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首長首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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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首長首長
你好，中校先生
下午的顧園沒什麼，園子裡的雪還未消,輕易地便能讓感覺到一股冷意。望了望窗外掛樹枝上的冰柱,梁和將視線收了回來,落顧母李琬的身上,並努力正襟危坐。
“爸爸不家？”
李琬輕啜了口茶,皺眉道：“從B市回來就直接去洛陽了,說是二炮部隊要搞演習。”
呵。真是，好巧。梁和低垂眼瞼，沒說話。
“昨兒回來晚了,也就沒來得及問，淮寧怎麼樣了？傷得重不重？”
“不重。只是傷到了胳膊，醫生說,過段日子就好了。”
李琬不贊同,“老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傷放部隊裡就是賤養了，哪裡能夠比得上家裡。”
李琬的意思她明白，是想讓她勸顧淮寧回來。忽然想起回來之前顧淮寧說的那句話，他說，不會很久。
今晚沒有留宿顧園，梁和趁天沒黑早早地回到了新房，擱置了幾天的房子的空氣有些嗆，梁和慌忙把窗簾開啟開始整理衛生，電話鈴突然大響，梁和一邊咳嗽一邊接了電話。
“回來了？”
是顧淮寧，梁和站那裡握著電話愣了一愣，心裡驀地一暖，連帶著聲音都軟了起來，“嗯。”
“工作上沒什麼大問題吧？”
“沒有。”下意識地沒告訴他。
那頭久久地沒說話，梁和意識到有些不對，輕聲問，“怎麼了？”
低微的嘆氣聲傳來，“好像，比還了解自己。”
“哪有。”她立刻反駁，“們一起的時間不超過一個月。”
那麼短麼？這頭的顧團長微微蹙了蹙眉，繼而又輕笑，“當的聲音低沉沮喪時，就是有麻煩的時候。”
被戳破了，梁和有些沮喪，“顧首長，是偵察兵出身的麼？”
顧淮寧不語，等著她自己交代。
梁和抓抓後腦勺，“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接的單子出了點兒問題，現正解決。”
說著言簡意賅，估計是不想談，顧淮寧心下了然，就聰明地放過這個話題，只是低聲說了一句，“煩的話就找點兒事兒幹，實不行學學做飯，順便打掃打掃房子。”
梁和有些驚訝，這顧團長遠千里之外還不忘管轄她個的內務問題，嘴巴撅了撅，“管這個幹什麼？”
這略帶嬌嗔的反問讓某愣了一愣，很快又咳了一咳恢復鎮定，“這是首長的命令，沒有異議，立刻去執行。”說完還酷酷地率先掛了電話，梁和對著電話摸不著頭腦。
——
周竟很快地飛往美國，專訪被迫中斷，之前雜誌上連載的專訪也不得不停止。梁和這邊急得抓耳撓腮，可是看看陸承汶，卻還是一臉的淡定，似乎這些問題都不是問題。李嘉還是由她帶，從她面前來來回回多少次，隻字不提採訪稿的事，梁和幾次想問她，卻都莫名地問不出來。那是她的任務，算到最後，也是她的頭上。
工資單賀安敏替梁和領了回來，梁姑娘睜眼一看，有些詫異，該給的一分都沒有少給，她說過的買那雙鞋的錢從工資里扣的鬼話陸BOSS是完完全全沒當真，給她一種一拳打棉花上的感覺，堵心地不得了，那雙平底鞋連同那枚胸針一齊地被埋進了梁姑娘的衣櫃底層。
下班之前終於有了好訊息，馮湛打電話過來，說是老爺子的專車下午回到C市，晚飯之前估計能到家。梁姑娘高興不已，這幾天被這個稿件的事一直掛著，現救星終於來了，手指啪啪地飛快地敲著電腦鍵盤，梁和抓緊把今天的工作處理了，抓起包就準備往外跑。
旁邊同事看她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不由得好笑，“小梁，怎麼了？”
梁和輕輕一笑，“沒什麼。”就是大救星來了而已。
同事被她那神祕的一笑勾起了興趣，剛想開口一問，這姑娘就只留給她一個背影了，同事問一旁整理文稿的李嘉，“小李啊，這半瓶子醋老師今天遇到什麼好事兒了？”
李嘉稍稍抬頭，那抹淺黃色的身影已經消失走廊的轉角。眯眼定睛看了一看，又笑容滿面地看著同事，“也不清楚。”
——
