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帶病上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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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帶病上崗
第七十二章 帶病上崗
似乎來之前李協和特意交代過李燁，不讓提及孫子航的事。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孫子航也付出了應有的代價，就沒必要在這件事上大做文章了。因此二人在關心了衛巨集幾句後，就開始將話題轉移到縫紉機上。
“衛巨集啊，縫紉機已經盡數運到葛家村的廠房，雖然廠房建造的時候因趕工有些簡陋，但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等日後咱們逐步修繕便是。眼下縫紉機開工在即，可偏偏在這檔子口出了事，我有心延緩幾天工期，但金陵方面催得緊，咱們必須儘快在杭州城實驗一番。要不然我讓若華先帶著工人開工，你身上有傷，就再修養幾日？”李協和如是說。儘管知道衛巨集的性子，鐵定會帶病上崗，但李協和還是儘可能的把話說的客套一些。
衛巨集不出意外的搖搖頭：“不必，我身上的傷已無大礙，即可開工便是。對了，不是三小姐跟著我去葛家村嗎？怎麼變成二小姐了？”回想起昨晚和李若華之間發生的事，衛巨集就有些尷尬。儘管二人身正不怕影子斜，但萬一這事被李協和知道了，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殊不知，李協和現在比衛巨集都心急，恨不得現在就把他們倆人撮合在一起。
李協和沒說話，旁邊站著的李燁言道：“三小姐臨時有別的差遣，所以才換上了二小姐。本想早早將這事告訴你的，結果一直找不到你。”
“哦，原來是這樣。”雖然和李若華在一起有些尷尬，但既然是李協和的意思，衛巨集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至於如何和李若華相處，走一步看一步吧。
在婉孃的伺候下，整理好衣冠，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禮，衛巨集便跟著李協和出門了。葛家村雖然不遠，但每日來往的話，需要的時間也不少，再者前車之鑑後車之師，生怕再被人給劫了，因此李協和要求衛巨集在葛家村暫住些時日。婉娘擔心衛巨集在葛家村住的不舒服，說什麼也要跟著衛巨集一起去，也好伺候衛巨集的日常起居，結果到了大門口，發現李若華也拿著行李，婉娘小眼睛一轉，便信誓旦旦的說不去了。衛巨集哪裡不知道婉孃的想法，這是要給自己和李若華騰出空間，好培養感情。衛巨集瞥了一眼李若華，見李若華低著頭滿臉羞紅。又看看李協和，卻見李協和目眺遠方，像個沒事人一樣，絲毫不忌諱把李若華和衛巨集安排在一起住。
既然人家爹都所謂，自己還矯情什麼？衛巨集跟眾人告別以後，便和李若華上了馬車。臨走的時候，房遺直這小子跑了出來，當著眾目睽睽，毫不忌諱的給衛巨集鞠了個九十度的躬，恭送衛巨集這位恩師外出。
此番隨行的還有周大力，周大力當日的義舉，令衛巨集很是感動。不僅給周大力漲了工錢，還讓他成為了自己的貼身保鏢及首席工匠。雖說周大力沒練過武，但傻力氣卻用不完，那日把一眾僕人揍得屁滾尿流，已經立了威，除了主人級別，但凡是個僕人就沒人敢招惹他。
周大力和兩個男丁駕著車，衛巨集則和李若華舒舒服服的坐在馬車內。衛巨集和李若華都十分尷尬，想要說點什麼打破凝聚的氣氛，可是每每話到嘴邊就嚥了回去。愛情可以改變一個人，這話完美的應驗在了李若華的身上，當初飛揚跋扈的二小姐，變成了今日的小綿羊。時不時的瞥衛巨集一眼，等衛巨集轉過頭來看她，她就連忙把頭低下，像個含羞待放的小怨婦。
二人一路無話，等到了葛家村以後，李若華便飛也似的逃離了衛巨集的視線。衛巨集聳了聳肩沒說什麼，先是讓僕人將行李放好，自己則和周大力去了放縫紉機的棚子。由於李協和已經準備好今天開工了，所以坯布和操縱縫紉機的繡娘都已經到齊。打眼一瞅，就是個繡娘密密麻麻的站了一大片，其中有半數是葛家村本地的婦女，其餘的則是從鄰村招募過來的。
繡孃的數量遠遠超過縫紉機的數量，這是衛巨集事先就定好的，按照八小時工時，二十小時不停歇輪班作業。
一眾繡娘見衛巨集出現，規規矩矩的站好，不敢說話。畢竟像她們這些農村婦女，第一次見到衛巨集這種‘大人物’會不自覺的顯得很拘束。
周大力找了張破木桌，將衛巨集扶到木桌上，隨後衝繡娘們大聲吼道：“這位便是衛公子！”
繡娘們十分不整齊的衝衛巨集行禮：“衛公子好。”
衛巨集隨意的擺了擺手算是回禮了，隨即打眼掃了一下眾繡娘。年齡參差不齊，年紀大的約莫得有四十多將近五十歲，年紀小的只有十三四歲，而真正作為主力軍的女青年只佔三分之一。衛巨集很懷疑這批雜牌娘子軍的戰鬥力，但既然是李協和找的人，應該錯不了。衛巨集清了清嗓子，用半威嚴半和藹的嗓音言道：“大家好，從今以後你們便是巨集遠商行的御用繡娘了，只要好好幹，巨集遠商行虧待不了你們的。想必你們來之前，對規矩已經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為了照顧那些不知道的，我在這再稍微囉嗦一下。咱們的工時呢，是四個時辰制，每四個時辰換一撥人，日夜輪班倒。早中晚三餐全包，雖然廠房趕工建造比較簡陋，但最基本的住宿條件還是符合的。至於住宿的話。想回家就回家，想在這住就在這住。至於工錢方面我就不多說了，這事東家和賬房先生說的算，我在這隻管監督指導你們工作。你們要是有疑問的話，可以隨時提。”
衛巨集話音剛落，便有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站了出來，奶聲奶氣的問道：“衛公子，現在可以問嗎？”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