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終結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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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終結過去
你好，中校先生
首長的黑色奧迪車又一次停了顧園的大門口，梁和有些不安地站一旁上下打量自己的衣服,抬起頭看顧淮寧的時候,表情有些緊張。顧淮寧笑著拍拍梁和的腦袋,撫慰她此刻雜亂的情緒,帶著她向門內走去。
張嫂正打掃院子,看見顧三少帶著媳婦回來了,眉笑顏開，忙拉開客廳的門讓兩進去。
客廳的桌子上泡了一杯釅釅的龍井茶，那是老爺子的最愛。梁和順著顧淮寧的視線望去,就看見顧老爺子戴著一副老花鏡，正坐沙發上看報紙，看見他們兩進來,也只是微微頷首示意。
最高興的當然還是李琬,拉著梁和的手讓她坐自己的身邊，隻字不提昨天的事兒，上下打量她一番，照例又開始責怪她穿得少。梁和不免有些囧，她今天可是團長的要求下加厚了才出門的。
“淮寧也是好長時間回來一次，等會兒吩咐廚房加幾個愛吃的菜，中午們留這裡。”
顧團長悠閒地靠桃木沙發上，兩隻手慣性地搭膝上，聽了母親的話輕輕一笑，算是答應，回過頭來又向梁和招了招手，示意她坐過來。
梁和睜大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倒是李琬推了她一把，說，“得啦，這媳婦兒得自己看著才放心。”
悶報紙後頭的顧老爺子聽見了也是低低一聲笑，梁和不禁有些臉紅，顧母和老爺子看不到的角度，抬頭瞪了顧淮寧一眼，對上他滿含笑意的雙眸。
李琬是樂於看兩間這樣的小互動，最起碼，能從一定程度上說明了這姑娘對兒子的重要性，她給兩各倒了一杯茶，說：“淮寧這次回來能住多久？”
“明天的飛機。”說著端起茶輕啜一口，些許的苦味讓他微皺眉頭，化開之後卻留有淡淡的餘香。
“怎麼又這麼快？不是說了可以待幾天？”說著她望向梁和，無奈這個姑娘不開竅，低著腦袋折騰自己的衣服下襬。
“年終了，您總得讓想請假回家的兵找得到吧。”
他隨意扯了一個藉口，話音剛落就聽見顧老爺子輕聲一哼，顧淮寧含笑望過去，只見父親放下報紙，看著他說道，“那也不是非不行，那不成每年戰士們都排成隊找批假？”
李琬聽見老爺子幫腔，面容一緩，“爸說的是，再說了，和和不是還這裡，聽那意思是要部隊裡過年，那和和怎麼辦？可別忘了，們兩個是結婚頭一年。”
顧淮寧略微沉吟一下，開口，“媽說的有道理。”又回頭望了望梁和，握住她的手說道，“以前一個慣了，不大注意這些，希望不要意。”
誒？她被他這句話弄得很懵，可是看他一臉懇切的表情，又不像是假的，梁和低聲說：“沒事兒的。”
“和和。”
忽然的大聲又把她驚了一下，她一抬頭，看見李琬嚴肅的表情。她有些緊張，下意識地握住顧淮寧的手，瞬間又被他反握住。
“媽，有個辦法，希望您和爸能同意。”
顧老爺子深看了他一眼，“說。”
“回來之前問過營房科的丁科長，說是家屬院裡的團職房還有空閒，分配一套出來住還不成問題。所以，想，這次回來就帶梁和過去。媽的意思明白，兩個確實不能總是分居兩地，和和的工作也協調好了，沒有什麼大問題。”
嘎。李琬是這個意思嗎，梁和有些凌亂。
“梁和，跟一起去B市？”李琬控制不住地拔高了聲調。
“嗯，暫時回不來。再說了，老張的妻女到時候也過去，託給了照顧。和和過去，也算是有一個伴兒。”
