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86章 私家偵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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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86章 私家偵查



次日。

貂蟬來到賈氏家。之前來，是陪賈氏說說話，安慰失去丈夫的痛苦。這次來，有了任務。這就是要用話從賈氏嘴裡套出想要的東西。

例行寒暄之後，貂蟬說呂布在家時，她晚上睡不好，

“呂布打呼嚕，可響了。”貂蟬在說的時候，注意賈氏的臉部反應。

賈氏說：“我家成廉，也是。睡覺也打呼嚕。”

貂蟬這一招沒有得到想要的，換了一招。

“呂布有腳臭。”這個，貂蟬說了假話。打呼嚕是真，腳臭是假。

賈氏笑了，說：“聽說，男人腳臭的不少。我家成廉的腳不臭。”

貂蟬一直在留意這對母女的表情。

賈氏的臉部平靜。成玉的臉部也平靜。別人家的男人，與她們關係不大，即使探奇的表情也沒有。

貂蟬只好開門見山了。

“昨天晚上，呂布說過來看你們。來了沒有？”

“呂將軍沒有來過。最後一次，還是前天中午飯來的。留他吃飯。他說忙，順道來看看。跟來的還有兩個衛士。”

“哦。沒有來呀。昨晚，他說來看看你們的。再忙，怎麼說來，卻不來呢。這人也真是的。”貂蟬轉而又解釋說：“最近的事，是多。曹操在城下，氣勢洶洶，呂布不敢大意。”

貂蟬只能懷疑鮑仲說給曹氏的話作假了。貂蟬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把鮑仲的假話揭穿。

當天晚上。貂蟬避開了曹氏的注意，也避開了曹氏丫環勤勤的注意，偷偷摸摸的樣子。貂蟬穿的是鐵製鎧甲，腰間佩一把環首鐵刀。

到了門房那裡，貂蟬和陳老爹打了招呼。貂蟬告訴陳老爹，她要去軍營看呂布。說了後，又特別提示，曹氏要是問起來，不要告訴她出去的事。

陳老爹說：“貂蟬夫人。這個，你相信我。我的嘴巴緊實得很。誰問，我也不會說。別說是二夫人了。”

貂蟬知道陳老爹看曹氏不順眼。

這事，怪曹氏自己不好。有一次，就因為鮑仲送了東西來，放在門房，人沒有進來。後來，陳老爹不知是怎麼搞的，忘記了。曹氏把陳老爹一陣罵。陳老爹不好還嘴，只好生悶氣。還是貂蟬勸說了一番，陳老爹心裡的氣稍許順了過來。

貂蟬沒有去軍營，而是去了賈氏家。

賈氏母女看見貂蟬這一身行頭，開始時，誤認為來敲門的人找錯了人家。當她們發現是貂蟬時，驚訝的。

成玉手指了貂蟬，說：“你、你怎麼穿了這身衣服？”

貂蟬將佩在腰間的環首鐵刀拿下，脫了鎧甲。

賈氏問：“貂蟬夫人。你這是從哪兒來？”

貂蟬說：“我是打算去軍營找呂布的。走到半道，想想還是回家吧。到了家門口，進不去。那個門房，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酒。叫了半天門，沒有迴應。再去軍營吧，我又不想了。沒了去處，只好到你這裡來了。不嫌麻煩吧？”

賈氏說：“哪裡話。我想專門去請你，不一定請的動。哦。我是說請你到這裡來住一晚上。”

貂蟬笑，說：“那是。可能請不動。我有家，不可能到你這裡來的。今晚，事情出怪了。有家不能進去。”

賈氏說：“呂將軍要是回家，怎麼辦？”

貂蟬說：“他呀。嗓門大。我叫不出那個聲音。就是能叫，也不敢。我是女人。晚上在外面叫門，讓別人聽了去，還不知道要說什麼閒話呢。”

賈氏點頭，說：“也是哦。”

成玉穿上鎧甲，佩上環首鐵刀，站到賈氏和貂蟬的面前。

“你們看我，像將軍嗎？”

貂蟬看了成玉，眼前一亮，說：“威武。”

