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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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是夜,周圍一片安靜,整個城市都陷入了沉睡中。不知何時,連打更的聲音好像都沒有了,從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極為細微的嗡嗡聲。
這是什麼聲音?黎真和胡毛毛推門一看,就見遠處的天空上不知何時聚集了無數的黑色甲蟲,這些甲蟲密密麻麻布滿了天空,好像一團黑色的雲霧一樣。這團黑色的雲霧盤旋了沒多久、就從天上衝了下來。很明顯,這些蟲子是有人操縱的。
聽到動靜的澤雲也從屋裡出來了,他在看到這些甲蟲後就變了臉色,“這是噬靈蟲。”
“這蟲子是做什麼的?”一聽名字就讓人覺得這些蟲子好像很不好惹的樣子。
“這蟲子倒不算厲害,只是它們最喜靈氣,對於靈氣極為**。遇到靈氣濃郁的東西,便會蜂擁而上撲上去吞吃。有這種蟲子在,只怕咱們的行蹤要不了多久就會暴露了,它們對靈氣的**程度可不是修士能比的。哪怕是收斂了氣息的情況下,這些蟲子也能把人尋出來。有些修士最喜歡用馴養這種蟲子去找靈草,靈獸,十分的好用。”
黎真聽的一皺眉,對方明顯是想用這些蟲子來找到他們。那麼他們肯定已經在京中佈置下不少人手,只要哪裡有異動,那些玄陰宗的人馬上就會趕到。
看樣子得換地方了。只是這會能躲到哪裡?出城?城外說不定也有佈置,出城不行。正在黎真考慮往哪裡躲的時候,那些噬靈蟲已經分成了數十股,四散搜尋起來。
對方人多,修為比他們高的人定也有不少,硬拼是拼不過的。突然,黎真想到了一個地方。
皇宮!他也是急昏頭了,竟沒能早早的想起皇宮這個地方。
皇宮一直被認為是有龍氣鎮壓的地方,邪祟之物很難侵入皇宮。雖說這個皇朝已經是奄奄一息了,可是還是有龍氣存在的。黎真從進京之後,便看到一大團淡金色的氣流盤踞在京城的上空。雖說這股龍氣已經十分勢弱,但是在京中,這股龍氣還是可以壓制住大部分的邪祟之物的。這也是為何那些人要在遠離京中的地方用流民來飼養肉仙菇這種邪物。這種蟲子想必不會輕易靠近皇宮。
而且說起皇宮,黎真又想起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國師!為何這玄陰宗的人要扮成國師入朝?一般來說修行之人是不願沾染因果的,所以朝代的更迭很少會插手其中,主動牽扯到政事的修士更是少之又少。
對方這樣裝神弄鬼,把自己弄成國師,干涉朝政,圖的是什麼?世俗中的權利在修士眼中什麼都不算。
為了蒐集靈體的陰魂,不,不用國師的身份,不用官面上的身份,這些玄陰宗的弟子也可以蒐集到陰魂。黎真在金華遇到的那個玄陰宗的弟子不就是這樣。那個弟子並沒有什麼官面上的身份,自己幹掉了住持和寺中的僧人,就開始收集起靈體的陰魂了。
像用流民飼養肉仙菇這種事,也不怎麼需要和官府扯上關係,扯上官府不過是稍微省點事而已。那麼對方接近皇帝,盤踞在皇宮內的動機就很可疑了。也是他最開始沒有細想,若是早想到的話,這次入京一定要先去皇宮看看。
“咱們去皇宮。”黎真這話一出,澤雲和胡毛毛都有些吃驚,怎麼突然說要去皇宮了。那地方可是國師經營了數年的地方,指不定藏了多少玄陰宗的弟子呢!這一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黎真將自己的分析一說,澤雲頓時也是恍悟。他們下意識的就不願和世俗皇權打交道,一開始就沒往這上面細想。
深夜的皇宮就像是一隻蟄伏中的巨獸,黎真在躍進宮牆的時候,只覺得有一股極強的氣息迎面撲了過來。不過他身上氣息很正,這股龍氣對他倒沒什麼影響,胡毛毛也只是微微皺了下眉。到底他是狐狸精,還是有些不太適應。
三人一路上小心避開了那些宮人,澤雲問黎真,“咱們要怎麼查那國師在宮中做的事?”
