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男耕女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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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男耕女織
第二百七十八章 男耕女織
顏如玉活著的時候，因為時勢，無法和她在一起。而顏如玉死了的話，又**陽兩隔。既然註定無法走在一起，那衛巨集只能將心中那抹情感壓制住，不要給顏如玉造成遐想。或許只有顏如玉就這麼瀟灑於世，才能活得長久。一旦顏如玉對衛巨集的憧憬多了，顧忌也就會變多，反而會令顏如玉束手束腳。感情是人類最大的敵人，只有無情之人才是不可戰勝的。
見衛巨集將那枚葉子塞進自己的口袋裡，顏如玉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表面上卻裝作沒看到，衝衛巨集言道：“我可以進去嗎？”話是這麼說，但根本不等衛巨集回答，顏如玉就已經繞過籬笆牆，從柵欄門走了進來。
待行至衛巨集身邊，顏如玉拉著裙襬，蹲在衛巨集身邊，和衛巨集一起捉起蟲子來。儘管衛巨集沒有對她說過什麼中聽的話，也沒有什麼表示，但顏如玉的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衛巨集不讓自己去看顏如玉的臉，但還是忍不住將自己的思緒投放在顏如玉身上，不多時，衛巨集問道：“你的劍呢？”
顏如玉隨口回答：“沒帶。”
聞言，衛巨集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看向顏如玉，疑惑道：“為何不帶劍？若是被士兵發現，你怎能抵抗？”
顏如玉也停下手中的動作，伸手在衛巨集的腦袋上彈了一下，笑道：“你傻呀你。知道我長相的人本就不多，不拿劍的話，我就與普通的女子無疑。若是拿上劍的話，豈不是平白遭人猜忌？”說到這，顏如玉停頓了一下，低下頭，語氣淡薄道：“其實拿不拿劍，如玉都是一個普通的女子。”
在聽到顏如玉後面那句話的時候，衛巨集的心不自覺的**了一下，但卻假裝無動於衷，衝顏如玉言道：“呵呵，人是最能適應環境的。一直動腦的話，就會善於動腦。若是轉而耕田，就會善於出力，反倒是不善於思考了。這麼簡單的問題我都沒想明白，呵呵，看樣子再在菜園子裡呆幾天，我就徹底變成農夫了。”
顏如玉咯咯笑道：“變成農夫也好，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顧忌太多。如玉一直很憧憬男耕女織的簡單生活呢。”
“若是我變成農夫，你還能喜歡……”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衛巨集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把心聲給說出來了，連忙低下頭，繼續捉蟲，不再言語。
顏如玉在聽到衛巨集的話時，嘴角翹到一個前所未有的弧度，臉上的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高興。見衛巨集低頭不語，顏如玉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衛巨集的肋骨，嬌笑道：“看嘛，你打心底裡還是喜歡我的。”
衛巨集往旁邊閃了一下，眼睛盯著菜葉，語氣有些結巴道：“別胡說，我才不喜歡你呢！咱倆現在的狀態就像是，官兵和盜賊，天生的死敵，靠近在一起，只會有人受傷。”
顏如玉才不管那麼多，衛巨集往旁邊閃，她也往衛巨集身上靠，不斷的用手戲弄著衛巨集的咯吱窩：“切，你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喲。說，你其實很喜歡我的，對不對？”
衛巨集不回答，成熟知性的顏如玉便如小孩子一樣，沒完沒了的戳衛巨集的咯吱窩，嘴裡還止不住的說道：“你喜歡我，對不對！對不對！對不對！”
被顏如玉戲弄的沒辦法，衛巨集索性站起身來，俯視顏如玉，一掃被撓癢癢時的笑臉，換上一副稍微嚴肅的臉色。鄭重其事道：“如玉，暫且不管我喜不喜歡你，我們註定走不到一起。與其浪費感情，不如趁早打消這種念頭。這樣對你我都好。”
待衛巨集說完，顏如玉也站起身來，湊到衛巨集面前，與衛巨集面面而站。二人的距離十分近，甚至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顏如玉翹著嘴角，示威性道：“也就是說，你是喜歡我的了？”
如此近距離的看著顏如玉，衛巨集的心跳前所未有的快，但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感情。衛巨集深吸一口氣，將顏如玉推開，搖頭道：“不，我不喜歡你。以前不喜歡你，現在不喜歡你，將來也絕對不會喜歡你！我勸你不要在我身上有太多的遐想！”
這一次，顏如玉沒有再著急說話，而是就這麼看著衛巨集的眼睛。見衛巨集眼神閃爍，顏如玉瞬間讀懂了衛巨集的心思，當即言道：“先生，你知道如玉究竟有多瞭解你嗎？或許如玉與先生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如玉十分肯定，如玉對先生的瞭解，不比尊夫人或者李家二小姐少！那日在瀾波亭，看見先生的第一眼，如玉便有一種幻覺，彷彿與先生似曾相識。雖只是一面之緣，卻勝似千年。先生對如玉的心思，哪怕是不說，如玉也知道！或許今生無法和先生走在一起，但如玉只要知道先生的心思便已經足以。修煉千年成精，只為在此與先生香消玉殞，無怨無悔！”
“……”衛巨集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沉默。看著顏如玉的眼睛，品著顏如玉的笑容，令衛巨集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想法。哪怕是再喜歡顏如玉，也決不能和她走在一起，因為自己會使她分心，而分心的結果就真的是‘香消玉殞’。
顏如玉已經開始適應了衛巨集的‘沉默迴應’，此刻不回答卻勝過回答。顏如玉伸出纖纖玉指，輕輕的在衛巨集的臉頰劃過，牽強的一笑，輕言道：“其實這次，如玉是來和先生告別的。”
雖然顏如玉曾經揚言要離開過，但卻食言。可這次看著顏如玉的瞳孔，衛巨集卻覺得這一次是真的。心裡明明不想顏如玉離開，但嘴上卻倔強的說道：“打算去哪？”
顏如玉依依不捨的將指尖從衛巨集的臉頰脫離，輕言道：“如今先生已經重獲李氏的信任，如玉也就沒什麼值得擔心了。也是時候去處理如玉自己的事情了。”
衛巨集知道自己不能問，畢竟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對自己越不利。但出於本能使然，衛巨集還是說了一聲：“照顧好自己。”
聞言，顏如玉留下一抹牽動人心的笑容，轉身離去，在離去的途中，顏如玉幽幽言道：“其實先生才最需要別人照顧呢，就像個孩子，總是惹來沒完沒了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