭在各種各樣的男人中間,陪他們喝酒,陪他們跳舞,就為了從他們身上得到我想要的東西……我們的委曲求全,為的是將來不必再那樣違心地活著,而我們當年拼命守住最後的底線,為的是如今遇到最正確的人。”

所幸,他與她都做到了,也等到了。

掌心溫度猶存,白祁月沉默靜立,只一瞬不瞬注視著她,片刻也不曾離開。

“清翊啊。”

“嗯,我在。”

雲嵐復又抬眸瞧他,俏生生問道:“不過我還要再確認一遍,你真的沒和太后……那什麼嗎?”

原本沉重壓抑的氣氛頓時被她這一句話衝散不少,白祁月不禁啞然失笑:“千真萬確,我可以發誓。”

“我不用你發誓,我要親自驗證。”她的手不懷好意地探向他的腰間,纖纖五指挑釁般勾在腰帶上,“既然我現在知道你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了,那麼之前的話全都不作數,我們得重新試過。”

“親自驗證?重新試過?”他眉峰微蹙,“你又在琢磨些奇怪的主意。”

“那也是理所應當的。”雲嵐輕哼一聲,“你平時都是怎麼抱那位太后娘娘的?照原樣抱起我來,我可不是會吃虧的女人。”

“好,都聽你的。”他耐心地哄著,以最溫柔的語氣,而後俯身動作輕緩地將她打橫抱起,一步一步走向床榻,“你不曉得,當我和她在做這種事的時候,是有多麼想要狠狠鬆手把她摔下去。”

雲嵐果然被逗樂了:“她嫉妒我,我能看得出來。”

“嗯?”

“你也應該很瞭解吧,她為什麼一定要把我召進宮去?除了皇帝和宰相的攛掇,要用我來牽制你,更重要的還是出於私心吧,她不想讓我留在你身邊,她覺得你是她的專屬品,容不得旁人染指……更何況我比她漂亮多了。”

白祁月低低笑出聲來。

“笑什麼!你敢說我沒她好看?”要炸毛的沐某人。

“不,你當然比她好看。”

雲嵐懶洋洋乜他一眼:“有多好看?”

白祁月將她放在**,像是放下了一件格外珍貴的寶物般小心翼翼,他安靜端詳著她,最終目光落在那顆色澤殷紅的硃砂痣上,如同留在心裡的印記,揮之不去。

“弱水三千,不如你。”

嗓音低沉渺遠,如同不真實的夢境。

雲嵐驀然扯住他的領子,很野蠻地將他拽到了自己旁邊,手指就按在那精緻的鎏金壓邊上,而後緩慢下移,撫上了他纖細漂亮的鎖骨。

“是我愛聽的話,那你不準備採取點什麼行動嗎,千歲爺?”

白祁月無奈任由她扯著,就勢躺在她旁邊,隨即騰出一隻手來摟著她:“就知道不能告訴你事實,你這丫頭成天惦記著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那怎麼能是亂七八糟呢?想讓心愛的男人來疼我,難道還有誰敢提意見麼?智者聖賢都管不著啊!”

她每次著急起來,下一秒可能做的就是用那尖尖小牙去咬他,他以前不知被咬過多少次,故而這次反應很快地把她整個人圈外懷裡,讓她無法動彈。

“我也不是不想,可我的確是從十四歲開始就定時服用某種藥物了,距今為止將近十年……你要知道,那種剋制情慾的藥物……也許會讓你失望的。”

雲嵐將玉簪一抽,滿頭黑髮盡數散下,墨色傾城,緞子般泛著動人微光,她巧笑嫣然地看著他,眼波流轉間千嬌百媚,說不盡的柔情款款。

“世間沒有哪樣東西是不存在解藥的,就算原本沒有,我也自信能配製出獨一無二的那種。”她輕咬下脣,不由分說解開了他的扣子,語調嬌蠻卻堅決非常,“因此,我就是你白祁月的解藥!”

在彼此尚未相遇的時候,白祁月根本不敢奢求,有一日自己也能找到渴望與其長相廝守的姑娘,他以為自己一輩子就要在爭權奪利和鮮血廝殺中活下去了,十年,二十年或是更久,直到像曾經無數權臣那樣,在青史落下並不光彩的一筆。

可她終是踏著歲月的光影,摒棄所有的阻礙來到他面前,於他而言,她便是紅塵俗世中最不可替代的那一個,他的心狠手辣,他的冰冷高傲,遇上她即盡數分崩離析,只剩下無盡的纏綿繾綣。

他只有在她的注視下才會變得缺乏勇氣,他甚至不曾承認過,哪怕拖著這服了十年藥物的身體,在擁抱和親吻她的每一刻,也同樣會心跳加速全身燥熱,久久不能平息。

她說得沒錯,自己確實是他唯一的解藥,亦或是說,唯一的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