“抓個人來問問就是了。”黎真的法子十分的簡單粗暴,澤雲一聽,當時就想出去拽一個太監過來,卻被黎真給攔了下來。
“這事問普通的小太監沒用,宮中的規矩挺嚴的,每個人負責的事都不一樣。要找就要找個管事的。”既要抓管事的,皇帝身邊那位肯定知道的最多。皇帝身邊的貼身大太監知道的事肯定不少。
這位皇帝一心向道,還在宮中蓋了個道觀出來,他住的地方倒是挺好找的,宮中香火味道最重的地方就是他住的地方。這皇帝整天也不管國事,一心只在這道觀中打坐修行。
皇帝住的地方,自然是重兵把守的。看著這些重兵,黎真他們也沒放在心上,身形一晃,便進去了。
身為皇帝身邊的貼身大太監,樂喜在宮中那也算是一號人物了,每天忙著奉承他的人也是極多。他哪裡會想到,竟有人無聲無息的潛入了皇宮,還膽大包天的將他給架走了。
看著眼前三個連面都沒遮的年輕人,樂喜簡直是心如死灰,這連臉都不遮一下。回頭自己肯定是要被滅口了。不過就算是這三人遮了臉,這行刺皇帝若是成功了,他們也要跟著一起陪葬。
“問你幾個問題,老實回答了,便放你回去,放心,不是什麼不能透漏的問題,和皇帝沒什麼關係。”黎真用刀背拍了拍這大太監那白胖胖的臉蛋。
原來是為了打探國師的事,樂喜心中頓時就是一鬆,只要不和皇帝扯上關係,那便一切都好說。
“只要幾位壯士不傷我性命,那國師的事我定然全數告之。”說實話,樂喜對國師可沒多少好感。
對於這個奪走皇帝信賴和寵信的人,樂喜心中是極其討厭對方的。只是對方有那種神鬼莫測的本事,他便也只好裝成一副拜服的樣子來。又因為皇帝喜
歡對方,他還得天天在皇帝身前奉承對方,真是十分的憋屈。朝中看國師不順眼的極多,可但凡跟國師做對的就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樂喜自然就更不敢露出什麼痕跡來了。
“國師每天在宮中都做些什麼?他日常都在哪裡,有沒有帶進來過什麼人?”黎真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
樂喜心中也是打鼓,這人是想查國師什麼呢?問國師在宮裡做什麼,難道說國師入宮不止是為了求富貴,還有其他所圖麼?
想歸想,樂喜還是緊趕慢趕的把他知道的都說了出來,“國師倒是沒帶人進來過,他一向都是獨來獨往的。他日常最常出現的地方,就在翠雀閣。因為國師說要在那裡為陛下建一座祭臺,好奪天地造化為皇上延壽。只是這祭臺已經準備了數年,一直還沒開始建。國師說,這是時機不到,還需要再等一陣子。只要時機到了,祭臺建成,皇上很快便能長生不老了。”
“奪天地造化,為皇帝延壽。”黎真心中冷笑,只怕是要圖謀別的吧。這祭臺到底是要做什麼?等了幾年還沒等到合適的時機?他們等的時機會是什麼?
“那翠雀閣在哪裡,帶我們去一趟。”黎真這話一出,樂喜心中那叫一個苦不堪言,他這大晚上的,帶著三個生人在宮中行走,若是被人看到了,這妥妥的就是個勾結刺客的罪名。
“放心,不會讓你被人發現的。”黎真說著,拎著樂喜就上了樹。
走了沒一會兒,樂喜心中就打起鼓來。這一路上他們要麼是藏在樹冠中,要麼就是屋頂,牆頭,就沒落過地。而且他發現這人的腳好像並沒有刻意去踩什麼東西,經常會處在浮空的狀態。再回頭一看身後的那兩人,也都是這樣的狀態。難道說,這幾人同國師一樣,也是什麼神仙中人,但是看他們的樣子,好像和國師不太對付啊。
“好好指路,不要想東想西的。”黎真冷聲道。
樂喜縮了縮脖子,不敢再亂看,專心指起路來。沒多會,一行人便到了翠雀閣。這地方看起來十分的普通,好像並沒有什麼異樣。黎真在這裡轉了一圈,發現這地方的陰陽之氣十分的正常,靈氣亦是如此。沒有陰邪,也不是什麼靈氣匯聚之所。到底這地方有什麼特殊的,讓玄陰宗選中了這裡?
