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回 客留鳳陽城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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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回 客留鳳陽城 3
張雲印道:“方公子莫不是太過於自謙?想獨石口關外,公子棋佈天元陣,擋退了二十萬真鐵騎,棋上已拒敵神功,為古今棋家、兵家所不能,在此世道將亂之際,公子當攜此術,選擇明主,匡正天下。”此言一出,方國渙不由大吃一驚,自是詫異地望了諸葛容一眼,不知他的座中客人何以出此狂言,欲將自己推向極險之一地。
諸葛容見了方國渙驚詫之色,連忙笑道:“國渙公子勿疑,座中除了六合堂的兄弟,就是我的至交好友,所談之話,自無外人曉得。雲印先生也是希望公子能將棋上的大本事在棋盤外發揚光大,以盡展自家絕世之學。”
方國渙聞之,搖頭道:“諸葛先生此言差矣!方某除了臨枰對弈,討一心中的樂趣外,別無它能。獨石口關外偶以棋勢佈列天元陣,乃是臨時救急而已,日後哪裡再敢顯示這般危險的做法。”
那張雲印卻頭一揚,繼續道:“方公子書生氣何以太足?當今天下已然危機四伏,奸臣當道,民不聊生,各地藩王擁兵自重,女真人又雄居關外,虎視眈眈,大明朝已是空落了個架子。但有一人揭竿而起,天下便可群起響應,重造一個國土江山,另換它一個歌舞昇平的世界來。”方國渙聞之,知是豪徒狂語,卻自不驚反靜,倒令張雲印、諸葛容等人一怔。張林平一旁已是驚駭萬分,心知諸葛容已生異志。
方國渙這時心中暗道:“六合堂若是造反,也應該由連姐姐帶頭反,豈能由你們這些不知深淺的狂徒胡鬧。”此時已是對諸葛容有幾分不快,於是淡淡地道:“各位都是血性男兒,自想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來,奈何方某一介寒土,胸無大志,除了善棋外,實無別的本事,無法與各位共謀大事。承蒙各位看得起,能在方某面前吐肺腑之言,在別人看來都是大逆不道之語,聽都不敢聽的,免得受了牽連。方某雖不以為然,但希望各位日後不要妄出此論,朝廷耳目眾多,無所不在,若有所察覺,當使六合堂有聚眾作亂之嫌,這個責任誰也擔當不起的。”一席話,自說得眾人啞口無言。只有張林平險些叫出一聲好來。
大廳中沉寂了片刻,諸葛容忽哈哈笑道:“看來國渙公子是當真了,適才雲印先生所言,乃是玩笑之舉,但想試一下公子的心胸大志,現在看來,國渙公子與我等一樣,都是希望天下太平的人了。公子初至鳳陽,這種玩笑開得大了些,請勿在意。”
方國渙淡淡一笑道:“如此最好,看來諸葛先生的朋友都是喜歡開大玩笑的人。”諸葛容訕訕笑道:“國渙公子卻也是能經得住大玩笑的人。”眾人這才滿堂鬨然一笑,解了剛才那種尷尬的場面。
當天晚上,諸葛容設宴款待方國渙、張林平等人。諸葛容手下的幾名堂主自是輪番向方國渙敬酒,方國渙本不勝酒力,奈何抵不住人家熱情,不想掃了眾人的興,也就勉強飲了幾杯。席間自覺酒勁上衝,昏然欲倒,水明傘見了,便親自扶方國渙回房間歇了。
諸葛容這時敬了張林平一杯酒道:“張堂主有幸在徐州著了方公子,一路護送去總堂卻也辛苦,且在鳳陽多歇自己幾日如何?”張林平心中早已有了速速離去之意,連忙道:“多謝諸葛先生好意,可是總堂主有令,尋到方公子後即刻護送了去。張某怕誤了行程,所以明日……”
不待第林平說完,諸葛容便道:“耽擱幾天而已,也好讓我善待一回國渙公子,盡些地主之宜,以表敬意,當誤不了行程的。”
張林平恐時間一久,再生它事,忙道:“諸葛先生勿怪,張某也是奉命行事,不敢滯留。”諸葛容聞之,有些不快道:“國渙公子初到鳳陽,就讓他離了去,顯得鳳陽的弟兄們太無情義。國渙公子是我六合堂的大恩人,又是連總堂主的朋友,既然路經我這裡,就應讓我藉此機會好生招待他一番,日後見了連總堂主也好有個面子。”
