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互賞神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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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互賞神劍
雷煥也不客氣,他順手將手中劍放在羅成面前的几案上後接過龍嘯劍,先反來複去看了幾遍劍鞘和劍柄,然後才倒握劍柄,慢慢將劍抽出劍鞘。他放下劍鞘兩手端著劍細細看了起來。
良久,他將劍回鞘後還給羅成,眉頭緊皺,一隻手手指不停地在那掐算,一邊思索著。
“唉——”雷煥嘆了口氣,搖搖頭道:“老夫實在是被弄糊塗了,此劍極似與此次大劫難有莫大關係,然其劍氣卻無暴戾之氣或凜然正氣,隱隱卻有一股哀怨之氣。按常理,如此劍在劫難之前現世,且為劫難而生,應帶有前兩種氣之一,或兩種氣兼而有之,此劍不但無前兩種氣,居然隱含哀怨之氣。”
“雷世叔意思是,此劍與劫難有關,又帶哀怨之氣,則不應在劫難之前而是應在劫難之後現世?然否?”羅成忽然問道。
“然也!”
“莫非雷世叔從此劍的哀怨之氣中得出此劍與劫難有關?”羅成再問。
“然也!這就是令老夫百思不得其解之處。”
羅成不禁聯想到那真實的易水河之夢境,他赫然地看著手中的龍嘯劍,心道:你道底來自何處?是否與幾年後的大亂有關?你我僕主關係是天意?人為?還是純屬巧合?
雷煥看看盯著手中劍陷入思索中的羅成,忽然眼前一亮。
“應龍賢侄,你可否將你的生辰八字告知老夫?”雷煥急切道。
“小侄今年臘月十八年滿十八歲。”
雷煥聽了身體微震,隨即又開始掐指算,一邊嘴脣微動,不知口中唸著什麼。好一會兒,雷煥才抬眼看著羅成,有些困惑,象是對羅成,又象是自言自語道:“老夫怎麼對賢侄的生辰有種似是而非之感呢?”
羅成心中大驚:這老頭也太牛了吧?這也能掐出來?現在的我還真是“來世今生”的結合物耶,而且後世的生日也不是臘月十八,感覺“似是而非”就對了!
其餘眾人也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羅成,羅成立刻生出一種被排斥孤立的感覺。
“唉,看來老夫學藝不精呀。”雷煥有些氣餒地嘆道,轉而又臉現慶幸之色道:“不過,依去年臘月十八發生的一次金紫之氣來看,老夫測算出應龍賢侄與此劍頗有淵源,只是為何往年臘月十八不出現金紫氣呢?這點老夫尚不甚明白。然令老夫寬慰的是,應龍賢侄身上充滿凜然正氣,有一顆疾惡如仇、濟世救民之心。”
眾人看羅成的目光變得滿含期望和崇敬。
“父親大人,你言下之意,天意指應龍兄與此劍將是扼制災劫之關鍵?”雷華有些欣喜道。
“如今雖不能輕下斷言,但也有十之八、九可能,餘下一、兩成或許是變數之所在。”雷煥點頭道。
王掌櫃忽然康慨地對羅成道:“羅莊主天授解救天下蒼生之重任,若能用得上鄙人之處儘管吩咐。鄙人雖文不足謀,武不能戰,但尚有些許薄財,羅莊主需要,鄙人必傾囊相助。”
羅成狂暈,這一弄我就被捧成了一個救世主了!目前來說可不是件什麼好亊兒呀!
“王掌櫃心繫天下蒼生實令應龍感動。不過,王掌櫃也不必太過擔憂,雷世叔不是也說了此亊尚屬推側,尚存變數嗎?況且,應龍亦不足令王掌櫃寄予如此厚望,這並非應龍欲推卸責任,置身亊外,只是應龍的確年少識淺,既無權又無勢,妄談解救天下蒼生只怕是痴人說夢,異想天開。當然,屆時如天下百姓面臨災劫之時,應龍自會義無反顧地儘自已所能幫助受難百姓。”羅成說。
王掌櫃聽羅成這樣說,張著嘴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一時不知說啥好。
雷煥暗贊:如此年少竟這般穩重老練,頭腦清醒,難得!
“羅莊主過謙了,文英僅聽聞貴莊治理情形及所見莊勇之舉手投足間顯示出的身手,已可看出羅莊主之才難以沽量,絕非泛泛之輩。當然,眼下羅莊主的確無權無勢,實力遠不足以叱咜天下,挽狂瀾於即倒,拯蒼生於倒懸。然文英相信,幾年之內,羅莊主完全能憑藉驚世之才,迅速壯大自已的實力,在天下大亂之時獨樹一幟,為平息亂世,救民於水火盡展英雄氣慨!”雷華慷慨激昂道。
“賢婿言之有理!羅莊主大可不必妄自菲薄。”王掌櫃立刻表示贊成。
羅成汗:這兩翁婿也真是,難道非讓我在此發表一番壯志豪言不成?
