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91.血玉玲瓏(下)

91.血玉玲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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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血玉玲瓏(下)

所謂血玉玲瓏,不過是家父編造出來的故事而已……

“為什麼……”

青衍水笑了笑,搖著扇子慢悠悠地解釋:“當年蓮妃原本是來投kao我父親的,我父親希望她用萃心來交換他的庇護,只可惜蓮妃想不開,一心只策劃著等皇子生下來,就用萃心把他分成一人一妖兩半,父親就編了個血玉玲瓏可以替代萃心的故事,只可惜蓮妃終究是沒有照做。 父親以為她不信,後來萃心被她用了也就死了心,卻沒想到蓮妃其實是信了。 自從五年前王府不斷被人潛入查探,我就找了探子打探,居然發現來人不圖財,只圖一個叫‘血玉玲瓏’的東西。 ”

“也就是說,從五年前,你就開始策劃這一切?”喬淺淺問他。

青衍水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是,五年前我就策劃著今天的事情,還有未來一個月的事情。 ”

沒有血玉玲瓏……

也就是說,言他必死無疑。

“你……混蛋!”

還有什麼比她現在更絕望呢?苦苦追尋了那麼久的救命的東西,居然是子虛烏有。 那她圖什麼呢?索性……索性殺了他,大不了玉石俱焚!

“哥哥。 ”

她揚起笑臉,對他很親暱地叫了一聲,看到青衍水臉上一瞬間的恍惚,她對著身後的侍衛狠狠一拳,掙拖了他的束縛。 撿起掉在地上地匕首就往青衍水撲了過去。 此時此刻充斥她腦海的只有三個字,殺了他!

她太激動了,根本沒有顧及到身後。 她只想把眼前這個毀了她一切的男人殺了,為自己,為青映,為言和莫司情報仇。

一刀落空,她抬起手想刺第二刀。 只是背後傳來的溫熱濡溼拉回了她的思緒。 伴隨著那溫熱濡溼的感覺。 還有清晰可聞的碎錦聲。

侍衛地刀咣噹一聲掉在了她身邊,緊接著又有個人倒在了地上。 分明是剛才打算從背後偷襲她,結果不知道為什麼被人殺了的人。

隱隱約約,她預感到了發生了什麼事情,手裡地匕首不受控制地掉落在了地上,雙腿開始顫抖。 她不敢回頭,不敢去想,不敢去看。 什麼都不敢。 如果老天真的有靈,她只希望時間停在這一秒,一輩子停住,千萬,千萬不要再向前了!

“淺……”嘶啞的喘息聲。

“不要……”

她只能發出簡單的幾個字,站在原地渾身發抖,直到看到那一縷銀色的髮絲從她的肩頭滑落下來,她的眼淚終於決堤。

“言!誰要你自作主張替我……”擋刀……

身後地重量在一瞬間加了數倍不止。 喬淺淺支撐不住。 跌在了地上。 言就倒在她的身上,長長的銀髮染上了鮮紅的顏色,凌亂地糾纏著。

“言!!!”

“淺……”

他的眼睛不在是那漂亮的焰火色,而是黑色,黑得望不見盡頭。 他吃力地撐起身子,似乎是想伸手摸摸她。 手明明擱在了她的臉上,自己卻閉上了眼睛。

手就在她的臉際滑落。

腥甜瀰漫。

喬淺淺瞪大了眼,眼裡血絲暴漲。

明明說好地,一起回去不是麼?

明明說好的,我以後就跟著你,一輩子。

明明說好的,絕對不放棄,絕對不放棄的啊……

“言!!!”

有淚,卻流不出來。

他的臉是那麼的漂亮呵,哪怕上面被劃了好幾個口子。 哪怕正不斷地淌著血。 還是那麼漂亮,還是那麼漂亮。 還是那麼漂亮,還是……還是……

“你,騙子,騙子!!”

她尖叫,他地血滴到了她的眼裡,從她的眼角滴落下來,伴隨著她抑制不了的尖叫還嘶吼。

然而言卻再也不會睜開眼說她是個傻蛋了,這輩子都不會了……

“這就是你說的愛?呵,愚昧。 ”

青衍水的冷笑聲從頭上傳來,她木然地抬起頭看著他,眼裡是無波無瀾。

她愣愣地看了他許久,然後忽然醒悟似的,眼裡迸射出濃烈的恨意。

青衍水微微皺起了眉頭,他不喜歡她這麼看著他。

“你永遠嘗不到。 ”她嘶啞著嗓音告訴他。

青衍水冷笑:“那我讓你再嘗一遍。 ”他回頭,對著不遠處廝殺的侍衛做了個手勢,侍衛的攻勢馬上凌厲了數倍不止!

他想殺了莫司情!

