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61、第六十一章

61、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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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顧無憂無語了一會, 還是簡短的給令狐沖介紹了一下:“純陽乃唐時建立的門派, 曾盛極一時,後經安史之亂一役死傷慘重, 這才退隱山中,再不入江湖。”

不知是否是顧無憂錯覺,他總覺得令狐沖眼裡有小星星閃過:“原來道長的門派歷史竟這樣悠久了,難怪道長武藝精妙,劍法也如此絕倫。”

顧無憂道:“……其實華山也不差的。”

等你練了獨孤九劍大概就會覺得自己門派才是天上地下我最棒了。

令狐沖嘿嘿一笑:“華山自然是極好的。”

顧無憂道:“……”

這小學生吹噓自己家裡有錢一般的既視感?

他不打算跟令狐沖討論這些有的沒的,轉而道:“原本準備好的禮物沒有了, 你打算送什麼?”

令狐沖道:“……”

他剛剛還興高采烈的臉立刻耷拉了下來:“我不知道啊。”

顧無憂也為難起來。

想也知道令狐沖的確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這才拿了楓木晚晴“湊數”。可是顧無憂身上也沒什麼可以送的禮物, 不然也不必專門找東方不敗討一幅字了。

兩人苦思冥想, 顧無憂又開始翻他的系統揹包。

半響他提議道:“不若送一把劍?”

令狐沖瞪大了眼睛:“送誰的?”

他的劍品質一般,拿不出手;顧無憂的倒是絕世好劍, 可是他怎麼可能捨得送出去?

再說送禮物也沒有把自己的貼身兵器送出去這種道理啊!

顧無憂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想偏了:“……不必送誰的,我還有一把從前用過,現在不用了的。”

如此說著,顧無憂將手從自己袖子裡一摸, 取出一柄墨黑色的劍來, 放到兩人面前的桌子上。此劍劍柄以太極做莖, 劍分黑白雙色,頗有道家韻味。

顧無憂淡淡道:“此劍名為銘誡,乃我自一洞窟(副本)中所得。”

令狐沖沒顧得上看劍,先瞪著眼睛, 跑過來上下將顧無憂的袖子摸了個遍。

顧無憂道:“……你這是作何?”

令狐沖抬起頭,仍是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你從哪把劍拿出來的?”

顧無憂心說我有系統揹包。

他看著令狐沖蠢懵蠢懵的神色,輕咳了一聲,煞有其事的道:“純陽自唐時傳下,又是道修門派,自然有些非凡的手段。”

其實這事顧無憂想了許久了,他估摸著自己能無視空間隨隨便便拿東西這種事瞞得過外人,但絕瞞不過朋友,況且顧無憂也的確並不想在親近的人面前還隱藏什麼。系統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說的,是以他就想了這麼一套說辭。如今看來,倒是挺成功的。

令狐沖一臉期待:“我可不可以……”

顧無憂殘忍的拒絕了他:“不可以。”

他沒有圖紙,也沒有材料,做不了揹包,自己身上的又都是繫結的。這金手指只好他一個人享用了。

令狐沖失望的哦了一聲。

不過片刻後他就打起了精神,安慰自己之前二十年都這樣過來的,沒有這樣神奇的東西也沒什麼。

令狐沖摸了摸銘誡劍,欣喜道:“這把劍雖然沒有道長你的淵微指玄好,但品質也非常不錯,我就拿它做壽禮了。”

顧無憂微微頷首:“你同意就好。”畢竟是他拿走了人家原本準備的禮物嘛。

雖然顧無憂不知道將楓木晚晴當成禮物送出去,先遭殃的究竟是令狐沖還是花家。

——反正都不會好過就是了。

令狐沖笑道:“多謝道長了。”

顧無憂道了聲“不必”,往窗外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便打算回自己院中吃飯了。

他向令狐沖告辭後,便往自己的院落走。

兩個院子相隔並不遠,顧無憂沒有用輕功,慢悠悠走在九曲迴環的長廊裡。晚風吹起長廊兩側的花,花瓣被風吹下,自他眼前飄過。

顧無憂就又想起了花滿樓,想起午後那莫名其妙的心悸。

他之前還悠然的腳步頓時沉重下來。

顧無憂忽然想起,自己原本就在想這件事,只不過看到了令狐沖,這才轉而與他談起了楓木晚晴的事情。

顧無憂不願承認自己其實是在逃避問題,但他畢竟是個冷靜有理智的成年人,即使再怎樣不願,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其實就是在逃避。

總覺得想清楚了,就會發生什麼他不願見到的事情一般,甚至於還會影響他與花滿樓之間的感情。

顧無憂很滿意現在的狀況,他與花滿樓是很要好、可以為對方兩肋插刀的朋友。但即使是感情如此深厚的朋友,在面對分離時雖然定然有所傷感,可終究對方不是不可或缺,非你不可。

顧無憂止住了自己的思緒。

他已不打算再想下去了。

他不想改變,花滿樓待他與之前一般無二,他也沒必要改變。

……

夜華初上,花家主院裡已經掛起了大大小小的紅色燈籠,暖色的燈光映在院內廊下,照的燈火通明,頗有一番過壽的喜慶氛圍。

花滿樓與家人坐在一起吃了晚飯,期間花如令看出他有些心不在焉,不禁詢問了一番。

花滿樓面色不變,只溫聲道:“父親不必擔憂,我只是……有些累了。”

花如令和六個哥哥們一聽這話,就趕緊讓他吃飯後快去休息。

花滿樓並未解釋,只是笑了笑,飯後沒怎麼停留,便離去了。

他拒絕了提著燈籠想要引他回院中的僕人的好意。對一個瞎子而言,燈光對他有什麼用處呢?

