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十七回:大難各自飛(下)

第六十七回:大難各自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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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回:大難各自飛(下)

我望著袁震東,說道:“將軍,我該何去何從,我心裡頭自然是明白的。 倒是不必勞煩你來教導。 若是將軍不肯幫沈家,也就罷了。 畢竟,肯幫是情面,不肯幫是道理。 常見錦上添花,誰聞說雪裡送碳?是九容不好,斗膽請將軍來,請將軍自行離開吧。 九容就不送啦。 ”

袁震東聽罷我的話,面上lou出很失落的表情,他說道:“容兒,這事兒,並不是我不肯幫,只是我實在是無能為力。 你就聽我一句勸,你如今已和沈家沒有任何瓜葛,就不要把自個兒糾纏到這其中去啦。 難道你忘記當初沈洪是什麼對你的麼?”

我看也不看袁震東,只是微笑道:“大將軍,我只是聽說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昔年我爹孃受困京城,若不是沈老爺相助,他們哪裡能回到家鄉?我來沈家這幾年,沈家上下的人,也算是待我不薄。 你也不是識得我一日半日了,大難臨頭自分散的事兒,不是我冷九容能做得出來的。 你又何必在這裡白費心機呢?”

袁震東見與我說不通,長長嘆口氣,轉身走了。 明月欣兒望著他的背影,氣得直跺腳。

老夫人的神情,已經是十分絕望,她喃喃自語道:“沈家......沈家難道真的要完了?沈家的基業難道當真要就此毀於一旦?蒼天,我到底是做了什麼錯事,請你只要懲罰我罷了。 何必要讓我沈家遭受如此劫難?蒼天......”老夫人越說越是激動。 筱璜和明月欣兒忙上前看顧著她。

這時候,沈洪、杜靈若,還有木顏、寶寶分別抱著敏兒和聆兒走了進來,想必沈家的事情他們也都知道了。 自從再次見到柳雨湘之後,沈洪終日沉溺於傷懷之中,身子消瘦了很多。 但是他與柳雨湘還是常常相見,慰藉相思之苦。 病情反而是好了很多。

自從我被趕出沈家之後,老夫人對沈洪迷戀柳雨湘不能自拔。 對旁人不聞不問,不分青紅皁白,很不能釋懷。

沈洪此時,卻很是清醒。 他見了老夫人,說道:“娘,我們剛才聽說了皇上已經派了御林軍來捉拿我們沈家地人,可是真的麼?”老夫人沉重的點點頭。 說道:“一切都是真的,是真的......”

杜靈若說道:“這件事兒到底有多麼嚴重?我已經派人修書一封,交給了我爹爹,只是希望他可以幫得上忙。 ”

老夫人搖搖頭,說道:“沒用的,什麼都沒用的。 方才鎮關大將軍都已經來過,連他都說這件事兒是沒有法子地,何況是旁人?杜小姐。 你來我沈家也有些時日啦,可是我知道你心裡頭一直不快活,你和洪兒的感情也一直不好。 到如今沈家落得這個下場,你實在是沒有必要留在沈家送死。 我馬上讓洪兒寫一封休書給你,你拿了趕回濟南府去,以後好好找個人家過日子吧。 你爹是堂堂山東知府。 你便是不為自個兒打算,也有好生為你爹打算吧。 ”

杜靈若聽了老夫人地話,反而是冷笑兩聲,說道:“老夫人,你當我杜靈若是什麼樣的人啦?你以為我杜靈若是個貪生怕死之人,為了自個兒的死生,就什麼都顧不得了麼?老夫人,我杜靈若既然已經嫁入沈家,生就是沈家的人,死也是沈家的鬼。 至於我和沈洪的感情到底如何。 就不勞你這個做婆婆的操心啦。 ”

杜靈若一番話。 讓老夫人下不來臺,不過現在已經是生死關頭。 老夫人也不會計較這個。 何況,杜靈若肯留下來和沈家共存亡,該是老夫人不曾想到地事兒。 不過,我就已經知道。 因為杜靈若這個人,雖然是心直口快,說話毫無顧忌,又有些大小姐脾氣,不善於與人相處,但是卻是一個性子剛烈,有自己的處事原則之人。

我勸慰老夫人道:“老夫人,到如今事已至此,若是當真沒有法子挽回,我們就見機行事吧。 若是當真有個什麼,合該總是命。 不過,我相信蒼天有眼,好人會有好報的。 還有敏兒和聆兒,二少奶奶,麻煩你多去取一些銀兩拿給寶寶和木顏,讓她們帶著敏兒和聆兒趕快離開這裡。 ”

沈福聽我這麼說,他走到寶寶和木顏面前,說道:“寶寶、木顏,要是我和二少奶奶真有什麼不測,敏兒和聆兒就交給你們啦,求你們務必要把她們當成自個兒的親生骨肉來看待。 ”

寶寶和木顏含淚答應了。 寶寶走到我面前,磕了兩個頭,又走到老夫人面前,磕了兩個頭,她說道:“老夫人、九容姑娘,我不能再侍奉你們啦,你們一定要......一定要保重才是。 ”

寶寶說完,抱著聆兒和木顏一起離開。 沈福的眼圈通紅通紅的。

如此生離死別,怎能不慟斷人腸?

