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面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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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面聖
第一百二十三章 面聖
為衛巨集接風的晚宴很簡單，參加的人數也只有寥寥幾人，說是晚宴，更像是一場稍微豐盛一點的晚飯。儘管如此，衛巨集依舊很滿足，有的時候感情的傳達不需要聲勢浩大，只要心意到就足矣。李璇青隨便吃了幾口就離開了，李宗仁見李璇青離開也就及時告退，一時間晚宴之上只剩下了衛巨集和二女。也不知道李璇青是故意讓出空間給衛巨集和二女，還是有別的事要辦。
也好，許久未和二女暢談過了，便皆由此機會好好的聊聊天。婉娘和以前一樣，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屋裡，很少出門，衛巨集讓她出去多走走，她卻說婦道人家怎能整日拋頭露面。衛巨集總是擔心婉娘在家裡憋壞了，不過還好有若華陪著她，平日裡可以聊聊閒天，打發打發寂寞空虛的時間。聊天的內容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大多都是圍繞著衛巨集展開，衛巨集也喜歡被二女鶯鶯燕燕的嗓音所環繞。約莫戌時末，衛巨集才帶著二女回屋歇息。
次日清晨，天剛矇矇亮，一道聖旨便下達到巨集遠商行，宣衛巨集進宮面聖。本以為解決柳州鼠患一事，就這樣無聲無息的結束，沒有任何人提及最好。可這道聖旨卻還是毫無徵兆的出現在衛巨集面前，令衛巨集有些措手不及。婉娘和若華得知衛巨集要進宮面聖，甚是欣喜，歡天喜地的將衛巨集最好的衣服拿出來，給衛巨集穿上，又是洗臉，又是梳髮，裡外忙的不可開交。而李璇青則臉色沉穩的不請自來，見二女給衛巨集張羅，李璇青便幽幽的嘆了口氣，言道：“衛巨集，伴君如伴虎，你還得多加小心啊。”
衛巨集沒想到李璇青會來提醒自己這些，心裡有一些說不出來的滋味：“多謝大小姐提醒。”
在二女的護送下，衛巨集上了進宮的馬車，這一路上衛巨集的心裡一直砰砰跳。自打去了柳州解決鼠患一事，衛巨集就已經料到自己會和皇帝來一個近距離接觸，可這一天真正到來時，衛巨集心裡還是有些忐忑不安。便如李璇青所說，伴君如伴虎，在皇帝面前只能立功，不能出錯，至少出現一丁點的錯誤，就可能斷送了自己。衛巨集的心思主要放在經商上，不想和官場有所瓜葛，而現在與官場出現連線，令衛巨集有些被人逼上梁山的感覺。
皇宮和衛巨集印象裡的大相徑庭，圍牆很高，宮門很大，戒備森嚴，生人莫入。衛巨集在宮門外等候，侍衛進去通報，得到允許之後，衛巨集在侍衛的帶領下謹慎的向大明宮內的紫宸殿靠去。到了紫宸殿外，侍衛跟門口的宦官交談了些什麼，便將衛巨集丟下孤身一人離去。宦官上下打量了衛巨集一眼，行至衛巨集身前，恭恭敬敬的行禮道：“衛公子，您來早了，聖上正在和梁國公商談事宜，還請衛公子在門外稍候片刻。”
聖旨說讓衛巨集早些來，可來了以後，又說衛巨集來早了，這不是擺明著把人當猴耍嗎？或者說是在以皇家威嚴震懾衛巨集。衛巨集心裡有些憋屈，卻不敢表露出來，只是恭敬的應了一聲，站到後，靜靜地等候著。
這一等就從早上等到了中午，足足等了兩個時辰。衛巨集來的匆忙，水米未進，再加上站了這麼長時間，不自覺的有些頭暈腿乏。門口的宦官似乎看出衛巨集的異狀來，連忙差人端了杯水給衛巨集飲下，並且在旁寬慰道：“衛公子您是第一次進宮，對宮裡的規矩怕是不太瞭解。兩個時辰對您來說已經很長了，但對聖上來說卻是一眨眼的時間。記得前陣子，豳州刺史進宮面聖的時候，在紫宸殿外一站就站了一天一夜，等面完聖以後，直接暈倒在地。比起豳州刺史，衛公子算是好許多了。”
衛巨集知道皇宮規矩多，想要見到皇帝一面簡直比登天還難，但在外面等一天一夜也太長了吧，別人不知道，反正衛巨集是受不了。既然來早了，為何不先回家歇著，等皇帝有空的時間再來？衛巨集心裡有些納悶，也有些生氣，暗道這皇帝真會擺譜。
約莫又等了小半個時辰，紫宸殿的門才緩緩開啟，梁國公房玄齡從中行出。見衛巨集守在旁邊，房玄齡衝衛巨集微微一笑，言道：“衛先生，此番柳州一行，我家遺直多虧你照顧了，改日有時間，請務必來府上一坐。”
還沒等衛巨集回答，紫宸殿內便響起一聲傳喚：“宣衛巨集覲見。”
衛巨集來不及回答，只好衝房玄齡點了點頭，便快步往紫宸殿裡走。可還沒等進入，那門外站著的宦官便衝衛巨集做了個手勢，示意衛巨集慢一點，莫要衝撞了聖駕，否則可是死罪！衛巨集只能調整呼吸，放慢步伐，儘量得體的行入紫宸殿。
一進入紫宸殿，衛巨集便瞧見了坐於龍案之後的李世民，此時李世民正低頭看著一幅畫卷，並沒有理會衛巨集的到來。而在衛巨集的印象裡，李世民應該是一個英俊瀟灑的美男子，可眼前的李世民卻有些微微的發福，相比於威霸之氣，李世民所展示出來的親和力更勝一些。
“杭州鄉貢衛巨集，叩見聖上，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衛巨集跪在地上，給龍案之上的李世民行了個大禮，這是衛巨集來到這個世界以來，第一次行這種跪拜大禮。
李世民似乎沒有看見衛巨集，也沒有聽見衛巨集說話，根本就不知道衛巨集進來，眼睛只是聚精會神的盯著龍案上的畫卷。而衛巨集則尷尬的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心裡還止不住的犯嘀咕，這狗皇帝到底要怎麼樣？是聾了，還是瞎了？還是存心的忽略自己？
就在衛巨集心裡忐忑，疑惑不已的時候，一直低著頭的李世民突然抬起頭顱，扶須感嘆道：“此畫不似人間有，此女更是賽神仙。僅此一畫，便可技壓全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