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七回:本是同根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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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七回:本是同根生(下)
這樣一直過了好幾日,皇上都不曾來我這裡。 等到第四日,太后卻下詔傳我過去。
書雨不無憂慮地說道:“娘娘,太后忽然傳召你,別是有什麼事兒吧。 ”
我倒是坦然:“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我以前見過皇太后幾次,她倒是也和顏悅色,想來不至於對我如何。 姑姑放心吧。 ”我雖是勸說書雨姑姑放心,自己心裡卻是一點底也沒有。 皇太后忽然召見,我覺得多半是因了我讓葉翩翩在皇上面前唱那首歌謠,影響了皇上決定的緣故。
我跟隨著傳召的太監,一路走到長安宮。 皇太后在正殿坐著,精神看起來不是太好,但是威嚴尤存。
我忙請安道:“奴婢給皇太后請安,恭祝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
皇太后的目光如同利劍一般盯著我,並不讓我起身。 半晌,她才用很低沉的語調說道:“容妃,哀家的皇兒不與哀家一條心,你教哀家如何能千歲千千歲?”
我故意裝作不知道皇太后說的是什麼事情,一句話也不接。 這種事兒,多說多錯,少說少錯,反倒是不如不說的好。
皇太后又逼問道:“容妃,你知道今個兒哀家傳你來,是為了什麼麼?”
我低聲答道:“奴婢不知道。 ”
皇太后冷冷笑道:“好,哀家現在就讓你知道。 容妃,你不是喜歡自作聰明麼?哀家今個兒就讓你明白什麼叫做聰明反被聰明誤。 你跟皇上耍心眼弄手段。 皇上瞧不出來,我這老太婆卻看得清清楚楚的。 哀家早就從青瑤那裡知道你和熙劍關係不一般,卻不曾想到,你既然已經身為我皇家地媳婦兒,卻還胳膊肘往外拐,幫著外人。 若是哪一日,哀家這把老骨頭不在啦。 你與那薛熙劍裡應外合,要奪取我皇兒的江山。 豈不是易如反掌?”
我臉色大變,驚道:“請太后娘娘贖罪,奴婢實在不知道太后為何忽然提起舊事前塵。 ”我知道我與薛王爺的事情,已經是街頭巷尾,人盡皆知了,所以也不能刻意隱瞞:“奴婢在入宮之前,確實......確實得到薛王爺垂青。 只是入宮為妃之後,奴婢心中,就只有皇上一人啦。 皇上如今也知道這個,還請太后娘娘明鑑才是。 ”
“明鑑?”皇太后緩緩說道:“冷九容,你別以為在皇上面前耍這些小手段,皇上會聽從你。 哀家也會笨得任憑你擺弄。 哀家以前見你幫皇上對付明天鶴,也曾經以為你心裡只有皇上了,可是哀家卻知道。 前幾日皇上下令命熙劍去邊關帶兵,為朝廷效力,是你耍手段,讓皇上改變主意,皇上因為還來哀家這裡與哀家大鬧一場。 哀家就這麼和你說吧,若是哀家冤枉了你。 哀家就和你陪個不是。 可是不管如何,今日你還是要死的。 ”
我慢慢抬起頭來,也盯著太后,說道:“我為何要死?請太后娘娘給我定個罪名吧。 我蠱惑皇上,還是與薛王爺有私情?太后娘娘若是有證據,請拿出來,九容願意領死。 可是若是太后娘娘沒有證據,就這麼治死九容,傳出去就不怕貽笑大方麼?”
皇太后似是沒有料到我居然會和她頂撞,她慍道:“好吧。 就算是哀家沒有你的證據。 可是你今個兒還是要死。 若是你不死,哀家就是死。 也不會瞑目的。 當初皇上因為有人預言你將來會母儀天下,所以非要將你娶進宮來。 如今我想想,倒像是你與熙劍預先佈下了一個局。 既然如今話已經說開,那麼哀家也不妨明明白白告訴你,不只是你要死,就是薛熙劍,一樣要死!”
我在心中暗暗嘆口氣,知道說什麼也沒有用處了。 薛王爺根本沒有謀反之心,我是知道的,我也相信,皇上雖然有些半信半疑,可是還是顧念兄弟之情,但是皇太后,根本就是視薛王爺為眼中釘,肉中刺,她恨不得要把薛王爺趕盡殺絕。 皇太后年齡已經有些大了,她是害怕若是將來她百年歸老後,薛王爺會做出對皇上不利地事情。 換句話說,從頭到尾,根本就是皇太后心中有鬼,因為當初這皇位本來應該是薛王爺的,但是皇太后扶植自個兒地兒子上位,搶了薛王爺的皇位,她心中難免惴惴不安,唯恐薛王爺有朝一日再把王位非搶奪回去。
為今之計,我只有拖延時間,或者書雨聰明,可以把皇上搬來。
我故意說道:“皇太后,你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皇上若是知道你這麼做,他會怎麼樣想?”
