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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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就是這裡。”黎真的腳步停了下來,這個就是他感應到的那團灰霧的所在。黎真手一伸,將面前的房門推了開來。
屋裡大概是許久沒有人來過了,地面上一層厚厚的灰。但是屋內的擺設卻還都在,好像主人離開的時候並沒把這些東西帶走。桌椅,屏風,花架,黎真只是大概在外屋掃了一眼,就繼續朝裡走去,內屋一看便是女子的居所,一張製作的十分精美的拔步床,梳妝檯看起來也是極盡華麗,牆上一副美人遊春圖,在美人圖下面擺著一座瓷觀音。神態十分柔和,如同白玉一般,一看就知不是便宜貨。
黎真和胡毛毛兩個人都不大懂這個時代有錢人家是怎樣擺設房屋的,可是葉素娘懂,她一眼就看出這屋子的奢華來,屋子的女主人應該是年輕女子,而且相貌應該不錯,單看那梳妝檯上那面照的人纖毫畢現的巨大西洋水晶鏡面,就能看得出這屋子的主人當年對於梳妝打扮是多麼的在意。
還有那張拔步床,她孃的嫁妝裡留下的那張床,還不及這張的一半。正看著,突然屋內傳出了一聲嘆氣聲。這聲嘆氣聲雖說出現的突然,可黎真他們也沒多少驚詫。
從那張拔步床內有一個好像人形的東西爬了起來來,一細看,竟又是一張人皮。黎真頓時就想起剛剛那種噁心的感覺來,可這張人品卻並沒有像剛剛的那些一樣,直接撲就過來,而是像是注入了氣體一般,迅速的飽滿起來,看起來竟像是一個人一樣了。而這張人皮在飽滿起來之後,黎真發現,這還是個難得的絕色美女。
“你們幾個,為何闖入我的居所。”人皮美女啞聲道。
黎真笑了笑:“不是擅闖,我們是來這裡看房子的。正打算要買下來。”
人皮美女沉默了下,忽然臉部一個扭曲:“既然這樣,那你們就留下來陪我吧。”話未落,她身後的頭髮突然暴漲起來,那些頭髮就像是有生命一樣的蔓延開來,揮舞著,像是要將他們全部纏裹住一樣。黎真冷笑一聲道:“倒是聰明。”
胡毛毛的狐火一下就燒了起來。屋內的頭髮實在是太多,將屋子幾乎要塞滿了一樣,黎真覺得口鼻處都是那人皮女鬼的黑髮了,好在胡毛毛的狐火對於這種陰邪的東西還是有很強的剋制作用的,沒多久就將那些頭髮燒了個乾乾淨淨,因為燒的地方太多,屋子中也著起火來,屋中火苗四起,跳動著將一切能吞噬的通通捲入了體內,那人皮美女只抵擋了不到一刻,便被火苗吞噬乾淨。
胡毛毛和葉素娘見屋內的火大了起來,就打算出去,黎真卻是沒動一下,看著牆面上的那副美人圖,笑了起來,“這麼久了,就別裝了吧。”
“這畫有什麼問題?”胡毛毛立刻看向牆壁上的那副美人圖,那是一副非常賞心悅目的畫,遊春圖中的那群女子,各有千秋,可最引人注意的卻是當中那個紅衣美女,恣意飛揚,十分的美貌,其實她的容貌在這群女子之中,只能算是中上,但是就是那股子神采,實在是奪人眼目,讓人一下就注意到她。
“這畫的問題,用火燒一燒就知道了。”黎真說著,用腳踢飛了一個燃著的木凳,衝著那副美人圖就過去了。那木凳壓根就沒來得及靠近美人圖,上面的火便已經熄滅了。
那畫上的紅衣美女在畫中微微一驚,腳步一抬,從畫中就那樣走了出來。“你怎麼發現我的?”紅衣美女不明白自己是哪裡露出了痕跡。
在紅衣美女出現的一刻,屋內的溫度猛然間下降了許多,一股陰寒之氣從腳底蔓了上來,屋內正瘋狂燃燒著火在一瞬間就全數熄滅了。
“燒。”黎真只對胡毛毛說了這麼一個字,就噴了一口血在火雲刀上。鮮血浸染刀身之後,迅速迸出數朵火焰來。那紅衣美女見到這情形,臉上閃過一抹驚惶,忙軟聲道:“公子且慢,小女子並不曾害過人,不過是無家可歸,在此地苟延殘喘,公子身邊有那位妹妹追隨,想必也不是那狠心的,又為何不能容忍了小女子呢。”
