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空間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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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空間之道
這時的金海心裡暗恨安靈這個小丫頭。目光則是認真地看著自己的桌面。好像那上面有著極度吸引他的東西。
這時的小丫頭卻是奇怪地側頭看著金海。一個有著如此修為的人居然如此羞澀。像是做錯事情的小男孩在埋頭思過。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那個紅衣女子。脆生生地說道：
“姐姐，我家大哥哥雖然有些不好的毛病，但他絕對是一個好人，除了有一點好色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麼大的毛病了。”
女子這時收回了她看著金海的目光。她好像看出了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的意思。也不再理她。她開始認真地品茶。彷彿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金海喝著茶。他的心裡還是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那個女子的目光投射到他的身體上的時候他有一種如芒刺在背的感覺。以他的修為是自動遮蔽任何非實質性攻擊的。除非對方的武技特殊。要不就是高出金海的修為很多。
想到這裡金海抬起頭看向那個老人。
從他的身上看不出任何修為。普普通通，一眼見底。
正在錯愕間。一個熟悉的苗條身影來到了金海的桌前。
“主人。”菲兒輕聲地叫道。然後坐在了金海的另一邊。
金海看到菲兒。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也輕聲地說道：
“你去要杯茶，”半個時辰後我們才走。
“姐姐，我去給要。”小丫頭站起身蹦蹦跳跳地跑向在另一邊忙碌的茶老闆。
這時又從路旁走過來三個粗壯的大漢。直接就坐到了那一老一少的桌上去。
老人視若無睹。女子則挪了挪身體。
“老闆，來三碗大茶。”一個大漢高聲叫道。聲音粗獷，口沫四射。
女子皺眉站了起來，走到了老人的身後。靜靜地站立著。默無一言。
“喲，怎麼樣？走了。是不是看不起我們？”那個大漢瞪起他的三角眼看著那個女子。
第二個大漢則是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指著那位女子高聲叫道：
“還不快給我的大哥賠禮道歉。”
女子充耳不聞，靜靜地站立，一絲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金海有些詫異。剛才自己就是看了她兩眼。就引來她的凶狠憤怒的目光。現在有人指著她大罵。她卻若無其事。難道自己長得真的那麼和善嗎？
“還不快向我的大哥道歉。”第三個大漢也站起了身體。他的眼睛裡滿是**邪的意味。
“怎麼？啞巴了？是不是要我動手扒掉你的衣衫，你才會想起你應該做什麼嗎？”第二個大漢高聲地斥道。同時開始走向那位女子。
這時金海感覺到坐在他身邊的菲兒身上開始散發出洶湧的殺氣。金海側目看了一眼菲兒。同時伸手拍了拍菲兒的香肩。
潮水消退。菲兒收斂了殺氣。目光看著天上的幾縷白雲飄過。
金海埋下頭還是靜靜地認真地品著茶。
這時的安靈自己端著茶水回到了金海的身邊坐下。她當然知道這個小小的茶鋪發生的什麼事情。她也冷冷地看著那幾個大漢。彷彿知悉這其中所有的一切。
“哈哈，”第三個大漢也**笑著開始走向那位女子。
這時周圍的空氣彷彿一下凝結在一起。氣氛一剎那間變得空前的緊張。整個茶鋪裡的人們不由自主地把他們好奇而驚訝的眼光都集中在這一桌几人的身上。連街道上的行人也立即停下了他們匆匆的腳步。臉全部都轉向了他們這一邊。
