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 嫁入潛邸第十二章 探病

第一卷 嫁入潛邸第十二章 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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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嫁入潛邸第十二章 探病

天氣就這麼一天天轉暖,阿哥所裡所有的女人全都脫下了厚實的夾衣。

。就連兩個做了母親的富察家女子也都穿上時新可喜,足以襯托出婀娜身姿的單薄衣裙。奼紫嫣紅的衣履似乎要和御花園裡盛開的百花一爭高下。

新來的蘇蕙和金澄兩個漢家包衣女子似乎很得弘曆的歡心,而嫡福晉對於她們倆好像也青眼有加。甚至將一直空閒著的最後一處院落單獨闢給兩人居住,讓兩人在一個屋簷同受恩寵。

高芸嫣雖說已經是五個多月的身孕,但是幾乎沒有一天不見紅的。太醫雖然日日職守在乾西五所,也用了無數好藥。還是沒能保住高芸嫣腹中已經成形的男胎,為此在小月裡高芸嫣幾乎哭壞了眼睛。

“格格,您不多睡會兒?”天邊剛泛起魚腹白,嫻雅已經擁著薄被坐在榻上。撩起一側的繡幃,杏兒正好端了洗臉水進來。

“睡不著。”腦後的燕尾兒跟入睡之際幾乎沒什麼分別,穿了一雙淡紅色繡花鞋嫻雅便起身坐到妝臺前:“昨晚是誰那麼好興致,直笑得左右人都聽見了。”

“好像是後殿的蘇蕙格格。”如霜介面道:“吵到主子了?”每日梳頭都是如霜的活兒,開啟盛著各色收拾的紫檀匣子:“主子只怕一夜都沒歇好。”

“先時睡不著,後來靜下來就好了”嫻雅對著鏡子用象牙篦子抿著鬢邊的幾縷散落的頭髮:“東側殿的格格,這兩天好些了?”

“昨兒奴才見到白玲,說是還弱得很。”杏兒鋪陳好被褥,看著嫻雅梳妝:“主子想去看看麼?”

嫻雅搖頭:“她身子弱,要是我去了只怕說話的時候又惹得她傷心。還是不去給她添堵好了,如霜過會兒給她送些雪雞紫米粥過去。”

“主子,玉沁嬤嬤過來傳話說是皇后主子急著要見您。”雨芯急急匆匆跑進來:“已經回明瞭福晉,這會兒就讓您過去。”

“出什麼事了?”嫻雅一下轉身:“是主子出了事?”

“不知道,只是叫您快去。”雨芯不明所以,看她還沒打扮好就趕緊跟著餘下兩人一起給她打扮裝飾。

“走。”嫻雅對鑑仔細看了一遍,沒什麼紕漏便帶著三個宮女一起往外走。

蘇蕙和金澄兩人正打算去給富察氏請安,二進院裡匆匆走出的人卻一下奪去了兩人的注意

。為首的嫻雅清瘦高挑,穿著一件荷葉色的夾袍子帶著三個俏麗的宮女也不理人就讓外走。如此清麗的背影還是兩人第一次看見,匆匆的背影烙印進了兩人的眼睛也印在了心裡。

“皇額娘!”進了永壽宮,往年這時候皇后都該去圓明園避暑了。怎麼這次到了這時候還沒走,別是出了什麼大事。

“來了。”皇后眼中沁滿了淚水,幾乎是要支撐不住的形容。

嫻雅有些驚愕,更多的是發自內心的驚懼:“皇額娘,這是怎麼了。”

“和惠,和惠薨了。”皇后枯瘦的手指緊緊抓住嫻雅的雙手終於失聲痛哭:“孩子還那麼小,不過才離了我幾天就這麼沒了。我一輩子總是在不停地送人走,我的暉兒,後來的六十。再到和惠,你說我是做了什麼了。”

“二公主薨了。”嫻雅倒退了幾步,淚水已經大滴大滴落在漫地的金磚上:“還說要來跟我一起陪著皇額娘到園子裡歇夏的,怎麼就薨了。”

“我的心都碎了,我自己生的養不大。幫別人養,也是養不大。怎麼就是這樣子不宜子孫!”那拉氏拽住嫻雅:“你不能跟我一樣,不能叫人說自己不宜子孫的。那拉家不能再出一個這樣的女人。”

“主子。”玉沁看這樣子哭下去實在不是個事兒,皇帝已經是心疼得不行,要是看到久病的皇后又是這樣子只怕會生出軒然大波的。

嫻雅扶著皇后到軟榻上坐下:“皇額娘,您先歇歇。和惠姐姐一向是最孝順的,如果知道皇額娘這樣子傷心只怕會心底不安的。您只有好好的將養身子,和惠姐姐才會放心。”

“主子,格格說得是。您就聽格格一句勸,好好歇一會兒。”玉沁給皇后端來一盞烏雞湯,嫻雅看著有些不解:“姑姑這麼燥熱的節氣,還讓主子吃這個?”