話未完,一道帶著火焰的刀風已經迎頭劈了上來,黎真竟是一點都不打算和這美女囉嗦的樣子,胡毛毛則趁機聚出了一大團狐火,朝著那畫放了過去。可是這次仍未能點燃那畫,只因那畫上竟滲出了不少黑紅色的血水,這些血水不斷的從畫中滲出,竟將狐火生生壓滅了。
黎真抽空對胡毛毛喊了一聲,“繼續。”說著,繼續和那紅衣美女鬥了起來,紅衣美女身上不斷的冒出一股股的黑煙,試圖抵擋住那一團團的熾烈的刀氣。她身上的黑煙卻是越發的單薄,隨著這股黑煙的淡去,牆壁上的那副畫冒出的血水也少了許多。紅衣美女臉都扭曲了,怒道:“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竟要下此狠手。”
“這話留給你弄死的那些人去說吧。”黎真手中的火雲刀此時就如同一團團綻放的火花一樣,揮刀的速度快到極點。一刀連著一刀,刀影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道橘紅色的殘影,這些殘影連成了一道曲線,正是他的攻擊軌跡。而胡毛毛也終於將那副畫給點著了。只是這燃燒的速度實在是太慢,那火苗就像是一個小朵小花一樣,微弱的在畫上跳動著。隨著這朵小花的跳動,一股惡臭從畫上傳來。
紅衣美女也顧不上黎真,拼死撲向了胡毛毛,胡毛毛卻一個矮身,化為了原型,一隻火紅色的大狐狸。見胡毛毛躲開,紅衣美女倒也沒繼續去追,而是一臉驚慌的去撲打畫上的那朵火苗。可是無論她怎麼拍打,那火依舊是靜靜的燃燒著。
那火苗越燒越快,紅衣美女的腳部已經開始發黑,消失,她驚慌的看著自己的腳,又絕望的看向那副怎麼也撲不滅的燃著的畫,“我和你們拼了。”紅衣美女的臉開始變形,一張張人臉她的臉上挨個湧了出來。
這許多的冤魂惡鬼,黎真自然不會去和他們死拼,而是直接從衣服裡掏出來了數個玉環,衝著紅衣美女丟了過去,“鎖魂環。”這是百鬼宗的最實用的陣環之一,是百鬼宗的弟
子抓捕鬼僕的時候用的。百鬼宗的弟子在發現厲鬼之後,便會用這鎖魂環將其擒住,將其煉為鬼僕。黎真沒事也弄了這麼一堆鎖魂環出來,因為知道這地方鬧鬼,乾脆就都帶上了。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至於煉製鎖魂環的材料,他是問那對魚精父子要的,那大魚在收集東西方面很有一手,家底頗豐。聽說黎真想要煉製法器的玉石,紅玉忙不迭就把它家的好玉都貢獻出來了。若不是黎真說夠了,這小傢伙只怕要把它家搬空。
鎖魂環一出,從那紅衣女子身上冒出來的鬼便一個個被禁錮入環中,掙脫不得。紅衣女子最後的這招也落了空,她的身體已經消失了大半,而畫上的火苗卻是越燒越快,很快就將一副畫全數吞噬乾淨,只在地上留下了一堆腥臭無比的灰灰。
胡毛毛鬆了口氣,一臉慶幸的問黎真:“你是怎麼發現是那副畫的問題的。”
“因為最開始出現在我的精神感知中的,一直就是它。”黎真從最開始就沒把那張拔步**的人皮女鬼當成對手,對方不過那副畫弄的一個障眼法罷了。大概最開始那幅畫以為能收拾了他們,可沒想到胡毛毛亮出了狐火。這畫雖邪氣,可畢竟還是畫,她的本體天生就怕火,當時估計已經有退縮之意,路上阻了他們一次,卻沒能攔住,便想了這麼個招,它最開始的打算就是讓那個人皮女鬼亮相,讓他們以為在這宅子中搞鬼的就是這人皮女鬼,等到他們滅掉了人皮女鬼,自然會離開這裡。為此還特意忍著讓胡毛毛在屋裡放了把火,就是想讓他們把自己忽略過去。哪裡想得到,黎真從一開始盯上的就是它,那個人皮女鬼根本就沒起一絲一毫的作用。
胡毛毛和葉素娘一下就想起了自己感受到的那種說不出的危險,難道也是這畫搞的鬼?
