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章劇鬥(下4)

第十章劇鬥(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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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劇鬥(下4)

第十章劇鬥(下4)

王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清晰的傳入到了正在苦苦掙扎的于吉的耳中。令這妖道心中振『蕩』,手下大『亂』。

史阿與張繡都知道賈詡正在用王圖擾『亂』于吉的心靈,故此手下加緊招呼,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于吉拿下。

于吉當然明白賈詡的意圖,但是無奈王圖傳出的訊息實在太驚人了。

賈詡若是太史慈的人,那豈非意味著王子服和曹孟德兩方的所有計劃都在太史慈的掌握之中?若是如此,太史慈又怎會死於非命?

長安計劃徹底完了,而曹孟德也將會因為錯判了形勢而導致中原大戰的失敗。

聽到王圖的話而變得面『色』蒼白起來的人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劉和,打死他也想不到賈詡和張繡居然會是自己的大冤家太史慈的人。

自己剛才似乎說了很多對太史慈不敬的話來著,完了。劉和一陣眩暈。

王圖也咬著牙看著賈詡,恨聲道:“太史慈真是狡猾,居然還有這一步棋!”不過聲音低了很多,顯然是不希望打擾到正在奮戰的于吉。

賈詡悠然道:“自從上一次長安之『亂』後,我賈詡和張繡將軍便已經投入到了青州軍,只是主上一直無法弄清楚王子服一黨的具體成員,因此遲遲未動手發難,用出了反間計,讓我和張繡將軍打入了王子服一黨的內部,沒有想到居然還有曹孟德送上的額外收穫,真是令人喜出望外呢。”

王圖聽得心中大恨,大聲道:“太史慈未死又如何,哼,只怕他到了中原也沒有命回來,我家主公另有計策對付太史慈。”

賈詡哈哈一笑,然後木無表情道:“王圖將軍說的不會是投在司空府中的尹氏吧?曹孟德的疏不間親之計早就被我賈主公看穿了。”

王圖不能相信地失聲驚叫道:“你們已經知道了尹氏夫人的身份?”

賈詡看向在戰場上越發手忙腳『亂』的于吉,若無其事道:“我家主公豈會為了一個女人而破壞與心腹之間的良好關係?曹孟德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枉我賈詡一向敬重曹『操』是個英雄。我家主公略施小計,便已經瞞過了曹孟德。”

王圖的臉『色』越發蒼白,全然不再理會鮮血正不斷地從傷口湧出。

賈詡彷彿看穿他的心思一般,冷然道:“王圖將軍是聰明人,自然明白現在中原戰局曹孟德的勝利不過是一個假象,我家主公定會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徐庶和張濟用不了多久就會向曹孟德動手,哦,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青州四軍中的魯肅大軍早已經潛回了青州,集結在徐州邊境,到時候定會讓將軍看到一出好戲的。”

于吉的耳中不利的訊息不斷地傳來,手中長劍更是『亂』的沒有了章法,只能憑藉敏捷的身手在不斷地閃展騰挪,堪堪保住『性』命。

賈詡聲音更加冰冷,對著王圖道:“到那時,曹孟德和王子服等人都是欺君罔上的罪人,主上對付你等更是名正言順。”

王圖看著賈詡,嘿嘿地瘋狂地笑了起來道:“太史慈有足夠的本領對付曹公,不過曹公早有後路,哼,長安計劃失敗了又如何?太史慈不是很愛惜名譽嗎?曹公完全可以說我們這些人是為了協助太史慈平息『亂』黨的,太史慈卻背信棄義,殺人滅口,天底下誰不知道曹公和太史慈的關係不錯?到時候太史慈就變成了口誅筆伐之徒,要去攻打曹公只會惹人詬病。”

