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獵場突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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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獵場突擊(下)
其實,都是一樣的吧,都是這個世界的異數,都是妖魔鬼怪孤魂野鬼。不知道她會不會有一天,等到她被所有人認出來她不過是披著青冉郡主一張皮的,一個孤魂野鬼的時候,會不會有人也要先亂箭射死,再把她活活燒死呢?
上輩子是稀裡糊塗的摔死了,這輩子,作為活得悠哉遊哉的代價,是不是死得更痛苦呢?
喬淺淺抱著狐狸奔跑的時候,狐狸幾乎沒有動,像是知道此刻的情形它最好保持安靜一般,一直靜靜地趴在她的懷抱裡一動不動。
喬淺淺幾乎用盡了她上輩子在少林寺學的,和這輩子和莫司情學的拳腳功夫,盡了全力奔跑。侍衛中沒有人膽敢阻攔的,只好任由她抱著妖物跑離了獵場。
“嗚嗚……”
“別吵!”
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氣,喬淺淺瞪了懷裡趴著的狐狸。這個死狐狸還真懂得大丈夫能屈能伸,這會兒已經完全摸透她不會拿它怎麼著,仗著自己身上有傷,把整個身子在她臂膀裡攤平了睡,簡直像是在……晒太陽?
“死狐狸,你還真懂得享受……”喬淺淺喘著粗氣翻白眼。
“嗚嗚。”
現在怎麼辦?
喬淺淺回頭看了眼獵場,只覺得北風那個吹啊。這下不光是得罪青映了,是堂而皇之把所有人得罪了……還沒有扒了青映看他胸口有沒有見鬼的記號,該怎麼辦啊……回去找莫司情麼?
自從上次三日晴發作沒有服解藥硬是讓她捱了過去,她的身體就沒有完全好過,這會兒一路奔跑,早就兩眼昏花體力不支。回頭看了看沒有人追上來,喬淺淺就這麼倚著樹幹滑了下去。
“哇啊!”
才想好好休息一會兒,她抬頭時見到的景象卻讓她驚叫出聲:就在她剛才站的地方,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一身的紅衣,手裡抱著柄劍,臉上帶著一個銀色的面罩,如鬼魅一般的站在那裡,沒有絲毫聲響。那雙眼裡投射的光芒像是冬天的風,讓忍不住想哆嗦
莫莫莫——莫司情?
“你你你……你怎麼突然出現的?”喬淺淺往樹上縮了縮。
“你,怎麼搞成這副樣子?”
莫司情的聲音不冷不熱的,盯著她的目光卻讓人發毛。他緩步走到她面前,看了眼她懷裡抱著的狐狸,又看看她身上染上的血跡,差不多猜到了前因後果,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
他說:“體力怎麼這麼不濟?”
語氣裡透了一絲責備,喬淺淺不知道為什麼,方才抱著狐狸跑的時候還只覺得興奮,現在被他這麼一說,竟然滿腹的委屈。想她一個孤魂野鬼,好不容易中了頭彩撞進了個郡主的身體,卻還是摸爬滾打過日子,想著就忍不住心裡發酸,鼻子也跟著發酸。
“還不是你害的!”喬淺淺狠目瞪。
碰上莫司情眼底光芒一閃而過。
“都是你那個三日晴!害得我每隔兩天痛一次!”喬淺淺繼續瞪眼。
“你說什麼?”莫司情卻忽然一怔,忽然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衣襟。
“都是你那個三日晴,害得我每隔兩天就得痛一次!”
“你……不是發作時才吃藥的?”莫司情的眼裡忽然如暗潮翻湧,忽然抓著她的衣襟把她拉向自己,咬牙道。
“嗚嗚……”
狐狸被擠哀鳴,眯起眼對著莫司情的手腕就是一口,莫司情纖白的手上立刻起了一個鮮紅牙印。狐狸繼續朝他嘶啞咧嘴,一點都沒有方才的懶散模樣。
喬淺淺看著眼睛一亮,偷偷給了狐狸一記笑臉,讚許地摸了摸它的腦袋,抬頭望向莫司情時則是換上了一臉的同情。
“莫司情,你沒事吧?”