黎真卻是一攤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不過這裡這麼多鬼,總是能問出一二的。他這話一說,胡毛毛這才發現,不知在何時,這扇門外已經聚過來一堆鬼魂了。葉素娘昨日見到的那個綠衣美人也在其中。
這些鬼一個個畢恭畢敬的看著他們,雖說神態中有些害怕的意思,卻也沒離開。“多謝幾位真人將這畫妖除去,救了我等。”昨日和葉素娘搭話的那個綠衣女鬼走了出來,對著黎真他們施施然行了一個禮。
黎真也懶得說什麼我不是為了救你們的廢話,而是直接問道:“這畫是怎麼回事,你們又是怎麼回事,這宅子中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妖物。”說著,就輕撫了下手中的火雲刀,火雲刀興奮的顫動了一下,似乎剛剛的那場打鬥還並沒能滿足它那躁動的戰意。黎真摸這火雲刀自然是為了震懾這些鬼魂,不要試圖耍什麼花招。那綠衣女鬼眼中果然露出一抹懼意。
“真人不用害怕小女子會隱瞞什麼,那畫妖就是這宅子中唯一的妖物了,其他的,都如同小女子一般,不過是些孤魂野鬼罷了。”綠衣女鬼幽幽的說著。
胡毛毛瞄了一眼,除了門口的這些鬼魂之外,院落中又陸陸續續飄來許多鬼火。看來這宅子裡聚集的鬼可真不少。
“這畫妖,其實連我也不太清楚是怎麼出來的。當年我家老爺在此地修建宅院,為的是他愛極的一個美妾,這美妾你們剛剛也見了,就是那張人皮女鬼。當年芳夫人的容貌可真算得上是傾城傾國了,我家老爺從見了她之後,就像是著了魔一般,用盡了手段,終是將她納了進來。因不捨得她受主母的氣,便為她修了這座宅院,又送她無數的珍奇寶物。可惜啊,紅顏薄命,大概是這宅子修的太好了,名聲傳的太遠了。竟引來了一夥盜匪。最後芳夫人香消玉殞,還被那些人給扒了皮。宅中的所有人也都被斬殺乾淨。”綠衣女鬼說著,又嘆了口氣。“本以為這已經算是最慘,沒想到在我們死後,那副畫竟好像有了生命一般,沒過多久,它便從畫上走了出來。”
“這畫妖最開始並沒甚出奇的,雖說比我們要厲害些,可也拿我們無可奈何。不知為何,這宅院中的陰氣日益繁盛,像我們這種慘死的,在這裡呆的十分舒服,周圍的孤魂野鬼也慢慢的都聚了過來。那天,有個人誤入了進來,當時不過是一個姐妹想要作弄與他,就將他騙了進來。那人是個很俊的書生,可是它卻出來了,將那書生捲入了畫中,連魂魄都吞了。自從那天開始,這畫妖好像對活人產生了興趣,這些年來,也不知弄死了多少個,而我們卻越來越不是它的對手,它也不許我們離開這裡。到現在,整個宅子的鬼魂都是聽命於它,否則就要被吞入它的體內。”
黎真卻是還有些疑惑,一幅畫,是怎麼成妖的?難道是這些人的怨氣,和這附近的陰氣導致的,他這一問,綠衣女鬼也有些不確定,道:“這我就真不知道了,不過那副美人畫卻是有些名氣的,據說當年那畫師偶然對一位閨秀一見傾情,從此日不能寐。後來那閨秀沒了,他就畫了這麼一副圖出來,據說是當年他見到那閨秀時的場景。畫完沒多久,這畫師就病死了。本是不吉的畫,只是那圖中的女子神態氣韻實在是像極了我家芳夫人,老爺一見就買了下來,送給了芳夫人,掛在她房中。”
胡毛毛點點頭:“這就對了,這畫中本就藏了畫師的執念和一股怨氣,加上你們這裡一府人被人殘殺。還有那芳夫人的慘死時候的怨氣,只怕都落到了這畫上了。加上這四面聚集來的陰氣,也難怪它能成妖。可惜,從一開始就是滿含憤怨而生,也就走不上正路了。”
黎真突然想到那個變換了樣子的迴廊,就又問道:“那回廊是怎麼回事,為何會變樣?”