賈詡大搖其頭道:“我家主上的確很愛惜名譽,但是卻不同於那位四世三公的袁紹,未想好怎麼做,我家主上豈會妄動?王子服等人的罪名當然是毒殺死空大人,而曹孟德的罪名則是選送歌女,冒充自己的女兒獻給聖上,只這一樣,曹孟德便是天下的罪人,沒有人可以救他。”

王圖聞言臉『色』再無半點人『色』,用手指著賈詡,嘴脣顫抖說不出話來,賈詡卻悠然道:“我記得宮中的那位曹孟德的女兒真名叫做來燕兒,乃是當年洛陽城中新崛起的花魁,我沒有說錯吧,王圖大人。”

王圖長嘆一聲,閉目不語。

賈詡向張愈一使眼『色』,張愈便把王圖捆縛起來,為他止血。

此時門外突地爆發出了喊殺聲,聲震皇宮。

賈詡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心知自己的手下開始了控制皇宮的戰鬥。

“當”的一聲響傳來。賈詡循聲望去的時候,于吉的長劍已經跌落在地,喉嚨上放著的正是張繡的槍尖。

史阿的長劍卻早已經收回到劍鞘當中,只是一雙虎目緊緊地鎖住于吉的身形,不讓他敢有半點異動。

于吉的手掌已經被洞穿,鮮血正在流出,顯然是被史阿刺穿的,真不知道史阿這一劍是怎麼刺穿于吉拿劍的手掌的。

賈詡悠然的走到于吉的身邊,看著閉上眼睛不說話的于吉,輕聲道:“而於吉先生你,則是曹孟德的另一個罪證,哼,攪得天下大『亂』的張角的師父于吉先生居然乃是曹孟德的手下,而且還在長安妖言『惑』眾,欺騙聖上,帶兵入宮,我看曹孟德怎麼自圓其說,只怕他是百口莫辯!”

于吉驀地睜開雙眼,看著賈詡,眼中閃過無可奈何的光芒。

史阿心中卻長長出了一口氣:這個于吉真是難以對付,要不是賈詡創造出了種種有利於己方的形勢,只怕這于吉早已經逃之夭夭了,即便是留下他也要付出相當的代價,哪裡會像現在這般輕鬆。

張繡卻看向賈詡,沉聲道:“文和先生,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賈詡哈哈一笑道:“張愈你馬上帶一支軍隊控制起這些被抓住的文武百官,不得走漏一個。”

張愈領命而去。當然,臨走時沒有忘記帶著已經被嚇傻了的劉和。

賈詡轉頭看向史阿,柔聲道:“史阿先生當然是回到聖上的寢宮,保護聖上的安全,以防萬一。”

史阿哈哈一笑道:“這個當然。”轉身飄然而去。

張繡收起長槍,對賈詡恭敬道:“文和先生,我真是服了你了,您的言語比我的長槍和史阿先生的利劍都要厲害。”

賈詡撣了撣自己的衣袖道:“龐統可以給關羽換馬,田豐先生都可以指導許褚將軍武功,聽說主上很早時候便要袁術手下的降將紀靈將軍丟棄三尖刀,改用長槍,我今天不過是動搖于吉的決心,又有什麼了不起?”

張繡愕然道:“文和先生居然這麼熟悉青州的將領。”

賈詡聞言笑了笑,以少有的對人誠懇的態度對張繡肅容道:“將軍,現在我們已經是青州軍的一員了,並非像原來那般獨來獨往孤軍奮戰,在這『亂』世,我們都缺乏稱雄的資本,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安於本分並非是老實可欺的代名詞,一個人只有知道自己的缺點和長處,才能夠很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們現在都是青州的謀臣將領,不可不知主上的心思,主上的新‘五德終始說’就是主上爭霸天下的思想根本。將軍沒有看出來嗎?在主上這裡,光武帝的一切思想都被變得似是而非,主上實在是託古改制的高手,既然提倡‘君子配五德’,講究萬事萬物的和諧,我們若是不瞭解其他同僚,又豈是盡了一個做臣子的本份。”

張繡聽得矍然而驚,默然半晌,才抱拳道:“小子受教了。”

賈詡淡然道:“將軍也不必刻意如何,只是不要拒人於千里之外就好。”

張繡點頭道:“張繡曉得了,對了,我現在應該做什麼?”

