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074章

第0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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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章

“臭道,你認為我莫名其妙嗎?”

臭道愣住,扭轉了角度開始我。 我是真的很喜歡看他的眼睛、看他的臉……看得痴了,總想用手指順了他剛直的面部線條從上向下滑動。 “不是很莫名其妙。 ”他慢吞吞地回答,之後就陷入沉默中不作聲。 我俯在他的胸前,聽著他的心跳聲再靜靜感覺牛車的顛簸。 這一刻的靜謐世界對我而言是一種天堂。 可是臭道到底怎麼想的?我喜歡他碰觸我,我喜歡他看我的眼神,我喜歡他有意無意中作出的一切針對了我的舉動;可是看似無意的舉動,我認為是有一定代表意義的,臭道卻認為是無心的。

那麼,他對我到底是無心還是有心。

哎,好糾結。 如果我再聰明一點,再理智一點是不是就可以看清這其中的蹊蹺了?

最擔心的是,他的舉動真的很無心。

我會在第一時間殺了他。

這樣的想法冒出來,自己都嚇了一大跳。 怎麼會呢?我是這麼地希望著,和臭道一起天長地久地互相依偎著下去。 怎麼可能會希望他死?如果他愛的人不是我,如果他愛上了別人……哎,不能再想了。 越想越陰暗。 臭道支手抬高我的下鄂。 這、這、這姿勢好暖昧呀——一手環腰,一手單挑。 臭道輕浮,貌似我比他更輕浮。 當然,是思想層面上,我更輕浮。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 我一挨著他就會臉紅心跳、就會想入非非。 現下被他這麼一帶,心裡就嘩啦嘩啦的唱著:“你儂我儂大家好儂……”最嚴重地問題是,我突然想到其實我不是人;我是一條蛇;如果我恢復了原形,再多喝點水,說不定會把體形漲大一點?更深層次地想到,假設我是一條未成年的大蟒蛇,正支立著身子想要居高臨下地俯視這某某人類。 嗯……來個威脅他?孰料我踮尖了尾巴還不及他下巴。 大人見我可憐。 就順勢摟了我的腰,說不準還是我的胸。 誰知道蟒蛇有沒有腰和胸啊?哎呀不管了。 反正被摟了蛇腰再被他支手抬高蛇下鄂……吐吐信子如何?上面再沾點溼溼的……哈拉子?這樣的話,我到底是狗還是蛇啊?

“噗哧!”我笑出來。 暖昧的氣氛被驅散得一乾二淨。 臭道不再抬我地下巴,只是眉目間有些些惱怒。 嘿嘿嘿……抱歉啦、抱歉啦。 我不是故意要笑出聲的。 可是屁股底下壓著一牛車顛啊顛地;在這樣的環境下讓我與他深情對望,不行呢!我是一尾砸場的蛇呀,哇啦啦呀……

話說,“臭道,你是不是想吻我?”我這叫反調戲。 他剛剛的眼神那麼柔。 動作那麼輕,體溫又那麼高,能不叫我往這方面想麼?當然,有了前車之鑑(其實我自己也糊塗著那到底是做夢還是現實)後,我總結了一條——臭道要接吻,很可能是突如其來。

臭道正xian開窗簾的一角朝外望,半晌之後才動作緩慢地轉過頭來。 與他的慢動作相比,他的眼睛則是亮得不相話。 咦?我第一次發覺他地眼睛居然亮成這種程度。 襯了一張桃花臉啊,真想讓我巴拉了上去狠狠tian他兩口。

“怎麼這麼說?”他問話也問得慢吞吞的。 我心虛地撇開眼,心中架了一面牛皮鼓敲得咚咚直響。 總不能說其實是我自己想接吻吧?不管那一天晚上是做夢還是真的有一回事。 每當臭道的呼吸無意中噴在我臉上時,潛意識就感覺嘴脣麻麻的。

正所謂小蛇懷春,春風蕩;盪來盪去宰臭道。 開個玩笑!真宰是萬萬不能的,沒被他反割一刀就算不錯了。 只是屢屢遭遇了被他調戲一番、正意猶未盡之時他突然抽身走開!三番五次下次。 幾個正經閨女的腳不是軟的?統統都跪下了。

眼睛骨碌骨碌亂轉地時候,聽見臭道懶洋洋地說:“不行呢……”不行?我豎耳。 什麼不行?“我不能和一條蛇接吻呢,象什麼話?”

