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盪的平安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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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盪的平安夜(下)
房間裡是暗的。駱林小心的避免自己發出聲音,摸索到自己的床邊,坐下。
他無聲的長呼了一口氣,感覺到濃濃的疲倦泛上來。
“終於回來了?”
——於一室的靜寂中,猛然聽到裡弗斯的聲音,讓駱林嚇了一跳。
許是先前那一場談話給駱林造成的影響還沒散去,駱林頓了兩秒之後,才滿含歉意的回答道:
“抱歉,是我吵醒你了嗎?”
裡弗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含混:
“……我一直就沒睡著。”
駱林這才感覺到身側那張**傳來了分明的,新鮮的酒味。他問道:“……是因為喝太多酒,所以頭痛了嗎?……啊,我現在去幫你拿藥。”
說著便要起身回到走廊外。
裡弗斯卻叫住了他:“我一點都不痛,不用給我拿什麼藥,我健康的要命!”
駱林愣了一下:“……這樣。那就好。”
“你去了哪裡?”
“……沒有哪裡。”
“這世界上不存在名叫‘沒有哪裡’的地方!”
駱林詫異於裡弗斯忽然拔高的聲音,卻不知道他激動的原因:“……裡弗斯,你沒必要這麼大聲的,別人都睡了……你醉了。抱歉,我該早點回來照顧你的。”
啪啦——是裡弗斯猛地拉亮落地燈掛繩的聲音。這設計得幼細的長燈幾乎被裡弗斯弄翻。駱林感到這光線,下意識的眯起了眼睛:“……怎麼嗎?”
並不特別明亮的燈下,看得清裡弗斯靠坐在床頭,眉毛緊皺。他似乎是咬了咬牙,卻也是真的壓低了聲音,問道:“你說的,‘沒有哪裡’,是什麼地方?”
“一家快餐店,可惜我不記得名字了。”
“……你剛吃過了晚餐,然後你去了快餐店。”
“在那裡我可以聊天。”
“哦?我還看到那個‘和你聊天的人’牽著你的手和你一起離開呢?好朋友,恩?”
駱林微蹙起眉頭:“……裡弗斯,請不要用這樣的口氣質問我。我不覺得舒服。”
“對,對……” 裡弗斯干笑了兩聲,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些自嘲的神色:“我不是想讓你不愉快的……我知道我沒資格管你,我還真是……可笑,是吧?”
駱林看著裡弗斯如是的神情嘆了口氣:“我只是和認識的人聊了聊天,沒什麼特別的……我不理解你為什麼會表現的這麼奇怪。早些睡吧……”
“……可是,可是我一直都這麼奇怪。”裡弗斯聲音輕且啞:“你也知道為什麼,駱林。”
駱林閉上了眼睛,幾秒後復又睜開:“……抱歉……我還以為……”
“以為我不再喜歡你了?”裡弗斯笑了一下:“駱林,我在你眼睛裡究竟是有多隨便?”
駱林頓時窘迫起來:“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他頓了頓,復又道:“我們改天再繼續這個話題好嗎?我不覺得現在……”
“……幾周前那次你也是這樣,什麼都沒說,只一直一直在逃避我。事實是我不喜歡你逃開我,這一點兒也不好受……求你了駱林,現在,跟我談談,回答我的問題……拜託。”
裡弗斯的表情讓駱林覺得難受。那平日裡張揚跋扈的面孔帶了卑微的影子,能讓人帶出一種混合著負罪感的憐憫心。
駱林坐回到**去,低下頭,用手抵著太陽穴按揉。半響他帶著疲憊的神情略抬起頭,對裡弗斯道:
“是我的錯……那就談談吧。你說,我聽著。”
裡弗斯吸了吸鼻子。他似乎是在平復自己的感情,又似乎是微微的焦躁著。不久之後,他用帶著些鼻音的聲音說道:“……我想問的第一個問題……好吧其實我問過你一次,但是我需要一個確定的回答。如果你現在急著擺脫我,就回答不,我就再也不會來纏你……我會對你就此死心。”
駱林閉上了眼睛,已經大概知道那會是什麼問題。
裡弗斯緩慢的,艱澀的問道:“……你是同性戀嗎?”