“皇上?”皇太后彷彿已經是胸有成竹,說道:“不過,哀家知道皇上對你寵愛有加,不過皇上寵愛的妃子,卻也不是你一個。 而且後宮無盛寵,誰的寵愛都不會長久的。 後宮中這麼多妃嬪,便是死了一個,皇上也會去寵愛另一個。 難不成,皇上還會因為一個妃子的死,和哀家這個親孃過不去麼?對啦,冷九容,哀家忘記告訴你啦,你若是妄想拖延時間,等皇上來救你,那是不可能的。 因為皇上一下朝,就被衛首輔請去他府邸參加他兒子地婚宴去啦。 ”
我也是面色冷如冰霜,盯著皇太后,定定說:“那自然也是皇太后安排的啦?太后你為了殺奴婢,可謂是費盡心機哪。 ”
“不必廢話了,來人哪,把哀家要的東西送過來。 ”皇太后氣勢威嚴,說道。
當下,就有太監送了兩樣東西來。 那兩樣東西,一樣是一條白綾,還有一樣,則是一壺鴆酒。
皇太后說道:“冷九容,哀家念在你和皇上,始終是夫妻一場,哀家就給你留個全屍。 這兩樣東西,你可以隨便選擇一樣吧。 ”
我心中暗道:“難道我冷九容今日就要命喪於此?我來這皇宮之中,步步小心,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可是到如今居然要落得個賜死的下場?
皇太后見我面有猶豫之色,她喝道:”冷九容,你現在還不選,更待何時?難道要我找人幫你麼?”
“好,我選。 ”我長嘆一口氣,拿過了鴆酒。 此時此刻,我心中當真是百感交集。 前一日還是好好的,誰卻料得到,今日我居然就要去做泉下之鬼?我若是死啦,冰凝、明月欣兒、書雨她們怎麼辦?難道皇太后會放過她們麼?
我正微微一沉思間,忽然有太監來報:“皇太后,皇后娘娘來啦?”
皇太后愣道:“皇后娘娘來啦?她不是病得不輕麼?卻怎麼起來了?”
那太監回道:“啟稟皇太后,當真是皇后在外頭求見,她臉色卻是有些不好看,只是看似是扶病前來。 依奴才之見,恐是為容妃娘娘求情來了。 ”
“為容妃求情?”皇太后皺眉道:“這件事明明是保密的,卻怎麼還走漏了風聲?你快些幫容妃娘娘把鴆酒服下去,然後把她屍身拖走,再讓皇后娘娘進來。 ”
“是。 ”那太監答應著,就走到我身邊,說道:“容妃娘娘,得罪啦。 請你自個兒把鴆酒服了吧,免得多受罪。 ”
我搖搖頭,堅決說道:“我不服,我不能不明不白的死。 ”
皇太后急了起來:“小豆子,你還和她囉嗦什麼?快點按著她,給她服下去。 小柚子、小吳子,你們倆過去幫忙。 ”當下,就有兩個太監答應著,過來按著我。
我用力把小豆子推開,小柚子和小吳子卻過來按我的手,小豆子拿起鴆酒,要給我服下去。 我用力一擺頭,狠狠咬了小柚子一口,那小柚子胳臂上疼,手勁兒就鬆了下來,我趁機用力把小豆子手中地鴆酒打翻在地。 “啪”的一聲,那盛放鴆酒的瓶子就摔碎了。
“放肆!”太后怫然大怒:“重新去取一瓶鴆酒來,給她灌下去,快去!”
太后的話音剛落,就有一個聲音說道:“母后這是在和誰生氣呢?”來的人正是皇后娘娘。 只是她的聲音是有氣無力地,想必是久病不愈的緣故。 皇后娘娘繼續說道:“母后,我原是不應該就這麼闖進來的。 只是我在外面久候不見母后的詔令,我這身子實在是熬不得,就只得私自闖進來啦,還請母后贖罪。 ”說完,她就要跪下去。
皇太后又氣又急又心疼道:“罷了,罷了,你這身子骨,就別跪啦。 來人,給皇后娘娘看座。 ”
小豆子就答應著,放開了我,去給皇后娘娘取了軟榻過來,請她坐下了。
皇后娘娘細語溫言道:“母后怎麼啦?這是和誰在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