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回:狹路再相逢(下)

第四回:狹路再相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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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狹路再相逢(下)

【吼吼,第四更完成】

冰凝也曾經淪落鄉野,一個人四處漂泊,若不是冰兒,也就沒有今日的她了。聽了那個女孩子的話,她想必是想到自己當年的事兒,忙把那女孩子扶起來,從懷中掏出一兩銀子多碎銀子,說道:“你以後莫要再偷竊啦。這些銀子給你,自個兒好好過活吧。”

明月欣兒和蕭笑說道:“這個小女孩好可憐哪,我們也給她些銀子吧。”蕭笑在懷裡摸索半天,無奈地把手伸出來,說道:“這次出行這麼倉促,我沒有帶銀子。”我找了找,我的身上,倒是有二兩多,其中一兩是準備回去給相公抓藥的,我見著那女孩子實在可憐,便一併拿了出來,塞到那女孩子手上。那女孩子千恩萬謝地收了。

這時候,那個打扮的超凡拖俗的女子,也走了過來。見到這種情形,她柔聲道:“既然這***這麼可憐,我也不稀罕這塊玉佩,一併送了給她吧。”那快玉佩至少可以值得上百兩銀子,那女孩子收下,再次千恩萬謝,下山去了。

我們幾個這才看清,原來這神仙妃子一般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那天見過的酷似柳雨湘的將軍夫人黃煙陌。

我們見著她,一時有些尷尬,不知是該做認識,還是該裝作不認識。正在猶豫之時,只聽得有人喚道:“煙陌,不是說好在石頭邊上等著麼?你怎麼一忽兒下去啦。”

我們抬頭看去,只見一個一襲紫衣,長身束立的青年男子,從上面走了下來。我細細看去,這個人高大魁梧,面容隱約了便是我昔日的邢楓哥,卻不是那鎮關大將軍是誰?他腳步十分著急,想必是擔心妻子安危。

黃煙陌微微笑著,柔聲把方才的事情和丈夫說了一遍。將軍聽完,說道:“多謝俠女搭救內子,不勝感激。”

冰凝雙手抱拳,說道:“不必了,這本是我的分內之事。”

一行人又寒暄了幾句,冰凝、明月欣兒幾個臉上盡是不自然的神色,我微微笑道:“天色不早,明月欣兒、妹妹,我們該回去了。若是晚了,相公怕是要擔心。”我說了這句話,忽然見著將軍夫婦的臉上,同時出現了一種不太自然的神色。雖然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卻到底教我瞧見了。

我的心中微微一動:難道---?

這時候,那將軍忽然說道:“這位少奶奶,你倒是瞧著很像我少時的一位故人。”

我微微一笑,面上波瀾不驚,淡淡道:“閣下想必認錯人了吧。我實在是不記得,何時有過閣下這樣的故人。”

那將軍說道:“許是我弄錯了。畢竟時隔這麼多年,一切都記得不是那麼清楚啦。不過昔年在六里牥的時候,我的那位故友和我,確是極其好的。”

聽了那將軍的話,明月欣兒先暴跳起來,說道:“少奶奶,你的家不就是在那六里牥麼?可是你的村子,幾時出了個大將軍?”

我扯了扯明月欣兒一把,說道:“六里牥橫豎有幾百人,我怎麼恰好是將軍的故人呢?將軍姓袁,妾身從來不識得姓袁的朋友.天色不早了,我們該回去啦,請將軍和夫人見諒。”此時此刻,我的心中,已經完全瞭然,眼前這人,不是昔日我的邢楓哥卻是哪個?曾經無數次午夜夢迴,曾經無數次春閨夢裡,我心心繫唸的邢楓哥如今,竟然出現在我眼前。可是此時此刻,使君有婦,羅敷有夫,見著又徒勞?只是徒然添一場悵惘罷了。與其如此,倒是不如不認,反而落得心裡清淨。我冷九容,自始至終,便是這樣子淡漠的人。

我說完,拉著明月欣兒便走。那將軍卻在後面說道:“我那故人,原是姓冷的,名字叫做九容。只是冒昧問一句,少奶奶的名字叫做什麼?”

我聞言,身子莫名顫了一顫。雖然我早已猜到他是何人,但是跟真的從他嘴裡,親口說出來,那是完全不同的。那種感覺,只是教我覺著,一瞬間說不出的天旋地轉,只覺得今夕何夕,原本是打算此生不見的,怎麼偏生又在這樣的情形之下,碰見了呢?

