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一百零五回:禍事起鳳袍(中)

一百零五回:禍事起鳳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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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五回:禍事起鳳袍(中)

念金走了後,我與冰凝拿著鳳袍來到池子邊上,準備開始洗鳳袍。 其餘的人,則不停地去打水。

我與冰凝剛剛把鳳袍展開,一瞥之間看到含墨提著一桶水,重重摔倒在地上,桶裡的水流淌了一地,連她身上的衣裳也溼了。 書雨忙去把她扶起來,但是她已經凍得渾身發抖,嘴脣也變成了青紫色。

我嘆口氣,走上前去,說道:“含墨,你快些去換身乾淨衣裳去,你怎麼啦?”

含墨幾乎要哭了起來:“娘娘,我......我提水提不動,昨晚念金姑姑給的晚飯,我......我沒有吃飽。 ”含墨說著,把頭垂了下去,顯然是很不好意思。 我點頭答應著,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含墨向來吃飯比較多,在沉魚軒的時候,她每頓飯都要吃三碗飯的,但是在這裡,念金卻每個人只給一碗飯,也難怪她吃不飽了。

我撫弄著她的肩頭,說道:“含墨,你趕緊去換身乾淨的衣裳,然後你回來洗鳳袍,我和冰凝去幫忙提水,這樣對一個人總會快一些。 大家也就不會那麼辛苦啦。 ” 含墨猶豫道:“娘娘,這......這怎麼行......這麼粗重的活兒,怎麼能叫你做......”

我笑了笑,說道:“我以前在家裡頭的時候,比這更粗重的活兒,也不知道做了多少。 你就聽我的,快去歡喜衣裳。 把皇后娘娘地鳳袍洗了。 對啦,要記得一件事兒,洗的時候要小心,千萬別把珠花兒什麼的弄掉,也莫把衣裳劃破,若不然皇后娘娘怪罪下來,我們是擔待不起的。 ”

含墨點頭說道:“娘娘。 你放心吧,我會很小心的。 謝謝你。 ”

我握著她的手。 笑了笑,就喊著冰凝一起去提水了。

一早上下來,雖然有些累,但是終於在天色大亮時候,把池子給灌滿了水。

等到大家吃飯的時候,念金才伸著懶腰走了過來。 她剛剛來到,就惡狠狠問道:“皇后娘娘地鳳袍。 洗好了麼?”

我點點頭說道:“已經晾上啦。 ”

念金瞅了我兩眼,說道:“我去瞧瞧去。 晾上了歸晾上啦,若是到明個兒還晾不幹,皇后娘娘怪罪下來,你們可擔當不起哪。 含墨和小合子,你們倆吃晚飯給把去把皇后娘娘的鳳袍用扇子扇幹。 ”含墨和小合子忙答應著。

吃完飯後,大夥兒就自個兒幹自己個兒地事兒去啦,誰也不曾想到。 一場大風暴正在醞釀著。

半夜時分,皇后娘娘的鳳袍總算是幹了。 第二天一早,念金卻囑咐小合子把鳳袍給明貴妃送去。

我心裡頭覺著有些不妥,是以就問道:“這明明是皇后娘娘的鳳袍,為何要送給明貴妃那裡去?”

念金瞅了我一眼,說道:“我說九容。 這你就不知道啦,這雖然是皇后娘娘的鳳袍,可是今日是個特殊的日子,是明貴妃娘娘的二十三歲生日,皇上特別下令,允許明貴妃穿這鳳袍穿一日。 ”

我聽了,覺得很是不可思議,實在是想不到,居然還有這麼荒誕的事兒。 我拿眼看了看書雨,書雨悄悄和我說道:“娘娘。 這樣地事兒。 也不是不可能的,之前明貴妃曾經屢次鬧著要穿皇后娘娘的鳳袍。 皇上說她胡鬧,不肯應允。 如今不僅是明貴妃生日,我還聽說邊關告急,袁大將軍因為殺了蕭統領,大失軍心,如今皇上可以倚kao的,唯有明天鶴明大將軍。 皇上已經下令任命他為兵馬大元帥,所以若是明貴妃在這時候提出這不合理要求,皇上皇后也沒有法子,唯有讓步而已。 ”

我嘆口氣,皇上雖然高高在上,皇后雖然母儀天下,其實也不是事事如意,心裡總會有委屈的時候啊。

等到小合子回來時候,我們已經吃完飯了,書雨特意給他留了一碗。 他自去吃他的,我們去做別的事兒。

就在這會兒,卻有那個太監李公公凶神惡煞一般走了過來。 他冷冷叫道:“念金,你給我出來!”

念金忙上前陪笑道:“李公公,怎麼啦?出了什麼事兒?”

那個李公公冷冷哼了兩聲,說道:“念金,鳳袍是誰洗的?誰送地?”

念金忙說道:“回稟公公,鳳袍是九容和冰凝洗的,含墨和小合子晒乾的,小合子去送的,難道出了什麼事兒麼?奴婢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能出任何問題啊。 ”

李公公說道:“來人吶,給我把這個念金,還有九容、冰凝、含墨和小合子都抓起來。 ”

念金似乎是有些意外道:“李公公,為什麼要抓我?我做錯了什麼事兒?”

李公公說道:“娘娘的鳳袍居然被人用剪刀剪了一個大口子,不是你們蓄意做的,又是什麼?明娘娘現在已經大怒,去找皇上和皇后娘娘理論去啦,你們這些人,是不忿貴妃娘娘穿鳳袍,所以蓄意搞破壞地吧。 ”

念金眼淚鼻涕,很快就流了下來,她嚷道:“冤枉哪,冤枉哪,真是天大的冤枉哪。 明娘娘是知道的,奴婢向來對娘娘忠心耿耿,怎麼會破壞衣裳?衣裳是九容、冰凝洗的,含墨小合子晒的,若是要算賬,也要找他們,是不是?”

李公公想了想,說道:“好吧,那就給我把九容、冰凝、小合子和含墨統統抓起來,關到牢房去,等著處置。 ”

書雨忙護著我,說道:“李公公,這件事兒,和娘娘......和九容姑娘,是沒有什麼干係的。 衣裳並不是九容和冰凝洗的,是含墨洗的。 ”

念金嚷道:“書雨,你是不是欠挨鞭子啦,明明是我吩咐了九容和冰凝洗的,不是她們洗的,不是她們做破壞地,又是哪個?”

書雨見念金咄咄逼人,也說道:“念金姑姑,雖然那日你是吩咐了九容姑娘和冰凝洗,但是你吩咐完了就去睡覺了不是麼?九容姑娘和冰凝因為含墨沒吃飽飯,提不了水,就去幫她提水去啦。 衣裳是含墨洗地,和九容姑娘可是半分干係也沒有。 若是當真論罪,你也少不了一個監督不力的罪責。 洗皇后娘娘鳳袍這麼大地事兒,你這個管事的居然自己去睡覺,不在這裡好好看著,要是論起罪過來,你的罪過絕對不會比誰輕。 ”

“這......這.......”念金嘟囔了半天,說不出話來,終於慢慢說道:“李公公,這事兒和我可沒有半分干係,既然如此,就不怪罪九容和冰凝啦,勞煩你把小合子和含墨抓起來,好好拷打他們,好給貴妃娘娘一個交代才是。 ”

李公公點頭道:“來人哪,給我把含墨和小合子抓起來,帶走!”

“慢著!”我說道:“你們要帶走含墨和小合子,也總要有證據才是。 雖然衣裳是他們經手的,念金姑姑都曾經在我們吃飯時候去看過這件衣裳,憑什麼就一定說是小合子和含墨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