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請對著水缸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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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請對著水缸練習
“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李雲柒？啊！”嘶吼聲充斥著這條小道，群星照耀下的芊以菲那張猙-獰的面孔令人頭皮發麻。
細小的槍口裡彷彿下一刻就會迸發出無盡的彈-藥，將站在芊以菲面前的李雲柒瞬間打成篩子！
仗著有能量壁障的李雲柒倒是沒有那麼緊張了，芊以菲是為情而陷入這種境地的，他也不會有什麼怨恨。本來這裡面就不應該有自己的事，要不是這個人……哼！
曲澗感受到李雲柒的目光之後倒是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只不過那種滿含深意的笑容變得更加深沉了。
“你那種槍是傷害不了異能者的，收起來吧。就算你殺了雲柒又能怎麼樣呢？我依舊不喜歡你。”
此話一出，芊以菲似乎是有點動搖了，但是一瞬之後她還是保持住了持-槍的姿勢。“我不信這麼近他都能抵擋住！”
知道芊以菲是下定決心要試試了，李雲柒也沒有說話的打算了。如今這種狀況多說多錯，他還是繼續閉嘴好了。曲澗的意思他也明白了一點，他無非是想借這件事讓芊以菲崩潰罷了。不殺人卻要-逼-得人瘋狂……李雲柒不禁又把視線移到曲澗臉上了，他突然很想從對方的表情裡看出點別的來。
曲澗感覺到後，轉頭問道：“怎麼了？”
“沒，沒事。”李雲柒不禁暗罵自己傻，如果曲澗能這麼容易被別人看穿的話，那他哪能到現在的地步？
說話間，被兩人齊齊忽視的芊以菲是更加惱火了，一氣之下！
“砰！砰！砰！！！”
連著三聲極小的聲響從槍-管中發出之後，芊以菲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出了似的，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其實她也知道，異能者根本是不會害怕槍-這種東西的，自己開-槍也不過是為了洩憤罷了。
子彈用著難以想象的速度朝李雲柒的-胸-膛飛了過去，曲澗雖然先一步意識到了芊以菲的動作，但是他也沒有提醒什麼。
瞬間，子-彈在碰到能量壁障之後就自行掉落在了地上。清脆的叮噹聲接連響起，三聲過後小道又重新恢復了平靜。
看著芊以菲失魂的樣子李雲柒心裡也不太好受，他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女人竟然可以為了一個男人而瘋狂至此，即使是無果的也願意付出一切去換取。
“曲澗和我沒什麼關係，我不過是被威脅留在這裡的罷了。”最後的重申雖然依然不會有什麼用，但是李雲柒覺得他應該這樣說一次。“你們自己談吧。我回去了。”
這次李雲柒很輕鬆的就掙開了曲澗的手，拍了下曲澗的肩頭後就離開了。是非之地還是不太適合他，經過芊以菲這麼一弄他連肚子都不餓了，還是回去睡覺吧。
等李雲柒一走，芊以菲的表情就不再這麼僵-硬-了。她把槍重新放回了口袋裡，腦海中還思索了下該和曲澗說些什麼話好。
“曲澗，我……”看著眼前空蕩蕩的地面，芊以菲第一次生出了自己很悲哀的感覺……
古城的街道上，兩位男子並肩而行。
又一次為芊以菲而不值的李雲柒搖著頭道：“你為什麼就不肯給她一個機會呢？”
“機會？為什麼要給？我喜歡的是你啊~”
“……我們之間果然沒什麼好說的。”李雲柒白了一眼亂說話的曲澗，心裡對其的評價又瞬間低了一層。渣男也不足以形容這個人了！
曲澗無聲的笑了笑後扯開了話題。“今天感覺自己有收穫沒？”
收穫……有啊，看到了渣男狠心推開妹紙的戲碼。李雲柒調笑的眼神裡完全將這句話的意思表達了出來，而接收到這個眼神的曲澗無奈的聳了下肩。“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
