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回:情牽回文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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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一回:情牽回文詩(下)
皇上捋須笑道:“容妃果然是聰穎過人,非其餘人可以比得了的。 容妃,不知道你要什麼獎賞?你想到什麼,儘管說就是,朕一定會滿足你。 ”
我忙說道:“九容本無功,哪敢受賞?九容才疏學淺,皇上不要怪罪才是。 ”
皇上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薛王爺,笑道:“皇弟,當初幸虧你收留容妃,朕才得到如此出色的一個妃子。 為了表彰與你,你還要什麼賞賜?朕一併封賞你就是。 ”
我掂量著皇上這句話,總歸是話中有話的意思。 薛王爺忙跪拜道:“臣弟不敢。 方才有斗膽之舉,還請皇上贖罪。 ”
皇后娘娘在一旁說道:“好啦,好啦,都是自家人,封賞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家人和和睦睦,就是國家社稷的福氣啦。 ”
皇上略微一沉思,說道:“既然皇弟不要封賞,也罷,容妃,你就敬薛王爺一杯酒,感謝薛王爺方才為你解了圍吧。 ”
我輕輕拂了拂髮梢,皇上既然這麼說,那自然是要這麼做,可是皇上到底葫蘆裡賣的,又是什麼藥呢?
當下,就有小太監送上酒來,送到我的面前,說道:“容妃娘娘,請——”
我把酒杯擎了起來,慢慢走到薛王爺面前,說道:“王爺,請。 ”薛王爺在接過我的杯子的時候,手輕輕顫抖了一下,此時此刻。 他的心中,想必也是波濤洶湧吧。
我低著頭,不敢看他,也不能看他,曾經,我們兩個相隔地是如此之近,曾幾何時。 我們之間已經變得如此疏遠了。
薛王爺慢慢把酒飲了下去,說道:“謝謝容妃娘娘賞賜。 ”
他的話語。 是如此清晰,可是聽起來,卻讓人覺得無比遙遠。 我的心,輕輕顫抖了一下。 面色卻是清淡如水,說道:“皇弟實在是客氣啦,還請皇弟好好輔佐皇上,為我西宋出一份力。 就是國家和社稷之福了。 ”我漫無邊際的說著我根本不想說的話。 因為一剎那間,我已經明白了皇上讓我敬酒的意思。 皇上其實是在提醒我,我與薛王爺,已經是叔嫂關係,而且,這一輩子都是叔嫂關係。
薛王爺聽到我的話,肩頭又是微微一顫:“臣弟領命,還請容妃娘娘放心。 ”
緊接著。 我退回到我地座位,皇上開始賞賜酒席,諸位妃嬪們開懷暢飲。 觥籌交錯間,我只覺得神思恍惚。 宴是好宴,會是好會,可是沒有人知道。 這其實是一個硝煙瀰漫的戰場。 不經意間,我傷害了我最不應該傷害地人,只為了像那個人表示我的忠誠。
我抬起頭看,看了看皇上,一束寒凜的目光,向我投了過來。 沒有想到,此時此刻,皇上也在注視著我。 他的眼神,我讀不懂,可是卻也感受到其中那份咄咄逼人和警告的含義。 我慢慢把頭垂了下去。 不再看任何人。 強顏歡笑間,我再一次告訴自己。 這就是我冷九容的命。
容華會完畢後,皇上有好幾日,都不曾來我瓊英樓。 書雨私下裡和我說:“娘娘,你好好哄哄皇上吧,皇上這是在怪罪你呢。 他吃了薛王爺的醋,因為當時地情形,實在很容易讓人覺得,薛王爺才是最瞭解你,完全瞭解你的人,但是皇上卻不是。 娘娘,你好好和皇上說說,事情還是會有轉機的,你就是不為了別人,也為了你肚中的孩子,對麼?”
書雨提到我的孩子,這是我最大的軟肋。 所謂母子連心,不錯,我便是不為了別個,也要為了我肚子裡的孩子著想。 若是我失了寵,我的孩子自然也會被人瞧不起。 說不定還有可能,我地孩子會被被人抱走去撫養。 之前,這樣的先例,宮中並不是沒有。
我贊同了書雨的提議,可是卻不知道怎麼和皇上說才是。 上書的事兒,我上次已經用過,這一會未必那麼管用了。 可是別的,又有什麼法子呢?
正當我和書雨、冰凝、明月欣兒絞盡腦汁的想法子地時候,皇上卻自個兒來了我瓊英樓。 我看到皇上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還是有些驚異的。 倒是皇上先說了話,他半是含嗔道:“容兒,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朕幾日沒有來你這裡,你就不歡迎朕了麼?”
我忙把頭低低的垂了下去,行禮說道:“容兒不敢,容兒正想著怎麼和皇上說,沒有想到,皇上卻是自個兒來了。 容兒實在是......實在是驚喜交加。 ”
皇上哈哈笑了起來,親自把我扶起來,說道:“好啦,好啦,你起來吧。 你說要和我說什麼,我可是不相信,便是說了什麼,也不是你心甘情願的。 你的性子朕還能不瞭解麼?朕還要告訴你,朕是最瞭解你的人,哈哈哈......”
我忙說道:“皇上自然是最瞭解容兒的人。 皇上與容兒,乃是夫妻,所謂是一千年的緣分,才修來一輩子地夫妻。 夫妻間,本來就應該是親密無間地。 ”
皇上往前逼近了一步,用力捏著我的下巴,說道:“容兒,你知道這個,還能證明你地心,是在朕這兒的。 容華會的事兒,朕可以不追究啦,但是朕去不能當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朕真心真意為你舉辦容華會,你卻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屢次三番與王爺眉來眼去,你當朕是不存在的麼?朕要懲罰你——”
皇上說著,就把我拖著房中,用力甩在**,任何撲了上來......