綠衣女鬼笑了笑:“真人眼光倒真是好,最開始真人們準備進去的迴廊其實並不是真正的迴廊,而是那畫妖圖中的一景,只是它將那景弄了個障眼法,只要邁進去,就等於進了那畫,那便是將自己的命都交到畫妖手中了。”
也就是說,當時胡毛毛若是沒能及時發現,只怕這會他們已經在畫中,成了那畫妖的餐點。
打了這麼一夜,黎真這會也沒多少精神了,特別是火雲刀,一直是靠著他的血氣,
才能迸發出那樣的威力。換了個乾淨的屋子,把綠衣女鬼她們打發走後,黎真就往胡毛毛身上一靠,“讓我歇會兒。”
小狐狸的身體靠起來暖暖的,不過這會他的心跳聲有些快,黎真的手特別自覺的圈到了胡毛毛的腰間,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胡毛毛心中卻不知怎的,有些緊張起來,他悄悄的挪了下身子,想讓黎真靠的舒服些,不料對方卻硬是換了個緊貼他後背的姿勢,還將腦袋擱在了他的肩頭上,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葉素娘本就是個靈透的女子,這會見了兩人這樣子,心中就是一動,主人他該不會是喜歡這隻狐狸吧。想到這裡,這妹子也挺配合的,默默的出了屋子,去和這宅院中的鬼魂們打聽這宅子的情況去了。
是誰,好癢,誰在捉弄我,黎真猛的一睜眼,就瞧見臉前那條正隨著小狐狸身子微微起伏的大尾巴,一下就想起了睡前的事,當時他好像是抱著小狐狸的人形睡的,這一醒來,就又是狐狸樣子了。尾巴還這麼不老實,總往自己臉上擱。
休息了這幾個時辰後,黎真覺得自己的精力多多少少也恢復了些許,就叫醒了胡毛毛。胡毛毛打了個哈欠,伸著毛爪子,抓了下耳朵,“要回家了麼。”
“對,回去,趕快把這宅子買下來,咱們辛苦了這麼一天,把這宅子裡的妖怪給除了,可不能便宜了別人。”黎真整理了下衣服。胡毛毛一聽這話,頓時精神起來,連連點頭道:“對,說起山頭,其實這宅子後面的那座山就很不錯,我昨天逛了一圈,沒看到其他的妖修,而且靈氣也跟老家的狐洞那邊差不多,小傢伙們應該能適應得來。”
兩人剛出門,葉素娘就過來了,她和這宅子裡的鬼魂聊了一個上午,也知道了不少這家原來的情況,更是得知了一件頗為讓人驚喜的事。“主人,先莫要走,我聽說,這宅子裡還剩了點芳夫人的私房,是當年沒被那些匪盜發現的。”
黎真看了看天色,再不回城,只怕那牙行就要關門了,便對她道:“這樣,你也不用管,等我們先把宅子買下來再說別的。”
葉素娘點點頭,又有些期待的看著黎真道:“那主人,我今天能先呆在這裡麼。”這宅院中的陰氣實在是太過舒服,也難怪後來在野鬼中有傳言說這裡不太對勁,還是陸陸續續有鬼魂送上門來。
“想呆就呆吧,反正過幾天我們就都搬過來了。對了,這院子裡的鬼,你一會兒問問,看誰是願意去轉世投胎的,我這邊會請人做法事來超度他們。若是不想走的,也可以跟你一樣,做個鬼僕,我也不會虧待他們。”黎真吩咐了幾句後,就跟胡毛毛一起回了城,兩人直奔牙行去了。
黎真找到上次的接待自己的那個姓宋的牙人,說要買下城外的那個鬧鬼的莊子。那宋牙儈頓時就跟見了鬼一樣的看著黎真,“客人,您這是不要命了啊。那可是死過人的鬼宅子啊!”