什麼?

我憤怒抬頭。 “我哪裡是蛇樣了?明明是個人樣!”

“披著人皮的蛇。 ”他嗯嗯稱是。

這男人,純心找茬啊!我不客氣地捶了一拳在他胸窩裡。 臭道心情頗好,笑著包住我的拳頭。 沒錯,就是這樣暖昧。 正人君子在這個時候會惡狠狠地訓斥一句:“沒大沒小……”講錯,應該是訓斥一句“男男女女授受不親!”可是他呢,半是寵溺孩子的表情,半是意味不明的縱容暗示。 我心一動。 “臭道,你還俗好嗎?”這一瞬間。 是真的很希望他還俗。 然後來實現我擬願。

臭道哈哈大笑。 他笑得一嘴白牙都亮出來,讓人不由得跟著變得心情開朗。 “不行!”笑完就板臉。 這表情運用自如地程度也非他莫屬了。 暗暗扼腕中,我臉上的傻笑一時還沒有收回來。

“為什麼不行!”

“為什麼要還俗?”他狡黠地反問。 我一哽。 老實說,我也只是隨便問問。 要是他答句好,我肯定歡呼雀躍;然後就逼他成親!他說不行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大不了以後就拐著彎兒**他成親好了。 我現在對於和臭道成親很感興趣,很想過一過苗姨那種鬧翻天的夫妻生活。 哎,可惜當年在狐狸洞沒好好學習法術。 不然,我就心癢癢地把臭道變成個豬頭臉。 嘿嘿嘿……臆想中。 我就是那個躲在陰暗角落裡,鬍子拉雜拉雜的怪叔叔,正晃著手裡美美的小人糖哄著漂亮的小娃兒說:“乖,來叔叔這。 快來叔叔這。 ”背手藏了一把刀。 臭道,只要你順了小蛇的心就讓你吃香的喝辣的好了……可是臭道不肯。 他自己坐得舒坦了,大手大腳一癱;極舒服地嘆氣。 可憐地我,心裡想法多多;偏偏表面還要蜷成一團棉花,可憐兮兮地窩在屁大地地方。

“牡丹你真是奇怪。 ”他忽然說。 “你一會兒說只要在我身邊就好,一會兒又要我還俗。 還有沒有別的?”

“……臭道!”我有點羞澀。 小蛇太傻,常常被聰明地他捉弄得團團轉。 只是別人不比臭道,小蛇甘願被他耍得團團轉。 這種複雜的“虐與被虐的關係”,還說不準誰比誰更享受。 好難得臭道也有挑開天窗說亮話的時候。 臭道都這麼坦率了,我應該更坦率才是。 反正也是坐不穩,乾脆趴在他胸前。 臭道的身體反而緊緊繃著。 也不知道是因為女人的身軀太柔膩,還是我的眼神太媚惑……小小地自誇一下,嘿。

女人,不對,雌性動物皆是如此。 心愛的人是否對自己的一舉一動有異常的反應,哪怕是吹毛之微也可以令女人察覺到,併為此而欣喜不已——我也逃不過這種魔咒。 我享受他衣袍下難得的繃緊感,事實上我的神經比他的身體繃得更緊。

“沒有別的了,臭道。 ”小蛇難得女人一回,現在更是千嬌百媚中。 只求可以把臭道迷到神魂顛倒。 “我要求不高,只要你喜歡我就行。 ”

當然,後面那一句我沒說——只能喜歡我一個哦!

蛇的獨佔欲都是很強的……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