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番外 驅風遊四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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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番外 驅風遊四海（7）
181、番外 驅風遊四海（7）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流丹 書名：[綜武俠]神醫系統
花滿樓眼睛恢復不過三日, 顧無憂忽然得了純陽急召, 喚他立刻回純陽。
這召令來的匆忙又蹊蹺，而這樣短的時間, 顧無憂還來不及對花滿樓吐露心聲，只得匆匆與他告別，御劍趕往純陽。
他到的時候，便見一眾師弟妹已經聚集在了太極廣場，掠眼一看，就發現除卻年紀尚小, 修為還淺的幾個近幾年入門的師弟妹，其餘親傳弟子俱已到齊, 連為鍛鍊自身, 常年在外修煉的六師弟都已被召了回來。
顧無憂不著痕跡的蹙了蹙眉。
眾人看見顧無憂，一齊對他執禮：“大師兄。”
顧無憂點了點頭, 低聲問：“出了何事？”
他趕回來的一路上，並未發覺修仙界有什麼異常，來到山下時，外門弟子們也都與平日沒什麼區別, 也不知靜虛子將他們全數聚集在這裡, 究竟為了什麼？
謝聞安搖了搖頭：“還不清楚。只是掌門師伯將我們召集於此, 令我們待你回來，就即刻進入鎮嶽宮見他。”
顧無憂心裡即使再如何多的奇怪與隱隱不安，也不能在師弟們們面前露出來，面上一副冷淡沉靜之色, 沉聲道：“既然如此，眾人隨我進鎮嶽宮。”
說完，他轉身一展鶴袖，挺直腰背，率先帶著師弟妹們走了進去。
與在門外窺見的一角古韻與霜霜風雪不同，眾人剛一邁進門檻，眼前景物就是一換，已到了另一方天地。
這一回，連同顧無憂在內，眾人誰都無法剋制住心裡湧上來的那股焦慮不安了。
這地方實際上並不存在於純陽宮內，是從前宗門大能開闢而出的另一方小天地，專供長老們閉關修煉，以及商談緊要之事，或於危急時刻儲存純陽星火所用。平日裡即使是顧無憂也很少被允許來到這裡，今日卻忽然將他們叫到了這裡，莫非純陽真發生了什麼他們還覺察不到的驚天大事？
眾人面面相覷，但總算還沉得住氣，沒人說話。顧無憂拱手道：“師尊，我們已來了。”
他話音剛落，面前空間忽然浮現一片漣漪，靜虛子的身影出現在他們面前。顧無憂與他幾個月不見，便發現他面色已大不如前，他原本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若不看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睛，就像是位清濯的青年。如今雖然面容並未改變，原先墨黑的髮絲卻已染上了幾縷霜白。
顧無憂一驚：“師尊！”
靜虛子已經是大能期的高手，是有很大機會破碎虛空，飛昇上界的，究竟是什麼人能將他逼到這般模樣？！
靜虛子微笑著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著急。他向前走了兩步，拍了拍顧無憂的肩膀：“看來你的傷已經全好了，不錯，這樣為師就放心了。”
他這話的語氣裡隱含著欣慰，在這樣的情況下簡直不妙極了。顧無憂顧及著身後還站著他的師弟師妹，他作為親傳弟子中的大師兄，他們的主心骨，這樣的情況下他決不能慌。
因此即使心裡已經翻湧起驚濤駭浪，他卻仍舊沒有表現的太過明顯，隻眼中閃現焦急之色，抿了抿脣壓下心中急躁，道：“師尊將我們召集來此，究竟有何事要說？”
靜虛子見他如此沉得住氣，心中也放心了許多，對一眾弟子們點了點頭，道：“你們隨我來。”
眾人就跟著他從牆壁穿過，走入一個迴廊。迴廊周圍盡是無盡霧氣，看不清外面景象。顧無憂知道這是開闢出的空間，那外面的霧氣，恐怕就是從前大能留下來保護此方世界的特殊手段。
這回廊四通八達，又有特殊的法陣保護，眾人若不是跟著靜虛子，只怕早就不知走到了哪裡，又會觸發什麼危及性命的機關。即使是修為最高的顧無憂，也只能隱隱看出這法陣的生死兩門所在，但至於如何破陣，陣眼又在哪裡，就實在是沒有絲毫頭緒了。