“哎,死人算什麼,關鍵是便宜,那麼大片地呢,還有個大宅子,上哪裡去撿這種好事。”黎真做出一副想佔便宜的模樣來。
宋牙儈又勸了他半天,見黎真怎麼也不肯改變主意,便只能嘆了口氣,“罷了,既然客人一定要買,那我也不攔著。客人您就先等等,我明天就去張府一趟。”
“成,那多謝您了。”黎真說著,笑眯眯的拱了下手,竟是連銀子也沒給塞,他這表現倒是很符合一個貪便宜的市儈小人的樣子。等他和胡毛毛出了門,就聽宋牙儈在後面嘀咕了一句,“真是好言難勸該死鬼。”
到底是杭州城內最大的牙行,辦事速度十分的快,第二天宋牙儈便帶著張府的人過來了,契書,見證人也早已備好。不過這地卻不是牙行最開始說的二十頃,而變成了十頃。因為牙行這邊一直沒動靜,張家就自己想辦法零散著賣了點,賣完了也忘記跟牙行說一聲。接待黎真的這個宋牙儈還以為是二十頃,沒想到如今只剩下了十頃,不過就算是十頃,那也是極大的一片地了。
對於張府來說,那個宅子,那片地,都是一個不願被提起的地方。當年芳姨娘慘死,張家老爺知道後,沒多久也一命嗚呼了。他死倒沒什麼,可是他這麼一死,當年正準備鄉試的兩位張家少爺便被耽誤了。還有家中的生意,因為張老爺病的急死的快,許多事未能交待清楚,後來也是一蹶不振。
張家嫌那莊子不吉利,就想賣掉,因為死了人,價錢也沒要的太高,整個莊子只開價二萬兩。其實單是那座宅院花的錢就不止五千兩了,還有那將近二千畝的地皮,雖說大部分是中田,可卻是難得連成一片的。誰知道那宅子後來竟是傳出了鬧鬼的風聲,爛在手裡幾年也賣不出去,反倒平添了許多的人命官司。到現在為止。已經不止一家上門來鬧,說他們家的宅子害死了人,要張家賠錢賠命,著實讓人苦不堪言。
那莊子外圍的地,這幾年多多少少被張家零散著賣了一些。但是也僅限於外面的部分,離宅子稍近的地,不管是誰,那都是不肯買的。不止是因為害怕那鬧鬼的莊子,更是因為附近陰氣太盛,植物生長的極為艱難,人家沒事買個長不出莊稼的地幹嗎,何況還離鬼宅子那麼的近。
張夫人不是沒後悔過,她也想過燒了那宅子的,只是被靈隱寺的高僧給阻止了。說那片地已經被陰邪之氣給汙了,便是燒了宅子,那裡也好不了。而且她若是燒了宅子,宅中的邪物很有可能會因無處可去,到處禍亂人間。到時周圍的百姓便要深受其害,張府就是罪魁禍首,必會有報應。正是因為這麼一段話,張夫人只能捏著鼻子,讓那宅子繼續矗在那。可是她卻始終沒死了賣掉宅子的心思,其實若是可以,她白送都可以,只要能把這晦氣的東西丟出手。
聽到有外地的冤大頭要來買,張夫人立刻就命自己的兒子帶著房契,地契,速速把這事給辦妥了。因為張家這種急切的心情,黎真這買房的手續倒是省事許多,連衙門中打點的事,都由張府給一手弄妥了,不過幾天功夫,黎真在這邊也算是有房有地的人物了,看著那一紙
地契,胡毛毛有些嫌棄道:“你們人類就是這樣,這邊畫一張紙,就要圈定這地方是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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