“幾位仙師,我可以走了麼?”樂喜小心翼翼的問道。黎真對這太監也沒什麼殺心,不過為了防止他離開後亂說話,從乾坤袋裡隨手拿了個塊肉乾,捏成丸子樣,一口塞到了樂喜的嘴裡。一捏他的下巴,樂喜連味道也沒嚐出來,那東西就已經滑下了他的喉嚨。
“剛剛餵你吃的是我養的蠱蟲,今晚的事你若是透漏出一個字,這蠱蟲便會吃盡你腹中的五臟六腑後,再鑽出來。”黎真說這話時用了點精神暗示。樂喜渾身哆嗦著點了點頭,苦著臉離開了這裡。
黎真之所以還要拿個肉乾再放暗示,倒不是別的,而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精神力異能。貝淵到現在也不知黎真還藏了這麼一手本事,最開始黎真發現玄陰宗的那些人,他也只以為黎真是對陰邪之氣格外的**,並未多想什麼。
樂喜走後,黎真他們就尋了個地方躲了起來,既然這地方看著正常,那就看看對方每天來這裡到底做些什麼。黎真也不擔心被發現,千面跟了這國師一路,對方一點察覺都沒有,直到接觸到他的同夥,才被他的同夥發現了千面。足以證明這人的修為很是一般。只要他不帶其他修為高的人來,估計是很難發現黎真他們的。
一直等到了天明,翠雀閣這邊終於等來了個人,這人卻並不是國師,而是一個黎真和胡毛毛都認識的人。
“怎麼會是他?”胡毛毛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這人前幾年不是就失蹤了麼。黎真也是一愣,無論如何他也沒想到,這位他以為已經死去的人竟會出現在皇宮之中。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年隨著那面鏡子邪器一起消失的小和尚虛照。淨善老和尚死了之後,這小和尚就沒了蹤影,黎真以為他被人劫持走了,只怕早已經是凶多吉少,沒想到竟會在這裡遇到他。
看他的穿著打扮,絕對不是國師。這衣服的規制,好像只有皇族才能穿吧。這小和尚怎麼穿著皇族的衣服了?當年淨善死的那事,難道和玄陰宗也有關係麼?
穿著皇子服飾的虛照此時卻是顯出了幾分貴氣,舉手投足間也十分的有氣勢。若不是那張漂亮過頭的臉太有辨識度,只怕黎真他們怎麼也不會認為這就是幾年前見到的那個小和尚。
虛照在翠雀閣裡轉了一圈,喃喃道:“到底什麼時候才建那個祭臺呢?”
看著虛照轉了一會兒便打算離開,黎真便吩咐胡毛毛他們繼續等在這裡,他去找下虛照,問問數年前的事。胡毛毛點點頭,道:“你要小心,他或許是玄陰宗的人。”
“放心。”黎真丟下這句話便跟著虛照離開了。
虛照並沒有在宮中停留太久,出了宮也沒往別處去,直接回了自己的府邸。黎真在確定屋子附近沒人後,便從暗處走了出來。虛照被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屋裡的人嚇了一跳。
“你是什麼人!”虛照才剛問出口,突然就發現眼前這人竟有幾分的眼熟,再一細看,這不是那個和妖修廝混在一起的黎施主麼!
“黎施主,你怎麼會在這裡?”虛照驚問道。
“好久不見了,當年你突然消失,你師父被人害死,我還以為你也遭遇了不測,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黎真說著,慢慢的對虛照放出精神暗示來。這小和尚的精神力比前些年又提高了不少,暗示他的時候要小心些。
黎真一說起淨善老和尚的死,虛照的眼中便浮出一抹激動來,“師父死的好冤。”
“當年的事到底是
怎麼回事,害你們師徒的人是誰?”黎真問道。
“對了,那鏡子,都是那鏡子引來的惡人。”虛照眼中盡是恨意。
“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黎真用暗示慢慢誘導著虛照。
“當年師父拿了那面鏡子回去,想要淨化它上面的汙穢之氣,一連誦了幾天的經。每次師父誦經之時,那鏡子就震動個不休,師父說這是它在掙扎,等到它不震動了,身上的穢氣也就被淨化的差不多了。
我見那鏡子每天震動的幅度越來越小,還以為它已經快被師父淨化了。可誰知那天晚上那鏡子突然自己發起光來。當時我發現放鏡子的屋中有異動,就想進去看看是怎麼回事。還沒推開門,就聽到後面有人說話,那人說的好像是‘沒想到這裡還有這樣的寶貝。’”
“我扭過頭,就看到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這男子將我推到一邊,直接進屋就把鏡子給拿了起來。那鏡子到他手中之後,鏡面的顏色突然就變黑了。