能安排的事兒,全部安排了下來。 老夫人也鎮定了很多。 她帶著沈家的人,坐在酒坊地大廳裡,等著朝廷的人馬到來。

到下午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街上傳來陣陣馬聲嘶鳴,相伴有馬蹄陣陣,夾雜著人語之聲。 我與老夫人相互看了一眼,心中已經明白,是朝廷的兵馬到了。

我爹忽然發瘋一般衝了進來,拉著我的手,說道:“容兒,閨女,快點跟我走,我們離開這裡。 若是不離開,你會沒命的。 ”

我沒有提防我爹會忽然闖進來,怕他無辜受累,忙和他說道:“爹,沈家酒坊出事兒地時候,我是沈家酒坊的掌櫃的,若是我就此一走了之,我怎麼能對得起沈家的人?怎麼對得起老夫人?爹,這件事兒與你無干。 你快些離開。 我是不會走地。 若是朝廷肯網開一面,這件事非要有人受過的話,女兒自然是義不容辭。 ”

“閨女,閨女,你這個笨丫頭......”我爹說得聲音哽咽,涕淚橫流:“你快點走吧。 沈家給過你什麼好處?你別忘記,當初你是沈家跟爹用四百兩銀子買過來的。 大公子對你又不好。 老夫人還曾把你趕回家。 笨丫頭,你實在是沒有必要非把這些事兒都扛下來。 女兒。 你只是一介女流罷了,這些年你為沈家做的,已經夠過啦。 我絕對不讓你跟著沈家的人一起送死,你給我走!”

我爹邊說著邊去拖拽我。 我大聲說道:“爹爹,你夠啦!做人不可以這樣的!用到別人地時候,就把別人當菩薩供著,不需要別人地時候。 就把人一起踢開!你還記不記得你和我說,當初沈家落魄的時候,沈老爺是怎麼幫你地。 到如今沈家出了這樣的事兒,是我在做掌櫃的時候出的,你說,我能就這麼一走了之麼?爹爹,我便是走啦,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出去見人?”

我爹聽了我的話。 很久都不說話。 終於,他說道:“女兒,難道你就忍心......忍心就這麼丟下你爹一個人麼?”

我心裡頭頓時如萬箭穿心一般疼痛不已,我跪下,說道:“爹爹,是女兒不孝。 求你原諒女兒。 ”

我爹老淚縱橫,終於點點頭,算是應了。 他拉著我的手,說道:“閨女,好閨女,我知道你是好樣的。 我也知道我攔不住你,你去做你想做地事兒吧,不必......不必掛念我。 ”我爹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他的步履在夕陽中,顯得很是蹣跚;他的背影。 蒼涼地揹負夕陽。 我的喉頭一酸。 淚水便是滿眶,但是我強忍著。 硬是沒有讓淚水流出來。 我怕我爹回頭,看到我流淚,會走得不安心。

我爹剛剛走出沈家酒坊,已經有兵馬來到酒坊門口。 明月欣兒是在門口把風的,見到來了人,忙跑進來,跑的上氣不接下氣,說道:“老夫人......老夫人......九容姐姐,來啦,來啦!是官兵來啦。 ”

我走上前去,扶著老夫人,輕輕對老夫人說道:“老夫人,沒事兒的。 ”

老夫人點點頭,說道:“容兒,其實......其實沈家不應該拖累你的。 若是你現在走,還來得及。 你還這麼年輕,實在不應該就這麼送了命。 ”

我笑道:“這件事兒沈家又沒有做過,誰說沈家就一定會有罪呢?老夫人,你別擔心,便是真地怎麼樣,你也要看開些才是。 ”

老夫人應著,帶著沈家的人走了出去。 此時此刻,沈家上下的人,都已經換上了白衣白衫,別是一番肅殺之氣,還有慷慨之志。

官兵大約來了百餘人,浩浩蕩蕩的,街道兩邊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官兵首領是一個二十餘歲的男子,身形瘦削,面白無鬚,樣貌頗為普通,但是雙目奕奕有神,面上有著與年齡不相稱地深沉,我見到這個人,忽然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陰鷙之氣,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壓力。

官兵見到我們出來相迎,想來也是沒有想到的。 當下就有御林軍打扮的人上前來斥道:“大膽刁民,見到御林軍海統領,還不下跪!你們是不是不想活啦!”

反而是那統領說道:“慶和,不許無理。 沈家怎麼說也是官商之家,就不必拘禮於這些禮數啦。 沈老夫人、諸位公子、少奶奶,聖旨到,請接旨吧。 ”

於是,沈家上下齊齊跪了下來,海統領開啟聖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查有官商沈家進貢給宮廷的酒,皇太子喝下後,慎重劇毒,疑是沈家下毒。 現把沈家上下一干人等押送到京城大獄,等候大理寺會審。 欽賜。 ”

我聽到聖旨中只是說把沈家上下的人押送到京城,等候大理寺會審,心中不禁輕鬆了很多。 畢竟這件事兒,還有轉圜的餘地。 皇帝並沒有一上來,就要了沈家上下的命。 如此看來,這皇帝並不是完全是非不分,若是大理寺會審遇到明鏡高懸的清官,這件事說不定還能真相大白,還沈家一個公道。

當下就有御林軍上來,封了沈家地酒坊,把沈家上下地人押進囚車。

囚車離開濰縣城的時候,我還看到梅墨洋洋得意地站在路旁看著。 我實在是不明白,明明是親戚,怎麼說變就變成今個兒這地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