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134蛇蠍美人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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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134蛇蠍美人99
下卷134蛇蠍美人99
因為逆著光,蘇曉玥的雙眼是微微眯著的,可即便如此,也沒能減弱她的視力,那樣東西就那樣赫然地映在她那漆黑、冰冷的瞳眸中。它通身的青綠,一朵鮮紅的薔薇花盛放在上頭,無比地顯眼。她敢保證,但凡有人在方圓百米內經過,即便是輕輕一瞥,也必然會看見它,不僅因著風動之下的動感,更因為——那分明就是一個女子貼身穿著的肚兜!
若是她如今還身在二十一世紀,她絕對不會太覺得有什麼,不要說是一件包得還算密實的肚兜,便是一件只有那麼一丁點不料的小內內,就這樣迎風招展,她連看都懶得看一下。可偏偏此刻她在這裡,在這個保守的古代,更重要的是,眼前的這件肚兜分明就是她蘇曉玥的!更更重要的是,那分明就是她昨夜臨睡時才換上的!也就是說,她身上穿的這件肚兜是有人給換上的!
她咬著牙,狠狠地將那夾在窗櫺上的肚兜扯了下來,緊緊地攥在手心。究竟是誰?居然敢對她做這樣的事!
然而,她的揣測並沒有持續到下一分鐘,很快,在她低頭瞪著自己肚兜的那一剎那,幾行字映入她的眼簾,那字型竟是她無比熟悉的。上書:“卿卿吾之愛妃,今取爾肚兜掛於窗前,不為其他,只為警醒於爾,莫在半夜不關窗即入睡。吾聞其香實為不捨,唯獨自離去,慼慼兮!”
蘇曉玥死死地瞪著那幾行字,腦海中便映出司徒漠那一張臉,他若是在她跟前,她勢必要將他那張臉狠狠劃花不可。他竟然還能掰出這樣理所當然的理由來!
下一秒,蘇曉玥想也沒想,轉身便抓過剪刀,將那件肚兜剪了個粉碎,直到再也見不到他的字。
然而,即便是將肚兜剪了,蘇曉玥仍是不解氣,重重地關上窗,而後狠狠地將身上的衣服脫下,再用力地將身上那件肚兜給扯下來,執起剪刀,又是一通狂剪。
這是,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小姐,您……”門外是伺候她穿衣梳洗的婢女。
蘇曉玥猛然一聲厲喝:“滾!”連頭也沒有抬一下,專心地、狠狠地剪著手上那件粉紅的肚兜。
門口的婢女聽見她的聲音,立刻被嚇得倒抽一口冷氣,連帶地,人也下意識地往後退開幾步,而後,忙應著“是”便轉身離開。她原是國主派來伺候裡面這位容貌傾城的女子的,她不僅容貌出眾,性格亦是不同常人。她鮮少見到她笑,臉上永遠冷冰冰的,同時,她也鮮少見她發怒,連音量也鮮少有拔高地時候,永遠都是那一副或冷沉或陰柔的聲音,讓人心驚。像今日這般怒喝,她是從未體驗過的,相信這宅子裡伺候她的人都沒有體驗過,所以,她如何能不害怕?平常時候就已經足夠瘮人了,現在,這分明就是有進一步惡化的趨勢。她絕對,絕對不要去惹她!而且,她還得去提醒其他人才行!想著,她的腳步更快了。
在房間裡發洩著憤怒的蘇曉玥自然不會想到有人在擔心自己被她遷怒,只一徑地剪,一徑地咬牙,直到最後再也沒有地方可以下手時,她才將停下來,而後將剪刀拋向一邊,這滿身的怒氣才算是稍稍撫平了。
的確,讓他能夠得手是她的失誤。安逸的日子過得久了,她居然就這樣鬆懈下來,的確該受到些懲罰,他給她的懲罰足夠了,而她向來睚眥必報,她必然會將這一筆賬給討回來。
蘇曉玥憤憤地想著,似火山要噴發一般。殊不知,在某一條小道上,司徒漠正一邊騎著馬極速地賓士,一邊無可抑制地揚著詭詐的笑。
憤怒消散,蘇曉玥也終於走出了房間,可一路走來竟然沒有一個人嚮往常一般地來服侍,她微微愣了一下之後立刻就明白過來,心裡不禁微微嘆氣,只要遇上司徒漠,她的脾氣永遠都是連自己都沒法掌控的,從一次次的教訓中,她還是沒能得到真正應該得到的教訓,反而越陷越深,這著實不應該。
蘇曉玥眸光微沉,咬了咬牙,既然如此,她更該早點回去了。
“上早膳。”暫時將他的事情拋一邊,蘇曉玥決定身體是穿越的本錢。
“是!”某個角落裡立刻便傳來回聲。
用過早膳,蘇曉玥例行去顧先生那兒,卻不想門口竟貼了一張紙條,上書:“今日外出,待回來再做檢查,若要用藥,可自取。但若取錯,概不負責。”除了字之外,上面竟還畫了一副圖。
蘇曉玥微訝,仔細地看了看,旋即莞爾,頓覺這位國師大人真是個人才。他竟然給她畫鑰匙存放所在的圖,若非她還稍稍懂畫,只怕是壓根不知他究竟指的是什麼。
