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六回:男兒征戰去(s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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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六回:男兒征戰去(shang)
緊接著,外頭就傳來明惠的聲聲慘叫,這慘叫聲越來越低,越來越低,最後竟是聽不見了。 我的心裡有些暢快,又有些悵然:明惠曾經榮冠一時,寵冠後宮,榮華富貴一時無倆,但是到如今,還是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她的今天,會不會就是我的明天呢?
易微嵐原本一句話也不曾說,他靜靜看皇上做完這些事兒,猛然叩頭下去:“皇上英明,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親手扶他起來,說道:“將軍,你回去稟告袁大將軍,傳朕口諭:就說他誅殺jian賊,非但無過,還有功勞。 明天鶴一死,大軍不能沒有主帥。 就冊封袁大將軍為我西宋大元帥,對抗外敵。 你先回去把朕口諭傳到,朕的聖旨,隨後就到。 ”
“叩謝萬歲!”易微嵐沉聲說道。
明貴妃一死,我瓊英樓的門前,就熱鬧起來。 所有宮中的妃嬪,包括以前在我落難時候,曾經落井下石的,都上門來請安送禮。 對於這些人送的禮品,我都笑而納之。 如今宮中,位階在我之上的,還有郭賢妃。 只是她出身寒微,為人又嫌俠促,不甚得人心。
誰都知道,袁震東是我的義兄,如今皇上視袁震東為大功臣,對我另眼相看。 我倒是表現的淡然從容,便是對那些前倨後恭的人,也沒有苛責。
太后國喪之時,皇上心情一直不大好,也不甚見後宮妃嬪。 等到太后的事兒淡了些。 皇上卻又頻繁往來於我瓊英樓。
這日傍晚,皇上又帶著錢三公公前來。 我笑著出來迎接,說道:“皇上如今臉色大好,瞧著比前些日子卻是好多啦。 ”
皇上笑道:“這還要多賴你義兄袁大將軍。 他率領我西宋大軍,剛剛在邊疆打了三場勝仗,已經把入侵地北陳軍隊趕出我西宋邊境。 明天鶴那個老賊,打了半年多都沒有起色的仗。 袁大將軍卻半月就連傳捷報。 容兒,你這義兄果然是能幹之人吶。 ”
“皇上見笑啦。 ”我說道:“三軍未動。 糧草先行。 若不是皇上把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可以給予將士們足夠的糧草供應,將士們怎麼會有心情打仗呢?能打勝仗,也是皇恩浩蕩,祖宗庇佑之故。 ”
皇上聽我這麼說,越發暢快起來。 誅殺明天鶴後,他便很是意氣風發了。 而這一切。 卻是在我的意料之中。 因為誅殺明天鶴,同時剷除皇太后和明貴妃,本來就在我月袁震東的計劃之中。 昔日,我與袁震東是兩小無猜的竹馬青梅,卻沒有想到,等到如今,卻變成了相互利用地兩顆棋子。 人世無常,滄桑鉅變。 大抵如此吧。
“皇上,臣妾卻還有些事兒要稟奏皇上。 ”我拉著皇上的手,走到左廂房中。 皇上笑道:“容妃,你這間廂房,卻是作何為用?”
我帶著他走了進去。 他看到房中地東西,臉色卻是變了一變。 我這廂房中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寶物。 有幾尺長的珊瑚、雞蛋大小的東珠。 還有各式各樣的金銀珠寶。
皇上會變臉色,早已經是我預料之中的事情。 我忙說道:“皇上,你看這房中東西,各種各樣的珍寶器具都有。 這是最近幾日各宮娘娘們送給臣妾地。 我原是不想收下的,後來想到邊關將士,就暫時把這些東西收了下來。 還請皇上派人搬走,填充國庫,等到國家遇到外敵入侵時候,還可以充作軍餉。 不知道皇上以為臣妾做的如何?”
“哦,”皇上笑著點點頭。 說道:“原來容兒是這麼想的。 甚合朕意。 ”他說到這裡,頓了頓。 彷彿想到了什麼一般,又接著說道:“若是當初明貴妃有你的一分賢惠,朕要誅殺明天鶴,也不會誅殺她了。 可惜她咄咄逼人,死有餘辜。 ”
“我義兄誅殺明天鶴,卻是皇上授意的麼?”我明知故問道。
皇上笑而不答,面上一副運籌帷幄之態。 我心裡卻暗笑:袁震東誅殺明天鶴,本是我與他商量好的計策。 皇上到如今,把這攬到自己頭上,實在是有些.......欺世盜名了。
“皇上英明。 人家都說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卻原本說得是皇上這般的明君。 ”我只得順著他地意思說下去。
皇上笑道:“容兒,這些寶物珍貨,朕便收下啦。 朕代將士和百姓謝謝你。 ”
“臣妾不敢。 ”
“呵呵。 ”皇上繼續說道:“容兒,你果然是極懂事賢惠的。 朕還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不知你意下如何?”