“太醫說主子身子弱,就算是這時候吃這些也不覺得大熱。”玉沁又將烏雞湯遞給嫻雅:“不止是主子要吃,格格也得吃。上次回來跟主子說,你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主子就開始擔心,這會兒看見還是這樣真是叫人心疼。”

嫻雅眉間微微一蹙旋即回覆平靜:“平日也是這樣子,皇額娘和姑姑不必替**心

。沒事的。”

“我只剩下你一個了,能不替你想?”皇后紅腫著雙眼看著嫻雅:“你是我侄女兒,沒有什麼比姑侄還親的。在這宮裡你要怎麼過這餘下幾十年?真的是要清清淡淡過一輩子?”

皇后知道這些事嫻雅絲毫不以為意,只是究竟是出了什麼事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端著手裡濃香撲鼻的烏雞湯,嫻雅淚水幾乎是不由自主地掉落進去。怕被人看見,趕緊拿帕子拭去。

坐在皇后的軟榻旁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嫻雅愣愣看了皇后一眼,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不到皇后這個年紀就會和和惠公主,或者是皇上身邊的那位曾寵冠六宮的年貴妃一樣。

“皇額娘,我要做跟當初年貴妃一樣好不好?”想到他對芸嫣那樣好,嫻雅只是覺得心酸。是不是他也會像對自己那樣對芸嫣?

皇后本來虛弱至極的人,聽聞這話卻是怒不可遏起來。揚手當著所有人給了嫻雅一記響亮的耳光,周遭所有的人全都驚呆了。甚至連皇后自己都驚呆了,嫻雅手裡的湯碗扣在地上。羊脂般的臉頰上頓時出現了五指印記。

“這樣沒出息的話怎麼會出自你口中!”皇后看著嫻雅:“你是什麼身份,看到包衣女子受寵就讓自己變得這樣,我教你那麼多東西都白費了?”

嫻雅臉色蒼白,雙膝跪在皇后面前。幾乎是伏在皇后膝上:“姑爸爸教的,嫻雅沒有一刻敢忘記。只是當他看都不看我一眼時,我比死了還難受。”

“那就當自己死了。”皇后撫摸著她烏黑的髮髻:“想要對人心狠,就先要對自己心狠。如果不能過了自己這關,怎麼去勝過別人?”

跟著嫻雅前來的三個宮女早已是嫻雅不二的心腹,擔心皇后跟她說的話被人聽了去。先前就退了出去在正殿明間外守著,玉沁把嫻雅扶起來。臉蛋上彷彿吹起一般紅腫起來,尤覺不忍。拿過一塊冰透的帕子給她敷上:“過會兒就好了,主子下手也忒重了。”

“我是恨鐵不成鋼!一個妃子有什麼好羨慕的,你是讀書識字的人。難道還不知道什麼叫: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的道理!?”皇后說這話時已經是氣喘吁吁了:“我這身子熬不了多久了,這次和惠又沒了。叫我怎麼不心疼?若是你再起個什麼傻念頭,我還活不活了

!”

嫻雅低垂著臉,始終將帕子捂得緊緊的。

“嫻雅,還早。不是計較這些事情的時候,雖說有人走在你前頭可是她能一生一世都走在那兒而不會停步嗎!”那拉氏撫摸著被自己打腫的臉蛋:“我還有一件事必須要做,原本也是在想用不用這麼謹慎小心。今兒你和我說的話,說明我想的並沒有錯。”

“皇額娘想做什麼?”嫻雅很少叫她姑爸爸了,至少在跟他一起之後真的無法再讓自己的心恢復平靜。

“玉沁跟在我身邊好多年了,我會在有一天讓她到你身邊去。幫著你一步步走到最後,不再是姑姑而是嬤嬤。幫著你護著你的嬤嬤。”皇后看著玉沁:“你替我看著她,不許她有傻念頭。要是再跟如今一樣說傻話做傻事,就像我方才一樣狠狠地打她一耳光。打醒她為止。”

若是這句話是玉沁第一次聽到必定會是嚇得魂不附體,可是玉沁沒有。只是滿懷不捨跪倒在皇后面前:“主子,讓奴才多伺候主子些日子。奴才捨不得主子。”

皇后拉起兩個人:“兩個人好好摻扶著走下去,沒有什麼會難倒你們。嫻雅,你會是弘曆這一生都無法放掉的女人。他對你如果真的抹殺掉的話,還會對你視而不見?不要在乎他在想什麼,那跟你沒關係。我新送去的了兩個人,你難道自己沒看出什麼來?”

嫻雅幾乎不認識皇后的笑,笑得十分詭異:“她們怎麼了?”

“她們是格格脫了個影兒,尤其是金家的那個女孩子。很多時候的神態都是跟格格一模一樣的,主子挑了好久才挑出來。”玉沁代答道:“奴才那天當面看來著,像極了格格剛進宮時候的樣子。”

“姑爸爸……”嫻雅一下撲到皇后懷裡。

皇后喃喃道:“我要讓他雖然對你視而不見,其實你卻是無處不在的、要他別想擺脫掉心魔。”

“是,我記下了。”嫻雅沉重地點點頭,這一世說什麼都不會再說出方才那種不知輕重的話來。因為自己既然是要做他的女人,那麼要做的就是將他身邊所有的女人全都打退。只留下自己,即便他想忘掉也是無處遁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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