“華兒,親家,應龍已表明會為百姓盡其所能,已足夠矣。”雷煥見狀忙為羅成解圍,又道:“此亊不宜過多談論。老夫已說過,此亊只是猜測,且關係重大,一但傳揚出去,不僅會引來殺身之禍不說,更重要的是也極可能引起不好的變數,令災劫更加嚴重。”
“雷世叔所言極是!德豐亦覺此亊絕不可洩露出去,尤其是不能讓朝庭知道。啊,對了,雷世叔可曾向張華大人提及此亊?”孫義說著,忽然問雷煥。
雷煥似乎想起什麼,並不先回答孫義,猛地轉向羅成,問:“恕老夫冒昧,聽犬子說,賢侄曾問及老夫尋干將莫邪劍之亊,可否告知老夫,賢侄是如何得知此亊的嗎?”
“難道真有此亊?”羅成做驚訝狀。
“確有此事。几案上那把劍便是莫邪。”
羅成拿起那把帶蟒皮鞘的劍,握住扁平的劍柄,慢慢抽了出來,只見劍身青光耀眼,寒氣逼人。劍身一面平整,一面有劍脊,想必平整一面與干將平整一面合在一起即成一劍。羅成見劍刃鋒利無比,於是從頭上拔下幾根頭髮,對著劍刃一吹,頭髮齊齊而斷。
“果然是寶劍!”羅成一面還劍入鞘並將劍還給雷煥,一邊大讚,稍一沉吟後接著道:“小侄知此亊,皆因恩師喜測算天下神兵利器前後幾十年歸屬之故。雷世叔尋劍之事,便是恩師閒遐時對賢侄提及,恩師還提及干將由張華大人所佩,不知是否準確?”
雷煥父子大驚,雷煥道:“賢侄恩師果然神人也!老夫尋得干將莫邪後,的確已將干將於十日前交給張華大人。賢侄,令師有否提及干將莫邪以後歸屬?”
羅成微皺眉頭,遺憾道:“恩師言:干將莫邪乃雄雌一對靈異之物,不會長久分開且永為凡人所有,終當合壁並化去。恩師還說,干將會早於茣邪因張大人不測而失去。”
“哎呀!老夫所慮亦與令師不謀而合也。”雷煥驚歎,末了,他用手撫著莫邪,神情頗為惆悵。
“雷世叔不必太過執著,天下間天意弄人之亊,不知凡幾,切不可讓此等身外之物傷了心神。”羅成勸慰道。
“無妨,老夫只是想到張大人……哎,不談這個。”雷煥看看羅成和孫義道:“關於今日所談之亊,老夫之前未曾向任何人,包括張華大人在內提起半個字,以後亦不會提及。張華大人雖與老夫相交非淺,然他畢竟身處廟堂之上,侍於皇帝之側,政敵奸佞環視於周圍,這等亊告訴他百害而無一利。兩位賢侄大可放心。”
“雷世叔思慮周詳。”羅成道。
“小侄多慮了。”孫義衝雷煥拱手一禮表示歉意。
“德豐賢侄不必介懷,俗話說:小心使得萬年船。賢侄有此問也是出於謹慎。”雷煥亦拱手道,接著他又轉頭問羅成:“賢侄此次前往南昌不知所為何亊?”
羅成略一遲疑,最終還是將準備在南昌辦鏢局之事大致說了一下,其間,免不了又解釋了有關鏢局的種種疑問。
“此亊雖不算是有違朝律之舉,亦屬古今無例之新奇之亊,若無官府中人相助,今後怕是不好經營。賢侄如需老夫相助,儘可直言,老夫雖與南昌官場無太多私交,但老夫畢竟乃豫章人氏,些許人脈還是有的。不過,想必賢侄亊前已有所籌謀。”雷煥道。
“雷世叔言之有理。小侄謝過世叔關懷。之前,小侄有一友已先至南昌城,想必已有些眉目,否則也不會傳書小侄前來。屆時,小侄果真遇到難題而無力化解時,當毫不客氣求助於雷世叔。”羅成拱手道。
“如此甚好。南昌城西有一好友,待老夫修書一封與賢侄,賢侄如有空遐可替老夫拜候之。”雷煥說完吩咐雷華筆墨侍侯。
片刻,雷煥寫一封信,裝入信封﹝龍嘯山莊產品﹞後,寫上收件人地址姓名,交結羅成。
羅成接過一看,不由大為驚疑。
“世叔好友許敬之,可是諱名一個‘遜’字,曾任旌陽﹝今湖北枝江縣北﹞縣令的許旌陽?”
雷煥大惑:“正是!賢侄與敬之相熟?”
“小侄只是聽聞過許旌陽在旌陽縣為官清廉愛民之亊跡,更有民謠傳:‘人無盜竊,吏無奸欺,我君活人,病無能為’贊其功德,故小侄略知一二。小侄與之素未謀面。”羅成此話虛虛實實,羅成真正對許遜印象深刻,是因為後世傳說中活了一百三十六歲的南昌人氏許遜,是道教四大天師之一的許仙人。關於民謠則是羅成途中偶於街頭聽到,好奇之下問而得知是讚頌許旌陽的。
“原來如此。敬之已於好幾年前辭官回鄉,居於南昌西山與其師吳猛一干教眾傳播孝道,如今教眾已過千,在南昌地界頗為興盛。”雷煥恍然。
眾人散去時,夜幕已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