不是這個的話，那就是說白天在森林的事情了？那個簡直是折磨……李雲柒皺了下眉後還是回答了曲澗的問題，“很累，但是不可否認確實是挺有效果。不過你能不能和我說實話？你究竟是在找樂子還是真的想訓練我？”
糾結再三，李雲柒還是打算把這個藏在心底時間不短的問題拋給曲澗。而曲澗在明白李雲柒的意思之後只是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他不知道要不要把自己後面的想法說出來呢？現在的訓練李雲柒是抱著一種厭惡的心理在進行著的，短時間還可以，若是時間一長難保李雲柒不會心生怨恨。這麼一來不就會影響到訓練成果了嗎？
兩三秒之內，曲澗就將說出來的結果和益處給分析了一遍，最後竟然發現還是把話說出來更有益於李雲柒訓練……
“我想了下，發現還是和你說清楚比較有益於你。那我也不隱瞞了，我訓練你確實是為了讓你有所提高。至於原因恕我還不能告訴你，但是你只要知道我曲澗沒有害你之心就行了。”當然了，我確實有想找樂子的想法，兩者參半吧。曲澗真誠的雙眸讓李雲柒下意識的相信了他的話。但是很快，李雲柒就又從曲澗眼睛裡看出了些許不妥，但是又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到底是相信還是不相信呢？
這回是-輪-到李雲柒糾結了，把話說完了的曲澗反倒是輕鬆了不少。聊天時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兩人說著說著就發現清風居已經到了。而感應到李雲柒的氣息之後，等得心急如焚的小捌立馬用-肉-眼難辨的速度奔到了李雲柒身邊。
看見小捌之後李雲柒也不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了，他連忙將小捌抱在了懷裡又親又蹭。主角走了，現在能陪著他的只有小捌了，所以他也分外的珍惜和小捌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
“小捌，想我沒？”
“想！小捌想死主母了~~”
幸好一人一獸的交談不需要直接開口，不然曲澗可能馬上就會發現不對勁了。表面上是主人和小狗在親熱，實則是一人一獸在交流彼此得來的資訊。
旁邊的曲澗見一人一狗這麼親熱，也沒有上前打擾的意思了。一天下來他也感覺有點困了，還是去樓上美美的睡一覺好了。和李雲柒道過別後曲澗就獨自上了樓，只留下一人一獸在底下做著心靈上的交流。
“怎麼樣，今天有沒有找到什麼適合快速逃跑的路？”
“沒有~”
“那九雷有沒有說什麼？”
“也沒有~”
“……”得，一天下來還是什麼收穫都沒有。李雲柒突然有種要在曲澗身邊待上一輩子的感覺，這麼一想……那還不如自-殺！
乖乖的待在李雲柒懷裡的小捌拿獨角蹭了蹭李雲柒的脖子後，道：“雖然小捌沒有找到路，九雷也沒有找到方法，但是今天清風居來了一個人~好像是來找曲澗壞人的~”
找曲澗？“那個人有什麼特徵嗎？”李雲柒找了根凳子，坐了下來。
“有~九雷說，說……”說到一半，小捌的大頭就低了下去，明顯是在思考九雷之前到底說過些什麼。一臉鬱悶的李雲柒也不好催促小捌，只能靜靜的等著小捌自己想起來。
良久，在李雲柒快要閉上眼睛睡著的時候，小捌的稚聲突然在心頭響起！
“記起來了！九雷說那個人很像是上水家族的一員！”
小捌的話不出口，李雲柒就真的感覺到事情的棘手了……上水家族，為什麼會牽扯到上水家族呢？！九雷又是怎麼知道這個家族的？！
一時之間疑問太多，李雲柒反而不知道該問哪一個了。
看出李雲柒的焦急後，小捌貼心的替他梳理道：“主母別急，九雷說他可以解釋的。”
“九雷……對！九雷！小捌你快問問九雷，為什麼它會知道上水家族！”
“好好好！小捌現在就問~~”
……
在小捌詢問九雷的這段時間裡李雲柒心裡已經劃過無數個念頭了，可是再怎麼急，他也知道自己不能亂。說不定白天那個人根本不是上水家族的人呢？只不過是九雷從哪兒聽說過上水家族，把對方錯認成這個家族的人罷了！對，對！肯定是這樣的！
過了很久小捌才從意識世界裡出來，剛出來李雲柒就迫不及待的抱住它問了起來。
“怎麼樣！九雷怎麼說？”
“九雷說主母是那個家族的人，應該知道只有那個家族裡的人才會有那種裝扮~”小捌一五一十的把九雷的話傳達了過來，可惜李雲柒是一個字都聽不懂。
李雲柒皺著眉道：“我雖然知道那個家族的存在，但是這也不代表我是那個家族的人吧？”