……果然。
說不,是最快結束這質問的方法。但是駱林知道那不是正確的,解決問題的辦法——反而會令駱林感到一種怪異的卑下感。
那麼說是?
……若是放在平時,駱林絕對會顧忌這回答會帶來的種種影響。他人的看法,被劃分的界限,和對於可能的誤解的解釋……
但是這樣的做法太累人了。真的很累。先前發生的種種,已經讓駱林沒有了那樣的心力再去考慮。他的頭腦被緩慢的放空,駱林下意識的感覺到,自己不想再顧忌那些部分了。
——讓它去吧。
曾經唯一子裡大多數人都睡了。駱林想了想,準備順著樓梯,向著頂樓的天台去了。他的步伐很輕,偶爾路過那少數一兩個還亮著燈的臥室,也不會被人察覺。
樓梯旁邊緊挨著的是一間狹小的單人臥室,門開了不寬一條縫。那應該是科林的房間——如他所願,第三週起,他終於住進了一個安全的,晚上見不到同性戀的好地方。
但是今晚,房間裡有兩個人談話的聲音。
駱林只聽見了寥寥數句。
先是科林問:“為什麼你今天那麼做?”
然後是一個帶著輕鬆笑意的聲音:“……因為我想看你窘迫的臉,很好笑。”
——那是埃德蒙福克斯。
科林繼續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吻上來,就像那群傢伙期待的一樣?我以為……”
埃德蒙說:“……因為你不喜歡。我不會背叛你……”
最後一句是埃德蒙調侃似地結句:“……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啊。”
……駱林踩著門縫下瀉出的橙色的光芒,繼續行走著。
……
天台上並不如駱林所想,只有他一個人。
單親爸爸肖恩坐在天台的欄杆邊上,身上裹著一個看起來很是暖和的厚實大毯子,脖頸微縮著,正愜意的呷著脾酒……他的腳邊是不少的一堆空罐。
聽到輕聲的腳步聲,肖恩側過頭去看向駱林,笑了:
“來一罐嗎?味道好極了。”
駱林驀然想起上次令人不快的醉酒事件,搖了搖頭。
肖恩聳了聳肩:“那就算了,真可惜……啊,你坐到我身邊來吧。毯子分你一半,很舒服的。”
駱林遲疑了一下,然後真的坐了過去。
……果真很暖和。
雪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停的。墨藍色的天空之上,是清晰可見的明星。駱林看著這副景象,緩緩地長出了一口氣。
他不說話,肖恩也不開腔,只聽見後者吞嚥酒液的聲音。這樣的靜寂持續了很久。然後他們聽見樓下的雪地上,驀然響起了一聲憤怒的叫喊:
“去死吧,別把我當成你女朋友的替身!”
這是薩沙的聲音……駱林尷尬的轉過頭去,卻看見肖恩正津津有味的注視的當下故事的發生——薩沙一路的從屋子裡跑出來,邊跑邊大聲的詛咒著什麼人……大概是吧,因為除了剛剛一句是英語,接下來的那些語言駱林和肖恩都聽不懂。
接下來他們看見,在薩沙身後,只穿了一件單衣單褲的西斯塔科維奇追了出來。
他在喊:“算我錯了薩沙,但是不要邊回頭邊跑步,你會摔倒的!”
“你以為我會聽你的嗎?你是這麼想的嗎?你錯了!我警告你西斯塔科維奇,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栽在你手上了!下地獄去吧你這個死直男!!我真是……嗚啊!”