“啪啪。”隨著兩聲尖利的破空之聲。兩個如破麻袋一樣的身體已經重重地摔在街中央。
看著趴在地上的兩個再也站不起上的身體。所有的人都感到異常地奇怪。沒有人看到有人出手。這兩個人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躺在大街之上。
當然金海不在所有人之內。他抬起頭定定地看著那個老人。那個普通得有些寒磣的老人。他沒有顯示出任何修為的標誌。沒有強悍的身體。沒有歲月中能夠給與他的任何讓人感覺到稱為高手的痕跡。
金海有些微微的詫異。那個老人身體裡沒有任何靈力。元力。神力相關的東西。金海也感覺不到他使用功法掩蓋修為的任何跡象。
安靈的修為即使她用功法掩蓋著她的修為，但仍然留下讓金海查知的明顯痕跡。而這個老人卻是沒有任何一點跡象可以讓人聯想起修為這種東西。
但是，金海明明看到從那個老人身上一瞬間如山洪暴發般噴薄而出的力量。一種收發自如，快如閃電般的力量。
在老人身邊的少女還是一動不動地站著。面無表情，從她的身上也沒有任何靈力，元力和神力的痕跡。
這時那個被稱為大哥的大漢看到他的兩個兄弟被擼到遠處的大街之上。臉色異常的難看。比死了爹孃還要難看。
他緩緩地站起身來。看了看那個老人和少女。然後轉過身一言不發地向城門走出。
在他的身後，他的兩個兄弟還如死狗一般地躺在大街之上。
老人和女子還是神態悠閒，若無其事。
此時金海的心裡則是掀起了滔天巨浪。難道除了現今通行的修為標識之外還有另外的修持方式？這種異樣的功法體系是否更具
有另類的顛覆性？這兩人一定不是來自於附近的星系或者是位面。
一刻鐘後，當金海站起身來準備離開之時。從上京城內走出了一隊軍士。胳膊上都佩戴著明顯的雪熊標識。這是現在上京城中最為強悍的存在。這一行五十人北冥軍直接走到了那一張老人和女子的茶桌前。在北冥後就是剛才那位被稱作大哥的人。
金海見此只得重新又坐到了椅子上。菲兒和安靈也是如此。
那邊五十人的北冥軍中有人認出了金海。其中一個小頭目模樣的軍官沒有去搭理那位老人而是先走過來向金海行禮道：
“小人不知道少師也在這裡。請問少師有何指示？”
“我們沒有什麼事情。既然你們要執行你們的政務。就不用管我。你們去忙吧。我是恰好路過這裡的。等一會兒就離開了。”金海說道。不溫不火。
軍官再行一個軍禮就離開了金海這邊。回到了那一張茶桌前。軍官看著這毫不動容的一老一少。很有禮貌地問道：
“請問剛才是不是你們和這位男子發生了衝突，導致他那兩位兄弟生死不明？”
這時金海看到幾個士兵從街道中央抬過來的兩人已經氣絕身亡。金海用他的神識細細地探查後驚訝地發現這兩個男子體內的所有器官已經被一種奇怪的震盪波攪成一團血肉淋漓的漿糊。他的心中莫名也湧起了絲絲怒意。如此殘酷的殺人方式在東荒大陸幾乎很少見到。
老人不屑地看著那位軍官。依然不緊不慢地品茗著他的桂花茶。女子還是如標槍一樣站立在老人的身後。
“老人家，請配合我們的調查。”年輕的軍官的修為只有煉體第五重。但是他的話中帶著一種凌厲。一個久經沙場的軍人的強悍的氣勢。
老人，依然不為所動。
五十名北冥軍雖然滿臉怒意還是靜靜地站立著。沒有軍官的命令他們是不會擅自行動的。這就是北冥軍，聞名東荒大陸的北冥軍。
“老人家，請隨我們到巡城司衙門去配合調查這樁殺人事件。”青年軍官態度堅定。語言清晰。中氣十足。
“老東西，你沒有聽到這位軍大爺的話嗎？”那位剛才被稱為大哥的人大聲插話道。
五十雙凌厲的眼睛瞪著這個多嘴的男人。而金海則感覺到從那位老人身上傳出來的滔天的殺意。
突然金海動了。隨著那位多嘴的男人身體向後飛去的瞬間。金海來到了他的身後。在他的後背上拍出一掌。
“轟”，兩股巨大的力量碰撞在空中。
一道有形的如閃電一般的光波在消弭了老人的力道之後撲向老人。
老人起身，但已經來不及。一道無可匹敵的力量轟在老人的胸膛之上。
“啪啪。”兩具身體重重地摔在五六米外。並一路撞倒茶鋪涼篷的支架和附近的幾張茶桌。
過了好一會兒。老人才艱難地爬起。他的眼睛裡沒有半點憤怒和屈辱。相反他的眼睛裡帶著一種欣喜。還有的就是一中莫名的病態的狂熱。
“噗，”他吐出一口鮮血。抬起手慢慢地用他的手背搽去他嘴角的血跡。又轉身看了看正在艱難爬起身來的那個女子。然後再轉過身。看著金海。一字一句地說道：
“陰陽之道。”
金海沉默，抬眼平視著那個老人。