喬淺淺渾身發抖起來,像是被什麼東西一下子擊垮了,她哭著求他:“求你,放了他!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

“停。 ”

青衍水終於做了個手勢阻止了侍衛地圍攻,莫司情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瞪著佈滿血絲地眼看著喬淺淺。

“莫司情,你走吧。 ”她輕聲說。

莫司情不回答,只是把手裡的軟絲劍扔了,從地上撿了一把長劍拿在手裡,眼神如修羅。

“你走。 ”她說。

他毫無反應。

她把他地反應收於眼底,她看了一眼地上的言,下定決心又把匕首撿了回來,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走。 ”她說。

“淺淺……”莫司情血紅的眼裡迸射出執狂的光芒,像是一隻困獸一般。

“你先走,我一定活著,好好活著,一定活著去找你。 ”她輕聲安慰。

莫司情定定地看著她,看到了她眼裡的堅決。 終於咬咬牙,轉身離開。 只是一步一步,走得緩慢無比,到了大門口地時候,他終於踉蹌了幾步,失去了蹤影。

喬淺淺一直看著他離開,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視線裡面。

終於。 結束了麼?

她終於再也支撐不住,癱軟在了地上。

“冉兒。 你累了。 ”

青衍水溫柔的聲音從頭上傳來,然後她只覺得身子一輕,原來是她被青衍水抱了起來。 她轉過頭看著他,沒有絲毫情緒。

“冉兒,你一定不甘心吧。 ”青衍水說。

她不開口,只是閉上了眼睛。

“我也不甘心,我不甘心你們所謂的愛阻撓著我得到整個兒的你。 如果只是你的身服從我。 我寧可殺了你。 ”

呵呵,喬淺淺在心裡冷笑:他竟然還不滿足麼?

“不如,我們來打個賭,怎麼樣?”

他循循善誘,為地不過是她的心甘情願配合。 只是她早就沒了生氣,怎麼**都沒有用。 為此,他不得不拿出一些籌碼,譬如:

“如果你贏了。 我不僅救青映,還任你處置,怎麼樣?”

懷裡地人輕輕顫抖了一下,顯然是有了反應。 他得意地笑了。

“那要是我輸了呢?”喬淺淺問。

“那就心甘情願留在我身邊,愛我。 我要怎麼對付青映對付莫司情你都不能cha手。 ”

“好,我賭。 ”

反正現在已經是最壞的情況了。 還有什麼比現在更糟的呢?她在心裡冷笑。

“說賭約吧。 ”

青衍水抱著她一路走,並不急於回答。 直到到了一個房間前,推門進去,把她放到了**,他才緩緩開口:

“既然你覺得那種愚昧的東西是值得追求的愛,我們就賭這個。 ”他掰開她的嘴,從懷裡掏出一粒藥丸,還沒有等她看清楚就把藥丸塞進了她的嘴巴里面。 這才接著說下去,“這個藥叫月魄,一月之內魂魄歸西。 我很喜歡你。 但和我追求地東西比。 你不足掛齒。 如果你能在半個月內讓我自願地,主動地把解藥給你。 那麼你贏。 如果相反,是你求我給你解藥,那麼你輸。 ”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冷冷地問。

青衍水俯下身,在她的脣上咬了一口,溫文爾雅地笑:“讓我看看,你所謂的愛有多大的力量。 ”

他果然是個變態。

此刻喬淺淺完全肯定,青衍水,他早就不正常了,否則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賭局?只是現在已經容不得她選擇了。 她閉上眼,再睜開時已經清明一片。

“那,能不能再給我一顆藥?”

“什麼藥?”

“兩年前讓我失憶的那個藥。 ”她淡道,“你殺了言,我根本沒辦法面對你,除非你讓我忘了這幾天的事情,我才有可能去愛你,否則這個賭約就沒有意義。 ”

面對他,他只有無盡的恨,怎麼可能去培養感情呢?這根本,是一個必輸地賭局。

本來,他沒有想過青衍水會答應,沒想到他爽快地點了點頭,立馬叫人去找了大夫給她診治。 然後不到半天的功夫,一碗藥就端上來了。

她本能地往床裡面縮了縮,卻對上了青衍水嘲諷的眼。

“害怕?”

“不,”喬淺淺咽咽口水,警惕地問他,“喝了這個,我是不是會什麼都不記得?”

青衍水搖著扇子說:“它只會讓你失去近三天的記憶。 ”

這樣就好。 喬淺淺端過藥碗,閉著眼睛一飲而盡。

藥很苦,透著化不開的酸楚味道,薰得她眼睛泛酸,鼻子也跟著發酸。

青衍水在一邊看著,臉色揶揄。 見她喝完了藥,他替她端過藥碗,然後一把把她拽到了懷裡。

“放開!”

“怎麼,你想反抗?”他冷笑。

喬淺淺咬破了嘴脣不吱聲,閉上眼,看到的卻是庭院之中那個銀髮地身影。

言,言……

“在想什麼?”青衍水咬著她的耳朵問。

“殺了你。 ”她如是回答。 換來青衍水一聲冷笑。

不知不覺,喬淺淺只覺得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然後周圍的景緻也開始模糊起來。 是藥效發作了麼?她迷迷糊糊地想,想著想著,就失去了意識。

夢裡,眼淚沒有停過。

言……

——我還記得你問過,如果有一天,我不見了,你會如何?

——我現在就告訴你,如果,如果你不見了,我會……痛不欲生。

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