薩沙還沒說完就一個倒栽蔥撲倒在了雪地上。一身白色連頭髮都是銀色的薩沙,瞬時就像被雪吞沒了一樣。
天台上,駱林聽見肖恩毫不掩飾的“撲哧”笑出聲來。
而雪地上,是圍著長長的紅圍巾的西斯塔科維奇連忙的趕到——“起來,薩沙,別這樣趴著……”
薩沙沒有動。
西斯塔科維奇只好彎下腰來去扶他。肖恩饒有趣味的哼了一聲,眯著眼似乎想更看清楚下面的情景——駱林的眼神卻是很好的。他似乎看到薩沙在哭。
——薩沙跪在雪地裡,他在哭。
西斯塔科維奇似乎是說了句“起來吧”,然後薩沙忽然帶著哭腔大叫起來:
“西斯塔科維奇,你下!地!獄!去!吧!你能不能不把我當成你女朋友!!你能不能不叫我瓦尼婭啊!!……”
然後薩沙的聲音漸漸地小下去,他一邊抽泣,一邊頭也低下去:“……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啊……你怎麼可以這樣……”
……那模樣真是委屈可憐得要命,根本和薩沙平日裡的面貌不同。駱林有種窺見別人的尷尬感,想了想這一晚上自己所見所感的這一切,連感慨都要不夠用。
西斯塔科維奇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後說了一句:
“那我就不那麼做了。我們回去吧。”
說著要把自己的紅圍巾摘給薩沙戴——結果被摔回到了臉上。
西斯塔科維奇為難的撓了撓頭,接著道:“真的得回去了。我的腳已經感覺不到方小說西了。回去吧,拜託……是我錯了。你看,我也懲罰自己了。”
駱林和肖恩並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卻遠遠地看見西斯塔科維奇自雪地裡把腳抬了起來。
肖恩頗有趣味的哼了一聲:“他在秀他穿了一雙粉紅色的鞋?”
駱林輕聲回答道:“……那是他光著的腳。”
天台下面的薩沙也是呆住的樣子,似乎沒想到這個男人會連鞋也不穿就追出來。結果竟然是他自己乖乖的從雪地裡爬起來,擦乾眼淚,拍了拍衣服,跟在西斯塔科維奇身後走了回去——那長長的紅圍巾也被裹在了他的頸間,顯得很好看。
肖恩心滿意足的喝掉手上的那罐方小說西,愉快到:
“真是一個圓滿的愛情故事啊。”
駱林沒有辦法,看著他自得其樂的臉,也跟著笑起來。
……那天晚上駱林幾乎沒睡覺。在這個動盪的聖誕節夜晚,駱林從疲乏至極的狀態硬生生的被掰回到了清醒的狀態。
他和肖恩一直在天台上坐到了天亮。黎明時肖恩有些犯困,絮絮叨叨的,竟然給駱林講完了自己的故事。
肖恩是單身爸爸,這一點駱林也聽說了。這樣的事情在西方國家並不少見,但是究竟是怎樣的起因和經過,駱林卻沒有設想過。
“很多年以前,我愛上了我女兒的媽媽——結果她死了。上帝啊。我哭了好幾場,然後歷盡艱辛的愛上了她的兄弟。”
“然後四年之後,他也死了。”
“我一直想這是不是因為我身上有什麼詛咒,後來才發現那是該死的家族遺傳病。”
“現在他們跟我說,我的女兒活不過十二歲。”
“……不過,我不相信就是了。他們都是胡扯。我保護不了前兩個,第三個總是可以的。”
“該死的……天文局的人都是些白痴嗎?我等了一晚上能許願的流星,結果什麼也沒等到……”
肖恩一邊揉眼睛,一邊打著哈欠那麼說著。在他的臉上,駱林看不出什麼悲慼的神色——這就是所謂,天生樂觀的人嗎?