不知過了多久，靜虛子終於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
這裡就是他們的目的地，眾人立在靜虛子身後，已不自覺的屏氣凝神，等待接下來要呈現在眼前的祕密。
靜虛子對他們輕輕點了點頭，便伸手推開木門，示意他們進去。
顧無憂剛一邁入門內，瞳孔就是驟然一縮。
純陽六位長老，竟全都聚集於此，他們盤膝而坐，身上靈力源源不斷的匯入身下蒲團，又匯入地下法陣中。
以顧無憂對陣法的理解，這裡的絕不是一個完整法陣，只不過是一小部分，但即使如此小的一部分，竟也需要純陽六位合體大乘期的長老提供靈氣！
六位長老周圍還有一個空著的蒲團，很顯然，是為靜虛子留的。
顧無憂見了這一幕，從前被壓在心底的疑惑忽然間有了解答。
他從前就奇怪為什麼純陽六位長老很少同時出現，以至於自己的弟子都要依靠其餘長老共同教導，原來他們不在純陽的時候，就是到了這裡，為這不知名的陣法提供靈氣！
顧無憂想到的，其他師弟妹們或多或少都能想到一些，頓時，眾人的面色就變得不大好看了起來。
與他們這邊的凝重不同，六位長老對著自己的徒弟們倒是有說有笑，看起來輕鬆隨意極了。但顧無憂他們又怎會不知道，長時間提供如此大量的靈氣，對自身是多麼大的影響，難怪以靜虛子大乘中期，已能遙遙觸碰到飛昇那層境界的修為，還會被拖累的生出了霜發！
靜虛子似是猜出了他們的想法，輕咳一聲：“行了，為大陣提供靈氣的事也沒你們想的那麼痛苦，此地靈氣充沛，還能反哺自身，不然這麼多年，我們幾個老頭子早就沒了。我之所以顯得憔悴些，不過是因為要時常往返於純陽與此地，需多承擔一些靈氣的損失罷了。”
事情雖然絕不像靜虛子說的這樣簡單，但卻也有些道理。顧無憂稍稍安下些心，問道：“師尊，這大陣究竟是什麼？為何要我純陽為它提供靈氣？”
靜虛子道：“此陣名為周天星宿大陣，是上古大能嘔心瀝血創造而出，為保我修仙界萬萬年太平。”
隨著他娓娓道來，顧無憂等人才終於得知了此方世界的些許祕密。
原來，在數萬年前，修仙界並不像現在這般平穩，那時空間極度動盪，常有魔物突破此界薄弱空間，製造空間裂隙，趁此機會來修仙界燒殺搶奪，劫掠異寶。這些從別處世界而來的魔物，被稱為：域外妖魔。
域外妖魔強大無比，相比之下，當時的修仙界又剛誕生不久，自身實力羸弱，若一直被這樣劫掠下去，只怕總有一天會走向滅亡，修仙界千千萬萬的生靈都將淪為域外妖魔的奴隸！
帶著對此事的憂慮，就有心懷天下的上古大能，嘔心瀝血，歷經數不盡的時間，才終於創造出這樣一個穩固修仙界空間的陣法，以修士靈氣為來源，催動修仙界周邊星辰之力，為此界做護！
那位大能創造出周天星宿大陣之後，認為以一人或幾人之力無法完成此陣的維護，就有當時十三位頂級強者聯合起來，或以自身號召力開闢宗門，或以自己為家主建造修仙世家，將此陣分為一十三份，共同護持。
“……這就是我們十三門派的由來。”
聽靜虛子講完了這段歷史，在場眾人無不震驚不已。
他們十三門派的確是上古就傳下來，一向同仇敵愾，共同進退，歷經數萬年時光也未曾使這龐然大物傾倒。他們一直以為是十三門派間有什麼利益聯絡，抑或有什麼共同祕密。
……沒想到的確有祕密，而且竟還是這麼個關乎修仙界生死存亡的驚天大祕密！
一想到以往數萬年來，他們的前輩先人竟這樣一直默默無聞的守護著修仙界，眾人便感覺一股榮譽感由心而生，同時豪氣沖天而起。
先輩們能做到的事，他們，自然也可以！
靜虛子看著眾人眼中升起的火焰，欣慰的笑了笑，繼續道：“當年那位大能雖然驚才絕豔，以一己之力創造出這周天星宿大陣，但此陣並不是沒有破綻的。”
眾人點了點頭，想必這也是今日靜虛子將他們叫過來的原因。
靜虛子道：“周天星宿大陣以周天星辰之力作為屏障，以此穩固修仙界空間，以免被域外妖魔再鑽了空子。可週天星宿並非一成不變，每過數萬年，大陣就會出現缺口，平日裡只要充足的靈石就可維持大陣運轉所需，此時非但需要大量修士的精純靈氣，修仙界的空間也會逐漸出現裂隙，給域外妖魔以鑽空子的機會，直到周邊星宿再次變為原樣，大陣才能恢復正常運轉。”
謝聞安問：“掌門師伯，既然師尊和諸位長老們現在都不得不全力維持大陣運行了，是否修仙界也已出現了裂隙？”
靜虛子點了點頭，嘆息一聲：“這也正是我將你們叫來的原因之一。”