成玉英姿颯爽的穿戴，讓賈氏有些眼熱。女兒的穿戴，讓賈氏想起了丈夫成廉。

“這樣穿的，太笨重了。我沒有想到，爹長年累月穿著，多累。”成玉說了，開始脫去鎧甲。

賈氏問：“貂蟬夫人。你怎麼有這副行頭？”

貂蟬告訴，呂布上次去常山，她隨軍的。賈氏想起貂蟬說過這事。

女兒剛才的穿著，卻勾起了賈氏對丈夫成廉的回憶。

賈氏告訴貂蟬，成廉在的時候，只要不出徵，家中的活他搶著做了。洗衣服這種事，本是女人做的。他也搶著做了。在這個年代，很少看見男人幫女人洗衣服。成廉說，他的手在外面，風吹日晒，已經是樹皮，不怕冷。

成玉接過去話頭，說爹爹不是不怕冷。洗了衣服後，手都凍成酸棗色了。

賈氏又告訴，家中要是做些好吃的，成玉她爹，要麼躲開去，要麼有說法。成廉說在軍中的伙食不錯。

成玉又接過去話頭，說事實不是這樣的。

關於軍中的伙食，貂蟬比賈氏更有發言權。她隨軍那些日子，看見將士們吃的並不好。那麼多的人，採購就是困難的事。她也親眼目睹了呂布和將士們同吃一鍋飯，同吃一鍋菜。呂布有自己的說法，身為將帥，戰場上要身先士卒，伙食上要同將士們一樣。只有這樣，將士們才能和你同甘共苦。

賈

氏又告訴，冷天裡，連續下雨下雪，被子沒法晒，成廉焐暖了女兒的被子，又焐妻子的被子。

成玉提示了賈氏，說：“那次，爹向郎中下跪的事，你沒說呢。”

賈氏接了成玉的提示，說了那次的事。

成玉在夜裡病了。那時的部隊在一個山裡。她們母女住在一個山裡人家。那裡沒有會看病的人。成玉她爹，騎著馬，跑了不少的路，找到一個老郎中，硬是把人家從被窩裡揪出來，強行帶到了成玉住的人家。老郎中給成玉扎針後，燒退了。成廉在老郎中面前跪下了，賠不是。

賈氏說到這，眼淚汪汪的。

成玉也哭了。

貂蟬的情緒在賈氏母女的帶動下，也是淚眼婆娑。

這一晚，賈氏母女說了許多成廉做的往事。

貂蟬根據賈氏這時的感情，有了判斷。這樣愛自己的丈夫，這樣的感情投入，在目前的情況下，不可能接受另外一個男人。至於成玉，更沒有這樣一個可能。母女倆每時每刻都在一起，任何一方的不軌都會受到另一方的譴責。

第二天．貂蟬問曹氏：“呂布昨晚在你房間裡了嗎？”

“聽你這話，問的。昨晚，他又沒在家？”曹氏說這話時，鼻腔裡哼了一聲。

曹氏的表情也在附加了，告訴貂蟬，我說的沒錯吧。呂布晚上不回家來，就是去見那對母女了。

貂蟬看著曹氏，沒接話。

曹氏說：“我說了的。你還不信。他肯定是去找那對母女了。”

貂蟬問：“昨天晚上，去了嗎？”

曹氏說：“肯定的。他不在我的房間，也不在你的房間。他還能去哪。”

“哦。”貂蟬蹙起了眉頭。

曹氏說：“男人都這樣的。我說了。他是一隻喜歡偷腥的貓。”

貂蟬心中有數了。曹氏憑著自以為是的想象，在編話。

“二姐。以你一貫的脾氣，應該跟呂布吵的。這次，你既然有把握，你也說過有證據的。怎麼沒見你跟呂布吵呢？”

曹氏說：“我不想捱打。”

貂蟬本打算把曹氏胡亂說的這件事告訴呂布。後來想了想，不能告訴。曹操的大軍，隨時有破城而入的可能。呂布要煩的事情太多了。能讓他少煩一點，就少一點吧。貂蟬這樣想過，也就決定把這件事給壓下了。

現在不說，不代表以後不說。貂蟬想等濮陽解圍了，再把這件事告訴呂布。

呂布要是知道了這件事，不讓曹氏的皮肉開花，那也不叫呂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