“這個小捌就不清楚了~”
“算了，這個先不談。那個人是不是鬢髮上有珠子掛著？”
“……”這次倒是很快，小捌問完就回來了，它點著大頭道：“是噠~九雷說那個人就是這樣噠~”
真的有珠子……這麼看來還真的是上水家族的人了。而且還是大長老手下的人！
得到九雷確切答覆後李雲柒也能下定論了，曲澗和上水家族也有關係！
小捌知道現在是它的主母大人的思考時間，也沒有去打擾的意思，依舊乖乖的坐在李雲柒的-腿-上。
不知不覺間，夜已經過去了一半了，想了很久都想不通其中關鍵的懶貨也不願多費腦子了。他抱著小捌轉了一圈之後就索性上樓睡覺了。也許睡一覺之後思路就能順暢了。
“睡覺睡覺，再不睡天都要亮了。指不定曲澗又要讓我早起鍛鍊呢！”談到曲澗，李雲柒連表情都有點扭曲了。只能說曲澗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過深刻了，一時之間想要改觀都不太可能。
經過白天的躲避訓練和晚上的-槍-擊事件之後，這一覺李雲柒睡得是無比的香甜。連夢都沒有做的就睡到了早上。
惡魔一樣的曲澗果然沒有打算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訓練他的早上，李雲柒在迷迷糊糊的狀態下完成了刷牙洗臉的任務後就被曲澗拉到了清風居的後院。
李雲柒怔怔的看著眼前幾口-碩-大的水缸，剛才那些瞌睡蟲早就已經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水缸……拿來幹什麼？”
“這些是我叫人專門準備的。你是水系異能者，體力之前已經粗淺的訓練過了，我也知道了你的一些底線，所以今天是測試兼提高你的控水能力！”
原來是控水能力，我說呢！對水系異能者來說控水能力確實是很重要的，看來曲澗之前說的話也有一部分是真的……毫無疑問，曲澗現在的做法已經爭得了李雲柒的一點信任，但是想要讓李雲柒完全相信他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
“我先做一遍示範，之後就需要你自己練習了。一天之後我來驗收。”
曲澗二話不說的就開始了演示，左手剛剛放到水缸邊緣，水流就開始了高速的旋轉！
四濺的水花沒有一點沾到曲澗的衣服，那些水流在曲澗手裡變得異常的聽話起來。讓靜止的水能達到這個效果，可見曲澗的控水能力也確實出色得可以。
“水屬性……”在曲澗演
示期間，李雲柒不禁又想起了昨晚九雷透過小捌傳達給他的那些話。曲澗是水屬性的，上水家族裡的人本來就都是水屬性的，這麼一來……兩者的關係不是顯得更加-曖-昧-了？
“好了，演示完了，你自己練吧。”
說完，曲澗就打算離開了。而剛剛還沉浸在曲澗和上水家族關係裡的李雲柒則是突然反應過來了，“喂！我還沒……學會……”李雲柒失望的放下了手，原來曲澗早就閃人了。
望著院子裡的這幾缸水，李雲柒突然感覺任重道遠啊。理論他行，可是不代表實踐他也行啊！
可是不管會不會他都還是得試試，曲澗雖然沒有把話說出來，但是看那個樣子就知道他還是準備了懲罰的。如果沒完成，哼，又得餓著了！
“練練練！為了飯而奮鬥！！”
李雲柒在後院努力，而等著接收成果的曲澗就晃晃悠悠的來到了約定的地方。剛一站定，角落裡就出來了一個打扮奇怪的人，最明顯的就是鬢髮上的那兩顆紅-色-的金屬珠子。
曲澗抱臂笑道：“怎麼，大長老還換人來了？”
“這個。”
“就知道你們不喜歡講話。”曲澗再次放棄和這些宛如木頭人一樣的人講話了，他徑直接過對方拿出來的小盒子之後就-塞-進衣服裡了。嫻熟的動作上可以看出曲澗做過不少次這樣的事兒了，放好之後他就急著和對方揮手道別了。
東西一送到，對方也沒有多加逗留的意思了，一眨眼功夫就消失在曲澗面前。
“也不知道是什麼好東西。”曲澗輕笑一聲也離開了。
※※※
“唰！”
大殿中，一位老人家不緊不慢的取出了罩在玻-璃罩中的一枚金色符。“嗯，看來東西送到了。”老人家對著大殿裡的另一個人笑道。
“大長老，曲澗會不會……”
大長老又一次笑出了聲，“啊哈哈哈，你對曲澗的瞭解還是太少。他雖然想要靈魂清草，但是還沒到要剋扣小輩的地步。況且……”
“？”
“他對這一代的繼承者可是有點不太一樣呢。”
“不一樣？”綠朝輕輕皺了下眉。
大長老笑而不語。說得再多也沒用，就要看曲澗以後的表現了……
