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二百三十九回:忍痛定袁心(中)

二百三十九回:忍痛定袁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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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九回:忍痛定袁心(中)

晗晗連忙應聲答道:“是,奴婢遵旨。 奴婢馬上就去御膳房看看,如果見著了什麼精緻的點心,馬上就給皇太后拿過來。 如果沒見著,就讓御膳房的人馬上做幾分出來。 太后,你看奴婢如此做是否妥當。 ”

“晗晗想得很周到,哀家就是這個意思。 如果御膳房眼下沒有現場的東西,你就催促他們做出幾個來,就說哀家等著要呢。 ”

“晗晗明白了,晗晗馬上就去辦理。 ”

我和冰凝進入了長慶宮之後,立刻屏退了太監和宮女,然後進入內室之中。

冰凝用心的服侍我坐下之後,我就開口問冰凝道:“妹妹,依照你的看法,如今袁震東在朝廷裡頭要攪出什麼事情來,哀家總是覺得袁震東在朝廷裡頭也要動手了。 ”

“姐姐,冰凝也是有這樣的念頭,袁震東既然已然被姐姐和朝廷晉封為朝廷的一字並肩王,那麼依照如今袁震東的權勢和地位,朝中的大臣裡頭還真的挑出一兩個能夠和袁震東匹敵的,而袁震東早就將朝中的宰輔秦蘭亭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所以冰凝以為唯今之計,唯有讓崔文傑大人居間調解,不要讓袁震東和秦蘭亭鬧得朝廷都下不了臺,這樣子朝廷方可以維持眼前的這番局面。 皇太后一心想要維持的均衡才不至於這麼快就被袁震東打破,朝廷依舊掌握在皇太后的手心裡頭,如果真地讓袁震東將秦蘭亭攻倒了。 以冰凝看來有很大的弊端,其一就是皇太后失去了可以與袁震東在朝廷中對抗的大臣,崔文傑大人雖然清名素著,也頗得人望。 可是崔文傑大人也因為如此,性子有些恬淡,對於朝廷上的這麼紛爭他是不會熱衷的,一旦袁震東得勢。 以崔大人的脾性,必然對於袁震東一黨的諸多要求不想推拖。 必然會使得袁震東在朝廷中地勢力一步步的做大。 這樣子朝廷可就不妙了。 如果不是這樣子,還猶有可說,可是一旦朝廷中地要津位置都被秦蘭亭手下的黨羽佔據,那麼朝廷不就成了軀殼了麼,朝中大事都照著袁震東的意思辦理,那麼太后豈不是大權旁落了。 ”

我聽得冰凝如此說,心中甚是憂慮。 如果真的讓袁震東將秦蘭亭一系的人都打倒了,那麼朝廷之中,就只有袁震東手下的黨羽的勢力最為雄厚,那麼朝廷諸般事務必然為袁震東一黨把持,那麼對於朝廷等於讓袁震東夾袋中地人物來操縱朝局,那麼到那個時候,袁震東只要稍稍的動一些手腳,必然可以將我矇在鼓裡頭。 如果袁震東擅自命令壓下那些進呈給我看到和他大有關礙的奏章,那麼我這個深居宮中的皇太后必然什麼都看不到了,最多隻能看到一些在袁震東的授意下讓那些臣子給我報告的各處歌舞昇平,平安無事,或者歌功頌德,言之無物的討我歡心的奏章。 那麼我這個太后也就快要當到頭了。 大權旁落那是肯定地,說不定到時候我這個皇太后還會有性命之憂。 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那該如何是好呢。

我知道這些事情我也沒有辦法和冰凝一一細說,只能對著冰凝說道:“哀家也是有這樣子的憂慮,哀家心裡頭也是有保全秦大人的意思,可是一山不容二虎,到時候袁震東和秦蘭亭真的撕開臉皮在朝廷中鬥起來,哀家也不好偏袒哪一個。 所以對於這件事情,哀家心裡頭也是極為擔心的,可是哀家一時也想不出什麼辦法兩消弭這兩個人之間地隔閡。 這些年來哀家也是一直在秦蘭亭和袁震東之間做調停。 可是這幾年下來。 依然收不到什麼效果,秦蘭亭雖然還比較聽哀家的吩咐。 不敢違抗我的意旨,所以對袁震東也算是處處退讓,不與袁震東做任何正面的衝突,可是這個袁震東得勢不饒人,根本就不給這個秦蘭亭任何機會,就連哀家的勸解,袁震東也是當面認同,背後照樣不聽,如此陽奉陰違,可是袁震東手中握著兵權,哀家也沒有辦法,只好聽之任之了。 可是就算哀家再怎麼樣聽之任之,如果袁震東還是要把秦蘭亭從朝廷之中趕出去的話,那麼哀家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必須要出手幫這秦蘭亭一把。 ”

“以太后的懿旨,朝廷的那些官員們自然是要聽從的了,可是如果太后真的在這個時候出面力挺秦蘭亭,勢必會得罪袁震東,如果袁震東當國,如果得罪了袁震東,這個大將軍起兵造反地話,朝廷部署尚未妥貼,能否擋地住袁震東手下的叛軍,還在未知之數。 不過這樣地事情風險極大,等於拿著整個朝廷孤注一擲,冰凝看來不是很妥貼的辦法。 ”