師父不知何時出現在那黑衣人身後,想要打他一掌,可那黑衣人竟似提前察覺到了一樣,躲開了師父的那一掌。接著就見他在師父身上踢了一腳,師父當時就吐血了。我想上前去攔住他,可卻被他一掌打昏在地。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我已經被他帶走了,他說師父已經死了。我也不知他為何不殺我,還要將我帶走。”
“那你又是怎麼跑的,怎麼會變成皇子了?”一個小和尚怎麼可能說變成皇子就變成皇子。
虛照嘆了口氣,道:“後來我尋了個機會偷偷逃走了,又被人救了起來。救我的那家人據說是辭官歸隱的。當時他們看我的眼神很是奇怪,說我長的很像一個人,再後來,裕王便出現了,說我是遺落在外的皇子,我當時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跟著他一起回京了。當年我是被師父撿回去的,從未聽說過父母,他們竟說我是皇子,我本不信,可是那裕王卻長的和我很相似,等見了父皇,才發現我們父子倆長的更是相像,後來還特意驗了胎記,這才將我認祖歸宗。”
虛照的話卻讓黎真聽的滿心疑惑,這事非常的奇怪。為何那黑衣人當時沒殺虛照,反而要帶走他。能一下打死老和尚的人,不可能看不住一個尚是凡人的虛照。
虛照當時能逃跑,只怕是被人故意給放走的。而那個救起虛照的人,說不定也是安排好的,為的就是讓虛照相信他們,從而將他帶到京中。而那個裕王,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那國師好像就是他推薦給皇帝的吧。黎真最開始只以為國師這邊是走了這個裕王的路子,藉著他進宮,如今看來,他和玄陰宗的關係只怕非同一般。
對方到底在打什麼主要,就算虛照的真實身份是皇子,但是對於玄陰宗來說,皇子又算得了什麼,他們已經把持住了皇帝,還要費這麼大勁弄來一個無關緊要的皇子。這是想做什麼?
黎真這會也想不明白,乾脆就給虛照下了個精神暗示,讓他把見到自己的事給忘了,下完這暗示後,黎真就悄悄溜回了宮中。
胡毛毛他們還在翠雀閣等著國師的到來,黎真便將虛照的事同胡毛毛和澤雲說了一遍。一旁的貝淵突然出聲道:“這虛照應該是個靈體吧。”
“對。”黎真回道,“可天下間的靈體多了去了。”
貝淵打斷了黎真的話,道:“直系的皇族,又是靈體,這可是難得的祭品吶。我聽你說他以前是個和尚,也不知這幾年破了身沒有,若還是童子之身的話,那可就更難得了。”
“祭品,難道是為這祭臺準備的?”黎真還是挺相信貝淵的判斷的,畢竟這傢伙和那個宗主左陽也算得上是一丘之貉了。
“即是祭品,那咱們就把虛照給帶走好了。”胡毛毛的想法倒是很直接。黎真剛想反對,突然就看到一堆人抬著一堆東西朝著這邊過來了,看領頭那人的打扮,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國師。
幾人立刻停下交談,收斂了身上的氣息,哪怕這國師修為很是一般,該謹慎的時候還是得謹。
“將這塊地方給我挖出個一丈見方的坑來。”國師指著院中的一個地方道。那些太監連忙上前,一個個拿著鏟子,很快挖了個大坑出來,接著國師便揮退了眾人,把那些人抬過來的箱子開啟來。那箱子裡裝了無數的玉娃娃。每個玉娃娃的眼神都十分的靈動。
黎真卻是看的心驚,這麼些玉娃娃,得害死多少靈體,才能集中起這麼多來。國師將這些玉娃娃一個個放到了坑中。一層鋪完,又蓋上一層木板,一層疊一層,總共鋪了九層之多。
“這得是多少人的魂魄。”澤雲的手有些發抖。
貝淵的神色卻有些奇怪,他好像發現了什麼一樣。發現黎真看他,忙道:“這些玉娃娃應該也是祭品,這玄陰宗所圖不小啊。”
三人正說著,突然那國師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伸到袖袋中,不知動了什麼,突然空氣中傳來一股濃郁的腥甜氣息。澤雲臉色一變,黎真剛想問怎麼了,突然就發現有幾股巨大的精神波動正朝著他們所在的地方飛速的移動了過來。三人的臉色都變了,他們被人發現了!
那國師在旁邊大笑起來,一臉的得意:“你們以為上次跟了我,我沒發現,這次便還可以偷偷跟在我身邊麼,告訴你們,我身上帶的有噬靈蟲,早在剛剛那蟲子便在我袖中震個不停,我那時便已經通知了尊使他們。只不過為了拖住你們,才裝作不知。這味道好聞吧,正是給你們準備的,只要你們沾上這味道,那些噬靈蟲便永遠都不會追丟你們。”
m的,被個小卒子給陰了。黎真聽的心煩,直接喚出凰火,一把將這國師給燒成了灰,他的魂魄也直接被白虎給吞了下去。這國師的魂魄被白虎吃下去之前就聽到黎真說了一句話,嘴賤的人死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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