張林平聽了,心中雖不願,也自不好再推卻,只得道:“既然如此,張某就陪方公子在此逗留兩天就是了。”諸葛容搖頭道:“兩天太短,十天罷。”張林平知諸葛容已生異心,恐久住下去對方國渙不利,對自己也是不利的,忙道:“不是張某固執,此地距鄱陽湖還很遙遠,日後還要行許多天的,張某實怕方公子在路上有什麼意外,無法向總堂主交待,重任在肩,還望諸葛先生體諒我的難處。”
諸葛容見張林平如此堅持,也不便過於請求,於是道:“見著國渙公子一面實為不易,請張堂主給一個薄面,再寬限三天。”張林平也不好再爭執,只得道:“那就四天罷,四天後,張某護著方公子一定要上路的。”諸葛容猶豫了一下道:“也好,就依張堂主所言。”眾人隨後又勸飲了一番,這才散席,張林平、齊曉石等人自回客房歇了。
在諸葛容的書房內,諸葛容、水明傘二人正在交談。水明傘道:“這個方國渙棋上另有擺兵佈陣的異能,將來必有大用。”
諸葛容道:“不錯,此人乃是一個奇才,不但棋達化境,而且曾為孫奇解了幾組極難的那孫武兵陣圖上的陣法,在經過了一場天元大戰之後,這方國渙自與孫奇一般熟悉了孫武所遺下的奇妙無比的兵陣,並且運用得更加熟練。尤以他佈列大棋陣的本事,一人足可抵百萬兵,日後有了此人相助,戰場上可就省力得多了。”
水明傘道:“此番是個大好機會,應設法將他留住,以務日後為先生所用。”諸葛容搖頭道:“可惜,此番是張林平按總堂主的命令護送方國渙去總堂處的,我等不便強行留下。”
水明傘道:“雖然總堂主的命令不可違,但也可我留他一些時日,利用這段時間籠住他的心思,日後也會為先生效力。”
諸葛容道:“那張林平太固執,才應允了四天時間。”水明傘道:“四天也好,這四天裡要百般維護他,動之以情義,施之以恩惠。並且這個方國渙還與我六合堂中的三位重要人物是至交好友,他們更是羅坤、卜元、呂竹風三人,皆有萬夫不擋之勇,先生只要籠住方國渙,其三人自會隨了來,先生無疑又得了三名虎將。”
諸葛容聞之,點頭道:“如今蓋世六傑中的趙青楊歸我所統,自會聽命於我,要是再得了這三傑與方國渙,大事可成矣!”
諸葛容突然又自怏怏道:“連總堂主終歸是個女子,總有婦人之仁,做不得大事,否則早已成就千秋大業了。她不做我來做,將來奪了天下,她這個總堂主能否再命令於我?”
水明傘感慨道:“獨石口關外一戰,險些葬送掉了六合堂,當時就勸總堂主乘機起事,讓她做個武則天,可惜……”水明傘搖頭一嘆。
諸葛容此時一拍桌子道:“婦人無大志,誤了我等才能,只要時機一到,我諸葛容更揭竿而起,率二十四堂之眾揚旗舉事,那時六合堂已被拖下了水,逼總堂主就範,她不反也得反了。六合堂一動,天下便動,大明江山便可易主了。”
水明傘一旁忙道:“那時先生威名蓋世,當應……”說到這裡,水明傘自是一笑不語。諸葛容問道:“當應什麼?”自與水明傘相視一笑。
第二天一早,方國渙剛剛起床,就聽諸葛容在門外道:“國渙公子,起了嗎?”
方國渙忙開門相迎,那諸葛容便笑哈哈地進了來,身後還跟了一名端著燕窩羹的丫環。諸葛容一進來便問道:“國渙公子,昨晚睡得好罷?”
方國渙道:“還好,多謝諸葛先生關心。”諸葛容笑道:“應該的,應該的。”隨後親手端過那碗燕窩羹遞於方國渙道:“這是剛煮好的燕窩,請國渙公子趁熱用了罷。”驚得方國渙忙雙手接了道:“怎敢勞先生伺候!”
諸葛容道:“公子有恩於六合堂,我等為公子的做的一切都是不為過的,勿要客氣,慢用!慢用!”方國渙搖頭道:“哪裡!哪裡!”諸葛容的這番過份熱情,倒使方國渙身不自在,茫然無措,勉強地應了。
諸葛容隨後揮手退去了丫環,並關上了房門,這才回身坐下道:“國渙公子,有些話,老夫還是要推心置腹地對公子說的。如今大明朝氣數將盡,天下要亂了。”接著又趨身向前,立方國渙耳旁道:“老夫曾請過一位高人仔細檢視過這鳳陽的皇陵,朱家的江山氣數快盡了,僅有十幾年的脈氣支撐著,日後必毀於外姓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