“皇上請說,”我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說道:“皇上有事兒直接教容兒去做就行,若是說商量,只怕容兒擔待不起。 ”
皇上慢慢說道:“容兒,如今邊關的局勢,雖然是安定了一些。 只是如今北陳皇帝派出了西宋的恭晉王爺前去督陣,這恭晉王爺乃是驍勇善戰之人,對邊疆局勢瞭如指掌。 若是他去督戰,只怕我方的勝算,又減少三成。 北陳既然出動王爺,我方也得要出動一個身份相當地王爺,才可以鼓舞將士。 你可記得朕以前和你說過,要讓薛王爺去沙場征戰,未果立功?後來,朕因為事務繁忙,竟然把這件事兒給忘記啦。 如今,朕想派薛王爺前去邊關督戰監軍,不知道容妃你意下如何?”
我不動聲色聽皇上把話說完,陡然想起小豆子說的話。 他說他在皇太后臨死之前,沒有聽清楚最後太后和皇上說的幾句話,那幾句話,恐怕就是要置薛王爺於死地。 而皇上,竟然也聽進去了。
我正在沉思我該如何應對,皇上卻又說道:“容妃,你是朕的愛妃,自然應當能體會到朕的一番苦心。 朕之所以要派薛王爺前去邊關督戰,乃是為了磨練於他。 玉不琢,不成器。 同時,也是為了人心所向。 朕百年之後,這皇位,自然是要傳給薛王爺的。 若是不好生為他籠絡人心,以後對他大為不利。 ”
皇上如此說,我卻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皇上只是長薛王爺幾歲而已,若是皇上百年歸老,薛王爺豈不是也垂垂老矣麼?皇上卻口口聲聲說是為了薛王爺好,所說者,無非是為掩人耳目而已。
皇上卻步步緊逼,問道:“容妃,你意下如何?覺得朕這個主意可行麼?”
我只得陪笑道:“皇上拿這些來問,臣妾卻是不知道啦。 自古以來,就有後宮不干預政事的古訓,臣妾焉敢在朝政大事上給予意見?”
“容妃,你就不當這是國家大事,就當是朕的家務事,你覺得朕的決定,如何?”
我看皇上已經是心意決斷,我便是再勸說,非但無濟於事,說不定反而會激怒皇上,害了薛王爺。 只得說道:“皇上的決策,自然是英明地。 容兒方才不是說皇上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麼?”
“好!好!好!”皇上大笑起來:“容妃,既然你這麼說,那就好啦。 朕原本還遲疑自個兒地想法,既然你也贊同,那便是萬無一失啦。 朕這便下旨,召薛王爺進宮,把去邊關督戰一事告訴於他,也好教他有時間與妻妾告別。 ”
“皇上想的真周到。 只是今個兒已是晚上,皇上不如明天再召薛王爺進宮也不遲。 ”
“也好。 就聽容兒你地吧。 朕今晚哪裡也不去啦,就在你瓊英樓住下來。 ”皇上大笑道。
我見皇上笑得癲狂,心裡嘆息道:今日的皇上,再也不是我當初初見時候的仁君了。 如今的皇上,是一個剛愎自用,喜歡阿諛奉承,自以為是,心狠手辣,對親兄弟都要趕盡殺絕的人。
也許,以前是我錯啦,變的是我,而不是皇上。 皇上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只是我從來不曾發現罷了。
我腦海中又記起當初皇上誅殺我未出世的孩兒的情形。 皇上只因聽信讒言,就非要把我孩兒殺死。 他與明貴妃乃是多年夫妻,雖然說到底是明貴妃為人張揚跋扈,有負於他,我原以為他只是會把明貴妃囚禁於冷宮,卻不曾想到他把明貴妃亂棍打死。 而今,只因為皇太后臨終的幾句話,他就要借北陳的刀把絕無二心的薛王爺誅殺。 也許,皇上一直是這樣心狠手辣的人吧。
難道,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薛王爺命喪沙場麼?
一瞬間,我的心中忽然閃過了一個很可怕的念頭。 隱隱約約中,我覺得我已經恍惚知道了我的下一個對手是誰:那個人,不是一心要置我於死地的郭賢妃,也不是旁人,而是我眼前的這個人,他就是皇上。
人家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與皇上做了不知道多少日子的夫妻了,那些恩德疊加起來,數也數不過來了。 可是為什麼,我卻感覺不到他的恩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