被這個世界的“妖物”咬了一口,估計他現在是怕得要死吧?喬淺淺得意地想著,要不要她這個另一個妖物也衝上去在他另一隻手上來個左右對稱呢?
顯然,莫司情並不打算搭理她,他只是目光凜冽地盯著喬淺淺不語。
“這個藥,多吃無益。”他說。
“咳咳……”
喬淺淺被嗆到了,她想敲開莫司情的腦袋看看他究竟是什麼構造。那個是毒藥誒,你見過生態環保的毒藥麼?沒病拿來保健啊?這莫大宮主的腦袋,還真是其他啊。
“拿來。”莫司情說,向她攤開手。
“什麼?”
“楚藝給你的另一瓶三日晴的解藥。”莫司情說。
“啊?”
不是吧?!喬淺淺翻了個白眼:“喂,面罩男,你不至於吧?”秋水宮資源緊缺?
“那個藥,你必須堅持三個月,能熬就熬。”
莫司情居然會解釋,這個出乎喬淺淺意料之外,只可惜她現在沒有時間考慮這個,因為她懷裡的狐狸正惡狠狠地盯著莫司情,像是隨時會衝上去一般。雖然她很想拍拍狐狸腦袋說“乖乖衝上去咬死他”,但問題是她還得kao著他活命。
磨磨蹭蹭地把瓶子交到莫司情手裡,喬淺淺皺皺鼻子。狐狸就跟著皺鼻子。
莫司情見到這一幕,眼神稍稍緩了緩,輕聲說了句:“聽我的就好了。”
於此喬淺淺癟癟嘴:聽你的會死人的……
“皇帝身上的記號你確認了麼?”
“啊?”
“你還沒確認?”
“你讓我怎麼確認?色誘?”喬淺淺涼涼地說,“還不如找楚藝呢,我一個未過門的妃子,要確認也得等我冊封以後吧?”況且,那昏君壓根就是和我有仇,喬淺淺在心裡默默加了一句。
莫司情忽然沉默了,連狐狸什麼時候咬住了他的衣襬都無動於衷。
“你,不用去確認了,”半晌,他說,“你去找一個硃色的玲瓏扣,找到後……立刻回秋水宮。”
“我怎麼知道哪個是你要的?”
莫司情停頓了一下,手慢慢地撫上面罩,把面罩摘了下來。那面罩似乎是和頭髮綁在一起的,一摘下,髮絲就散落開來,滑過臉際。
這是喬淺淺第一次在白天看清莫司情的模樣,如果摒除性別,她腦海裡只有一句話:美得不可方物。楚藝是豔,那麼莫司情就是從每一寸骨子裡透出蔓繞的清,迷然的澈。只是那一雙眼,卻是虐氣叢生的,如果說除去眼睛,莫司情清潔如蓮的話,那麼加上一雙眼,就如同白蓮染了血,成了紅蓮。
喬淺淺愣愣地盯著他發呆:那夜髮絲在手指縫裡的觸感還在,還有那淡淡的香,溫熱的脣……
“莫司情……”她不自覺地喃喃,忘了反應。
莫司情湊近她,撩起散亂的髮絲,lou出額角。
“那個玲瓏扣上,”他說,“有和我這裡一模一樣的紋刻,舉世無雙。”
被撩起的髮絲下面,有一個嫣紅嫣紅的,小小的印記在他的眉稍,似乎是個遠古的圖騰,一筆一劃,處處透著無法言語的張力。
喬淺淺幾乎是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上了那個印記。手下的觸感微涼,像是久置在陰暗下的荷葉,潤滑,且冰涼。圖騰之上,有微微的凹陷,她的直接就順著那曲線輕輕勾勒了一筆,下一秒就被莫司情一把推開。
“對不起。”她本來不想道歉,看到莫司情的忽然如同懷裡的狐狸剛才在籠子裡時那樣的神色,道歉的話不經過大腦就拖口而出。
莫司情的臉色閃過些許僵硬,不自然地別開了頭。
“總而言之,找到玲瓏扣,然後……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