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花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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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花燈
喬淺淺是看出來了,今天的青衍水……不對勁!渾身不對勁!
“哥哥,如果那個賭約我贏了,你會殺了莫司情嗎?”想了很久,到最後她還是問出了口。
賭約說,如果她最後沒有開口,那麼就是她贏,贏的人卻要付出性命。 換言之,就是她一條命去換青映一條命。 如果她輸,青映就得死。 不論哪種結果,她都要付出代價。
“你就那麼肯定你會贏?”
青衍水看起來好像很不開心,也許是她提起了他不開心的話題,那之後他就沒有再開口說過話。
玲瓏糕在他手裡被捏成了一塊一塊,又成了支離破碎的碎末。 喬淺淺看得心疼,很知趣地不再開口。
夜風有些涼,吹得人有些哆嗦。 篝火不知道什麼時候滅了,她凍得抱住了自己的膝蓋,找了塊大石頭避風。 秋天果然是來了啊,她迷迷糊糊地想,把包袱拿了過來抱在懷裡,還是冷得發抖。
青衍水一直低著頭,藉著月光也看不清他的神色。
不知不覺,睏意襲來。
喬淺淺累得眼皮直打架,最後歪歪斜斜地撲倒在了包袱上面。 依稀記得地面很涼,石頭很硬,風很大。 然後,後來呢?她只依稀記得,後來由個溫暖的東西包裹住了她,舒服得她直想睡上三天三夜。
“雲片糕……”她哼哼,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沉睡了過去。
被當做雲片糕地人此刻眼裡滿是戾氣。 卻不是針對懷裡的人,而是針對他自己。
為什麼?
他問自己,為什麼看到她這副模樣會心疼?明明……明明他可以把她當作棋子,把她推到生死一線上去,毀容,失憶,什麼都對她做過了。 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那樣……情不自禁過。
是這幾天的相處太過輕鬆了麼?所以,他像是嗑了藥的人一樣。 欲罷不能?
“喬淺淺,你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
他輕聲問她,沒有抱希望已經睡得稀裡糊塗的人會回答。 她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呢?只幾天地遊玩,她卻知道那麼多讓人開心的法子,雖然他從沒用心去領會過,卻一直一直……被她帶得很開心。 從來沒有過地感覺。
他也曾經警告過自己,不能上癮。 但是他忍不住。
本來,那個賭約就是他對她下的套,如果她事先求饒了,他可以名正言順地讓她留在自己身邊,如果她不求饒,那麼她就得死。 他此刻竟在期望她快些求饒,快些……到他身邊來,陪著他。 君臨天下。
“看,花燈。 ”
懷裡有聲音晃晃悠悠響了起來,青衍水一陣尷尬鬆開了手。
喬淺淺揉著眼睛爬起來,指著遠處山下的村莊:“其實這幾天我賴著不走是想等花燈會來著,”她笑著說,“等了好久都沒看見。 沒想到是後半夜才會點燈的。 ”
青衍水順著那隻手看去,才發現山下村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亮起了星星閃閃的燈,像是有很多螢火蟲一樣,漂亮得很。
“你沒睡著?”他有些尷尬地問。
“嗯。 ”
喬淺淺輕聲答應著,掩去眼角的苦澀。 如果兩年之前有人告訴她,她有一天會用這種辦法去保命,她一定不相信。 只是在這場戰役裡面,她只能贏,不能輸。 莫司情的命,青映地命。 言的命。 都等著她去救啊……
“呵呵,我都被你騙過了。 ”
青衍水輕笑。 看著依然躺在他懷裡的人,眼裡有光芒,一直被他小心藏著。
只是藏得再深,也沒有逃過喬淺淺的眼。 她閉上了眼,伸出手環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腦袋拉了下來。
兩個人的鼻息在一瞬間湊近了。
“你……”青衍水驚訝。
喬淺淺的脣就在他失神地瞬間貼上了他的。
迷亂。
這是青衍水唯一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素未喝酒的人有一天喝了整整一罈子的酒,醉,昏昏沉沉,手腳沒有地方擱。
不是沒有吻過他,他甚至做過更親密的事情。 卻從來沒有過這般地迷亂,迷亂到他渴望更多,渴望一直留在這一刻。
“淺……”
他開口,俯下身抱住她,讓兩個人貼得更緊。 卻在貼上她,情不自禁讓吻往她脖頸蔓延的時候,感受到了她的一絲顫動。
她終究還是怕的。
他苦笑,鬆開了手。 卻發現懷裡的人顫抖得越發厲害了,關心的話拖口而出:“你怎麼了?”
“沒事。 ”
喬淺淺扯出一抹笑搖搖頭,選了個他看不見的角度捂著胸口喘息。 剛才跑得急了些,好像舊傷發作了。 這傷還是莫司情給留下的,雖然痛,卻讓她有些高興,痛著,就代表愛著。 那她現在做的事情就是有意義的不是麼?
