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一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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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第一桶金
事後，獵宇抹著一頭冷汗對姐姐說：“老姐，你膽子也未免太大了，不但冒充是于吉的弟子，還打人家軍餉糧草的主意。要被孫策知道了，我們有17、8個腦袋也不夠他砍的！”
賞宇嘿嘿一笑：“這叫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查瀆囤有多少錢糧，孫策就算得了，他能有個數？我揣奪王朗拐走一部分，我們再從中揩點油，日後即使誰發現了短少了，這黑鍋也是王朗背了，怎麼也懷疑不到我們頭上。”
獵宇總覺這麼做不妥，但又沒理由反對。（無論哪個世界沒錢都一樣舉步為堅）如果照賞宇計劃的，拿多的錢來拯救亂世災民，也未嘗不是件美事。
“現在就照我們剛才商量好的，獵宇，你同王朗的兒子去查瀆轉移錢糧，我留在這裡安他們的心。”賞宇拿出一張從王朗處要來的地圖，跟弟弟商量日後城破後碰頭的地點。“記著，你行事一定不能留下痕跡，寧少勿貪，萬一敗露就麻煩了。”
頓了一下，又猶豫著說：“如果可能，我真想跟你一起走，又怕王朗會起疑。弟弟，你跟他們出城要小心，雖說是喬扮逃難百姓，難保不出岔子。實在不得已，你就搬出太史慈大哥的名號救駕。孫策總要問清楚才處置你，那時再跟他辯駁好了。”
獵宇低著頭道：“我知道。姐姐，你也要保重。雖說我們都熟知史實，可流矢亂石沒長眼睛，守城是他們自己的事，你不要管。你只等時機帶王朗去約好的地點跟我們會合就行了。沒有命，再多的錢也用不了。”
賞宇眼圈一紅：“我知道。你真當我愛錢如命嗎？為了回去我們的時代，就必須先在這裡好好活下去，沒有錢，我們什麼也做不了。誰願意為錢賣命？可不博這一把，我們就只有等餓死了。”
“姐姐……”獵宇聲音哽咽：“對不起。”
賞宇強自展顏一笑：“傻瓜，你道什麼歉？幸好到這裡來還有你陪我，不然我一個人死定啦。”
“姐姐……那我走了。”
“恩。”
“姐姐，”已經走到門口，獵宇忽然又回過頭來，眼神帶著一種堅定的信念道：“在這裡，我一定會保護你，你放心！”
“……”賞宇欣慰地望著弟弟仍顯稚嫩的背影，發現他一夕之間長大了不少。
* * * *
此後一連數日，孫策強攻，王朗固守城池，堅壁不出，雙方僵持不下。
到第6，7天半夜，四門忽然畢畢駁駁燃起大火，守城軍士來報告說孫策兵馬已經開始撤退。王朗大喜，召集眾將上城樓觀看。賞宇是賓客身份，本可以不遵他號令，但心中有鬼，也穿戴整齊緊跟在王朗身後。
王朗見城下雖是煙火並起，敵人兵馬卻退而有序，旌旗不雜，難免遲疑。他的部將周聽和嚴白虎卻是個有勇無謀的莽夫，一個說：“孫策久攻不下我們的城池，知難而退了，臨走還故意設這疑兵之計掩人耳目，此時不追襲他們，更待何時？！”另個火上燒油道：“看他們撤退的方向朝南，莫非他們打算先佔查瀆？王大人，那可是你們會稽囤集錢糧的地方啊！倘若失去……我看還是由我和周將軍領兵去追擊他們好了。”
王朗回眼一掃賞宇，見她眉目含笑，點頭示意，便定了定心答應道：“那就煩勞嚴將軍一趟了，周聽，你隨嚴將軍領兵馬先行，我隨後接應。”
兩人走後，王朗帶賞宇走到僻靜處道：“小仙長，你們果然料事如神，不過明知孫策在引誘我們出城，還讓他二人去追，這不是……”
賞宇淡淡的道：“他們命數已盡，我救不得他們。何況沒人去踩孫策的陷阱，王大人如何藉機脫身？”
王朗苦悶一會，遲疑說：“如果我們今天不去追擊，還是堅城不出，那？”
賞宇冷冷一笑：“會稽錢糧，大部分囤集在查瀆，無兵無援，太守大人，就算你今天躲過了孫策的誘敵之計，他還可以順勢攻佔查瀆。你算算，沒有了給養，會稽一座孤城能困守多少天？到時你想再逃也逃不了，錯失良機，後悔都來不及啦。”
王朗苦笑道：“想不到我王某，今天落到這種地步！”
賞宇有點瞧不起這種優柔寡斷怨天尤人的男人，白他一眼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道理小孩都懂。王大人，我相信你的兒子至少已給你拐了查瀆一半的錢糧走，聽說沿海的地方尚無開發，你們逃到那裡去，有錢有勢，還怕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嗎？就是割據一方，想自力為王也是可以的！”
王朗被她一席話說得精神大振，恭恭敬敬向賞宇深施一禮道：“他日我王氏家族有興旺昌盛的一天，就是拜兩位小仙長及尊師所賜。”
賞宇呵呵一笑道：“大人言重了。”心想我不為自己，才懶得來趟你這渾水呢。
王朗立刻轉身去安排兵馬和自己早準備好的家眷出城起行，將城裡金庫能帶走的財寶都儘量打包，若非賞宇阻止說這樣會引起孫策起疑，他可能連房子都想拆了帶走。人真是一個貪了還想貪的德行。
啟程不久，哨探便來回報說前軍中伏，周聽被孫策所殺，嚴白虎也逃得不知去向的訊息。王朗對賞宇的預見敬服不已，急催隊伍趕到事先約好的地點。他的兒子和獵宇將著數十親信，早抬著大箱小箱的細軟在等候。雙方見面，都是悲喜交加。
獵宇拉著姐姐的手，悄悄指一指自己坐騎上橫掛的一個鼓鼓囊囊的大革囊，兩人心照不宣的一笑。
分手在即，王朗再三邀請姐弟倆同行不得，令家人抱出來一個沉甸甸的小黑木箱道：“二位小仙長對王某的再造之恩，無以為報。區區薄禮，作為我答謝尊師徒的一點心意，方便粉飾寶觀，重塑貴家修身之所的香火錢。”
兩人推脫一會，王朗硬塞給他們，也只好有點赦然的收了。目送王朗一行人遠去，賞宇開啟箱子一看，滿滿的一堆珠寶金銀，其價值何止千金，遠在獵宇揩油得來之上。獵宇老大懊惱道：“早知道我就不去偷拿查瀆的錢了，白做了一回賊，扛個黑皮皮。”
賞宇笑道：“誰知道王朗竟會有這麼大方！老弟，你也不用想不開，你偷回來的那堆東西，就拿來救濟百姓做善事吧。這箱裡的可是我們用命換來的，我要拿它來投資做生意，好好過把當富翁的癮。等我們錢用不完了，再想法尋覓高人異士幫我們回家。”
獵宇忍不住笑道：“你想得倒美，咱們抱著這堆財寶，能保證平安走攏大都市都不錯了，還做生意，亂世你不怕被搶啊？”
賞宇道：“我們兩個當然不行，等我們用錢在大都市買了房地定居下來，要多僱些保鏢。”
兩人邊走邊沉侵在對未來的無限美好設想中……