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一百一十回:隆恩難消受(shang)

一百一十回:隆恩難消受(s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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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回:隆恩難消受(shang)

等我趕到長樂宮的時候,雖然不算太遲,不過其餘的嬪妃也都到得差不多了。 皇后坐在楠木做成的鳳椅上,面lou微笑,她的下首,坐著一個麗人。 那麗人年紀與皇后彷佛,臉若銀盆,面傅朱粉,丹鳳三角眼,柳葉吊稍眉,身著穿月白色的蹙金繡雲霞翟紋翟衣,頭上彆著極為瑩潤的景福長綿翡翠簪,頸子上帶著一百零八顆的東珠項鍊。 她坐在椅子上,嘴角吊著冷笑,給人的感覺是不怒而威。

翟衣、一百零八顆東珠的項鍊,按照規矩只有皇后才可以穿著佩戴。 這個人卻大模大樣的穿佩在身上,想必這就是權傾後宮、連皇后也要讓她三分的明貴妃了。

我上前去,盈盈下拜,口稱:“奴婢冷九容給皇后娘娘、明貴妃娘娘請安。 ”這句話是我來之前,書雨特意叮囑了的。 後宮中的妃嬪,若是眼中只有皇后,那必然要受到明貴妃的非難,反而是若是眼中只有明貴妃,皇后反而可以大量寬恕。

皇后笑了笑,說道:“都是自家姐妹,冷才人不必多禮。 來人哪,給冷才人看座。 ”接著就有宮女去取座位來。

明貴妃冷冷看了我一眼,說道:“你就是冷九容?本宮原本以為你是什麼神仙仙女兒下凡,皇上非要把你這棄婦娶進宮來,如今一瞧,卻只是稀鬆平常的很。 皇上這回的眼光,可是大打折扣。 不知道皇后姐姐以為如何?”

在座的嬪妃們聽了明貴妃對我地羞辱,大多掩口葫蘆而笑。 反而是皇后正色道:“貴妃妹妹說笑啦。 皇上乃是明君。 納妃都是重才得,輕顏色,九容妹妹既然能被皇上召進宮來,想必自然是有過人之處。 ”她說完,又對我說道:“貴妃娘娘是最和藹可親,最喜歡說笑的,九容妹妹你可莫放在心上才是。 ”

我忙說道:“九容不敢。 ”於是就在一邊坐了。 明貴妃非難我的話。 雖然是被皇后給巧妙的化解了,只是也因為這個。 她更加以為我是皇后一黨的,看我的眼神,更是多了幾分冷淡、不屑,甚至還有一絲殺機。 我嘆口氣,心裡明白我與明貴妃之間的嫌隙已是不能避免。

過了一小會兒,妃嬪們都已經到齊。 皇后與眾人寒暄了一會兒,說道:“既然諸位姐妹們都已經來到。 本宮就率領姐妹們前去給太后娘娘請安吧。 ”於是,一群人跟著皇后,浩浩蕩蕩來到長安宮,拜見皇太后。

皇太后地年紀,已經不輕了,但是精神十分好,面上顯現出來的精明幹練,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上地。

諸位妃嬪依次給皇太后請安。 她倒是有些不耐煩起來,說道:“大家都坐了吧,就不必這麼多虛禮啦。 只要你們心裡頭惦記著哀家,哀家已經很知足啦。 ”於是眾人才敢落座,陪著太后閒話。

我悄悄觀察,太后對皇后卻是極其疼愛的。 那種疼愛是發自內心的。 相比之下,對明貴妃,雖然也是溫顏好語,可是明顯敷衍的成分就多了些。

皇太后說了一會子話,就說道:“哀家覺得乏了,你們都散了吧。 平時若是沒有事兒,就不必來給我請安啦。 我老人家無非就是圖給清淨,你們只要心裡常常惦記著我,好好為我們西宋延續子嗣,哀家就已經很是知足。 旁人都回去吧。 香兒和惠兒留著陪我一會子。 ”

諸位妃嬪來見太后。 本來就是兢兢戰戰,唯恐說錯了一句話。 如今聽到太后這麼快就要人散了。 心裡頭都是大喜。 於是紛紛拜謝離開,只留下皇后和明貴妃在長安宮裡。 原來這香兒居然是皇后的芳名,而明貴妃的名字喚做明惠。

出來長安宮,書雨心有餘悸道:“娘娘,今日的事兒,卻是好險。 若不是杜美人提醒,娘娘又當機立斷,只恐怕如今已經惹來明貴妃嫉恨了。 ”

我微微一笑,說道:“書雨,其實你不覺著明貴妃早就因鳳袍那件事兒恨上我了麼?只是我瞧著如今她還顧不得我,她想對付地,卻是郭賢妃和杜美人。 ”

書雨贊同道:“娘娘說得是。 只是從今以後,娘娘也要凡事兒多為皇上著想,討取皇上和皇太后歡心,這是娘娘想在這宮中安身立命的唯一法子。 ”

聽了書雨的話,我不禁有些黯然神傷。 那曾經白衣凜如水的薛王爺,原來竟然已經離得我那麼遠了麼?

就在這時候,我的眼前,倏忽閃過小合子和含墨的影子,我只覺得心裡一涼,頭腦頓時清醒了起來。 我立刻點點頭說道:“書雨姑姑,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只是我覺得皇后娘娘,還是挺不錯的一個人呢。 ”

書雨想了半日,才說道:“娘娘,所謂畫人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娘娘在這宮裡頭,對誰都要防著點好。 我在這宮裡頭呆地時間,比皇后娘娘還長。 這宮裡頭的事兒,幾乎沒有瞞過我的。 可是縱然是這般,這麼多年過去,我還是說不好皇后娘娘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 可是娘娘,你想,皇上、太后和明貴妃,沒有一個省油的燈,皇后還能在她們之間周旋,遊刃有餘,你不覺得皇后娘娘也是一個很有手段的人麼?”

我的心裡一凜,說道:“姑姑說得很對。 若是姑姑不提醒,我倒是沒有想到那麼多。 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以後自己個兒堤防就是啦。 書雨姑姑,只是有一個人,我卻是不會懷疑地呢。 她姐姐是個極其好的人,妹妹想必也差不多呢。 ”

書雨笑笑,問道:“娘娘說的人,可是杜美人麼?”

我笑而不語。 書雨緩緩說道:“娘娘,總之,還是那句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在這皇宮中,一切就不能與外頭一般了。 ”

我與書雨說說笑笑,不知不覺間已經回到沉魚軒。

沉魚軒的院子裡,有些靜的怕人,只有孟婕妤的那隻鸚哥兒,仍舊在嘁嘁喳喳叫個不停。 只是這聲音,非但不曾教人覺得吵鬧,反而讓整個院子裡籠罩上了更加安靜的氛圍。

我心裡頭有些奇怪,說道:“孟婕妤、常常在和林良人是去給皇后請安還沒有回來,冰凝和明月欣兒哪裡去啦?明月欣兒平日裡就不曾安靜過,如今怎麼一絲聲音也沒有?”我與書雨說著,均不自覺加快了腳步,走入房子中。

正堂中卻是空無一人,我喚道:“明月欣兒、冰凝......”喚了半日,卻是一個人也沒有答應。 我心裡頭不禁有些奇怪起來,對書雨說道:“姑姑,這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吧?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幾個人都不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