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三回:蛛絲馬跡現(s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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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三回:蛛絲馬跡現(shang)
“嗯,”我轉過臉來對著那個太監沉聲說道:“冰凝郡主的話你都聽見了麼,只要你老老實實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和哀家說清楚了,沒有一絲隱瞞的說清楚了之後,哀家就依照冰凝郡主的意思,饒了你的這條小命。 ”
“所說的都是實話,不管有一句欺瞞皇太后的。 ”
“那麼我問你,你說的這個寧壽宮的總管太監是哪一個來著。 ”我呵斥到。
“是陳永貴陳總管。 ”
“冰凝,你讓人,趕緊把這個陳永貴叫過來,不,抓過來。 ”我拍著案子說道。 嚇的那個小太監渾身跟篩簸箕似的抖個不停。
“是,冰凝立刻讓人去把寧壽宮的總管太監給太后娘娘帶過來。 ”冰凝說了一句之後,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馬上就出去找太監宣我的懿旨去了。
“你繼續說,哀家想知道你得知前日你在聽說哀家要在昨日的早上召集長慶宮的太監之後,你都做了一下什麼事情。 ”
“奴才,奴才馬上就去寧壽宮裡頭找到了陳總管,陳總管一聽之下大罵奴才怎麼如此不小心。 後來陳總管定下心裡,想出了一個點子,然後就讓奴才去寧壽宮尋了一個小太監,然後讓這個太監換上奴才的衣服冒名頂替去了。 ”
“那麼,陳永貴還說了什麼話沒有。 ”
“有,陳總管在走得時候跟我說。 如果這次糊弄不過去,那麼事情可就糟了。 陳總管還說,他這幾天就做好準備,找個機會就放我出宮去避避風頭。 ”
“後來呢,後來你怎麼樣了。 ”
“第二天早上奴心驚膽戰的躲在一個地方,結果還真地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奴才以為這次的事情已然不會有什太多的問題了,所以奴才就大著膽子回去了。 今天早上。 奴才就照原來的約定,在宮門附近的地方向那個太監要會了奴才的衣服。 而且還給了那個太監一些銀子作為酬謝,不過奴才沒有想到奴才還是沒能躲過皇太后的聖明洞鑑之外,還是讓皇太后派人給找著了。 奴才聽到那個太監口含天憲,知道事情已然是壞了,所以就推開了那個太監,準備跑掉,結果還是被人給抓住了。 結果五花大綁地給綁到了太后跟前來了。 ”
我聽了這個太監的陳述,和冰凝對看了一樣,都覺地知道事情可能已經壞了,那個陳永貴如果知道了這個訊息,可能已然不在人世了。
果然,沒過幾分鐘之後,一個太監近來奏報說:“太后,不好了。 奴才們到了寧壽宮的時候,那個陳永貴已然服毒自殺了,連身子都有些涼了下來,肯定是救不活了。 ”
冰凝連忙問道:“你確定這兒陳永貴是服毒自殺的麼。 ”
那個太監想了想回答到:“奴才不能確定,不過奴才看見那個陳永貴的屍首的時候,發現這個陳永貴不但七竅有些血跡流出來。 而且面目異常猙獰,死狀看起來是服毒自殺的沒錯,不過奴才沒有讀過醫書,至於是不是真的是服毒自殺地,奴才也不敢肯定。 回太后的話,是不是宣御醫進宮來看看。 ”
“不必了,”我連忙攔著說道,“這件事情鬧得越大對於宮裡頭反而越不好,你去找個地方把那個陳永貴給好好安葬了,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哀家自然會另外派人料理的。 ”
“奴才謹遵太后懿旨。 ”這個太監對著我說了一聲。
“太后。 這個太監到底如何處理呢。 ”冰凝問了我一句到。
“這個太監雖然做事荒唐,但是畢竟是被人挑唆的。哀家就給他一個生路,讓朝廷將他發配到寧古塔那邊去充軍好了。 這樣子也算是有個交代。 ”
“是,冰凝也是這麼認為的。 皇太后娘娘深具菩薩心腸。 ”
這樣子的事情,如果真的發生在前朝。 那麼這個太監早就沒了性命,如今我法外施恩,對於這個小太監手下留情,這個小太監心裡頭覺得我這個太后這次對他真地算是很寬容了,所以禁不住嗚嗚的哭了出來。