梁和趕到顧園的時候張嫂已經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滿盤珍饈，鮮豔欲滴，她不禁想起第一次來顧家吃飯的場景，那時候，顧淮寧建議她，不妨跟張嫂學學做飯。這樣的建議他昨天晚上又一次提及，梁和笑，看來她得真的考慮考慮這個問題了。
李琬看見她呆站玄關，忙向她招了招手，看她穿的一身單薄，免不了要有所責怪，梁和已經聽習慣了，乖順地兩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怎麼過來之前也不打個電話？”
梁和笑笑，答：“跟馮湛透過電話了，聽說爸回來了，所以趕過來看一下。”
這番軟軟的話音聽顧老爺子的耳朵裡很是受用，摘了眼鏡淡淡地說道，“以後沒事常來陪陪媽，這些個兒子們，都忙著自己的事業，哪一個也不家。最近工作忙不忙？”
她還沒開口，顧老爺子就點到這上面來，梁和稍稍有些意外，但卻還是很快地回答：“倒不是很忙，就是……遇到了一些小問題。”
“哦？小問題……”顧老爺子習慣性地皺起眉。
梁和想了想，說，“其實，想請您幫個忙。”
顧老爺子聽了挑了挑眉，略微閉了閉眸，說道：“說吧。”
梁和簡單的把周竟的事兒向顧老爺子交代了一下，末了說，“周竟算是雜誌社的VIP採訪物，而且還打算將這些文稿整理之後交由出版社出版，這樣一停，很多工作計劃都耽擱了。”
老爺子聽了還沒發話，李琬就徐徐一問，“這個周竟，不是當年跟一起邊防團的兵麼？”
老爺子聽了點點頭，“嗯，他是全軍有名的技術骨幹，當時把他放邊防團裡，好像還不是很樂意。沒想到現轉業了，倒真是幹出一番事業來了。”
身價上去了，的脾氣也就上去了。梁和不是第一次跟這樣棘手的打交道，但是這麼高傲的，還真是第一個。她小聲心裡腹誹。
李琬笑著拍拍她的手，“也甭擔心，老爺子跟他說得來，這件事兒跟他說說，就算過去了。”
梁和欣慰地笑笑，“嗯，那就麻煩爸了，不然的話，可能就要被雜誌社給炒了。”
顧長志點了點頭，繼續看報紙。倒是李琬，聽了之後哦了一聲，帶有莫名的意味，梁和還來不及深究，就聽見張嫂來喊吃飯，想起那一大桌子美食，記憶力的美味頓時讓她食指大動，小跑向廚房。
顧老爺子沒起身，看著某的背影，微微一笑，“別看淮寧脾氣悶，找的這個媳婦兒倒是性子活潑。看兩，也算是能處得來。”
李琬皺了皺眉，“處得來是處得來，可是依看，別瞧這個姑娘乖乖的模樣，遇到事情，也是個有主見的。女結了婚就應該家相夫教子，養家都是男們的事，像她這樣整天外奔波，又不知道照顧自己身體的，這要當了媽，哎喲，是想都不敢想。”
顧老爺子聽了有些動容，卻還是說：“這年輕，有點兒野心不是壞事。”
“有野心是好，可是太野了，就不容易管教了。這個姑娘，淮寧可算是護到家了，婚前就提出外面住，要說，他整天不著家，和和住家裡最合適，偏不。現倒好了，這媳婦兒到現都沒管教過。”
“那想怎麼管教？”
李琬輕笑，拍拍老爺子的手，“不用管，到時候交給就成。”
——
困擾梁姑娘多時的問題終於暫時得到解決，她樂得自，張嫂做的一桌子的美食也吃得極為開心，張嫂看她那副小饞模樣，心裡也是很歡喜，飯桌上頻頻給她添菜，撐得她走不動路，硬是顧老爺子派自己的司機專門把她送回了家，回到家就撥電話給顧淮寧，把這件好事報告給首長。
首長聽得很仔細很耐心，只聽得那頭的聲音漸漸地低了下去，才開口道：“好了，累了，去睡吧。”
那頭悶悶地嗯了一聲，他正準備掛電話的時候突然又喊住他：“顧淮寧。”
“嗯？”
“沒事兒，早點回來。”
說著咔嚓一聲掛了電話，這次就又換成顧首長對著電話愣怔半天，還是通訊員小李把他叫得回了神。
“團長，這是張政委的調令，您別忘了。”
“好。”他伸手接過，“對了小李，明天是幾點的飛機？”
小李想了想，答：“嗯，下午四點的。”
顧淮寧輕輕地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見沒什麼事兒就讓小李休息去了。從簡易衣櫃裡取出睡衣，不經意間看到了那件藍色的華夫格浴袍，手指微微一彎，輕柔的觸感襲上指尖。
清晰過後的浴袍帶有清淡的皁香，不由自主地就突然想起某。嘴角彎了一個笑，不知道這姑娘有沒有按照他的指令打掃房間——好來迎接他們的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