搖搖頭,伸手將那張紙條取下,而後收了起來,接著,她便轉身朝著這茅屋的後面走去,在離後門口正中間約四米的地方站定,眯起眼看著眼前這些鋪在地上的密密麻麻的紅色的磚塊,那些磚塊與平日所見不同,不是那種體型很大的,而是很小,每一塊的邊長都大約只有三釐米。她從來都沒有仔細看過他的茅草屋,自然是不會知道他的屋後還有這樣一塊地方。滿目都是正方形的磚塊,頭頂又是陽光直射,她若是不覺得頭暈她便要佩服一下自己了。但是,她得進屋就得找到鑰匙,而鑰匙就在這裡頭某一個磚塊的下面。
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蘇曉玥只覺得頭痛,這是要她做大家來找茬?可她向來就不愛這種弱智的遊戲。於是,稍稍閉了閉眼又迅速地睜開,一雙銳利的雙眸在那密密麻麻的磚塊上逡巡。三十秒之後,她的目光終於鎖定了離門口很近的一塊。沒有多想,她邁著堅定的步伐走了過去,而後彎身,伸手將那磚塊掰起。瞬時,蘇曉玥的臉上露出了得意而滿意的笑來,那一方磚塊之下正躺著一把銀色的鑰匙,它正在陽光下熠熠閃耀。
這樣簡單的題目怎能難得住她?
蘇曉玥笑著站起身,然而,就在那一剎那,一陣眩暈如急浪一般猛然向她襲來,她的身形頓時一震,下一秒,她便單手撐地,閉上眼,埋下了頭來。可這樣並沒有讓她感覺更舒服,此時,腦袋像是被人用鐵錘頭狠狠地敲擊一般,疼痛難當,她能感覺到額頭和脊背的冷汗簌簌地往下落。
咬緊了牙關,蘇曉玥靜靜地等待著這種疼痛感消失。按照常理,有這種疼痛感的,只要稍稍忍耐一下便很快能過去。
太陽還在頭頂不知疲倦地散發著高溫,而太陽下,蘇曉玥在這方圓幾里內都少人煙的地方一個人忍受著疼痛。
約摸十分鐘,蘇曉玥終於稍稍鬆了牙關,眼睛緩緩地睜開。此時,她全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掉了一般。她心底鬆了一口氣,總算是過去了。想著,她將鑰匙緊緊地攥在拳心,而後緩緩地站起身,待站定後,橫手便抹了抹臉上的汗,接著腳步略顯輕飄地轉身朝前門而去。
輕鬆地開啟門之後,蘇曉玥便如入自家一般地走了進去,迎面撲來的便是那一陣陣藥味。蘇曉玥第一次覺得藥如此之好。不過是嗅了它的氣味,她便覺得頭痛更減少了,而且方才那想吐的感覺也減緩了。
蘇曉玥快步走到桌前坐下,而後伸手便倒下一杯又一杯的茶,一番牛飲。稍時,蘇曉玥終於覺得全身的力氣終於找回了許多,這才認真地調整好自己的呼吸,也才有力氣好好想想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既然顧先生現在出門,也就表示按照他的診斷,她的身體暫時是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可方才這莫名的陣痛顯然又是駁斥他的診斷的最好的例證。那麼,難道是這位國師大人在騙她?
蘇曉玥下意識地抿脣搖搖頭,眼底一片清亮。她雖不是有那肚裡蛔蟲的能力,但只端看別人的人品,經過這麼多年的訓練,她也鮮少有看錯的,那樣一雙眼睛,那樣的眼神,她不會錯信他。
既然不是他的問題,那麼究竟是誰的問題?是她?可她做了什麼?從昨天到今天,時間短暫,且她所到之處皆是平常所去,並未有什麼不妥。飲食方面亦未有與之前有任何差別。這唯一的不同就是昨夜了……
蘇曉玥頓時渾身一顫,眸光瞬間冷厲。難道是司徒漠?可是,有什麼理由讓他做什麼舉動?若是他想做了什麼,今早他大可不必那般大費周章。依著她對他的瞭解,他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便是他恨她,他也不至於做這種讓她這般痛楚的事情來。
所以,並不是他,那麼,究竟是誰?昨天見到的其他幾個人?藍傲天?沈若愚?
蘇曉玥心底自然是首先將小鬼排除在外,開始分析起藍傲天和沈若愚來。這兩個人有什麼理由?一個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待在她的身邊,若是他想做什麼,她要他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他大可以動手,也不必等到現在。若是他動的手,無外是想讓她無法阻止他離開他,那麼剛才他就該在第一時間出現在她身邊,而不會是她痛得連眼淚都快掉下來卻連一個人都沒有注意到她。所以,沈若愚可以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