我在皇上的身下,哀哀呻吟。 皇上發了狠一般,說道:“你說。 你說,你和薛王爺眉來眼去有用麼?你還不照樣是朕的人,你還不得照樣臣服在朕地身下!”
......
一夕的狂暴,一夕的長淚如雨。
經過這一回的事兒之後,我忽然覺得心裡異常的悲哀。 皇上曾經口口聲聲說是真心喜歡我的,可是忽然之間我發現根本不是,這樣的話。 皇上大約不知道跟多少個妃嬪說過了吧。 皇上之所以千方百計想得到我,想讓我臣服在他地腳下。 多半卻是為了薛王爺。 根本就是他自個兒的心底深處,有那麼一絲絲地自卑,他不想自己是不如薛王爺的,他什麼都要和薛王爺爭奪。 王位,是他贏得了,而女人,他也同樣要和薛王爺爭。 他要把薛王爺心愛的女人據為己有。 根本不是因為自個兒也愛護,而是想在各方面都勝過薛王爺,以彌補他心目中的那些自卑。
他們的關係,就好比歷史上的曹丕和曹植。 曹丕雖然是當了皇帝,但是還是嫉恨曹植的才華,還有很多別地東西,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是,曹丕的妻子甄宓深深愛著的是曹植。 所以。 曹丕就想辦法為難曹植,甚至對曹植動過殺念,命他七步成詩,要不然,就要被處死。 幸虧曹植才華蓋世,若不然。 當真就要死在曹丕手中了。 而另一方面,曹丕和曹植是親生兄弟,同父同母,所以曹丕又時常的想起曹植和自己的兄弟情義,又時常的於心不忍。 他還因為自己橫刀奪愛,搶了曹植心愛的人,曾經把甄宓地金玉枕送給曹植。 而且,曹植雖然鬱郁不得志,還是活了下去。 這些情形,和今日皇上至於薛王爺。 何等相似?
而我。 竟然在不知不覺間,當了甄宓。
我知道甄宓的結局。 死的很慘。 她是被郭女王處死的,死的時候長髮覆面,口中腮糠,讓她既無臉見人,又不能在閻王爺面前告狀。 我,冷九容,會不會到最後也落得個如此下場呢?甄宓值得慶幸的是,她死後她地兒子曹睿仍舊繼承了曹丕的皇位。 可是若是我冷九容一死,我的孩子恐怕沒有那般的好運氣吧。
我再一次的告誡自己,我一定要爭,一定要取得皇上萬般信任,一定要委曲求全。 也許,我是變了,可是,我卻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我身邊的姐妹們,最重要的是,為了我即將出世的孩子。
第二日,日上三竿,皇上才起床來。 比起昨日,他卻是溫和了很多。 他柔聲道:“容兒,你還生氣嗎?昨晚上,朕是不是弄疼了你?朕今個兒不上朝,特意留下來陪你,你就別再生朕的氣啦。 ”
我說道:“容兒怎麼會怪罪皇上,容兒只是覺得心裡委屈。 ”
皇上有些訕訕,道:“怎麼啦?”
我說道:“容兒委屈皇上居然誤會容兒和王爺如何如何。 皇上也該知道,容兒與王爺是清清白白的。 容兒自從跟了皇上後,不管是人還是心,都是皇上地了。 可能是容兒拙於言辭,常常表達不暢,所以以致皇上誤會了容兒和王爺。 皇上你想,若是容兒與王爺真有什麼,又怎麼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坦然相對。 至於薛王爺幫容兒,那也實在是人之常情。 畢竟,容兒與王爺,以前是認識地,便是最平常的朋友,見了自個兒地朋友被別人非難,也會出手幫忙的。 容兒實在是不明白,皇上為什麼會誤會呢?容兒如今都有了皇上的孩子,不對皇上忠心,卻是對誰?”
似乎是我的話,打動了皇上。 他陷入沉思,半天沒有說話,最後終於說道:“容兒,你別生氣啦,朕知道是朕不好,錯怪了你,你就原諒朕這一會,好麼?”
我忙說道:“皇上可千萬別這麼說,容兒也就是說說而已,怎麼敢責怪皇上呢。 ”
皇上笑了起來:“容兒,別人不知道你的脾氣,朕可是知道,你雖然嘴裡這麼說,心裡卻不一定這麼想的。 這樣吧,朕為了表達對你的歉意,允許你回鄉省親,你覺得如何?”
我聽了皇上的話,遏制不住心中的喜悅,說道:“皇上,你說的可是真的?”
皇上鄭重點點頭,說道:“君無戲言,朕能說假話麼?”
我欣喜道:“謝謝皇上。 ”
皇上也笑道:“容兒,你現在終於不怪罪朕了吧。 ”
我搖搖頭,說道:“容兒不會怪罪皇上,皇上對容兒,實在是太好了。 ”
我知道西宋宮中,有一個成文的規定,那就是嬪妃入宮後,一年之後才可以回鄉省親。 如今皇上居然破例允許我回鄉,也實在是很難的的事兒了。
皇上走後,我把可以回鄉的事情,告訴了明月欣兒和冰凝。 她們兩人都是欣喜若狂,說道:“姐姐,你說的是真的麼?我們真的可以回去了麼?”
我點點頭,說道:“我們可以回去啦,皇上今個兒就是這麼答應的。 他還說回去就讓錢三公公去安排。 你們也知道,錢三公公做事兒,向來是很穩妥的。 你們就不必擔心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