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八回:誰知容華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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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八回:誰知容華恨(中)
果然,過了只有半日時間,錢三公公就親自過來了。 見著我,他先行了禮,然後說道:“恭喜容妃娘娘,娘娘大喜。 ”
我已經心中有數,卻故作不知道:“錢三公公,我如今身在冷宮,又喜從何來?”
錢三公公笑道:“娘娘,皇上方才傳下旨意來,命娘娘仍回瓊英樓去住,待遇一如從前。 這可不是大喜麼?”
我淡淡笑道:“如此,有勞公公費心了。 ”
於是,書雨打點一切,錢三公公帶的人抬著明月欣兒上了我的轎輦,一起回去瓊英樓不提。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我原本以為,此來瓊英樓,一切都已經變了,卻不曾想到,採嬰、採蓮、小三子、小六子早已經在候著了。 見了我,她們欣喜若狂,紛紛跪下來給我請安。 我把她們扶起來,心中感慨萬端。
接著紛至沓來的是各宮品階比我低的娘娘們前來請安,我對這些,倒是看開了。 宮裡的人,就是勢利如斯,倒是也不必太往心裡頭去了。
旁人該來的差不多都來了,唯有和我向來交好的杜林若沒有來。 我問了問太監們,才知道杜林若母憑子貴,如今已經晉升為林貴嬪了。 想想我的孩子,我心裡不禁又是一陣黯然。
然而,我也清楚,現在絕對不是黯然的時候。 現在,我應該做的是趕緊弄清楚。 到底一直在背後陷害我地是誰。 若是這件事情不查個水落石出,到時候恐怕我難免又要大禍臨頭。
書雨和我獻計道:“娘娘,我們在冷宮的時候,冷宮的太監們曾經不給我們食物,企圖把我們餓死在裡面。 娘娘派人去把那王公公傳來,事情想必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我聽了書雨的話,就命令小三子去傳王公公。
誰知道小三子回來的時候。 面色比土還黃,他滿頭大汗說道:“娘娘。 大事不好,大事兒不好。 王公公和他手下的幾個公公們,莫名其妙都死了。 ”
我暗地嘆了一口氣,知道那個背後的人,下手又比我們快了一步。 書雨說道:“娘娘,你看這個人,下手如此歹毒。 其屢次三番陷害娘娘。 並且屢次三番害死很多人,娘娘,此人不除,後宮之禍患。 ”
我盯著書雨,說道:“書雨,我也想盡快查出這個人是誰來,但是如今卻是半點頭緒也沒有,你說卻是怎麼辦才好?”
書雨低下頭去。 想了半日,說道:“娘娘,其實要追查這件事兒,倒是也不難。 我心裡頭有兩個懷疑地人,大約陷害娘娘的人,不會出這兩個人之外了。 ”
“哦?”我知道書雨向來是心思縝密。 滴水不漏,於是問道:“書雨,你說地那個人是誰?”
書雨長吁一口氣,說道:“娘娘,希望我說出來,娘娘會相信,其實我一直懷疑的人有兩個,一個是杜林若,一個就是皇后娘娘。 ”
“啊?”我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書雨,你若是說明貴妃。 我倒是相信。 你們說林若妹妹。 我始終是不能相信。 雖然我也覺著她和她姐姐有些不同,為人有些勢利。 可是這大約和人在深宮之中為了生存下去有關係吧。 你看我,也不是比以前變了很多麼?縱然是如此,要說她害人,尤其是害我,我是不能相信的。 至於皇后娘娘,我總覺著她不是那樣的人。 雖然我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可是我就是覺著她不是那樣的人呢。 ”
書雨搖搖頭,說道:“娘娘,在深宮中看人,怎麼可以憑著感覺呢?”
我見書雨面色凝重,就點了點頭,說道:“書雨姑姑,你說的對。 可是,我們怎麼樣才能查出這背後的人到底是誰呢?”
書雨微微一笑,已經是胸有成竹:“娘娘,這件事兒倒是也不難。 不過要等冰凝姑娘回來了。 冰凝姑娘會輕功,這件事兒只有她才能辦到。 ”
書雨說了這句,我已經猜測到她心中想什麼,不禁有些憂心忡忡道:“書雨姑姑,這......這恐怕有些不好吧,若是冰凝被發現了,那豈不是......”