此時此刻,我是不能再強行離開了,因著明月欣兒已然嚷道:“少奶奶,這不是你的閨名麼?”

我只得回過頭來,淡淡道:“我確實叫做冷九容的。只是我卻不能記得,有個姓袁的朋友。”

那將軍面上的笑容,也是淡淡的,他說道:“我原本不是姓袁的。我原來的名字叫做邢楓。只是後來做了袁天昌大人的義子,才從他姓了袁。後來袁大人去世,我率領了他的舊部,袁大人又膝下無子,我便沒有改過來。我現在叫做袁震東。”

我的笑容,愈加淡了,淡的幾乎有些虛無縹緲,我說道:“袁震東這個名字,是當今聖上親自賜給的,意為將軍威震東遼之意。袁大將軍的名字,我是時常聽得我爹和相公提起,卻不曾想到,原來居然是邢楓哥哥。這些年不見,哥哥青雲直上,妹子也為兄長高興。”

“呵呵,”袁震東笑道:“妹子原本是一直記得為兄的,我還以為妹子已經忘卻了呢?”

我隱隱覺著,他的話語總有責備我忘卻昔日約定的意思,只是他如今,不也是娶了高官的女兒為妻子麼?何況,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的日子,始終是一去不往返。有些事過去了,永遠不能回來;有些人錯過了,永遠不能回頭。

我也笑道:“記得妹子小時候,兄長幫我良多,妹子豈能忘卻?可惜兄長已然身為高官顯宦,若不然,妹子定然請兄長來家利坐坐。相公見著兄長,想必也是開心的。”

我原本只是一句推拖的話,誰料袁震東當即說道:“既然妹子一番盛情,做兄長的豈能不去?我父母早喪,當年若非是妹子和冷伯伯照料於我,豈有今日的鎮關大將軍?我原想著妹子要等我回來的,豈知道妹子居然那麼早就嫁了。”

袁震東當著如花似玉的妻子,不知是一時忘情,還是別的緣故,居然一開口,說了這樣的話。那黃煙陌卻也置若罔聞,彷彿沒有聽到一般,仍舊是笑語吟吟。我忽然覺著他們這對夫妻,有些說不出的怪異。那種感覺,卻又說不出因了什麼緣故,只是覺著時而明白,時而清晰,有一種想法在我心底生出,我又沒有法子說得清楚,也沒有法子想的明白。

我淡淡笑道:“我與兄長,情同骨肉同胞,原是該等著兄長回來再嫁的。只是女大不中留,兄長一走,杳無音訊,實在等不得啦。還請兄長見諒。欠下兄長的喜酒,等到妹子有了身孕,為沈家誕下小兒,再為兄長補上。”我說這番話,實在是一語雙關。一是為袁震東方才說的話補救,二是若是袁震東的心裡,對我還存了什麼想法,我這便是婉拒了。

果然,袁震東的面色,一時有些灰白難看。但是隻是一忽兒,他又說道:“我前幾日,回到昔日舊宅看了一番,卻在家中發現一樣東西,這樣東西,妹子想來也是極感興趣的。”

我笑道:“兄長說的,妹子自然是感興趣。只是現在天色已晚,我怕相公在家中見我們還不回去,會為我等擔心。不若改日再與兄長、嫂子敘舊吧。”

黃煙陌笑道:“既然九容妹妹急著回去,我們不妨一起下山吧。這樣既可以與妹妹敘舊,又可以不耽誤妹妹的時間。相公、九容妹妹,你們覺著我說的可好?”袁震東當即點頭答應。

我也只得答應了。只是那黃煙陌叫我的時候,我的心裡一陣恍惚,只覺著是柳雨湘又回來了。

我們邊走邊聊。袁震東說道:“妹子可知道我家中的那東西是什麼麼?”

我淺淺笑道:“兄長請說。”

袁震東說道:“卻是一首詞。我覺著妹妹一向對詩詞有研究,才說來給妹妹聽聽。那首詞,是一首《虞美人》,寫道:“那時天氣那時人,流目盡秋辰。斷鴻渾曉底儂心,欲憑錦字付青衿,那追尋。碎萍悽月淡紅妝,雁遠夢蕪荒。寸心疊恨漫三江,鎖愁載淚滿川揚,到瀟湘。”這詞卻是刻在牆壁上的,如今隔了幾年,雖然是牆皮拖落,可是我找了幾個人仔細分辨,還是硬是認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