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佳人楚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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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佳人楚藝
她是為了緩解他們的鬱卒,才一直撐著笑臉的吧。 兩年的時候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淺淺也許已經長大,也許過得並不輕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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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的功夫,總算到了枕霞樓。
也許是因為是白天,枕霞樓比往常冷清了些,只有幾個姑娘閒閒散散地在廳堂裡自娛自樂唱著曲兒。
這還是喬淺淺恢復記憶以來第一次回到枕霞樓,她興奮壞了,莫司情與言早就被她甩在了街口,她一路奔跑著衝進了枕霞樓裡,第一眼見到的是廳堂裡閒坐著的颯颯。
“颯颯!”她歡叫,撲了過去。
哪裡知道颯颯一臉淡然地躲開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說:“您又來了,娘娘。 ”
娘娘?
她這才想起早就換了一張臉,現在這張臉可是蘇歡。 不由笑出了聲。 她說:
“颯颯,你真的不認得我啦?”她笑著,指指自己的酒窩。
颯颯疑惑地看著她:“當然認得,又不是沒見過。 ”還三番四次害楚藝!
喬淺淺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無力地翻了個白眼,衝過去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颯颯,我是淺淺啊!我沒被燒死,被青映帶回去了,就是燒壞了臉又燒壞了腦子,換了張臉。 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你……”
“額,那我說以前地事?我記得你那次去定北王府把我掉包出來了,後來回來當著楚藝的面是沒罵我,結果晚上偷偷摸到我房裡把我從頭到尾罵了一頓!記不記得?”
那次掉包,她只不過是沒關心她,結果她晚上“特地”到她房裡“提醒”她救命之恩了。 哼哼。
“你真的是淺淺?!你沒死!”
颯颯一時間百感交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最後狠狠抱了抱她之後——再用力給了她一個腦瓜!
“痛……”喬淺淺淚眼。
“混蛋……”
“啊?”混蛋?
“誰讓你這麼晚記起來!”
颯颯抹一把眼淚,正想再教訓。 卻被一個輕柔的聲音打斷了。
“歡兒。 ”
額?
喬淺淺順著聲音望去,就看到了那個白衣身影。 楚藝。
一見楚藝,喬淺淺就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 如果是兩年前,她大可以把他當作是哥們兒或者姐妹淘,但是兩年後,她還經歷了那幾天跟他單獨在外的日子,她早就不是兩年前的白痴。 楚藝看她的眼光她可以看懂。 蘇歡可以當作他自作多情不知道,但喬淺淺不可以啊。
“楚藝,嘿嘿。 ”
“你總算回來了,歡兒。 ”
他款款下了樓,替她整了整剛才跑得凌亂地頭髮,“上次居然跑了,你不負責。 ”
你不負責不負責不負責他說你不負責……
“噗……”一不小心,噴了。
不能怪她。 楚藝這話實在……實在是太太太令人鼻血了啊!!
“楚藝我……”她咬咬牙開口,“我記起以前的事情了,你還是叫我淺淺吧。 ”
楚藝是什麼人,她再瞭解不過了。 他雖然溫柔,但是卻不是個爛好人,他之前那麼仗義地幫蘇歡。 甚至為了她跟莫司情作對,一定是早就認出了她吧。
楚藝地神色有一瞬間的停滯,最後化作了嘴角一抹生澀的笑。
“淺淺。 ”
“老闆,宮主回來了!”樓裡有姑娘稟報。
楚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頭沉思。 最後輕輕嘆了一口氣,拉著她往後園走。
“老闆!”
楚楚驚叫,卻被颯颯攔下了。
“為什麼?”楚楚問。
颯颯苦笑著說:“該來的總會來,讓他自己做個了結吧。 ”
彼時,楚藝已經帶著喬淺淺到了後園。 卻只是定定地看著她,一句話也不說。
這讓喬淺淺很忐忑。 渾身不舒服。
“楚藝。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她終於忍不住問。
楚藝輕輕地把她攬進了懷裡,感觸到她一瞬間的顫抖。 這在以前是不會有的事情。 她終於明白了麼?他澀澀地想,因為明白了,所以連他的懷抱也抗拒對不對?
“淺淺,我愛你。 ”
啊?
晴天霹靂。
“我我……那個……”她語無倫次,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汗都出來了。 怎麼辦怎麼辦,誰來告訴她該怎麼解決啊啊啊!