“隨著空間裂隙的出現，域外妖魔的存在定是瞞不住的，既然如此，不如將此事儘早告知整個修仙界，大家早做準備，也好過到時被打個猝不及防。”
“不過現在還為時尚早，離域外妖魔大舉進犯的時間至少還有上百年的時間，現在能進來的，大多是些修為低下的小嘍囉，想必最高也不過相當於我們這邊的金丹修為。未免過早陷入恐慌，我們便只將此事告知了各大宗門、修仙世家的掌舵人，讓他們對此多加註意。若有發現域外妖魔的蹤跡，就儘快通知我們，免得給修仙界帶來更大損失。”
他說到這裡，意思已經足夠明顯了，顧無憂點了點頭，道：“我們近日裡會前往純陽下轄及附近地區，若發現域外妖魔的確切蹤跡，立刻傳信給其他門派，共同剿魔。”
靜虛子欣慰的點了點頭：“不錯，我正是這個意思。如今六位長老還能支援的住大陣所需，我在純陽明面發號施令，你們就四處探尋，若遇到不可力戰之強敵，立刻退走，切記以自身性命為第一，莫要逞強。”
顧無憂及眾弟子拱手道：“是，我們記下了！”
靜虛子道：“好，你們出去準備吧，儘快出發。我若是不在，宗門上下，一切都聽你們大師兄的。”
顧無憂一愣，沒想到靜虛子給了自己這麼大權利，正在愣神時候，靜虛子拉過他的手，往裡塞了一件冰冰涼涼的物件。
顧無憂低頭一看，竟是純陽的掌門令印。
純陽門規：若掌門不在，一切以掌門令印為準。
靜虛子迎上他不敢置信的目光，笑了笑，道：“現在局勢緊張，我也不知何時就必須要同你幾位師叔在這裡長相作伴了，這純陽上下，交給你，我總是放心的。”
顧無憂抿了抿嘴脣，握緊了手中掌門令印，忽然一撩下襬，對著靜虛子跪了下來。
他將掌門令印高舉至頭頂，一字一句，沉聲道。
“徒兒——必不負師尊所託。”
……
靜虛子將顧無憂等人送出此方空間，重新回到大陣所在的房間內。
六位長老正靜靜的看著他。
靜虛子笑了笑，道：“都這樣看著我做什麼？將掌門令印交給無憂，可是咱們共同商量好的。”
金虛子嘆了口氣：“可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無憂這孩子的確有天賦，可年紀也實在太小了，縱使以他現在的年紀有金丹後期的修為已是十分不易，可那些域外妖魔又豈會只看他是個孩子就手下留情？”
紫虛子也皺著眉道：“現在你這把老骨頭還能再撐一撐，若是等到撐不下去的時候，那外面的事情，可就都得交給那群孩子了。”
無法，對於他們而言，守護大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什麼宗門，什麼徒弟性命……都要靠後排。
縱使心痛，縱使為難，也是無能為力。
靜虛子頓了片刻，緩緩道：“修仙界休養生息了數萬年，終究還是要再度陷入戰火之中。只是如今我們已今非昔比，再不會如當時那樣被域外妖魔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我相信我們的弟子，足以在最大的危機來臨之前，徹底成長起來。”
……
待回到太極廣場，顧無憂知道如今事態緊急，也不磨蹭，釋出了一系列命令：“眾人即刻收拾行裝，每人去藏寶閣領十件護身法器，帶上傳信玉牌，兩人一組共同行動。遇到敵人莫要立刻與之動手，先通知我們，附近弟子立刻向那裡趕去……”
他對這群師弟妹們實在有些不放心，不由得話多了些，直到看見有人臉上已忍不住露出笑容，才發覺自己今日說的話實在是太多了。
……但實在無法。雖然靜虛子說了現在能過來的域外妖魔實力都不會很高，最多不過金丹修為，可大部分師弟妹都還只是築基，結成金丹的，也就是他們年紀最大的四個師兄妹。
顧無憂讓他們三人各帶一個修為最低的師弟，剩下的兩個結為一組，又給了他們許多自己煉製的丹藥，這才稍稍放心些許。
謝聞安問：“大師兄，我們兩人一組，你呢？”
在這裡的正好是九個人，其餘人分了四組後，就剩下顧無憂落了單。
顧無憂淡聲道：“我自己一人足矣。”
……這倒是實話。顧無憂身為大師兄，修為最高，而且實力遠超本身境界，他們八個人就是加在一起，也不夠顧無憂打的。
謝聞安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瞎操心。
顧無憂分配好了任務，就讓眾人自行準備，自己在原地停頓片刻，御劍去了非魚池。
自從上回和花滿樓在這裡驚擾了玄武真君休息後，顧無憂就再也沒來過。如今五十餘年過去了，這地方卻好似從來未變過一般，仍是當年那副白雪皚皚的樣子。