……不過也是不能妄下定論的吧。
駱林幫昏昏欲睡的肖恩掖好了毯子,然後一直等著,直到看見了一次很不錯的日出。
那很美。
……
清晨的陽光落在眼皮上。阿爾弗雷德睜開眼睛,緩緩地轉動了一下頭部。
他輕輕將被子掀開來,踏在地上。沒有開窗簾,換衣服時也沒發出特別的聲響。
只是那洗臉時的水聲,還是吵醒了那**還躺著的人。
“阿爾……已經起床了嗎?”
輕柔的女聲喚著他的名字。阿爾弗雷德看了鏡子裡的自己一眼,迴應道:“你還可以再睡一會兒,寶貝兒。抱歉,已經到時間了。”
嬌小的女孩在肩上披了床單,赤著腳走了過來:
“很累吧……不再多留一會兒嗎?”
“遵守時間是一個紳士的基本準則。怎麼,我走了你會傷心嗎?”
女孩似乎是羞澀起來,連忙搖了搖頭:“不是的……”
阿爾弗雷德笑著點了一下她的鼻尖:“等訓練營結束了,我會好好的陪你的。讓你一個人真是對不起。”
女孩點點頭,乖巧的站在門邊看著他。半晌小聲說:“昨天你來了,真好。爸爸似乎也是很開心的樣子……我沒想過你能來,真的。”
阿爾弗雷德將鬍子刮乾淨,在女孩的額上輕輕一吻:
“那是因為我想來……和你過聖誕夜,讓我感覺很幸福。謝謝你,莉莉安。”
名為莉莉安的女孩似乎很容易臉紅,現在便是以如此的狀態呆呆的站著。仔細看來,她長得也能算是好看,可惜了長了個略大的圓鼻頭,加上臉頰上不少的雀斑,讓她第一眼看上去顯得有些普通。因為她個子嬌小身材細瘦,看起來顯得分外像個小孩子。
這樣的女孩看著阿爾弗雷德的動作,眼神忽然就莫名的黯淡了下來。在阿爾弗雷德離開前,莉莉安終於鼓起勇氣問道:“阿爾弗雷德,你的戒指是在……”
阿爾弗雷德一邊微笑一邊從頸間拿出一根鏈子——“工作時我會掛在這裡,貼近心臟的地方。它會一直提醒我自己是你未來的丈夫——再見,莉莉安,我愛你。”
豪華賓館的門被合上。女孩落寞的坐回到**去,用手梳理起自己的頭髮來。
而在電梯裡,阿爾弗雷德面無表情地解開自己脖子上的鏈子,隨手將它扔在了褲兜裡。
手機已經沒電了。阿爾弗雷德看了看腕上的表,停下腳步稍微想了想,最終還是毫不遲疑的繼續走著自己的路。
街道上放著的歌曲依舊和聖誕有關……
“merry crismas, , everyone.”
作者有話要說:我寫完這一章的時候是懵的。
今天一天都在外面,九點多開的電腦,困得要命,強撐著去描繪腦子裡的場景。
結果反而進入了無我境界!!!裡弗斯那段兒寫出來和大綱偏差好大啊!!!一切都是駱林他自說自話啊!!!就好像強忍了很多事很久他終於受不了我這個白痴了一樣!!!爹無法停止他的動作和想法啊!!!
現在我只覺得完了駱林他沒法和裡弗斯在一起了腫麼辦啊!!!這他妹的裡弗斯也要炮灰了嘛!!!
這是玩兒哪樣啊!!!駱林你要不要這麼忽然翻身做主人啊!!!爹很憔悴啊!!!而且翻身的還挺自然的吧有沒有!!!反正爹是不自覺地就被他帶著走了啊!!!
他妹的結果我不是作者是記錄者嗎!!!
鬧兒哪樣啊這是!!!!
……咆哮完畢。今天本來想更5000最多的,又熬了個夜,八千多了啊!!那這就算是昨兒今兒兩天的份兒吧……一週(準備)更起碼三萬字的作者很牛叉有沒有!!!長評的水準嚇到我了有沒有!!!感覺壓力頗大有沒有!!!……
睡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