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最後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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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最後一根稻草
“殿下,皇上的龍體最近有些不佳,朝中開始蠢蠢欲動,您要早作打算。”
“殿下,您莫要心慈手軟,否則後果難料啊。”
“無論怎樣,我們幾個定會站在您身後。”
“臣聽聞……”
“殿下……”
“殿下……”
夕陽下的太子府異常的絢麗。
司徒子恆脣角含著一抹微笑,目送著一干人等消失在宮門外。
父皇只是感染了傷寒,這些人不去關心父皇的身體,卻急衝衝跑來跟他說些無關緊要的事。他這個當太子的都不急,這些人倒是比他還迫不及待起來了。要是父皇真有個什麼,這些人還不知要如何興風作浪。
司徒子恆只是靜靜地喝著酒,面上看不出喜怒哀樂也沒有說話,這樣子大約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當他再次仰頭把一杯酒送入口中,開始放聲大笑,似乎是想到了非常有趣的事情,一直笑一直笑,笑到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呼吸都有點不暢了,還是在那邊笑個不停。
宮人們從未見過如此失態的太子,個個提心吊膽,放緩呼吸,低垂著頭,偶爾走動,也是輕手輕腳,不敢發出任何聲響,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成為出頭鳥。
司徒子恆笑得忍不住嗆咳,其中一個宮人急忙上前倒了杯水,端給司徒子恆。
“滾!”衣袖掃過桌面,伴隨著杯酒盤碟清脆的落地聲,司徒子恆怒喊道:“滾,都給我滾出去,滾的越遠越好。”原本隨和的一個人,如今變得暴躁起來。
司徒子凌一掌拍在桌上,這些人都瘋了,都瘋了。這種戲碼他曾在父皇身上目睹過,這次的物件要換成他了嗎?不,他已經受夠了這種日子,他不要,他不要再受人擺佈,他不要!
燭火被風吹過,忽明忽暗,搖拽不定。
摔著所有可以的摔的東西,司徒子恆狂笑不已。
那個位子,為了坐上那個位子,歷朝歷代兄弟間反目成仇,勾心鬥角,步步為營的例子數不勝數,就只為了那個九五至尊的寶座。對別人來說,這是個寶貝是個**,可他不稀罕,他只想過他想要的生活。
這些年來,他一直隨著父皇參與政事,可這些並不是他所期望的。他不要做什麼太子,只想研習醫學,解決不治之症,讓世上少些生死離別。奈何上蒼讓他生於帝王之家,又讓他成為了太子。
他長久以來羨慕著七弟能夠活得那麼灑拖,那是他只能埋在心中的美好的嚮往,是他不敢奢望的生活。而今再也不想束縛他自己,他不要在為別人而活,這次就讓他任性一回吧。
猛然間被人輕扯了下衣袖:“太子,您怎麼了?不要嚇臣妾。”
哽咽的聲音,司徒子恆回身望去,是他新婚不久的妻子,是那些人稱之為對他沒有幫助的女人,是蘇大將軍不喜愛的大女兒,蘇玉芯。
司徒子恆甩開蘇玉芯,一邊笑一邊道:“蘇玉芯,呵呵,你說怎麼會是你嫁給我呢?要是你妹妹,蘇玉玄嫁給我該有多好,這樣大家都皆大歡喜。他們也才會稱心,才會滿意,才會高興。”
那個當著他的面,質問他,為什麼是蘇玉芯嫁給了他的女子。一個女子,都能這樣勇敢的說出心中所想的話,他怎會如此窩囊的活了這麼久。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恥。
蘇玉芯淚眼磅礴,走上去扶著司徒子恆,道:“太子,您今晚喝醉了,快去歇了吧。”
司徒子恆一把推開蘇玉芯,“我沒醉,我沒有比這一刻更清醒的了。你們才醉了,不你們也沒醉,你們是瘋了,哈哈哈……”
蘇玉芯跌坐在地上,望著司徒子恆發狂似的笑著,淚水止也止不住的流著。
司徒子恆搖搖晃晃的走到案邊,拿起筆在紙上龍飛鳳舞的寫著。
“是我對不起你,不該娶你,把你捲進來的。如今我休書一封,你且回將軍府去,以後記得千萬不要找我這種沒出息的男人。”司徒子恆把休書丟到蘇玉芯面前,“走吧,晚了就來不及了。”說罷往殿外走去。
蘇玉芯怔怔的看著司徒子恆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白紙黑字的休書,緩緩落在她面前,又被風吹起,再落下,再吹起,如此反反覆覆不肯停歇。
休書!!!
蘇玉芯爬過去,把休書撕成粉碎。她沒有做錯過任何事情,也沒有做出對不起太子的事,憑什麼要休了她!一紙休書,她要以何面目回將軍府!世人又該用怎樣的眼光去看待她!還有那蘇玉玄跟蘇玉風會如何的嘲笑於她!
老天怎可如此待她不公,太子親口對她說,要娶的是她的妹妹,蘇玉玄。蘇玉芯大笑起來,天下間竟會有這麼有趣的事情。她的丈夫,她愛入骨髓的丈夫,她看得比她生命還重要的丈夫,竟然說要娶蘇玉玄,那個她恨之入骨的人。
蘇玉玄你到底好在哪裡,為什麼爹寵愛你,蘇玉風敬愛你,連太子也偏愛你。她得不到的,蘇玉玄你也別想得到,她要詛咒蘇玉玄,永遠也不能跟所愛之人在一起。
不知笑了多久,坐了多久,淚已流不出來,蘇玉芯終於站起身,理了理凌亂的妝容,一步一步的走向大殿深處。
寢殿內碧羅紗帳低垂,燭火微弱的燃燒,安靜異常。
該是歇息的時候,伺侯蘇玉芯的侍女走進寢殿。見太子妃躺在血泊中,鮮紅的血,在白石鋪就的清冷地面上,是那樣的刺眼。
侍女嚇得臉色慘白,跌跌撞撞的往外跑,拉開嗓子喊道:“不好了,快來人啊,太子,太子,太子妃她……”卻驀然住口。
落水之聲在這寂靜的夜晚格外的震耳欲聾,殿外不遠的湖邊,許多人忙碌起來,有的跳入水中,有的口中叫喊著:“太子落水了,來人啊,快來救太子。”
湖水中,紫袍玉帶的司徒子恆臉上顯lou出的不是驚慌之色,而是解拖的神情。一切都要在今晚結束了,再也沒人會來騷擾到他。原來遵照自己的意志做事,是如此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