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十九章

第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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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穆建黎的馬隊風馳電掣地趕到,卻沒有擺開進攻的隊形,穆建黎第一眼先看見的是範大江,立時破口大罵,“範大江你這個老不死的,半夜三更你不在你那府衙後頭挺屍,你跑到這裡來湊什麼熱鬧?”

範大江從瘦馬上跳下來,急急忙忙跑到穆建黎面前,滿面堆笑地大千行禮,“將軍,老頭子我眼瞎了,竟沒瞧出將軍來,還等將軍問了才來回話,該死,該死。 ”

穆建黎拿眼瞪著這個老jian巨猾的京兆府尹,範大江卻不併不真心畏懼他,賠笑著說道,“老朽是聞得線報,有一夥膽大妄為的山賊混入京城,假扮成了京防營的人要洗劫王府。 所以我才趕著過來,一呢,是要拿賊,二呢也是為了免的生出些不該有的誤會來。 將軍你看,這些山賊都在這兒呢。 這夥人武藝高強,我也拿他們沒轍,這會正對峙著呢!我沒能耐辦這事兒,已經遣了人去請將軍派兵助我圍剿這夥強人,穆將軍沒見著麼?嗐,定然是錯過去了。 ”

那邊這夥京防營的軍官見穆建黎親自來了,料到必然是來增援的,覺得自己要時來運轉了,正該上去請功。 他見了自己的本主來了,哪裡還管什麼京兆府尹,推開圍著他們的衙役,跑到穆建黎馬前請安,哪知道穆建黎照準他就是一頓馬鞭子,打得那人暈頭轉向,穆建黎就好像有多的火氣要洩在他身上似地,其實也就是該著他倒黴。

穆建黎打夠了人。 朝地下啐了一口,大聲罵道,“司馬昂,你他媽縮在哪呢?給老子滾出來。 ”

司馬昂本來離他就不遠,此時聽見他大聲辱罵,怒從心起,抬起手中寶劍猛然擲了過去。 力道極大,準頭極好。 穆建黎不提防會有這樣的奇襲。 眼看自己根本躲不過,那劍就要當胸刺來,除了從馬上滾下去,別無他法。

情況萬分凶險,穆建黎也顧不得顏面,連忙向右閃身,本想玩個絕技。 身子矮向馬身右側,人卻不墜於馬下。 誰知穆建黎這些年沉迷酒色,從前那些弓馬技藝都生疏了,身體也粗胖不如先時靈便,這時身子一側,腰身就穩不住了,“呯”地一聲直掉落馬下,摔起一層塵土。

穆建黎左右的侍從連忙爭先恐後地跳下馬去攙扶他。 穆建黎好生丟面子,也不用人攙扶,掉在地上之後立馬就跳了起來,拖口大罵,“司馬昂我日你先人,你三更半夜的在這裡聚眾鬧什麼事?”

司馬昂從沒見過穆建黎這麼夾雜不清。 又罵得這麼粗鄙,也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我從你的京防營裡調出兵來圍攻我自己麼?”

“kao他媽的,我看差不離兒。 ”穆建黎還是一副要跳起來說話的模樣,嗓門大地王府左近五里都聽得到,他環顧司馬昂左右,像是在找誰,“司馬昂,穆子攸那死丫頭死了?”

司馬昂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來,“不勞你關心。 子攸她好得很。 ”

“嘿。 ”穆建黎揉了揉摔疼的腰。 “好,要死也得撿個好時候。 這時候要是死了,什麼屎盆子都得扣到老子頭上。 司馬昂我他媽問你,是不是你假傳我地命令,叫我的人去殺穆子攸那個瞎了眼的賤貨。 ”

司馬昂怒從心起,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奪過齊烈手裡的重劍,向著穆建黎就橫削過去,穆建黎畢竟也是武將出身,反應奇快,“刷”地一下抽出自己的劍來抵擋司馬昂的劍。

穆建黎那劍也算是削鐵如泥的好劍了,可司馬昂即便用地是重劍,勁力也巧得很,劍刃相格時穆建黎只覺得手腕一麻,跟著自己的劍身就迸裂開了。 他拋開斷劍後退了一步,司馬昂這一手詭異的很,倒有三分父親身邊那蒙面殺手的手法,這他媽可怪了。 穆建黎滿腹狐疑,有些不大敢再貿然上前。

穆建黎退到侍衛身邊,踢一腳那個被自己抽了鞭子的,“你是誰?誰他媽告訴你帶著兵來王府的?”

