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二十七章 誰家也不容易

第一百二十七章 誰家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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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誰家也不容易

悄悄送走大梅祿多羅,安排好奚族和突厥互相牽制,徐茂公算算,正好能趕上回家過年,就興沖沖帶隊回幷州。

等到幷州,處理完軍中事務,徐茂公終於可以回家了。

誰知,他剛到家就聽到個讓他意外的訊息,“你說什麼?女兒的名字已經被你報上去了,不是明年開春才再登記戶籍嗎?”

“這是民部的意思。你忘了,去年民部尚書裴矩上奏皇帝,說:‘大唐子民遭受突厥暴踐者,請每戶給絹一匹。’結果皇帝說:‘朕以誠信御下,不欲虛有存恤之名而無其實,戶有大小,豈得雷同給賜乎!’於是計口為率。”袁紫煙把當初的聖旨背出來,“可去年不是趕上幷州有疫情,沒辦法統計人數,民部就免了一年的賦稅,當做代替。”

“今年給補上了?”徐茂公問,這倒是個好訊息,不過他現在著重軍務,地方的事很少cha手,所知資訊不多。

“是,民部的公文說,本來今年.春天就可以補上,但考慮到倉庫的絹都是去年剩下的,不好意思拿給幷州,所以等到現在,發下的都是今年新織成的新絹。”袁紫煙也知道丈夫日前都在突厥那邊,就是有幷州送去的公文,也是關於軍情的,這些民生之事,是不會快馬傳書的。“明天你去都督府,公文應該就在你的書案上。”

“聽你說就可以了。”徐茂公說道。天.知道他有多久沒去城中的都督府了,也不知那公文落灰了沒,沒辦法,他現在忙著練兵。

“在年前發也是好事,至少大家.過年時,手頭都能寬綽些。”袁紫煙盤算。

“你還沒說我們女兒的名字呢?”徐茂公提醒妻子,他.總覺得,妻子是有意岔開話題,可這事他能忘嗎?

“人家戶曹也是存心巴結你,畢竟你才是幷州的老.大,有了好處當然第一個想到你。趕緊過來給咱們女兒登記戶籍。”袁紫煙說道。幷州身處前線,被突厥欺負久了,幾乎是家家受災,所以這次補償,可說是人人有份。

“女兒的名字?”徐茂公微微皺眉,妻子到底給女兒.起了個什麼樣的名字,這樣藏藏掖掖?

躲不過,袁紫煙只好遞給他一張寫了字的紙。

“美媛,還行…美元?.我還英鎊呢?!”徐茂公急了,“你怎麼可以給女兒起這個名字!?”糊弄誰啊?當他就不是穿越來的?

“意外,純屬意外。”袁紫煙乾笑著解釋,“你還記得嗎?我這次過來,事先在我們那邊的超市採購了大量的食物,我以為把錢包都掏空了,誰知道還剩張小面額的美鈔。”

“你就算要懷舊,也不能用在女兒的名字上啊?”徐茂公語氣緩下來,畢竟袁紫煙帶來的麵包,蛋糕,可樂,咖啡,他也吃了不少。

“我沒有啊!”袁紫煙才委屈,她怎麼會拿女兒的名字開玩笑,“我把那張美鈔夾在書裡了,可咱們近幾年總搬家,放哪本書裡我也忘了。偏巧戶曹那天上門問我女兒名字,震兒也同時舉著這張鈔票過來問我,我心裡一慌,就說了‘美元’ 兩個字,誰知戶曹馬上就登記上了,快得我連改口都來不及。”所以說,這真是意外。

“怎麼會這麼巧?”徐茂公嘆息。

“美媛,就是美麗的名媛,也不錯啊。”袁紫煙開解他。當時在場的人還一致稱讚,說李都督不愧是文武雙全,給女兒起名字都這麼講究。不過這話她可不敢提,免得更刺激丈夫。

徐茂公已經被刺激到了:“不錯什麼?這裡的人是不知道,可傳到局裡那幫人耳裡,你我都會成為笑話的!”他當安允辰的時候,向來是完美的代表人物,可成了徐茂公,為什麼會出這樣的差錯?

你要是早把名字起好,也不會害我事到臨頭,慌不擇口。袁紫煙心裡嘀咕,但還是安慰丈夫:“咱們局裡的同事,說要來也沒來,誰知他們還來不來啦?你不用這麼擔心。”說起來,她也好久沒見自己的家人了,局裡當初開的,不會是空頭支票吧?

