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03章

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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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我知道苗姨是十分喜歡我的。 對我的喜愛程度不亞於對自己的兩個女兒。 甚至會給我一種錯覺,好象我是她的第三個女兒。 苗姨待客自是十分熱忱。 可是對我、對圓弘的同伴而言,苗姨的熱情則出自長輩對於小輩的慈愛之心。

我突然產生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邪惡想法:萬一苗姨知道自己視為女兒般疼愛的小牡丹,其實是個千年不死的老妖怪?她會作何感想?

雖然在理論上我確實是千年不死的老妖怪,可是在實際生活裡我的智齡與十多歲的孩子相差無幾。 當然,我成長得很快。 只是這樣的我,被苗姨視為女兒輩自是無可非議。

無所謂啦,反正我對苗姨也是心存好感的。 當不當小輩都無所謂。

本著小輩心態的我從被窩裡探出頭想給苗姨一聲禮貌的問候。 正好撞上苗姨一臉難過的表情。 小小汗一個,說難過還是比較委婉的說法。 嚴格的說來,那種表情被稱為“抓狂”。 臭道光著膀子,令苗姨無法揪了他的衣領把人前後搖晃。 我正思量著苗姨一雙纖纖玉手,處於前探不行、後縮不可的狀態中該何去何從?孰料下一刻,苗姨就揪了臭道腦頂上的髮髻左右搖晃著。 嘴裡還嚷嚷著:“你自己跑沒見影就算了,幹嘛帶壞小牡丹?牡丹呢?她在哪?”

我頓時把下巴磕地上。

傳說中有一種美女是靜如處子、動如拖兔;與雪蓮姐姐那種表裡如一的拖塵出俗是截然地相反。 難道指的就是苗姨?如果她穩當當地坐著,低眉斂目之中別有一番小家風雅之情;可惜她一張嘴就會破壞美好形象。 一動手就更加令人眼珠迸裂。

臭道被人揪了腦袋也不冒火,兀自帶了一絲笑意跟著她的手前後左右的晃頭晃腦。 我就想不通了,平常我想摸摸他光潔如玉的額頭,必定被他打掉手。 怎麼他現在任著苗姨猛甩他腦袋出氣,半句聲都不吭?

更何況,苗姨身後還跟了一幫人。 三四個丫環,五六個家丁。 外加員外和兩個小姐……哦,小狐狸嘴上叼著一個粗布行囊已成痴呆狀——顯然被“動如拖兔”的美人給嚇得不輕。 一屋子人鬧哄哄地瞅著這個戲劇性的場面。 大家七嘴八舌中有勸苗姨鬆手地、大笑的、自憐自哀嘆情郎不能跟著過來地……吵得我頭都暈了。

忽然有人把注意力轉到我這邊。

“咦?這裡怎麼多條小蛇?”

只聽見“虎”的一聲。 我周圍半米之內已無人煙。 跟在後面的家丁丫環最慘,被前面的主子給墊底,象千層肉餅的餡料一樣倒貼在牆壁上。

我kao!怕蛇的不是沒見過。 只是沒見過集體怕蛇的場面。 這樣也特給我面子了吧,我激動到半天發不出聲音。 就偶爾吐吐信子,也聽見有人急促呼吸地聲音,似乎立即就要暈過去了。

“圓弘……你……你從哪裡撿條蛇回來的?”先前還如母老虎發威般的苗姨這會兒縮得跟小白兔一樣,縮在自己老公肥壯的懷中。 可憐員外身後的家丁甲。 無論體形還是身高都不及員外爺。 被員外摟了嬌妻衝動中猛然後退一撞擊,他自然是不可避禍的受害者。 我看他被擠成餅狀的半邊臉,已然青紫。 小小同情一下。

臭道攬過我的蛇身,幫助我纏繞在他地手上。 我抬起頭看他的時候,只覺得他眼中帶著一絲令人難以察覺的欣慰笑意。 似乎他也很詫異這一家人怕蛇的程度,不過更高興我無意中替他解了搖頭晃腦之圍?