賈詡臉上又浮現出了笑容道:“宮中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王子服和王圖兩人都已經被抓了起來,群龍無首,宮中的禁衛就變成了烏合之眾,有我在便可以了。將軍現在就去指揮長安城中我們的軍隊,和長安城內的青州軍會合。”

張繡愕然道:“沒有先生的指揮,如何能取得最大的勝利成果?”

賈詡看著張繡柔聲道:“將軍,主上今次留下的諸葛亮在青州有新一代第一軍師的美譽,是個連郭嘉、徐庶、魯肅等人都自嘆不如的不世奇才,有他在長安城,我自可功成身退。”

張繡一愕,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賈詡看向外面夜空的新月,自言自語道:“長安應該恢復平靜了。”

隨後,皇宮中的叛『亂』被迅速撲滅,漢獻帝在史阿的保護下獲得了安全,宮中的事物自然有賈詡應付。

張繡出宮之後便集結軍隊開始了對長安城中的兩股叛黨進行了逐個擊破。

此時,圍攻司空府和前往蔡邕府邸的董承大軍還不知道宮中發生的鉅變,正在按照董承給他們的指示完成任務。故此張繡大軍一經出現,便徹底地打『亂』了這些叛黨的計劃。

張繡大軍一陣衝殺,司空府計程車兵便一鬨而散,留下了無數具屍體。

黃奎和許芝這兩個好『色』之徒還未明白怎麼回事呢,便被抓了起來。

隨後,攻擊蔡邕府的叛軍也被團團包圍,最後繳械投降。

此時,長安城中火光沖天,染紅了整個夜空,全城都是喊殺聲,下的長安城內的百姓門戶緊閉。一個個抱著老婆孩子躲在被窩中瑟瑟發抖。

唯一剩下的就是在東城和北城『騷』擾的兩股叛軍,張繡的軍隊和也不知道真實情況的曹『操』在長安透過王圖等人所收買的叛黨軍隊會合,準備開始合力圍剿董承的叛黨軍隊,卻不想被張繡在半道上解決掉了他們的武裝,令他們束手就擒。

隨後,青州軍和張繡大軍很有默契地開始攻擊董承在長安城中最後的兩支軍隊。

開始這兩支軍隊還想負隅頑抗,但是當聽說董承王子服等人已經被抓起來後,便放棄了抵抗,張繡大軍和青州軍開始收編這些軍隊。

到了天明時分,長安城已經穩定下來了。

清晨時候的太陽還未明亮,日夜兼程的徐盛敲開了長安城的城門,滿頭大汗地進來了,卻沮喪的發現自己還是沒有趕上熱鬧,自己的一千青州騎兵根本沒有派上用場,這令徐盛很鬱悶。

才進城不久,迎面便碰上了張繡,這滿面含煞的一流高手正端坐在馬上,倒提著帶血的銀槍和渾身是血的得力手下胡車兒談笑風生呢。

徐盛迎上前去,恭敬地向張繡打招呼。

張繡很熱情的的和徐盛說話,弄得徐盛有點受寵若驚,不明白為何一向孤傲的張繡會對自己這般熱情。

徐盛心中掛念司空府,便向張繡詢問起司空府的安危。

張繡告訴徐盛,戰鬥才一結束,諸葛亮便已經回到司空府了,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徐盛一天便明白了。諸葛亮是去處置尹氏了。

司空府,眾人臉上無不喜氣洋洋,坐在諸葛亮的周圍,聽諸葛亮妙語如珠的講著戰鬥的全過程。因其獨特的視角和犀利的語言,把一場小戰鬥說得無比翔實卻又簡明生動,聽得眾人如痴如醉,時時發出讚歎。