況且以他的功夫,也早已不需要眼睛就認得路了。

花滿樓慢慢的走著,面孔隱在黑暗中。周邊沒有人,自然也就沒人發覺他臉上一貫的笑容已消失不見了。

花滿樓這個人從來都是平和、樂觀的,他臉上的笑容即使淺淡,也總是非常溫暖,彷彿見了他,身邊就再也剩不下什麼難過的事情,只叫人想到生活的美好。

可現在不是了。

當他不再微笑時,身上的氣氛也彷彿陡然為之一變,變得憂鬱而悲傷起來。

花滿樓現在的確十分難過。

他想起陸小鳳曾玩笑似的說過,陷入愛情中的女人總是盲目而可悲,心思**細膩,患得患失。

陸小鳳還道:“若是有一天我陷於情愛裡,失了理智,還不如自我了斷才好。”

花滿樓當時只是笑著搖搖頭,心想他這遊戲花間的浪子怕是永遠也等不來這一天了。

可他著實沒想到,當年一番話竟會現在應驗在自己身上。

顧無憂的反應不過與尋常不同了些許,他就禁不住思慮萬千,一面懷疑自己是否太過急切,讓顧無憂覺察到異常而匆匆離去,一方面又覺得這或許只是個意外,自己行事一向謹慎,並不會有那許多的破綻。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番所思所想可實在是……太不像他了。

花滿樓微微一嘆。

正在這時,他忽然覺察到有檀香味和珠串碰擊的脆響從前方傳來,不禁微微一愣。

下一刻,那人就開了口,聲音溫和,帶有出塵之意:“花七公子面有鬱色,可是遇上了什麼難事?”

花滿樓對無花一直存有提防之意,聞言微微一笑:“讓妙僧見笑了,不過是些家裡小事,當不得難事一說。”

見他這樣講了,無花也不再多言,笑了笑便將話題帶過,轉而道:“今日飯後,貧僧閒暇時出來走走,便聽見花七公子院中傳來嫋嫋琴音,霎是悅耳動聽。花七公子於琴之一道上造詣非凡,不知貧僧可有幸與公子論琴?”

花滿樓拿不準他的意思,索性溫聲道:“自然可以。”

兩個同樣溫和俊雅的人一笑,便一同離開了。

……

顧無憂吃過晚飯,想起自己中午時走的匆忙,怕是會讓花滿樓誤會。他搭在桌上的纖長手指一頓,略想了想,便打算往花滿樓那裡走一趟,解釋一……

解釋什麼啊!!!

顧無憂一手摁在自己的腦門上,糾結的想要抓頭髮。

……尿遁這種解釋花滿樓會相信嗎???

他坐在椅子上左思右想,最後決定還是把令狐沖的異常說給花滿樓聽,直接轉移話題算了。

反正真正的原因是萬萬不能說的。

顧無憂打定了主意,也不再磨蹭,直接起身往花滿樓的院子裡去了。他路上走得很快,沒多久就來到了花滿樓的住處,但他敲了敲院門,又略等了片刻,卻不見人出來開門,也沒有半點聲音。

顧無憂便遲疑起來。

莫非花滿樓還與他家裡人待在一起,沒有回來?

他如此猜測,便打算在這裡等上一等,若是一會還沒有人回來,再去尋花滿樓不遲。

正當顧無憂如此打算,一個提著燈籠的下人恰好從旁經過,見了他,躬身向他問好。

託那日和花滿樓一同回來的福,現在花家大部分下人都知道這白衣冷麵的道長是他家七少爺的好友,也不敢怠慢了。

顧無憂衝他微微頷首,順便問道:“花滿樓可是還與花伯父待在一處?”

那下人道:“並非如此。七少爺早就從老爺那裡回來了,只是路上遇上了無花大師,兩人便一同去無花大師那裡論琴了。”

顧無憂頓了片刻,這才不敢置信的道:“無花?”

那下人想必沒料到一向淡漠的道長忽然微微變了神色,吃了一驚,跟著他的話道:“是……是啊。”

顧無憂眸色一暗,匆忙對那下人道了聲謝,轉頭便往無花那裡去了。

他行色匆匆,足尖踏在屋簷磚瓦上,衣袂翻飛在暗夜裡。

顧無憂面上焦急神色一晃而過。

花滿樓,我不是說了無花那人並不簡單,你為何還要與他獨處?!

作者有話要說:

顧無憂:我不要改變和花滿樓的關係!你看花滿樓對我也沒有意思的!

花滿樓:……

作者:……你們倆真是般配的很,一個是瞎的,另一個是瞎的。

道長情商也沒有那麼低啦,他離想明白就只剩一層窗戶紙了,奈何他自己不想捅……

因為道長心裡很清楚,他最後是一定會回到原本的世界的,真在這談戀愛了到時候他回去了對方怎麼辦?

我們道長正經的很,一點都不渣,所以最後……他就只能真香了

喜聞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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