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離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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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離唐
第四百六十三章 離唐
衛巨集走的時候，沒有人來送行，像李靖、魏徵這些老妖精，心裡明白著呢，都知道衛巨集此行凶險，哪怕是有心相送，也為了大局著想不敢做出多餘的舉動。
由於老李同志並沒有因為顏如玉一事，把事鬧得太難看，所以現在還不能說明衛巨集的處境無可救藥，只相當於衛巨集與其他大臣一樣，處於名利場上的必要過渡時期。若是熬過這個劫難，那一切安好，大家相安無事，若是熬不過，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因此，衛巨集只帶走了李家三姐妹，李協和與李宗仁要留下來主掌大局，畢竟巨集遠商行開門做生意，不可一日無主。
除了李家三姐妹之外，衛巨集還帶了牙兒、周大力一家、以及一直在城外車間的三百工匠、還有老李同志賞給衛巨集的五百奴隸，再加上衛巨集攻破象雄穹窿的時候，隨著金銀馬車一併送回京城的二十多個女奴隸。這些人，是衛巨集去吐蕃紮根的本錢。由於老李同志派衛巨集去吐蕃是為了搞建設，因此衛巨集帶著這些人也算是合理，老李同志並沒有阻攔。
儘管要照顧婉孃的身體，行進速度十分緩慢，但走了一個半月之後，還是到達了岷州。由於京城經歷了邊境外憂和李元景內患，能用的人已經寥寥無幾，因此並沒有及時往岷州派新任的刺史，依舊由李德謇暫時掌管岷州大權。
衛巨集對李德謇是最信任的，因此到了岷州城後，準備暫時休整幾日，再繼續往吐蕃前行。李德謇見衛巨集拖家帶口，甚是疑惑。在吃午飯的時候問衛巨集：“你剛從前線回京，立了大功，理應休息些日子，怎麼這麼快又被委以重任？”
別看李德謇整日裡沒個正行，閒雲野鶴慣了。但程處默、秦懷玉、尉遲寶林等幾個哥們之中，就屬李德謇聰明。他表面上不動聲色，其實對衛巨集的處境已經瞭解了大概。在衛巨集離開京城的當天，李靖便派快馬送信，告訴李德謇關於衛巨集被髮配到吐蕃的事。信上雖然沒有寫明，但字裡行間透露的意思。暗示李德謇，衛巨集萬一去岷州暫歇腳程的時候，千萬不要接待衛巨集，免得聖上猜忌。
儘管李靖已經暗示了李德謇，但李德謇還是接納了衛巨集，這一來證明李德謇對衛巨集的情誼有多深。二來，也是在變相告訴衛巨集，你帶兵將我和程處默從吐蕃象雄聯軍救出來的那份恩情，我沒有忘！
其實，衛巨集心裡也清楚，以李靖的行事風格，斷然會提前通知李德謇。衛巨集也不想給李德謇惹麻煩。但婉孃的身體狀況變得越來越差，馬上就要臨盆。為了給婉娘創造一個相對舒適的生產環境，衛巨集才不得已帶著婉娘入駐岷州，投奔李德謇。
李德謇對衛巨集的處境很惋惜，畢竟衛巨集為大唐做了多少事？立了多少功？結果最後反倒要拖家帶口的離開大唐，以求安身立命。但李德謇又身為老李同志的子民，一些**話題不能隨意談論，因此只是在衛巨集來岷州的時候，隨口聊了一句，隨後便再也沒有提及此事。
在衛巨集住進岷州刺史府的第二天夜裡。熟睡中的衛巨集被婉孃的慘叫聲驚醒，還沒等從**下來，周家倆嫂子便直接衝開房門，臉上的神色又焦急又興奮的衝衛巨集吼道：“婉娘要生了！”
聞言，衛巨集和躺在身側半夢半醒的李若華都是一愣。巨大的喜悅充斥著衛巨集的內心，衛巨集也顧不上自己身上只穿著褲子，跳下床，光著腳**著上身，就往婉孃的住處跑。李若華三下兩下穿好衣服，也跟著衛巨集往外跑。等衛巨集到了的時候，門外已經擠滿了人，李家三姐妹全在，周大力和他爹孃也在。
見衛巨集來了，周大力他娘抓著衛巨集的手，甚是興奮道：“要生了，終於要生了！衛巨集吶，你莫要著急，你倆嫂子和接生婆在屋裡伺候著呢。”
衛巨集臉上佈滿了笑容，但聽著屋內婉孃的真真慘叫，衛巨集心裡就是一陣擔憂。這個年代的衛生安全水平，衛巨集著實不信任，再加上以前看電視劇，總是有很多女人難產而死，或是產後大出血，衛巨集的心就更是揪到了嗓子眼。在原地踟躕片刻後，衛巨集不顧眾人的阻攔，推開門衝了進去。
屋內放滿了大大小小的熱水盆，水蒸氣將屋內的溫度提的很高，衛巨集連忙反手將房門關上，邁步走到接生的臥室。周家倆嫂子一左一右抓著婉孃的手，為萬奶奶個加油打氣。而六十多歲滿臉皺紋的接生婆則蹲在婉孃的身下，努力接生。
周家嫂子見衛巨集出現在屋內，甚是驚訝，鬆開婉孃的手就把衛巨集往外推：“你怎麼進來了，女人的生產房豈是你能進來的地方？快出去，快出去！”其實，古代之所以不讓男人進入產房，主要是擔心男人看到生產時的畫面後，擔心對男人造成心理陰影，從今以後失去了性趣。其次才是道德的束縛，男女有別的牽絆。
衛巨集當然不肯走，周家嫂子沒了辦法，只好將衛巨集視為空氣。衛巨集走到婉娘身邊，撫摸著婉娘滿是大汗的臉頰，甚是溫柔道：“婉娘，為夫就在你身邊護著你，決不讓你有絲毫的閃失！”
已經被劇痛折磨的身心憔悴的婉娘，發現衛巨集就在身邊，臉上不由得擠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就在衛巨集緊緊地抓著婉孃的手，與婉娘共同度過這艱難且幸福的時刻時，一直埋在婉娘**的接生婆，突然把腦袋伸了出來，甚是為難的衝衛巨集喊道：“她男人，您有點心理準備，婉娘姑娘她，她有些難產！”這話，無疑是告訴衛巨集，婉娘很有可能因為難產而死。
聞聽此言，周家倆嫂子和衛巨集都是一愣，而婉娘則因為疼痛，已經沒有思考的能力了。周家倆嫂子眼睛紅腫，甚是惋惜的看著婉娘，似乎在她們的概念裡，難產就直接等於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