“那麼冰凝你覺得什麼樣子的辦法才是妥貼的辦法呢。 ”我對著冰凝追問了一句。

冰凝跪下來說道:“皇太后,以冰凝的意思,如今這個朝廷之中雖然是表面上看起來衣冠濟濟,文武大臣數不勝數。 可是其實在冰凝開來只是種人而已,一種是心裡頭向著皇太后的,另一種就是心裡頭不向著皇太后,想著皇太后的自然是朝廷的忠臣,可是心裡頭向著皇太后這些人裡頭,也分能幹的和不能幹的。 如今朝野都知道朝廷之中最為能幹的兩個大臣是崔文傑大人和秦蘭亭大人,而朝廷之中殺伐征戰最為得力的將領就是袁震東大將軍。 如果袁震東真的和秦蘭亭起了衝突,皇太后將如何自處呢。 如果幫了秦蘭亭大人,勢必會引起袁震東的不滿,眼下的袁震東可是對朝廷虎視眈眈的,正愁找不到機會,如果給了袁震東一個皇太后偏袒秦蘭亭的口實。 冰凝恐怕。 。 。 ”

說道這裡,冰凝好像覺得有什麼礙口的言辭。 一時無法說出來一樣。

我看到冰凝如此,心裡頭已然知道冰凝下面地言辭肯定是很重要的,只是有些不能對我說出口來。

我就順勢繼續問道:“冰凝,你說,你恐怕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

冰凝抬頭看了我一眼,還是搖搖頭磕了一個頭說道:“這番話實在是有悖於口,冰凝還是不敢說。 ”

我連忙安慰道:“冰凝。 眼下沒有任何人在哀家跟前,只有你這個哀家已然倚為心腹的人。 你有什麼話不能對哀家說的。 你但說無妨,就算說錯了,哀家也不會怪罪於你的。 ”

冰凝聽得我這麼說,抬頭盯著我,然後好像下定了下面決心似的緩緩地開口說道:“冰凝恐怕袁震東大將軍會利用這樣子的藉口,宣稱“清君側”,以匡扶朝廷地名義帶兵進入京師。 這可就不是師出無名了,如果袁震東真的做了這樣的舉動,各地的那些不明真相的督撫自然也會猶疑觀望,很有可能不會阻擋袁震東揮師進京勤王。 如果局勢真的發展到了那個地步,勢必讓袁震東對著整個京師都掌握在手中,朝廷投鼠忌器,更不不敢調動軍隊進京師勤王。 那麼到時候的京師之中就有著袁震東一個人說了算了,到時候袁震東在掌握了朝廷上面地大小官員。 如果再行挾持天子以令諸侯的事情,估計普天之下,也沒有哪個人敢和那個時候的袁震東抗衡的了。 所以冰凝覺得,秦蘭亭大人雖然對朝廷和皇太后忠心耿耿,可是局勢如果真的到了要犧牲一下秦蘭亭大人的時候,太后也要下的了這樣子的決心。 暫時捨棄秦蘭亭大人。 行捨車保帥地事情,這樣方能保持住大局。 如果對付了袁震東,那麼皇太后日後也可以讓秦蘭亭起復那也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只要皇太后一道懿旨便可以了。 無消皇太后太過於費心此事。 ”

“可是如今朝堂之中,能偶助我的人已然不多,倘若再將秦蘭亭罷黜歸鄉,哀家幾乎無人可用了。 ”

“太后所慮甚是,不過事情如果真的到了冰凝所說的地步,冰凝希望皇太后能夠以朝廷的大局著想,不要應為秦蘭亭一個人而耽誤了朝廷地大事。 到時候江山易主。 可是怎麼也挽救不過來了。 秦大人雖然可以被罷黜。 但是也不過是一時的權宜之策,日後只要皇太后和皇上仍然是天下萬民的主子。 自然可以找個機會起復秦大人。 如果宗國社稷都傾頹了的話,那麼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

冰凝的這番話打動了我,我細細想來,冰凝的話還是大有道理的。 如今朝廷的局勢已然有些不妙,袁震東在朝廷網羅了這麼多的黨羽,已然成了尾大不掉的趨勢,如果事有不濟,必然會使得袁震東對朝廷有了異心,如此則大事不可收拾。

心裡頭有著這個念想,對著冰凝所說地這番話就不敢掉以輕心了。 如果事情真地如同冰凝預見的那樣,秦蘭亭和袁震東在朝廷之上大起衝突,兩派地官員互相攻訐,那麼到了那個時候,我應該秉持什麼樣的態度呢。 是不偏不倚,對沖突的雙方都不加以乾澀,任由事態發展,還是接著這個機會來收拾一些我眼中不喜歡的人呢。 可以一旦介入袁震東和秦蘭亭的衝突,必然需要有個明白的態度,到時候如果真的為了秦蘭亭把袁震東給惹惱了,袁震東真的可能如同冰凝所說的那樣發動他麾下的部隊,**京師。 然後控制住京師的局面,那麼到了那個時候,我也沒有辦法像如今這般的操控朝局了。 如今原本就是艱澀異常,如果到了那個時候恐怕只有受制於人了。

鑑於這樣子的認識,我知道如今對於袁震東還是不能開罪的,還必須加以敷衍,否則真的可能是的大事情變得糟糕。

這個時候,晗晗進來對著我報告說道:“太后,袁震東大將軍已然入了午門,走不了多久就要到了。 太后是否。 。 。 ”

我揮一揮手攔住了貼身宮女晗晗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