“好了好了,哀家這次沒有定你個死罪,你不要覺得哀家能夠容忍這種的情形。 你去了寧古塔之後,一定要好好的為朝廷出力,切不可為了一點銀子就出賣了自己的良心。 宮裡頭對於你們這些太監也算不薄了,吃喝不愁的,每個月還有定額地月銀可拿。 可是你們呢,做那些事情的事情怎麼不先想想太后和皇上。 如果你們能夠先想一想太后和皇上的話,就會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是對的還是錯的。 有沒有可能做了虧心的事情,白天做的事情在晚上心裡頭想著能過了去自己的良心不。 你明白麼。 哀家此次赦免你的死罪是因為你雖然做了違反宮裡頭地規定地事情可是畢竟你還很小,另外你是受了別人的利誘和教唆才如此行事地。 所以哀家覺得定你一個死罪對你來說有些不公平,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宮裡頭這麼多雙眼睛都盯著哀家看,如果哀家此次赦免的你的過錯,那麼以後宮裡頭的人做錯了事情,都拿出這件事情來援以為例,那麼哀家也沒有辦法懾服後宮的這麼多人。 所謂悠悠之口,是難以堵得住的。 ”
“奴才明白,奴才願意聽從皇太后的發落,前往寧古塔那邊為朝廷效勞。 奴才叩謝皇太后不殺之恩。 ”
“嗯,既然你明白了哀家的意思,哀家也不難為你,哀家就派人把你送到那邊去。 ”
“多謝皇太后。 多謝皇太后”已然泣不成聲的小太監得到了這樣地恩典連忙對我連連稱謝。
“陳永貴已然故去,這件事情哀家也不願意深究了。 你們都聽好了,哀家不願意深究的意思,就是不想你們以後還在宮中對這件事情嘀嘀咕咕的,哀家如果聽到什麼人膽敢在宮中在提起這件事情,那麼定然不會輕易饒了他,重則砍頭,輕也要送到邊疆苦寒之地去服從勞役。 你們這些人。 都聽清楚了麼。 ”
跪在地上的幾個太監都齊聲說道:“皇太后的吩咐奴才們都聽清楚了,奴才們下去之後一定會遵從太后的吩咐。 不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
“嗯,哀家就是這樣子地意思。 如果有人不聽從哀家的囑咐,在宮裡頭肆意嚼舌根地話,哀家就把他的舌頭也拔出來,讓他以後就是想要說話也說不成。 ”
我說這些話的時候地下的太監們個個都是全身一振,他們知道,太后這次是很認真的。 如果真的違反了太后的告誡地話,可能遭遇打的下場比太后說的這個把舌頭拔掉的下場還要悲慘的多。 所以心裡頭都起了畏懼和警惕的意思,個個連大氣都不敢出了,生怕觸犯了我,第一個就被我責罰了。 所以整個大殿上沉寂了很多,那個小太監也嚇得連哭都不敢哭了,這個時候就算是有一根繡花針掉落在地上估計那個聲音都是清晰可聞的。
過了半晌,一個太監壯著膽子跟我請示到:“太后。 這個小太監是不是讓小的們帶下去。 ”
“你們把這個太監帶下去吧,交給宮門禁衛處地那個李國寶都司,就說是哀家說的,讓李國寶都司把這個人先關到他那裡頭的牢獄裡頭幾天,然後等著哀家的旨意一到,就派人把這個人給送到寧古塔去。 ”
“奴才們知道了。 ”
幾個太監七手八腳的把這個捆的跟一個粽子一樣地小太監給抬了出去。 一路往宮門口那邊去了。
“冰凝,你看這件事情是不是還有些蹊蹺呀,那個陳永貴怎麼突然就死了呢。 ”
“皇太后,冰凝以為這個陳永貴服毒自殺的事情倒是不怎麼可疑,據這個小太監所說,陳永貴既然是昨日已然和他碰過頭了,而且甚至給這個小太監做好了潛逃的準備。 那就說明陳永貴已然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是要敗lou的,所以才會佈置好了這條後路。 可是陳永貴沒有想到他的那個計謀雖然成功了,可是還是讓皇太后找到了那個小太監,而且只是短短的兩天之內就找到了。 這就說明陳永貴可能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早就被聖明的皇太后給揭穿了。 ”
“你的意思是陳永貴在昨天已然做好了服毒自殺的準備麼。 ”我沉吟了一下。 然後緩緩的問了一句。
“是地,皇太后。 依照這個小太監地陳訴,陳永貴已然在和他的言談之總透lou出來事情如果不諧,就要做最後地打算的意思。 ”
“你是說陳永貴對那個小太監說的如果這次糊弄不過去,那麼事情可就糟了的話就是指如果被哀家知道了這件事,肯定不會有什麼善了。 隨意陳永貴在那個時候已然萌發了死志。 ”
“聖明不過的是皇太后了,冰凝也覺得陳永貴在和這個小太監見面的時候已然知道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會穿幫,所以已然為自己準備好了後路。 ”