書雨讚歎道:“娘娘果然是聰明人。 不錯,我地法子就是要冰凝裝鬼。 而且要裝成念金的鬼。 冰凝先去嚇唬杜林若,若是她沒有被嚇到,那麼這件事情一定是皇后娘娘做的。 因為除了皇后娘娘,別人要想在宮外找到江湖殺手來殺娘娘你,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當然,林貴嬪不同,他的父親是山東知府,要想籠絡江湖豪傑,也不是一件難事兒。 至於明貴妃,她雖然為人刁鑽凶狠,但是卻不陰毒。 郭賢妃,她便是想做,恐怕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她出身寒微,在宮外沒有什麼勢力。 如此算來算去,宮中有勢利的娘娘都算過一次,剩下的就是對娘娘你地事兒瞭解的。 所以說嫌疑做大的,只有皇后娘娘和林貴嬪。 ”
書雨長於計謀,她的想法,無疑是很對的。 我嘆口氣,說道:“姑姑,如今這事情,也只能按照你說得做了,我記得當初念金和李公公商量,也說到是一位娘娘指使她們做的。 這麼容易就能收買到念金和李公公地,那個娘娘恐怕也是有權有勢的。 ”
一切商議妥當後,就等著冰凝回來。 過了三天,明月欣兒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冰凝也回宮來了。
劫後餘生,再次重新聚在一起,那種感覺,真得是無以言喻的。
明月欣兒的身子,仍然是很虛弱,幸虧回到瓊英樓,有了自個兒的小廚房。 可以不時給明月欣兒燉各種補品吃,她這才恢復地快些。
冰凝倒是和往日一樣了。 她仍舊是英姿颯颯,意氣風發的給明月欣兒講那天她出去搬救兵的事兒,講到激烈的場面,還給明月欣兒示範,把明月欣兒逗得哈哈大笑。
雖然我從冷宮出來,皇上卻是沒有來過我瓊英樓一次。 如此對我而言。卻是更好一些。 畢竟,我從心底還沒有做好面對他地準備。
冰凝好不容易把她地光輝事蹟說了一遍。 書雨笑道:“冰凝,我們能活命,多虧了你。 如今卻是還有一件事兒要你去做呢。 冰凝聽說又有事情可以做,頓時高興起來。
書雨就把裝鬼的事情說了一遍。 明月欣兒一時很是羨慕,說道:“冰凝,早知道學習武功,可以有這麼多好事兒。 我也去學習武功了。 ”
我說道:“這倒並不是一件好事兒,我覺得這件事情是很危險地。 冰凝,你一定要很小心才是,千萬當心才是。 ”
冰凝拍了拍胸脯,說道:“姐姐,你放心吧。 只是有一點,我覺得有些為難。 ”
我問道:“冰凝,你哪裡為難了?”
冰凝說道:“姐姐。 姑姑,你們也看到了,那個死了的念金是個大胖子。 我才這麼一定點瘦,我扮她能扮地像麼?”
書雨笑道:“這個你倒是不必擔心。 一來是半夜三更,沒有人能夠看清楚。 兒來嘛,你先披上一床被子。 外頭再套上一個麻袋就是啦。 你把頭髮弄的披頭散髮,臉上塗上胭脂,讓那林貴嬪發現不了就是。 何況,你也不是真的要進她屋子,只是要在外頭的窗子上晃來晃去就是了。 若是進她屋子,那就不要被別人發現,也不要讓她有機會掌燈。 ”
冰凝連連點頭,問道:“那我需不需要說點什麼?”
書雨說道:“當然。 你要不停的說著‘娘娘,你還記得念金麼?你害的我好慘,娘娘.......’就可以啦。 你的聲音要悽怨一些。 教人聽上去像是真地是鬼一般。 還有就是千萬要改變聲調。 ”
“放心吧。 ”冰凝笑道:“我已經知道我要做什麼啦,這件事兒對我而言。 實在是很輕鬆。 到時候我就用輕功輕飄飄的掉在她視窗,然後飄到她床前。 只要她做過虧心事兒,肯定就招認啦。 ”
一切商議好了後,冰凝就打算去做了。 明月欣兒一直不停的抱怨,說這麼好玩的事兒都沒有她的份兒,後來書雨把她訓了一頓,讓她不許再提這件事情,明月欣兒才不敢說了。
終於到了十五的晚上,天色大好,月亮圓的如同潔淨的銀盤一般,灑下漫天光華,天地間都似披了一層銀子。
冰凝披好了被子和麻袋,準備去實施計劃。 我倒是有些擔心,問道:“冰凝,這樣會不會影響你施展輕功?”
冰凝笑道:“怎麼會?九容姐姐,你也知道我輕功是出神入化地嘛。 ”
我略微放心了一些,又叮囑道:“你自個兒千萬要小心,若是出了什麼事兒,凡事以自己的安全為重,知道麼?”