正聽得驚心動魄處,一名士兵走進客廳,向諸葛亮恭聲道:“諸葛軍師,尹氏已經被帶到。”

在戰鬥之初,便被接回司空府的管寧、陳群、張紘、諸葛瑾等人聞言,無不『露』出冷笑,時至今日,再也不用對這毒『婦』虛與委蛇,實在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

王基連忙命人把尹氏帶了進來。

尹氏是突然間被抓起來的,茫然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是曹『操』『奸』細的事情會東窗事發,故此此時還在演戲,抱著自己的兒子、日後在歷史上大大有名的何晏憤憤然走上了大廳,立在那裡,看著對自己冷眼相向的眾人。

張紘這人沉默寡言,但是卻『性』烈如火,見到尹氏在這種情況下還在做戲,眼中冒火,一拍桌子喝道:“毒『婦』,你還不跪下!”

尹氏冷笑道:“你們是什麼人?難道想要趁司空大人不在的時候對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動粗嗎?難道你們就不怕司空大人日後怪罪?”

張紘氣得青筋暴跳,才要說話,卻被管寧攔住,這三國第一內政專家看著尹氏淡然道:“尹夫人,你不必再演戲了,其實在你才一進司空府的時候,我家主上就已經知道你是什麼人了。”

尹氏被管寧這奇兵突來的話語弄得一愣,沒有說話。

諸葛亮微笑道:“當年洛陽大『亂』,大將軍何進滿門被一心想要奪權取而代之的袁紹派『亂』軍趕盡殺絕,何琳小姐當年也是幸運地遇見了徐庶先生和許褚將軍才逃過大難的,夫人當時身懷六甲,行動多有不便,又如何逃過這場劫難呢?那一定要有人幫忙才好,當時真心為何進大將軍好的人只有曹孟德,也是曹孟德最先看出了袁紹想要取而代之的野心,所以若是夫人能夠逃出生天,那麼幫助夫人的人就一定是曹『操』,我說的沒錯吧?”

尹氏被諸葛亮說的花容失『色』,不能置通道:“你是何人?竟然……”旋即閉口不說,但是人人都知道尹氏下面的話語定然是“竟然知道的這般清楚” 這類的話語。

諸葛亮微微一笑道:“我青州一向臥虎藏龍,小子只不過是個無名之輩,至於曹孟德的計策,則完全是我家主上看出來的,夫人不必吃驚。”

尹氏呆立在大廳中間,一直以來,她都沒有真正看得起過太史慈,始終覺得太史慈雖然厲害,但是和曹孟德相比,根本不足為懼,曹孟德偏安江東,只不過因為沒有得到一個好機會罷了,若是有太史慈那般機遇,曹『操』定會更加出『色』。

現在聽完諸葛亮的分析,尹氏這個時候才感覺到太史慈的可怕之處。

原來一直被玩弄於股掌之間的不是別人,而是她自己。

最要命的事情是,她一個人死了不要緊,卻因為她的失誤將會導致曹『操』全盤計劃的失敗,這令尹氏無法接受。

原本想要報恩,結果卻害了曹『操』。

不用問,徐庶對太史慈的不滿肯定是假的,曹孟德想要利用徐庶控制中原,攻下青州,擊敗太史慈的意圖完全落空了,而且還將會被太史慈反過來算計,不知道要受到多大的損失。

看著面無人『色』的尹氏,諸葛亮輕聲道:“夫人多想無益,按照夫人所犯下的罪孽,百死難償,但是夫人卻要為其他人想一想,我勸夫人最好與我們青州合作,這才是最好的出路。”

尹氏聞言,把心一橫,咬碎銀牙道:“要我背叛孟德,休想!我絕對不會幫助你們去害蒙德的。你們殺了我們母子吧!”

諸葛亮憐憫地看著尹氏,微笑道:“夫人當然有權選擇自己的命運,但是莫要後悔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