青衍水皺起了眉頭。 ——她明明那麼難受,卻還是強顏歡笑地模樣刺痛了他。 他忽然發現,這幾天來他拼命避免地東西在這一刻在心裡炸了開來,再也攔不住了。
“淺淺,和我在一起吧。 ”他輕聲低語,“和我在一起,我會愛你一輩子,我保證。 ”
“不要。 ”喬淺淺笑著說,“哥哥騙淺淺太多次了。 ”
“這次不騙你。 ”他認真地說。
“呵呵,我們去找桃澤吧~”她蹭蹭蹭地爬起來,拍拍衣服拿起包裹,順便一腳把篝火的殘骸踢散了。
青衍水沉默地看著她。 終於點了點頭。
於是兩個人又上路了。
一路上蟲鳴聲聲,喬淺淺走得稀裡糊塗,不知怎地腦袋裡始終徘徊著剛才的花燈。 她曾經聽人說過,每個人心裡都有一盞燈,心情愉悅則燈亮,人就紅光滿面,心情氤氳澤燈暗。 臉色陰沉。 她不知道這會兒她心裡的燈是什麼顏色的。 明明事情正朝著她預計的方向發展啊,只是看到青衍水那副樣子。 她卻狠不下心去再接再厲。
他畢竟還留了她一條性命呢對不對?只要言在,莫司情在,青映活著,大家都好好的,就夠了。
走著走著,日出了。
喬淺淺原本是帶頭走在前面的,走著走著卻挺了下來。 指著一條基本上算不得路地小徑招呼青衍水,還沒等到他跟上她自己就拐進去了。 青衍水沒有多想,跟走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才發現,那是一條非常難走的路,難走到只能摸索著趟過深深淺淺地水窪才能勉強前進。
“你想幹什麼?”他問她。
喬淺淺搖搖頭:“我不知道。 ”
她真的不知道,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裡面,她想進去,進去看看到底有什麼東西在**著她不斷前行。
再然後不知道走了多久。 青衍水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她,直到她發出一聲尖叫。
“怎麼了!”
他驚慌地衝上去,卻只來得及看到她的衣角飛揚。 他來不及抓住她。
“淺淺!”
他眼睜睜地看著她失去重心的身體重重地倒下前面的水潭,沒有任何猶豫地跟著跳了進去。
**********
喬淺淺正迷糊。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覺得一瞬間看不清眼前的路,腿腳發軟。 再然後就栽進了一片冰涼之中。
“二十年了……你終於來了……”
有個聲音在水底蔓延。
喬淺淺睜不開眼,張不開口,只能拼命掙扎。
那個聲音是個女人,異常的溫柔,讓她慢慢鎮定了下來。
——你是誰?
她在心裡問那個聲音。
“救救言兒……求求你……”
——言,言發生了什麼事?
“去找言,回去找他……只有你才可以救我地孩子……去找他……”
——你是蓮妃?!
喬淺淺驚訝得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卻只是驚鴻一瞥一般,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在浮在水中央。
“記起來吧……去救言……”
那身影越來越淡,越來越淡。 最後終於化為了水霧。 消失了。
喬淺淺猛然驚醒,卻已經是躺在草地上。 身邊是氣喘吁吁的青衍水。 他死死抱著她,把頭擱在她的肩頭。 看到她醒來,他眼裡迸發出璀璨的光芒。 他的臉上被不知道什麼東西劃破了一道口子,殷紅的鮮血慢慢滲了出來。
——血。
什麼時候,她也曾經見過那麼多的血呢?
她地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看到的只有血色的一切。 血色的天,血色的地,血色地屍體堆滿了整個院子,還有kao在她身後的那個人身上的血。 那縷銀髮也被血染紅了。
言……
言!
她記起來了,為什麼會莫名其妙跟青衍水在一起,為什麼找不到莫司情與言,為什麼……為什麼這幾天來只要靜下來心都疼得難受。 言,言不在了……
可是剛才那個人卻叫她去救言,是不是說明還有希望?
什麼賭約,什麼性命,她統統不要了!她只要言活著,其餘什麼都可以不要。
“淺淺?”
耳邊傳來青衍水詫異的聲音,手被他抓住了。
那雙手曾經殺了青言,那雙手曾經喂她毒藥——青衍水!
她猛地甩開他的手,看著他的臉色見見變得陰鬱。 她冷笑,從地上爬了起來,慢慢朝後退。
“淺淺,你……記起來了?”
看到她這副模樣,青衍水早就猜得八九不離十。 她想起來了,那天的事情。 這讓他很慌張,這幾天的日子像是鏡花水月一般,就快消失了麼?可是——可是他還沒有知足——他知道,自己怕是陷進了一個奇怪的泥沼了,不知道該怎麼掙拖。
“滾開。 ”她冷道。
青衍水的手僵在半空,終於垂落。
喬淺淺沒有理會他黯然地眼神,她地腦海裡只有一件事情,離開這裡!救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