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一百六十一回:宜以靜制動(下)

一百六十一回:宜以靜制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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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一回:宜以靜制動(下)

沿著御花園中的迴廊,一路曲曲折折走過,走了很長一段路,到最後,竟然走到雨花宮來。 雨花宮是先皇一個妃子的住處,那妃子原本是先皇極為寵愛的,所以雨花宮建造的極具規模,一切陳設更是相當雅緻。 不過後來先皇駕崩後第二年,那妃子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獲罪,被皇太后鴆殺,從此雨花宮就沒落下來。 到如今院子中的蒿草已經長得有半人高了,只是無論是大理石的石柱上盤繞的點金鸞鳳,還是高簷上晶瑩剔透的琉璃翡翠瓦,都印證著這裡昔日的輝煌。

張道機與衛勤天果然是老jian巨猾的,我是做夢也不曾想到,他會把人藏到這裡來。 若不是如今他成竹在胸,認為我沒有能力將冰凝與薛秀吉二人從這裡救走,想必是萬萬不肯把我帶到這裡來見二人的。 錢三公公與那小太監在前頭引路,我與書雨、明月欣兒跟著走進宮中的一個廂房。 雨花宮到如今已經零落不堪了,廂房中竟然也不時有老鼠竄過,把明月欣兒瞧得很是興奮,幾乎要把這次前來的目的給忘記的一乾二淨。

錢三公公取出鑰匙,開啟房門,說道:“娘娘,郡主與世子就在裡頭,你進去瞧瞧吧,只是莫要太久了。 恐怕國師會怪罪下來。 ”

我微微迴轉頭,肅然說道:“你們都先出去吧。 ”錢三公公應聲說道:“是。 ”就帶著那小太監出去了。

廂房中有些暗淡,我們從外頭來。 好一會兒才適應了房中的光線。 我瞧見有個二三歲地小孩子正縮在牆角中,縮作一團,渾身顫顫發抖。 那孩子邊上,躺著冰凝妹妹。 冰凝妹妹躺在那裡,動也不動,倒是瞧得我心裡頭一驚。

我走上前去,先摸摸那小孩子。 柔聲說道:“你是秀吉麼?”

那孩子也不說話,只是睜大眼睛看著我。 似乎是受到了很嚴重的恐慌。 我見那孩子沒事兒,心裡頭又惦記著冰凝,便又走過去瞧冰凝。

此時,明月欣兒早已經搖著冰凝的身子搖了好幾下,大聲呼喊著冰凝的名字。 冰凝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書雨上前去摸摸她的額頭,迴轉過身子對我說道:“啟稟娘娘,郡主額頭髮燙。 想必是生病了。 ”

我嘆口氣,吩咐書雨說道:“勞煩姑姑去和錢三公公說,請他立刻派人去把太醫找來,給冰凝看病。 ”書雨應著出去了。 我便聽到書雨把我吩咐的,低聲說了一遍,錢三公公還沒說話,那小太監已經急著說道:“國師可沒吩咐過我們要給吟雪郡主看病。 三公公,我們還是不要自作主張的好。 免得國師怪罪下來,你我可擔當不起。 ”

錢三還未曾說話,書雨已經不冷不熱說道:“吟雪郡主可是東魏地堂堂郡主,若是出了什麼事兒,你們擔當的起麼?如果因此而引發兩國征戰,恐怕罪責就大了吧。 錢三公公。 你是明白人,想必你明白我不是危言聳聽。 ”

錢三沒有說話,似乎是在猶豫了一會兒,即刻說道:“好,就依書雨地吩咐,小落子,你速去請太醫過來。 ”

“這......”那個叫小落子的太監,似乎還要說什麼,但是終究沒敢說,出去請太醫去了。

我這才放心下來。 重新走到秀吉身邊。 蹲下來輕輕說道:“秀吉,你便是薛王爺的秀吉麼?卻不曾想到。 你已經是這麼大的孩子了。 這幾日你受苦了,你今日裡所受的,姑姑一定讓他們十倍的還回來。 好孩子。 ”

秀吉是薛王爺走後才出聲的,到如今還沒有三歲,他在這裡被關了幾天,整個人變得怯生生地,咬著指甲,一句話也不肯說。 我又繼續說道:“你出生的時候,你父王不曾見過你。 你父王去邊關之前,曾經鄭重託付我要好好照顧你,如今,我卻不曾盡到做姑姑的責任。 好孩子,我以後會把欠著你父王的,欠著你的,都還回來。 你要好好的,知道麼?”