顧無憂停在非魚池旁，拱手行禮道：“玄武真君，弟子歸元，有事請見。”
他只等了片刻，就見玄武從池子裡緩緩的走出來，在他面前化作了身穿一身帶甲黑衣的英俊男子，口氣仍是與年齡不符的蒼老：“小娃娃，你找老夫做什麼？”
顧無憂道：“不知真君可還記得，當初與弟子同來的那小公子？”
玄武笑道：“自然記得。若我所料不錯，他的眼睛大抵已經復明了吧。”
顧無憂道：“正是。”
玄武道：“既然他都已經無事了，你還來找老夫做什麼？”
顧無憂看著玄武，道：“當年真君就曾說過，真君這雙眼睛有窺天意之能。弟子想問真君一事。”
玄武挑了挑眉：“何事？”
顧無憂抿了抿嘴脣，沉默片刻，還是道：“花滿樓的雙眼為天道所封，天道為何要如此做？前幾日他雙眼桎梏解開，和修仙界最近空間動盪一事可有關係？”
玄武一愣，繼而反應過來：“看來靜虛子已帶你看過周天星宿大陣了。”
顧無憂有些詫異：“真君也知道此陣？”
玄武哈哈一笑：“自然知道。若非老夫一直坐鎮於此，這陣法或許早就不能用了。”他朝顯然已經驚訝至極的顧無憂眨了眨眼睛，笑道：“我自願被此陣束縛於此，它反饋給我無盡壽命，我以自身玄武命格壓制大陣，我們各取所需，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
顧無憂就不說話了。
玄武已經活了太久太久，依他這番話來看，或許數萬年前他就已經在此了。顧無憂實在無法想象，就算擁有數之不盡的生命，可經歷的數萬年卻只有孤寂，這樣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也許正是因為這個，玄武才經常陷入沉睡，藉此打發時間吧。
顧無憂不得而知，也不打算戳人傷口，就只好沉默。
玄武笑了笑，也沒就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倒回答起了他剛才的問題：“你問老夫天道為何要封住他的眼睛，自然是因為他那雙眼睛有奇特之處，若不隱藏，只怕他一個小小孩童根本承受不住，就要早夭，天道是在幫修仙界留下他的性命。”
顧無憂一驚：“幫修仙界留他的性命？莫非他——”
玄武伸手止住了他的話頭：“這事老夫不能多說，不過我看你跟他關係不錯，一定知道他身上的過人之處吧？”
顧無憂點了點頭，已大致領會了玄武的意思。
玄武又道：“至於第二個問題……要說修仙界空間動盪，周天星宿大陣運轉出現問題，這事說跟他有關係也有，說沒有，也沒有。”
顧無憂道：“這又是何意？”
玄武道：“你剛剛也說，是天道封住了他的眼睛，如今得以解封，其實並非是他修為突破金丹中期，而是到了此時，他這身體才能受得住眼睛帶來的衝擊，不至死亡。也正是他眼睛得以有用的這個時間，周天星宿大陣才在天道的控制下，開始出現問題。”
……這話實在有些繞，不過至少聽起來天道是向著花滿樓，向著他們修仙界的，這就足夠了。
顧無憂徹底放下心來，不再繼續深究了。
他到底還記著靜虛子交給他的任務，確認花滿樓沒有事後，就謝過玄武，然後又急匆匆御劍離開了。
八個師弟妹們動作都不慢，顧無憂在太極廣場等了片刻，八人就陸陸續續的到齊了。
顧無憂再將重要的注意事宜叮囑了一遍，便一馬當先，帶著眾人御劍離開了宗門。
……
雙眼再次能夠重新看見東西后，花滿樓就在家裡多待了幾日。往日裡用靈識“看過”一遍又一遍的花家，如今卻好像換了個樣子，值得他一遍一遍的仔細觀察。
這一日，花滿樓正坐於湖邊水榭之中，忽然見一隻符紙折成的紙鶴，正晃晃悠悠的向他這邊飛來。
花滿樓認出這是顧無憂的紙鶴，剛一伸手，這紙鶴就好像長了眼睛似的，穩穩當當的落在了花滿樓伸出的食指上，用紙折的喙親暱的啄了啄花滿樓的指尖，這才自動展開，化作一張信箋，落到花滿樓手中。
——“宗門有命，外出歸期未定，勿念。”
顧無憂似是極為著急，連信都寫的如此簡短，可字型依舊飄逸俊瘦，帶了些許筆畫勾連，像極了纏綿情意。
花滿樓脣邊含笑，看了一遍又一遍，這才珍而重之的將之仔細摺好，收到乾坤戒中。
作者有話要說：
沒想到設定寫了這麼多，今天想灑的狗血在盆邊緣沒撒出去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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