冰凝笑著答應,然後就去了。
我和書雨、明月欣兒忐忑不安的等待著。 冰凝自從跟了我,為我做的事兒,實在是太多太多,而且每件事情,都是很危險的。 若是她當真有個三長兩短,我這一輩子都是不能安心的。
採嬰送食物來給我吃,我教她放到桌子上,讓她去歇息了。
外頭隱隱約約傳來宮中太監打更地聲音,已經是三更了。
我輕聲說道:“冰凝現在應該開始動手了吧。 ”
書雨點點頭,明月欣兒甚至有些興奮。
書雨安慰我道:“娘娘,你放心,冰凝做事兒向來穩妥,和明月欣兒不同,你就不必擔心了。 ”
書雨的話,把明月欣兒弄的很是鬱悶。
我對書雨說道:“我也知道這個理兒,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擔心,冰凝若是被發現了逃不掉,那可就是死罪了。 ”
書雨笑道:“冰凝也不是頭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啦。 娘娘恐怕還在擔心,若是真地發現以前的所有都是林貴嬪做的。 娘娘該如何面對吧。 ”
我輕輕點了點頭。
書雨泠然道:“在這後宮中,向來爭鬥激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書雨懇請娘娘想想死去的含墨和小合子,還有娘娘的小皇子,若是發現這事兒當真是林貴嬪做的,娘娘報仇雪恨。 不要手軟才是。 要不然,以後娘娘再被陷害。 未必會有和以前那麼好地運氣,還能活下來了。 ”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書雨,但是還是答應著。 書雨說地話,向來很對,若是我一早就聽她的,那麼很多錯事就不會發生了。
夜漏滴滴答答地響,明月欣兒託著腦袋趴在**。 我和書雨坐在椅子上。 相對無語。
終於,“彭”的一聲,門被撞開了。 進來的人身披大麻袋,披頭散髮,不是冰凝是誰?
書雨見冰凝回來,忙去關門,她先探出頭去往外頭看了看,見沒有人。 就把門關上了。
冰凝把麻袋和被褥拖下來,然後用早準備好的水把臉洗淨,這才坐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我見她的模樣,也不問她。 明月欣兒是憋不住的,小聲嚷嚷道:“冰凝。 到底怎麼樣了?你都回來老半天了,半句話也不說,這不是存心折騰人麼?”
冰凝嘿嘿笑了兩聲,剛要說話,書雨忽然朝著她擺了擺手,然後指了指窗戶。 果然,紙糊地窗戶上,現出一個淡淡的人影來,若是不仔細看,是看不清楚的。
“鬼呀---”明月欣兒剛要大叫。 幸虧書雨眼疾手快。 把她的嘴給捂住了。
書雨對著冰凝使了個眼色,冰凝立刻一步躍到窗前。 開啟窗子,一把把那個人給揪了進來。
那個人沒有想到自己已經被發現,被冰凝揪進來之後,她倒是嚇了一跳,縮倒在地上,不敢說話。
冰凝拿著燈,對著她的臉龐照了照,說道:“娘娘,是採嬰。 ”
我笑了笑,淡淡說道:“我早就知道了,書雨姑姑想必也早就知道了。 ”
書雨也微微一笑,以示答應。
書雨轉頭向採嬰道:“採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你到底是自個兒招出來呢,還是姑姑我想個辦法讓你招出來。 ”
採嬰怯怯的看了書雨一眼,不敢說話。
書雨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笑著和明月欣兒說道:“明月欣兒,我告訴你一個故事,你願意聽麼?”
冰凝蹙了蹙眉頭,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書雨還有閒情逸致講故事。 明月欣兒確是歡喜道:“書雨姑姑,當然願意聽,你知道我明月欣兒最願意聽故事啦。 ”
“好。 ”書雨緩緩說道:“我這就告訴你。 以前先皇在世的時候,後宮中有個得寵地妃子叫茹妃,她有一回發現自己的宮女竟然是另外一個妃子派來的內jian,你知道她是怎麼對待這個妃子的麼?”
冰凝終於明白書雨為什麼要講故事了,於是搶著問道:“怎麼對付的?那個當內jian的一定死地很難看吧。 ”
書雨神色波瀾不驚道:“還是冰凝聰明。 茹妃就命令手下的太監宮女,把那個當內jian的宮女的舌頭給割了下來,讓她沒有法子說話。 然後,就燒製了一塊通紅通紅的鐵,讓那個內jian宮女上去走。 鐵柱的下面,是燒的紅紅的火焰,那個宮女走上鐵柱之後,腳掌都燒的吱吱做響,她實在熬不住了,就從鐵柱子上掉進了火裡,身上起了火,好不容易撲滅,從火中逃了出來。 茹妃娘娘又命令人把她身上的肉,一塊一塊地割了下來,足足割了有好幾百塊。 到最後地時候,就把她的四肢給展下來,撞到盛酒地桶中,扔到廁所裡去。 讓一大群一大群的蒼蠅圍著她,讓她活活餓死渴死。 ”
我聽書雨講完,心想:這不是商朝的炮烙之刑和呂稚時候“人彘”的故事麼?竟然被書雨拿到這裡來嚇唬採嬰了。 我知道這些都是書雨編出來的,前朝既沒有茹妃,也沒有這些刑罰。 書雨只是為了嚇採嬰而已,可是我看她講述這些殘忍舊事的時候,臉上的神色居然是異常平靜,我的心不禁微微顫抖了一下,一時之間,忽然覺得書雨有那麼一絲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