周圍計程車兵在飛快地疏散人群。收拾附近的雜物。在老人和金海四周騰出了大片空地。
“你也知道陰陽之道？”金海問道。帶著一份凝重。
“不懂，但我知曉另一種大道。”老人說著，眼睛凝視著金海，緩緩抬起他的雙手。一隻手心朝上，一隻手心朝下。然後凝滯不動。
瞬間他的前方出現一個人頭大小的透明光球。並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地擴大。帶著一種奇特的張力。
不一會兒小球就變得超過一人的體積。它的內部開始出現一個黑色的小點。並以這個小點為中心形成一個漩渦。
隨著漩渦中的渦流開始加速的流動。金海周圍的空氣開始出現了撕裂之聲。
然後，金海就淹沒在那一個黑色的漩渦之中。
在稍遠處，菲兒的臉上出現了焦急之色。安靈則一臉雲淡風輕。
北冥軍隊計程車兵們也一臉茫然地看著這一切。他們的少師就這樣突然的消失了，神祕，迅捷，無聲無息。
他們不知道是否要立即報告他們的上司。如果這個他們心中的神不再回來，他們不知道他們這些士兵有沒有幸運回到他們的北冥故地。因為他們的這片天地就是被這一個人撐起來的。他們的榮耀，他們的傳奇，他們的戰功也是這樣一個人給與他們的。
正在錯愕間。
這時一個聲音在這片大地之上響了起來。慵懶而滿不在乎。
“大家散去，不得為難這位老人和姑娘。菲兒，小靈你們在附近玩耍一下。可能我要耽擱一段時間了。呵呵。”
聽到金海的聲音。那位北冥軍官看了看陷入靜止狀態的老人和剛剛爬起身來嘴角還留有絲絲血跡的怔怔看著這一幕的姑娘。轉身帶著眾士兵驅散了圍觀的人們。並在遠處設定了一道隔離網。
菲兒和安靈則站在遠處靜靜地看著那個還在飛速旋轉的黑色大漩渦。
在漩渦之內卻是別
有洞天。
金海身處一塊深谷之地，在他的前面是不斷轟隆隆晃動的五座巨大的山峰，彷彿隨時都可能崩塌下來，覆蓋著金海所處的這一處山谷。
在山峰與山峰之間是源源不斷湧出的炙熱的岩漿。正朝著金海所在的山谷奔湧而來。
在山峰之上瞬間開始累積出厚達萬米的烏雲。讓這方天地間幾乎伸手不見五指。要不是那流動的紅色岩漿和天空中時而劃過的銀色閃電金海都會認為自己已經失明。
“這是空間之道，也許這是一個機會。”金海自言自語地念道。伸出他的右手在空中輕輕地划動。
一股有如實質的時間之流如水銀漫地。無聲無息地沁入周遭的景物。
剎那間，周圍的一切都靜置在金海剛進入時的狀態。高空之上雲開日出。
金海悠閒地坐在山谷的草地之上。閉眼靜靜地陷入深思之中。
他知道六個大道可以相生相剋。這是萬物至理。金海一直懷疑在六道之上應該還有一個終極之道。如果有著這一個理念。那麼以一道而通六道是完全可能的。
金海相信如果沒有這個理念。他不會以還未成形的光明之道而掌握時間之道和陰陽之道。這裡面有巧合的成分。但金海絕對相信這是理念的力量。
在金海前一世的科學認知中，這種隱隱的意識已經初現端倪。從計算機語言到生物的基因表達都是源於最初的一到幾個元素演化出了極其複雜的結構和形態。
如果再往後一定像《道德經》所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這就是金海的理念。因為這個理念。他相信他是迄今為止在這個世界上掌握大道最多的一人。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相信他會掌握更多的大道。直到六道成握，通徹天地。
在六道之上一定還存在一個太古的原初之道。一旦通曉這個原初之道則天地都在一握之中。
時間在慢慢地流逝，金海依然一動不動地盤坐在草地之上。他的頭髮依然烏黑，身體依然筆挺。甚至他的白色衣衫也是纖塵不染。
時光荏苒，不知道過去多久。也許有一百年，也許有一千年，也許有一萬年。沒有人知道在這一方世界中時間的流淌。只有金海身邊的小草一枯一榮間已經過去無數次。
“卟卟”。兩聲琉璃破碎的聲音。也許是空間像琉璃一樣在破裂。
這時，金海睜開眼睛看著他前面的景物。他的眼神有些迷離，有些疑惑。他四周的景物漸漸地開始出現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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