楚藝把地反應瞭然於眼底,笑容一分分涼了起來,最後終於消失了。
“我只是想告訴你,不是想增加你的困擾。 ”
“楚藝……”
“我知道了,你不必為難。 ”
楚藝笑了笑,輕輕鬆開了她。 她畢竟是個單純的人,什麼都寫在臉上,兩年前他就知道,自己早就沒有機會了,所以才心甘情願當她的好兄弟,只是兩年之後遇到蘇歡,他還以為可以放手一搏。 結果,竟還是一樣的結果。
“對不起。 ”喬淺淺輕聲說,“把你當哥哥之類的假話我說不出口,我不想繼續拖拉害你了。 ”
“呵呵,謝謝你。 ”
楚藝笑了,雖然有些落寞,卻也有些釋然。
“直接拒絕最好,否則我又不知道要騙自己多少年。 ”
多少年呵。
喬淺淺心裡泛酸,一直低著頭。 她不知道楚藝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只知道當她回過神來地時候,偌大地一個院子已經空空如也。
楚楚到了後院裡,跟她說了一句話,讓她的心險些蹦出胸膛。 楚楚說,楚藝在前廳公然頂撞莫司情,現在正在跟莫司情決戰!
天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莫司情現在的狀態。 怎麼可能是楚藝的對手!她在心裡哀嚎,趕緊往前廳跑。 只是等她到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偃旗息鼓了。 莫司情的神情很複雜,卻不像是受了傷地樣子。
反倒是楚藝,臉上被劃了一道口子,手臂上也是,累得氣喘吁吁,眼角卻是帶笑的。
這兩個人瘋了麼?
她暴躁地跑過去。 對著莫司情砸了一拳,回頭本來還想砸楚藝,只是對著他一張笑臉卻怎麼都打不下手。
“楚藝,為何手下留情?”莫司情問。
楚藝垂著眼笑:“屬下沒有手下留情。 ”
“你地功夫我再清楚不過,現在的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你不僅手下留情,你還故意讓自己受傷對不對?”
“為什麼?”
楚藝正色說:“心安理得。 ”
輸了,就是爭取過。
傷了,就是愛過。
這不是奢求。 也不是奢侈。 這只是他的掙扎而已。
“淺淺,你的拳頭怎麼還沒過來?”楚藝嬉笑著看著沉默不語的喬淺淺,眨眨眼,“捨不得打了?”
喬淺淺用力點頭坦然承認:“是,打不下手。 ”
“你啊,”楚藝伸手擦擦臉上的血跡。 “快走吧,剛才楚楚來報,說在隔壁城郊一夜之間出現了一個聞夏山莊,行事作風奢華無比,你們去撞撞運氣吧,興許是青衍水。 ”
他說這話地時候,笑得很淡泊。 彷彿剛才發生地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楚藝……”
“你們還沒吃過東西吧,要不先在枕霞樓吃頓飯,再上路吧。 ”
“楚藝……”
“行了!”
楚藝推了她一把,把她按到了桌邊。 招呼莫司情與青言也一起坐下來。
沒有一盞茶地功夫。 一桌子飯菜就陸陸續續上來了。
颯颯,楚藝。 楚楚,莫司情,言,喬淺淺,還有幾個曾經相熟的,大家又坐到了一起。 只是飯菜都上來了,卻沒有人動筷子。
楚藝問:“怎麼不吃?”
喬淺淺本來強忍著,這會兒終於忍不住了。
“楚藝,你打我一頓吧!”
當——颯颯地筷子掉到了桌上,下巴差點掉下來。
“楚藝嗚嗚,你不打我一頓我我我不舒服!”
“……”
“哈哈,淺淺,我來打行不行?”
言笑著說,換來的是喬淺淺惡狠狠的一記白眼。
頓時,一屋子人笑成了一團。 每個人的臉上神色都是那麼地輕鬆,雖然眉宇間都有著化不開的愁色。 喬淺淺吃著飯菜咬著筷子想啊想,想找個恰當的方式來形容,然後很狗血地想到了上輩子聽過的一句詩,順口唸了出來:
“今朝有酒今朝醉。 ”
“好個今朝有酒今朝醉。 ”莫司情贊同地點點頭,眼裡明確地寫著三個字:下面呢?
喬淺淺很快就發現了,忘詞了,只好尷尬地笑了笑,硬著頭皮接:“金散盡還復來,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朝如青絲暮成雪,五花馬千金裘,額……慨當以慷,憂思難忘,鵝鵝鵝,曲項向天鴿……”
楚藝微微皺了眉頭:“詞是好詞,只是怎麼亂七八糟的?”
“……”
嘿嘿,嘿嘿嘿。
然而,每個人都知道,這頓飯說不定就是大家可以聚在一起最後一頓飯了。 這頓飯對於他們剩下的時間來說真地非常的奢侈。 所以一吃完飯,雖然天色已經晚了,但是幾個人都不打算多做滯留。
楚藝本來想跟去,但被莫司情攔下來。
莫司情說,如果他再跟去,這輩子他們欠他的債就徹底還不清了。
楚藝沒有堅持,目送他們離開。
正是圓月,月色如輕紗,把幾個人的身影都掩去了。
——淺淺,喬淺淺。
——楚藝不悔愛你,絕不會。
“老闆。 ”颯颯在他身後輕喚。
“秋天了,馬上就是中秋佳節了。 ”他輕聲說。
“是啊。”
“準備好花燈跟月餅,等他們一起回來過中秋吧。 ”
“好。 ”
——月亮有情的話,想必現在是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