真是個壞孩子。 我站在苗姨的立場上,小小地搖了一下頭。 不過,我的心思立刻被這種千年難得一見地“蛇嚇”場面吸引了。 姑且不論路人甲乙丙丁。 能把王家二小姐嚇到花容失神、手足失措真真是我蛇生一大樂事。 哼!看你以後還敢衝著我大呼小叫嗎?再來以前的粗暴行徑,我就現出原形把你唬得一愣一愣的。

不曉得是哪門子心電感應在起作用。 當我與王秀蓮對視的一霎那,她遲疑了一會兒猶猶豫豫地呼喚著我的名字:“牡……丹……?”

這一聲呼喚象是投入平靜湖面的一粒小石子,震回了苗姨一些被我嚇丟的神志。 “牡丹?牡丹在哪?”苗姨在老公懷裡左右張望了一會,自然不會看見我的人形身影。

吾本小蛇嘛,現在舒舒服服地纏在臭道的手臂上。 我並不是故意要隱瞞什麼事實。 只是這會兒的確沒我開口說話地機會。 有誰?有誰能給我一個臺階,讓我踩下去之後順利開口說明?

王秀蓮緊緊盯著我地眼睛。 先是大氣不敢出,接著就雙頰緋紅、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看她的眼神,大概就能猜到一些她地心思——估計王家第一個識破牡丹真身的,就是她了。

苗姨還在四處尋覓我的蹤影。 這個,我想說……就算我不是人形,我也沒興趣鑽椅子底下,床鋪底下……

苗姨一徑兒地責怪著臭道一個大男人四處雲遊,居然帶著象我這樣漂亮的花花姑娘。 “這個世道,在乎的是男女授受不親這類貞觀潔念。 你這麼做也就罷了。 偏偏也不給牡丹一個合適的名份。 這不是害她麼?”

老實說。 苗姨的很多想法說出來都令我似懂非懂。 我在王員外家借住的短暫時間裡,是苗姨灌輸了不少世間正常的觀念給我。 我很感謝她。 就象給一個急需求知的孩子以正確的學習途徑——苗姨於我。 就是起到這樣一種作用。

當我意識到很多世俗的觀念其實是否認了我和臭道相處的模式時,我又非常的不高興。 我希望世間有情人終成著屬的想法,起因於我希望永遠和臭道在一起。 他在哪,我就在哪。 (小小加一句,茅廁除外。 )

除非是臭道叫我滾,不然我絕不離開他。 可是世俗觀念之中,孤男寡女長期獨處是極其有害的。 更何況象我這樣死粘著他,一起遠遊他鄉?我的情況算特殊吧?畢竟我是妖,他是人。 我與臭道之間,最名正言順的聯絡是那紙主僕契約。 象我們這樣的關係,為什麼還要受這個世間的通俗觀念所操縱?

憑什麼要分開?

當苗姨好心而喋喋不休地告訴我,應該與臭道拉開距離、要學會矜持、女人要學著忍耐愛人的遠行……“你只需要站在屋門口,目送他離開或是歸來就可以了。 ”苗姨嘆息地總結。 我當時是什麼表情?淺笑不語吧。 因為我喜歡苗姨,所以不想反駁她。 可是我的心裡卻激烈地嘶吼著: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能和他一起遠遊?

我的願望就是和他在一起,永遠在一起,哪兒也不分離。 當然,除了茅廁。

想到這,我自己也極他媽的懊惱著,怎麼每次浮想聯翩到風花雪月時,非要聯絡到茅廁這類極傷風雅的東西?

因為太臭了——心底有個聲音小小的提醒我。 就算是臭道這樣的帥哥,放個屁還是很臭。

我暗嚎,我是一條多麼講求實際的小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