“你說的這條後路是什麼。 是死麼。 “
“冰凝以為,陳永貴應該是做好了兩手準備,如果這個小太監沒有被皇太后發現的話,估計陳永貴很快就會安排這個小太監出宮去躲起來或者乾脆就把這個小太監接出宮去之後殺掉了,這樣就一了百了了,宮裡頭沒有人知道這件事,也不會懷疑到陳永貴的身上去。 而陳永貴的另外一個打算就是如果這個小太監出了事情,那麼他自己顯然就會暴lou出來,到那個時候,就是想要活著都沒有辦法了。 可能陳永貴拿了外面的什麼人很多的錢,如果讓陳永貴背叛自己的那個金主,陳永貴可能覺得心中有愧,而皇太后如果問他是誰在背後指使他的,他也不能不會的。 如此,陳永貴就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兩難的境地,就這樣子好好的把這件事情都說了出去,那不是陳永貴願意的,所以陳永貴就選擇服毒自殺,把這個背後指使他的人的名字這個祕密永遠的帶到了地下,這樣子,陳永貴可能覺得這是能夠使得自己心安的唯一法子、”
我沉吟了半晌,對著冰凝郡主說道:“你說道倒是不無道理,陳永貴哀家也是知道的,像你所說的那樣子陳永貴倒是真的很有可能。 不過哀家心裡頭還是有個疑問不能釋懷。 ”
“皇太后有什麼事情儘管跟冰凝說,如果冰凝知道的話,一定會和太后娘娘明白回奏的。 ”冰凝看我的面色有疑難的神色,馬上就對我如此說道。
“冰凝妹妹,按說哀家派人去抓這個小太監,只是長慶宮裡頭的人知道,訊息怎麼會走漏到了陳永貴的耳朵裡頭呢。 據那個去抓陳永貴的太監所奏報的那樣,陳永貴應該是在那個小太監被抓之後不久就服毒自殺了。 應為哀家派人過去的時候,那個陳永貴的屍體都涼了。 那麼顯然不是剛剛自殺的,而是在小太監被抓之後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了。 可是長慶宮和寧壽宮是不通訊息的。 怎麼陳永貴在哀家派人過去抓捕之前就服毒自殺了呢,哀家還是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
“太后,陳永貴是宮裡頭的總管太監,做事情顯然是很有分寸的。 他既然能夠想出那個李代桃僵的冒名頂替的計策來,那麼說明這個陳永貴顯然是很有心機的人。 那麼太后你在想一想,試問這麼有心機的一個人呢,會把自己的所有的心血和希望都花在那個小太監一個人身上麼。 ”
聽得冰凝的這句話,我頓時悚然而驚。 冰凝的這句話裡頭尤有深意。 冰凝說這句話隱隱約約就跟我點明白了這個陳永貴在長慶宮裡頭根本就不是隻展了那個小太監一個人做耳目,而是發展了不止一個人。 其他的人是誰,眼下陳永貴已然死去了,顯然不能從陳永貴口中獲知了。 不過有一點是很清楚,在小太監被人捆著送到我這裡頭的時候,長慶宮裡頭另外有人去和這個陳永貴告知了這件事情,陳永貴得知這個小太監被太后給抓了過去,顯然也就能夠推算的出來自己已然暴lou了,所以不得不走上了最後的絕路,服毒自殺了。 那麼這個最後去告知陳永貴的人到底是宮女還是太監,是一個還是兩個,目前顯然都是無從得知了。 只能憑藉猜測,不過那也是說不準的事情。 如果眼下在長慶宮為這件事情xian起一個大的波浪,顯然會被朝廷和宮外所知道,這顯然違背了我初衷。 所以我就試探的問了一下冰凝對這件事情是持著什麼看法的。
我開口問道:“冰凝,那麼你看這件事情是否有追查下去的必要。 哀家還是很想聽聽你的意見。 如果你覺得這件事情有追查下去的必要,哀家一定鼎力支援你把這件事情徹查清楚。 哪怕在這個長慶宮裡面挖地三尺,或者把這個長慶宮整個而都翻了過來都可以。 ”
“冰凝以為如今朝廷正值多事只求,那麼宮裡頭最好是不好出什麼太大的亂子。 如果宮中出來很大的事情,勢必會影響到朝廷。 到時候,兩個地方都弄得無法收拾,局面必然會失去控制。 冰凝以為宮中目前最好的是抱定安靜這個宗旨。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只有宮裡頭安靜下來,太后才能夠有精神和氣力處理朝廷的大事情。 至於這件事情,冰凝以為可以繼續往下查,不過冰凝以為最好是暗地裡頭悄悄的查一查,只有悄悄地不被人發覺的暗中繼續追查,這樣才能讓宮闈之中安靜無事,不會xian起什麼驚濤駭浪。 這樣子於國事也是有益處的。 ”冰凝靜靜的跟我回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