那小軍官早就嚇得面如土色了,“將軍,我我我不知道,是是是長官下的命令。 ”

“叫他滾過來回話。 ”穆建黎惡狠狠地說,大有要剝人皮抽人筋的勁頭。

那人更抖得厲害了,“將……將軍,長官已經被……被他……被王爺給殺了。 ”

穆建黎愣了一下,回頭去上上下下地打量司馬昂,“滅口了?好啊,司馬昂,你有種。 你是打量著要趁老頭子地催糧官跟眼線都在京,就想趁這時候置我於死地?你倒是夠毒,想借著機會殺掉穆子攸再嫁禍給我,等著老頭子來殺我是不是?你他媽厲害啊,一箭雙鵰啊!我原以為你就是躲在老婆後頭的一個小白臉,卻不知道你原來這麼能,我竟小瞧了你。 ”

司馬昂本來正在大怒之中,以為穆建黎在胡攪蠻纏,可聽到這兒心中怒火稍息,心頭有些疑惑,穆建黎的憤怒倒好像不是作假的。 倘或這些人真不是穆建黎派出來的呢?有沒有這樣的可能?司馬昂沉默地思索著,不理會穆建黎噼裡啪啦地謾罵。 如果真有人能偽造穆建黎的命令,調動他的軍隊,那麼那個人也一定是穆建黎的親信之人,而且甚至瞭解穆家的種種機密,知道選擇恰當的時機,除掉穆子攸,嫁禍穆建黎。

那個人會是劉舍嗎?司馬昂抬頭向穆建黎的隊伍裡望去,後面確實有個人像是劉舍。 但是劉舍應該只是在事情變得危急的時候,察覺到不對勁,轉而去給穆建黎通風報信了而已。 這也就說明了為什麼當王府遭到圍攻的時候,劉舍留下來幫忙而沒有立即離開,或是反擊司馬昂。 如果是穆建黎下令殺掉他司馬昂和子攸,那麼劉舍不應該事先毫不知情,所以事發時未得到穆建黎知會的劉舍立刻便知道那不是穆建黎地意思。

只是到底是誰做出了這樣地事,司馬昂是猜不出的,也許問一問子攸,她會猜出來。 想到子攸,司馬昂心頭又是一陣難過。

穆建黎那邊見無論怎麼出言辱罵司馬昂都不加理會,也就倒了興頭,回頭去看範大江,範大江本來聽得雲裡霧裡地正在思索,回過神兒來見虎賁將軍正在盯著他看,連忙低下頭去,做出一副謙卑糊塗的模樣。

穆建黎恨得牙癢癢,可也說不出範大江什麼錯處來,這老東西油滑得很,平素裡自己的許多事還要借他平息,京兆府尹這個位子要是換給了別人還未必比他做的更好。 穆建黎瞅著範大江嘿嘿笑了幾下,笑得範大江毛骨悚然,低眉順目地向穆建黎身邊走過去,“穆將軍,小老兒我長得自來是好笑,怨不得大將軍一見我就歡喜。 ”

穆建黎沒理會他的cha科打諢,拍了拍他的肩頭,“你今晚辦的好差,明兒我賞你。 你說這裡的人都是外頭的山賊,化妝成京防營的人來搶劫王府,說的很是,就是這樣。 ”他揮一揮手,他的人上前,下了這夥倒黴的京防營士兵的刀箭,“你把他們都給老子帶回去,他們就是山賊不假。 夜襲王府,哼,這可是天大的案子,等天一亮,這案子就會轟動京城的,範老頭,你破了這麼大一樁案子,立時便可以名滿天下,我先在這兒恭喜你了。 ”

範大江笑得合不攏嘴,就坡下驢,“這不全託著穆將軍的福麼。 還要多謝將軍栽培。 ”

“哼。 ”穆建黎這一肚子的火難平,也不理會範大江文不對題的溜鬚拍馬屁,斜眼瞧著司馬昂。

司馬昂沒有想到事情會以這樣的情形收場,參與圍攻王府的人都會以山賊搶匪的身份處以極刑,穆建黎對自己恨之入骨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對自己真正動手,而子攸呢,生命垂危……然而真正主導這一切的人,卻沒lou一點影兒,可恨之極。

穆建黎不再罵罵咧咧地,他換了一副義正言辭的腔調,向司馬昂說道,“王爺,前線軍情吃緊,銅羊關外的臨陽城已經完了,如今正是我天朝生死存亡的時刻,本該請皇上御駕親征,以激勵我大顥軍民同仇敵愾。 可是皇上近來身體不好,已說了由王爺代替領兵。 軍情不宜耽誤,我看王爺也不必回王府了,就請王爺現下就去整頓兵馬,天亮出征罷。 ”

齊烈吃了一驚,著急地低聲說道,“王爺,王妃還不知怎樣了,無論如何的去看一眼。 ”

司馬昂沒有言語,他想著自己敢不敢去看子攸,他是不敢的。 在這個混沌的夜晚,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殺手,他根本不敢暴lou出子攸藏身的位置。

他沒有回答穆建黎的話。 拼殺一夜,他已經疲憊不堪了,現下他最想做的就是去看看子攸,他太想親眼看著子攸平安無事。 只是如今想再看子攸一眼,已經是奢侈的念頭了。 他要立即從這個戰場上離開走到下一個戰場,他很快就會遠在天邊,但願子攸醒來的時候,能夠不要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