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都是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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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都是可憐人
一夜間太子被廢,朝野上下震驚不已。誰也不知太子為何被廢,又為何被關入天牢。所有的一切僅皇上跟太子兩人知曉。
雷聲響過,大雨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地往下落。
太后在聽聞宮人稟告後急急趕來,見到她最疼愛的孫子如岩石般挺直,靜靜跪在雨中,心疼不已。
都是那個當皇帝的兒子,廢了恆兒太子,還把恆兒關進天牢。凌兒自小跟恆兒就比其他兄弟親厚些,但跪著淋雨可不是個好辦法。
太后上前勸道:“凌兒,你快起來,有什麼話跟祖母進到殿內再說。”
司徒子凌倔強的說道:“祖母,您不要管我,父皇要是不答應釋放皇兄,我就在這長跪不起。”他這樣說也是仗著祖母疼他,想給祖母多施加點壓力。
見說不動這個孫子,太后站立片刻,嘆了口氣,往殿內走去。
景泰殿內。
太后不悅的對著皇上說道:“皇上,你快叫人把恆兒從天牢接回來,還有凌兒,在外面都跪一整夜了,你就忍心看著凌兒跪在冰冷的地面。這麼冷的天這樣折騰兩個兒子,萬一生病了心疼的可是你。”
剛聽了皇后的一大堆話,現在母后又來說教,皇上不耐地道:“母后,這事您就不要操心了。金口玉言,豈可隨意更改。至於凌兒,那是他自願的。”
太后只是冷冷地瞧著皇上,沒有開口。
皇上一窒,剛才那話也是無心之說,一時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講。
太后見皇上遲遲不說話,惱怒的說道:“恆兒是你的兒子,你這麼做,替皇后想過沒有。你廢了恆兒的太子之位,也不該把恆兒囚禁起來。”
皇上瞥了眼皇后,見皇后眼中飽含淚水,心中一憐。他在恆兒身上花了多少心血,這種結果他的心裡又何嘗好受。想到這,他不禁緩和了神情。
太后見狀,接著道:“皇上,你不能一時用氣,害了兩個兒子。再說了,凌兒要是出了事,你如何向……”
母后沒有說下去的話,他明白。皇上嘆了口氣,朝殿外走去。
司徒子凌仍舊跪在風雨中,一動不動。
皇上看著兒子,百感交集。曾經這個兒子也是他最寵愛的,要不是那件事情。說不定他可能會立這個兒子為太子。
見到父皇出來,司徒子凌眼神一亮,叩首道:“父皇,請釋放皇兄。”
皇后用希冀的眼神望著皇上,盼著皇上能夠早點答應,好讓她的恆兒能少受點苦。天牢那是什麼地方,恆兒他從小嬌生慣養,怎能受得了那種地方。
“來人,去把大殿下接回來。”他終究是狠不下心腸。
司徒子凌喜道:“兒臣待皇兄謝過父皇。”
天朝的天氣是陰晴多變的,前一刻還是雷雨交加,如今卻依稀滲出萬縷陽光。
院裡竹葉深深,竹叢裡一間小室,竹簾未卷,從竹簾間望去,隱約瞧見三條身影圍坐一起。風吹過竹林,發出清脆的竹擊聲。
三條身影正是蘇玉玄跟蘇玉風姐弟,還有蘇胤青。
蘇胤青臉帶笑容,跟兒女一起靜坐喝茶,竟讓他覺得格外的溫馨。要是時光就此定格,該有多好。
這間小室還是蘇玉玄命人打造,用於飲茶之所。
一隻小火爐,一把紫銅壺,還有一套精緻小巧的茶具,三個茶盞裡,已倒滿了茶,淡淡的茶香自竹簾中逸出。
蘇玉玄閉著雙眸,聞著杯中的茶香,緩緩送入口中,輕轉幾下,讓舌頭品味茶的味道,再嚥下,齒間一片清香。
在這樣一個幽靜的地方,三人各自細品著茶,默默無語,將躁動與不安阻擋於竹簾外,享受著一份寧靜。
劉安在旁著急不安,催促著柳春前去稟報,柳春不忍去打擾。
見柳春猶豫不決,劉安在竹簾外扯開嗓子道:“蘇小姐,我是七殿下府上的劉安,請您去勸勸殿下吧?”
蘇玉玄緩緩張開雙眸,望向簾外,沉默片刻,起身隨劉安前去。
蘇胤青看著女兒離去的背影,輕嘆一聲。
殿下從宮中回來後,就不停地在喝酒,他從沒見過殿下這麼不要命的喝,已經整整四個時辰了。殿下的脾氣他非常瞭解,打定的事情絕不會更改,可再這樣喝下去只怕會出事。匆忙跑來將軍府,希望蘇小姐能夠幫忙勸服殿下。
還沒進屋,濃重的酒味撲面而來,看見酩酊大醉的司徒子凌,蘇玉玄不禁皺了皺眉頭。她深知司徒子凌的酒量極好,喝成這般,難怪劉安會跑來找她。
劉安也很訝異,他在去將軍府前,殿下還好好的,才一個來回怎就醉倒了。
桌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十個空酒瓶,司徒子凌就那樣不顧形象的趴在桌上沉沉睡去,一絲不動,漆黑的長髮披散在桌上,浸入了酒中。
蘇玉玄扭頭,語氣微嚴的道:“他這麼拼命的喝,你們就任由他喝,不去阻攔!”
劉安lou出一抹苦笑。
是了,以司徒子凌的性子加上身份,這些下人又怎能阻攔的住。
許久,蘇玉玄開口道:“你先出去吧,我看著他就是了。”
司徒子凌還是一動不動地趴在桌上。
蘇玉玄坐下來,打量著醉酒的司徒子凌。劍眉緊蹙,面上lou出無助和痛苦的神情,那是從不曾在司徒子凌身上出現過的。
在來之前,她就聽爹說,大殿下被皇帝從天牢中釋放出來了,那他到底所謂何事,會喝的如此爛醉如泥。
“母妃,兒臣,兒臣對不起您。”司徒子凌忽然吐出話來,表情開始變得不安。
蘇玉玄一怔,嘆了口氣。
司徒子凌的母妃,梅妃。
她隱約記得是犯了重罪,被皇帝賜予自盡。除了司徒子凌,家族的所有人都在那場變故中,斬的斬,放逐的放逐。
她無法想象,當時幼小的司徒子凌是如何度過那段黑暗的時光。又是如何掙扎著,生存於吃人的皇宮內。
平時在閒談中,也不曾聽他提及皇宮舊事。童年的孤苦,想必是促成他遊戲人間的要素,最是無情帝王家。
唉,司徒子凌也不過是個可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