一想到自己親人,袁紫煙神情黯淡下來。

“算了,算了,不就一個名字嘛。”徐茂公趕緊說道,他猜出袁紫煙是想孃家的人了,妻子跟自己來到這個時代,他虧欠她的,一輩子也換不清。

“我只是心疼,我好不容易想了一大堆好聽的名字,現在卻一個也用不上了。”徐茂公開玩笑,想分散妻子的注意力。

袁紫煙笑笑,kao向丈夫的懷裡,人要學會知足,她現在已經很幸福了。

“我再給你生個女兒,名字不就用上了。”她嬌媚地說道。

徐茂公頓時笑逐顏開,還不忘討價還價,“可我命中還有一個兒子呢。”

“那就再加個兒子,一兒一女。”袁紫煙大方的很。

“好,成交。”

於是,拉鉤,蓋章。

契約成立。

***

貞觀二年,

公元628年,

正月,

當幷州城內,人們正熱熱鬧鬧過新年時,突厥所在的草原上也很熱鬧。

“阿史那咄苾!”伊香用手裡的鞭子開道,直闖頡利可汗的王庭大帳。

這裡的人,誰不認識已故始畢可汗的掌上明珠伊香公主,沒有接到確切的命令,侍衛們只是象徵性地攔上一下,讓伊香順利闖進帳內。

“我當是誰,原來是小伊香啊,這都成大姑娘了,怎麼還一點規矩都沒有,連親叔叔的名字也敢直呼。”頡利可汗的表情讓人猜不出是怒是喜。

伊香根本不去猜這個,“為什麼要囚禁缽苾哥哥?!”她怒氣衝衝地質問。

“阿史那缽苾先丟了自己的領地,讓奚,霫等族叛亂,而後又征討薛延陀、回紇等族不利,我這也是按軍法和國法制他的罪。”頡利可汗義正詞嚴地說道。

“薛延陀、回紇等部落是在你手裡丟的,為什麼要讓缽苾哥哥去討伐?”伊香不服氣。

“伊香,別忘了我才是汗國的大可汗!”頡利可汗板著臉,這丫頭,越發沒規矩了。

“可是,缽苾哥哥被你關也關了,打也打了,他也知道錯了,你就看在父汗的面子上,放了他吧。咄苾叔叔!”伊香放軟姿態,含淚求他。

提到英年早逝的王兄,頡利可汗心裡也是一軟,但他馬上就警覺了,伊香這丫頭,向來習慣用鞭子說話,這樣抬出他王兄,聲情並茂地說詞,可不合她的性子,一定是那些突利的謀臣的主意。

想到突利對自己所構成的威脅,頡利可汗硬下心腸,“我就是看在大哥面上,才不治你私闖王庭的罪過,你回去吧。”他趕侄女走。

求情不準,伊香反而不哭了,她擦乾眼淚,對頡利可汗說:“咄苾叔叔,我昨天晚上夢見父汗了,你猜他對我說了什麼?”

頡利可汗嚇了一跳,他強裝鎮定,“你別胡說,大哥已經被長生天招喚走了,哪能去見你?”

“真的。”伊香的表情非常非常地認真,“我父汗和我說,他不高興你這樣對待缽苾哥哥,所以只要你一天不放人,他就讓這草原上的雪一天不停!”

“胡言亂語!”頡利可汗聲色俱厲地吼道,他最怕和最崇拜的人,都是自己的大哥始畢可汗,現在雖然理智告訴他伊香是在危言聳聽,但還是覺得心裡發慌。

“信不信由你!”伊香並不和他爭辯,轉身出去,隨著她xian開帳門的動作,大大小小的雪花飄揚著進來。

……

第一天,

第二天,

第三天,

離伊香公主說那番話已經三天了,雪還在下,“這場雪是始畢可汗在懲罰頡利可汗!”這樣的謠言已經傳遍了草原。

第四天,

雪仍未停,已經有不少人在暗中拜祭始畢可汗了。

第五天,

上午時,雪終於停了,頡利可汗的臉上也lou出了久違的笑容,可沒等他高興多久,傍晚時天色又轉暗,雪花仍飄落下來。

頡利可汗招來他的大薩滿布達,問道:“你說,海姆薩滿有沒有呼喚風雪的能力?”

“絕對沒有。我可以向長生天發誓,海姆他絕對沒有呼喚風雪的能力!”布達信誓旦旦,所謂同行是冤家,他和海姆這對同門師兄弟更是冤家中的冤家,從年輕鬥到年老,彼此有多少斤兩那是一清兩楚的。

“既然這樣,我們還是問問長生天吧。”頡利可汗無可奈何。

第六天,

雪仍下得斷斷續續,看不出什麼時候會停,現在連頡利帳下的大小貴族,都在話裡話外暗示請大汗放人了。

頡利可汗想再找大薩滿布達問問,來得卻是奉命傳話的一個小薩滿,說大薩滿正在和長生天溝通,任誰也不能去打攪。

第七天,

看著外面的飛雪,頡利可汗心急如焚,大薩滿布達終於出現,同時也帶來了長生天的旨意。

“長生天要大汗放人。”布達說出他和長生天溝通的結果。

頡利可汗臉色頓變!

“大汗放心,長生天仍是站在大汗這邊的。”布達知道頡利可汗在擔心什麼,又告訴他,自己和長生天溝通的另一結果。

頡利可汗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他咬咬牙,終於下令:“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