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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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結果，臭道的詭異微笑持續了整晚。 連睡著了都保持同一個表情！
我輾轉了一晚上，也不明白臭道到底在想什麼才能維持著詭異的笑容。 第二天早上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臭道放大的詭異笑臉。 兩隻眼睛閃得賊亮賊亮地盯著我，距離太近，嚇得我差點跪地求饒。
臭道眼神所透lou的訊息，被我理解為他就是純心想嚇唬我！
而我，還真的被嚇倒！
第一次發現，原來臭道仙風道骨的背後其實隱藏著一股子邪氣。 如果他自稱並非求仙而要成魔，我也相信。 這麼一想，我心裡就忍不住“咯噔”一下。
就著晨曦的柔光靜靜打量臭道的面容。 仔細看，與最初相見那一刻沒什麼不同。 臭道長得很標緻。 膚質細膩，經年歲月不曾在他臉上留下滄桑的痕跡，只有陽光為其鍍上一層小麥色澤。 看上去很健康。 我第一次趴在道觀門縫裡張望，便被他驀然回首的面容給攝去心魂。 當時只覺心癢難耐，渾然不覺這便是鍾情。 之後又被老道的煉丹論給嚇著了，便爬回窩裡去沒心沒肺地繼續小蛇詐雞蛋的市儈日子。 再後來一系列的重逢相聚、相知相守，早把詐雞蛋的平凡小蛇生活忘得一乾二淨。 每日裡只想著怎麼才能巴在臭道身邊，欣賞他絕世的容顏。
“我有長得那麼好看？”當我盯得痴呆的時候，臭道也曾不解地詢問。 笑脣微彎中便似現在。 溫煦又隱含著令人心跳地妖氣。 對，妖邪之氣。 我本以為這種心跳來源於心動，現下細細揣摩似乎還有其他的思緒摻雜中。 比如，不安？
嘖！有什麼好不安的？
天是藍的，太陽是圓的……臭道也一直一直在我身邊。 有什麼好不安的？
把臉埋在臭道的懷抱裡，深深吸一口氣。 直到我喜歡地臭道氣味填滿了心、塞滿了胸才緩緩吐納出來。
臭道的身體驀地緊繃。 我敏銳地感覺到他地變化，還沒來得及抬頭卻被他一掌壓住頭頂。 “牡丹……你是不是把口水抹我衣上了？”
啊！被他發現了！速速扯著袖子。 抹去他胸口那抹溼印。 可惜暈散開來，象印跡一樣留在他身上。 我看著就傻傻地笑。 雖然溼印過一會兒也會自動消失。 現在看著卻覺得會天長地久般如此長存下去。 我的印跡哦……
不知道為啥。 一早起來瞪著臭道的臉只覺得飢腸轆轆。 肚子倒是不會震天響，就是愛猛流口水。 一路上嘗試著吞嚥無數次，仍然沒有改善的餘地。 偷偷抬眼看他是否發怒，孰料他的笑容只是愈發邪氣。
這麼悶不吭聲的詭異氣氛，實在不是我能忍受的。 我憋不住了。
“臭道，你在笑什麼？”
臭道邪邪睨我一眼。 “笑某個很蠢、很傻、很白痴地妖怪。 ”
我一呆。 腦子裡的齒輪象生了鏽一般“吱吱、嘎嘎”轉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丫丫的，這荒山野嶺之際。 除了臭道和吊在尾後的靈犀，還有誰是妖怪？那不就是我嗎？
“我哪兒蠢、傻、白痴了？”
“哎呀呀，你幹嘛對號入座？”臭道心不在焉地拍拍我的後背算是一種安撫。 “我可沒指明道姓說是你啊？”
“除了我，還有哪個妖？”這話一問出口，我心裡就大嘆我完了。 不是讓我別對號入座麼？我居然這麼迫不及待地往陷阱裡跳。 恨不能抽自己兩嘴巴。
“不是一直跟著我們嗎？”臭道老神在在。
“什麼？”我呆住，還真的有第三隻妖啊？
路邊草叢裡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配合了臭道持久不變的詭異笑臉，我心底迅速竄起毛毛惡感。
又是哪個來打家劫舍？
我們可是一清二白地苦行者啊。 銀子都是從狐狸胸毛裡摸出來的，要打劫最好是打劫狐狸！我很沒良心。 在心底幻想著把狐狸推出去做肉盾。
結果那草堆裡竟鑽出一張熟悉的面孔。
“熊兄？！”我愕然。 這個一天到晚死粘著王大小姐的妖怪幹嘛跟著我們屁股後面晃？難道他不知道此處離謙安已經很遠了嗎？我們可是妖啊，妖行一天的路程比得上普通人行三天的路程。 啊，臭道是特別地——他可是連妖都退避三舍的大人物。
“小、小、小、小、生……”熊兄自覺口吃太厲害，臉都紅透了。 說到末尾，已經聲若蚊鳴。 “在、此、此、此……有禮……”
空中路過一隻烏鴉，“呱……呱……”地飛過。
天下一片寂靜。 唯有輕風不等閒。 小風忽啦啦地吹中……令我等尤其尷尬。
熊兄呈一種奇怪的姿勢趴在草叢裡。 僅僅lou出一個人頭囁嚅中偶爾抬眼瞅瞅又迅速低下視線。
若是過去，我只當這娃兒長得一般。 一張國字臉！這天下人間，要抓國字臉可是大把大把地抓。 現在細看，嘖！不愧是妖。 是妖都注重飲食健康、修身養性。 縱然是化成再普通的臉形，也遮掩不了超凡的氣質。 我心底輕贊兩聲：是個成仙的妖胚。
熊兄臉皮薄，如今紅透了；又配合了小鼻小眼地怯怯神色；很像一個國字臉的大娃娃。 秀荷姐也算是慧眼識人才了，居然瞄中這麼一塊好料。
某人在我頭上不滿地輕咳，我立即拉回意想非非的眼神。
眼觀鼻、鼻觀心。 我心只為臭道，臭道只是我心。
“熊兄，你跟著我們這麼久的路。 是有事相求？”臭道口氣冷淡。 難道。 真的是吃醋？我地心花朵朵開呀、朵朵開。 這進展真他媽地神速，快到以為老子在做夢。 立即橫空掄來一巨拳。 輕砸在我的天靈蓋上以示警戒。 “少做夢。 ”臭道貼在我耳邊輕哼。
我耳根子那是火辣辣地燒啊。
自從某張白紙被捅破了之後，感情質量就變了。 象吞下一顆糯米糰子，很好吃！就是餡多點了，又雜了些。 味感頗豐，說不清、道不明。
臭道以前正兒八經的，就算是偶爾輕佻也洩lou出一絲“我對你沒興趣”的訊息。 突然間，乾坤顛倒了。 他現在仍然是正兒八經的，不過是輕佻的正兒八經。 咳，這麼解釋著自己都糊塗了。 事實就是，臭道的親暱舉動經過一夜春風化雨之後就突然讓我臉紅到不能自抑了。
明明是穿了鞋、裹了衣往人前一站。 被他笑著隨意一瞟就立刻想起，曾經有一天晚上，我站在他面前沒有穿衣……滿心都雀躍著，恨不通巴著他的脖子大聲吼：吻我吧！吻我吧！
最好還有更多的後續！
kao！恨不通趴在泥堆裡狠命地捶地板。 我這是怎麼啦！早知今天，當初就絕對不聽秀蓮那妖渣的話。 什麼主動勾引啊！害我從此想入非非，意yin個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