教我覺著驚異的是,秀吉居然慢慢的點了點頭,似乎能聽懂我在說什麼。 黑暗中,我雖然看不清楚他地眉眼,但是我想,總會是與薛王爺相像的吧。 薛王爺無聲無息的走了,以後瞧見了秀吉,總歸就如同瞧見了他一般。 我心裡慢慢生出來一個主意,以後要怎麼辦,我愈加思路清晰起來。 有些債,不管是誰欠著了誰的,總歸還是要還的。 就如同西宋的皇家,欠著秀吉地,欠著薛王爺的,總歸是要還的。 若是沒有人出來還,我便代他還,那又有何妨?

就在我沉思的時候,錢三公公闖入了房中,四顧無人,便對著我跪了下來。 我唬了一驚,卻不曾說出來,仍舊是很平靜的問道:“錢三公公,你這是怎麼啦?”

錢三公公的聲音裡帶著些許悲傷,說道:“娘娘,求你救救皇上吧。 ”

我不動聲色說道:“公公為何要我救皇上?皇上乃是堂堂一國之君,我又豈能救得了他?何況,皇上已經有些日子不曾去我雎鳩宮了,我連皇上的面也見不著,談什麼救救皇上呢。 ”

“這......”錢三公公聲音裡帶著沮喪:“娘娘,上回老奴已經和娘娘說過,皇上中了張道機和衛勤天的陰謀,如今已經變得......幾乎是奄奄一息了,若是娘娘不救皇上,只怕皇上他......活不過這幾日了。 ”

我仍舊是瞧不出錢三公公說的是真話,還是他是張道機的一顆棋子,是故意來試探我地。 因而我只是淡淡說道:“錢三公公又何必危言聳聽?”

錢三說道:“娘娘,你知道老奴不是在危言聳聽。 國師與娘娘地交易,老奴也知道。 老奴就是請求娘娘你千萬別答應,若是你答應了國師和衛勤天的條件,以他們兩個人地性子,必定立刻殺了皇上。 還有吟雪郡主與秀吉小世子,國師也必定不會留下活口的。 便是娘娘你,說不得日後那兩個老賊也是要殺人滅口的。 ”

“呵呵”我輕聲笑了笑,說道:“錢三公公如今不是國師面前的紅人麼?若是被國師知道你這麼說,你可還有命在麼?”

“娘娘,”錢三公公切切說道:“老奴對國師與衛大人,只是假意投誠而已。 若是老奴不肯效忠他們兩人,只怕老奴也沒有命在。 老奴沒有命在,這倒還是微乎其微的小事,可若是皇上出了什麼事兒,那該怎麼辦才好?老奴與謝四爺一心只想救出皇上,可是兩個老賊老jian巨猾,我們用盡了可以用的一切法子,卻還是沒有成功。 娘娘,若是你都不肯救皇上的話,只怕皇上這次當真是在劫難逃了。 ”

我見他神情懇切,不似作偽,剛剛要說幾句話再來試探於他,卻聽到外頭傳來了腳步聲。 緊接著,那個叫小落子的太監的話音想起:“御醫,就是這裡啦。 ”錢三公公也是聽到了,他立刻站起來,衝到門邊,仍舊站在那裡,當做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過。 這當兒,外頭的兩個人已經走進來了。

外頭雖然明澈,房中卻極為陰暗。 小落子掌上了燈。 御醫似乎沒有料想到我在這裡,忙和我請安。 我說道:“罷了,你好生給吟雪郡主瞧瞧病吧,若是瞧得好了,本宮重重有賞。 要是不能治好郡主,那麼後果你自個兒想去吧。 ”

那御醫戰戰兢兢說道:“是。 ”就上前去給冰凝切脈。

起初,他臉上神色有些恐慌,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卻又長長鬆了一口氣,說道:“回稟淑妃娘娘,吟雪郡主只是受了涼,又加上急火攻心所致,只是尋常的病隙。 我即刻開個房子,只要郡主按照這個房子服藥,保證三天就可以痊癒。 ”

我聽說冰凝只是虛寒之症,這才放下心來。 錢三公公又吩咐那個小太監去抓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