“靈魂清草？！”
看著小盒子裡裝著的東西后，連曲澗都不禁大喊出聲，但是數秒後他又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再發出什麼尖叫來。
寸長的三葉小草意外的顯得很靈動，絲毫沒有別的藥草在離開土壤後顯現出的模樣。曲澗小心翼翼的將手指在靈魂清草上面來回磨蹭了幾下，絲滑的-觸-感也再次告訴他這不是他的錯覺。靈魂清草此時正在他的面前！
“老頭子也真是放心……不知道我找這株草找了多久嗎？”感覺不能再看下去了，曲澗狠下心腸把盒子又重新蓋上了。他仰天長吁了一口氣，把剛才那些突然出現在心裡的紛雜念頭通通趕了出去。
想也知道這株靈魂清草是要給雲柒留著的，也只有繼承者才有這個待遇了。家族是想……直接拿藥草來鍛鍊靈魂水之力嗎？“奢侈啊！”曲澗再次搖起了頭，這拿到手沒多久的靈魂清草可是馬上就要送出去嘍。
把靈魂清草藏好之後，曲澗又來到了後院。美其名曰：檢查。
“砰！！”
李雲柒憤憤的抹去了臉上的水，恨不得立刻打破這些惱死人的水缸！
一個小時過去了，他能做到的不過是讓水花濺開來，根本不能像曲澗那樣只是讓水流在水缸裡面旋轉。水系的能量不是大了就是小了，沒有一次是剛好的。本來還以為是水缸的問題，可是接連換了四個水缸，發現每個水缸都是那樣！異能源裡儲存的能量現在已經快告罄了，可是距離曲澗的要求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李雲柒已經知道他今天的三餐是又要打水漂了。
“看來你的成果不是怎麼樣嘛？”
李雲柒默默的嘆了一口氣，連和曲澗爭論的意思都沒有了。
“不要不說話嘛，你不說話我會感覺很不習慣的。”
“……”李雲柒背對著曲澗翻了一個白眼。這種人怎麼這麼討厭呢？“真是抱歉啊，還沒練成。”
“那就繼續，到中午就來吃飯吧。”
突然之間，李雲柒覺得今天的太陽應該是從西邊出來了……
正午的太陽正炙烤著大地，原本挺拔的樹木在如此炎熱的空氣裡也顯得異常矮小。
蕭長風他們已經快要到達盤路市了，這是天允市的一個相鄰城市，他們沒日沒夜的趕路，總算是有點回報了。能趕在夜晚來臨之前到達盤路市他們也覺得很是高興。
“長風，再過半天是不是就能到天允市了？”
坐在前座的蕭長風探過頭來答道：“沒錯，在盤路市坐飛機就能直達天允市了。”饒是從蕭長風的語氣裡也能聽出不少的喜意。怎麼說天允市也是他們的家鄉，在外這些天裡他們沒有一天不想念天允市的。
古城的位置太過偏僻，很多地方甚至連公交車都沒有，所以來來去去他們就都只能搭乘古城特別設立的汽車。而和天允市離得最近的就是盤路市了，而盤路市也剛好有直達天允市的飛機，這麼一來，就省事很多了。蕭長風他們在昨天
就已經盤算好要在盤路市坐飛機回去了，只不過這一路上車子一直出現大大小小的故障，所以他們也不確定是不是能在天黑前趕到盤路市。
如今都能看到盤路市的指向標了，他們那顆懸著的心也就能放回肚子了。
車子從顛簸到平穩，這逐漸的變化也證明他們已經到城鄉結合的部分了，大概再一個小時他們就能到盤路市了！
蕭長風不自覺的-咬-著手指，細細的疼痛感在時刻撥動著他的神經。在一個小時前，言川就已經給他送過訊息了。幸好符很容易懂，不然他恐怕還要多費一些腦子。
既然言曉那邊已經同意了，那這事情也就成了大半了。現在就差武奇那邊了……等到了天允市就先去聯絡武奇，如果能說服他的師傅，那這事情就真的萬無一失了！雲柒，我很快就會來接你了！
興-奮起來的蕭父蕭母此時終於有了聊天的興致，而這也樂壞了一路上憋得難受的司機。三個年紀相仿的人沒用一分鐘就聊在了一起，而在旁邊看著的蕭長風也不禁-露-出了這麼多天來的第一個笑容……
聊天裡伴隨著歡聲笑語，沒多大功夫盤路市就到了。幸而機場就在盤路市的邊緣地帶，而聊得興起的司機也答應直接送他們到機場。
“那真是謝謝您了。”
“嘿嘿，不用！”司機莞爾一笑，“既然你們趕時間，那我送送你們又何妨？”
蕭母擺著手說道：“總該要謝謝你的！本來還打算換車來著。”
“啊哈哈哈哈，沒事兒！看，那兒就是機場了！”
三人的目光一致順著司機所指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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