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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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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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緩慢流瀉，除了悠揚淡雅的琴音之外再無其他聲響，她似乎是忘了他的存在般，忘情地投入於自己的彈奏中，終於，只聽得‘鏗’的一聲，她以一聲高高上揚的重音作為曲子的結尾，在**的時候截然而止，瞬間，空蕩蕩的殿堂上靜謐到連一絲聲音都聽不到，靜悄悄的，令人心生壓迫之感。

靜靜凝視著她的帝王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原先已經顯得柔和的臉部線條忽的又變得冷硬了下來，臉色也漸漸變得鐵青。

冰冷無溫的厲眸幻變著濃重的黑褐色，緊緊地盯視著她，冷如寒冰。

“過來！”冰冷的聲線，與她記憶中那個溫和的聲線毫無相似之處，一陣悲哀襲來，她忽然發現，自己是如此可悲。

——為什麼……還是不肯忘記？

“……是!”

低著頭，她慢慢地走了過去，還沒等她走近，軒轅祈已經不耐煩地一把拉過她，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裡。

“啊

！”她不由自主地驚呼一聲，抬起頭望去，卻望進了一雙猶如寒潭般冷徹入骨的厲眸。

她硬生生地打了一個寒顫。

被那樣的眼睛盯著，她竟然從心底裡升起了一股……恐懼！

再堅強，也不過是十八歲的少女哪！

“不知道臣妾是做錯了什麼？”強壓下心底裡的恐懼，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她也真的成功了，可是也成功令軒轅祈的臉色更加鐵青了。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錯誤！”他的眼神降到了冰點。

——若不是她，現在在他懷裡的人，就是柳芸甯了。

冰冷無情的話語，彷彿利劍般，直刺入她的心裡。

——她的存在……真的是錯誤……麼？

“我……我知道……”她低聲喃喃著，眼神落在窗外的夜空，茫茫然地找不到焦點。

“我知道……”

——她一直都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可是……

“你知道？”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軒轅祈冷笑，道：“你自己也認為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冷冷的話語拉回她的思緒，先前的茫然已經看不到了，她直直的回視著他，半響，垂下眼簾，輕聲回道：“臣妾從來不認為自己的存在是個錯誤！”

“哦？”抓住她下巴的手稍稍用力些，“這麼說，是朕說錯了？”

“……”

“你是這樣認為的麼？”

“臣妾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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