李琬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只聽顧老爺子淡淡地加了一句，“老張？就是們團的那個張政委？”
“爸您知道？”他略微有些詫異，“就是張政委，本來沒有什麼大毛病，可是後來得了尿毒症，現看來情況不太好，二叔看過他。把母女交給了部隊照顧，他也算是放心了。”
“這個聽說過，79年的兵，當時就是分到們團，還一塊兒上過中越戰場，他腿上的毛病就是那時候落下的，如今竟然會嚴重成這樣？”
顧淮寧沒聽過這一段兒，緩緩一笑，“爸您竟然記得這麼清楚，老張那時候還是個小兵。”
顧長志嘆息一聲，“帶過許多小兵，可是這個不一樣。他那腿傷，是為了救才落下的，說起來，還是虧欠他的。把他丟給二叔，沒想到給弄成了這樣。”
“這病是天災，難不成還是咱們欠得不成？看，他二叔跟淮寧都算是仁至義盡了，沒必要把家老婆孩子都給兜過來。”
李琬有些不高興，話剛說出口，就換來老爺子不滿的一瞪，“什麼不欠？咱們欠家的是命！”
老爺子一激動起來，語氣就有些重。李琬被堵了回來，臉色不太好。
老爺子也不管她，“行了，既然這事兒已經決定了，就按說的辦吧。部隊裡每個月發給幹部遺孀的補助才一千多，想辦法，儘量照顧好老張的妻女，別讓她們生活上受委屈。”
顧淮寧揉揉眉心，淡笑，“好。”
老爺子又回頭看了一眼李琬，不高興地站起來向二樓走去，李琬有些著急，忙跟著一起上去，還不忘折過身來囑咐他們兩等著。
顧淮寧笑看著他們倆忙做一團。
一直圍觀的梁和此刻不禁感慨，顧家啊，果然還是男把女吃的死死地啊。
忽然頭頂上被拍了一下，梁和抬頭，聽見顧淮寧說，“愣著幹什麼，走啊。”
“現走？”事情不是還沒有完全搞定？
顧團長挑挑眉，“難道想留這裡吃飯？”
想起張嫂手下的美味，梁和有些猶豫。
顧淮寧哼一聲，拎著就大步向外走了。口頭上不說，心裡頭早訓開了，早說了跟張嫂學學廚藝，犯了饞了也能自己做湊活一下，這下好了吧。看來，是該訓練訓練了。
車子開出老遠了，梁和忽然想起來一個問題，開始坐立不安，“媽她好像到最後也沒有答應咱們的事吧？”
顧淮寧看也不看她，單手穩穩地掌握著方向盤，“們又不是真的想要她答應的，只是去通知一下而已。”
其實他心裡有底，老爺子都答應了，媽也反對不來了。
“那，那們就這麼去？”
顧淮寧似乎心情很好，笑著側過頭來看她，“說私奔也成。”
嘎嘎。她腦子瞬間當機了，看著這一臉笑，立刻就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可是依然生不起來氣。
她現已經反悔不及了，出門之前她把辭職信直接發到了陸承汶的郵箱裡。打電話告訴賀安敏，對方一陣咆哮，最後祝她早日變成大肚婆。她笑得混不意，卻又有些幸福。
她C市呆了太久，這裡的一草一木對她來說都是無比的熟悉，有過美好的記憶，卻又有過不能忘卻的傷痛。如今她要離開，雖然有著一點點兒的落寞，但是更多的，是對未來的美好期待。
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們，原諒我更的有些少。
實在是覺得，有些問題不能不交代一下，雖然怕你們嫌棄俺磨嘰。看了前章有些留言，說是什麼不能理解這個惡婆婆。額，其實李琬不算太惡了，她只是在乎她的小兒子，這個是有緣由的（後面說……），雖然她最終還是沒答應顧sir的提議，但是在顧老爺子的強威下，還是反對不能的，也算是某貓留下的伏筆吧，嘎嘎。
寫到最後有一種能完結的感覺，嘎嘎，不過這樣的話估計會被你們一眾拍死，哎，說起來我都有些憧憬兩人未來的生活，果然是寫著寫著越有愛麼？嘎嘎，下章開始就轉移到B市鳥，不要著急啦~~
最後，推一下朋友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