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孕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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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孕育
20 孕育
似乎有股奇怪的氣流在肚腹內流竄，慢慢地伸張開來，在肚皮上敲敲打打。
我一把捂住肚子想叫那奇怪的感覺消失，手卻摸到一雙溫暖的手。
我猛地睜開眼睛，發現神川正坐於我身邊，雙手就放在我肚子上，此時被我緊緊地抓在手裡。
“你……”
“謝謝你，阿蕪。”神川一把將我擁住，感懷地說道。
“怎麼了？”我莫名其妙地任由他抱著不解地問道。
“母親大人醒來了嗎？”外面傳來丁慈的聲音，叫我有一陣恍惚回到剛醒來便是公主，便是十歲的丁慈喊我為母親大人的時光。
“醒了。”神川一聲應答，丁慈便推門進來，手裡端著托盤，放有熱氣騰騰的湯，身後還有南姑，也是端著滿滿一盤吃食。
“這到底是怎麼了？”我看著各種湯湯水水不解地問著，胃裡突然有些反酸，一股噁心的感覺從心底升起。
“呃呃。”我乾嘔兩下，神川輕輕地拍拍我的肩膀，又遞上手帕給我插嘴。
心裡突然有些想法閃過，看著神川，忍不住摸上腹部問道:“難道，我有了……”
“是的，阿蕪，快兩個月了，而且很健康。”神川笑瑩瑩地說道。
“現在，公主可要保持平穩的心情，以後寶寶才會健康成長。”南姑在身邊提醒著我對顏靜說過的話。
我輕摸摸仍舊平坦的小腹看著替我端茶倒水的丁慈，伸手招呼他在我身邊坐下。
“如果你願意跟在我身邊，我定會好好地待你。”
“我願意。”丁慈毫不猶豫地回答。
“好，那我們明天就出發去青玉山。”
“你身子得多休息幾日出發。”神川提醒道。
我一時耍起賴來，“可我現在就想去青玉山，這裡太吵了，我想要是安靜的地方。”
“好。”神川不再提其他，笑著答應。
一路往南天氣無比暖和，一路的鳥語花香，夏天的氣息已經接近。
我們在道邊小茶社裡休息，聽著棚子裡的茶客侃天侃地，從原處飛奔而來兩匹駿馬，直到草棚，馬上人飛躍而下。
神川站起來迎上去，笑問兩人:“你們的訊息還真是靈通啊！”
來得兩人正是瀾喻和江聖，一臉的風塵僕僕。
聖手直接坐到我身邊，搭上我的手腕，把脈。
“我很好。”看著他頗為急切的模樣，我說道。
半晌，聖手移開手，點點頭，笑嘻嘻地對我說道:“確實很健康，我可要做孩子的乾爹。”
“父皇馬上傳位於我。”瀾喻平常掛於嘴角的那抹嘲諷笑意，一本正經地對神川說道。
停頓了半晌，終究不在說什麼，轉身躍上馬背策馬離去。
聖手無奈地看看瀾喻消失的身影，對神川說道:“如果有時間就去看看老三的登基儀式。”
“好。”神川回答。
聖手才騎上自己的馬，回頭對神川告別道:“希望我們能很快再見面。”
灰塵四起間，兩人身影很快消失在道路上。
行了幾天在往西走，天氣又變得不一樣了，陰沉中帶著乾冷的風，吹得人瑟瑟發抖。
行程很慢，走走停停，看看四處奇妙的西部風景，妊娠反應開始在我身上出現，噁心嘔吐吃不下東西，四肢漸漸開始浮腫，我整日整日沒什麼精神地蜷縮在馬車裡，神川時時刻刻守在我身邊，端茶倒水按摩雙腿。
這日裡天氣甚好，馬車恰好到達一處西出之城，穿過這個城就是青玉山了。
這是個古樸老舊歷史悠久的城池，城裡店鋪滿面，路上行人來往，各種吆喝叫賣此起彼伏，啥是熱鬧，反應不在那麼強烈，我的心情也好了許多，下得馬車在街上閒逛。
各種食物的香味撲面而來，叫人食慾大大動。
“我們去吃飯。”我隨便指指一家酒樓，對著神川說道。
“好。”神川頗為寵溺地笑回答，自從我身子骨不怎麼好後第一次看到他這麼爽朗開闊的笑。
“南姑，青玉山是個怎麼樣的地方？”坐等食物上場，我詢問身邊的南姑道。
“山上終年冰雪蓋地，山下卻是四季分明的高雅神聖之地。生活在那裡的人都沾染了這些靈氣，人人都質樸純真淡雅脫俗。”南姑細細地描述著，惹得人更為急切向往。
“我也聽夫子這般說過青玉山。”和神川擠坐一起的丁慈也開口說道。“說那裡積聚了整個天地間的靈氣，曾經是仙人修煉之地。”
“將青玉山說得這般神祕，怪不得當初南迴國想要這塊位置。”我偏頭調侃神川道，“不過現在都被你得到了。”
“這多謝阿蕪的功勞了。”神川拱拱手作揖裝作恭敬模樣，對調笑我道。
“那邊不就是公主嗎？”一個憨厚的大嗓門從不遠處傳來。
櫃檯前站著一對男女，無比歡喜地看著我們，卻是趙木和鈴月。
“公主。”兩人走到我們桌前，輕聲喊道。
“喊我阿蕪吧！我早就不是公主呢！”我笑站起來問道，“你們這是去哪裡？”
“來投奔公主。”趙木完全沒聽到我的前半句話，回答道，“我那唯一的老母去了，家裡已無牽掛。聽得公主要定居青玉山，我們便商量著想和公主生活在一處。”
“好啊！到時候熱鬧些。”我歡喜地應答。
“那今晚在城裡好好休息，明日裡我們就入山。”神川作了總結性發言，一時又是歡喜。
晚上，我坐在床沿上，神川執意要給我洗腳，溫和的流水劃過我的腳尖，麻麻地，極為舒適。
神川細細地為我擦乾腳，小心翼翼地放進被窩裡，然後便躺在我身邊，手放於我肚子上，感受裡面的搏動。
“現在還沒有鬧騰起來。”我將手覆於他手上說道，“在過著日子就開始活潑好動了。”
“我希望是長得像你的小姑娘，健康而勇敢。”神川頓了頓說出自己的嚮往，“穿得漂漂亮亮地在草地上玩鬧，永遠無憂無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